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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中立的大多数人也投到了干爹帐下,我想,干爹快要出手了,所以,碍事的都要丢出去。”
赫佑低头看着手中的书,冷笑:“打着本王的名号笼络朝臣,到现在,本王连自己帐下到底有哪些臣子都不知道,是否也该让本王见见。”
小筝扑哧一声笑:“你见了又如何,所谓拥你的一方,拥的只是干爹。”顿了顿,脸上笑意退下,思索了一会:“我会和干爹去说,他同不同意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同意,为何不同意!”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阵冷风冲入屋子,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已跪在下面:“老臣拜见太子!”
太子?赫佑冷笑:“千岁何必如此客气,除父皇一人外,竟还跪我个不名一文的王爷。”
千岁沙哑的笑了两声,自行站起,见到小筝行礼,就着她的位置坐下,又摆手,示意她起身,掀了掀桌上的茶杯盖道:“王爷好雅兴,如今此时竟还能看得进去书。”
赫佑将手往小桌上一丢,单手抵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千岁:“不知千岁竟这般守礼,本王失踪无人继位竟派人去找本王,干脆杀帝夺玺皇位权势来的岂不是快。”
千岁干老的手指一顿,大声笑了起来:“当老臣不知道吗,如今大燕是块肥肉,若老臣自行夺了皇位,那他国便更有理由征伐大燕,打着诛逆的旗号霸占大燕,到手的肉便这么飞了,何其恼人。”
“所以你想操控个傀儡皇帝吗?”
“王爷聪明也——”千岁赞许的望着赫佑:“老臣老矣,如今不需要那面上的荣耀,实质上握着权就好。”
赫佑挑眉,眼眸斜睨着千岁:“千岁好想法。”
千岁眼眸一眯:“王爷好定力!”
赫佑握紧了湿热的手,那里面的冷汗,一层又一层,面上却是笑:“千岁过奖了。”
“爹爹,喝茶。”小筝亲自斟好了茶放在千岁面前,面上笑的乖巧又小心翼翼的。
千岁满意的点头,伸手握了下小筝的手,道:“乖女儿。”
小筝却一下子白了脸,冷汗顺着额头滑下,颤抖着收回被握的手,小心道:“爹爹还有何吩咐,若是没有,女儿便退下了。”
屋外头冷冷的,穿着单薄未披披风的小筝便这么站着,愣愣的看了会天空,脚步挪动,欲要离开,却陡然一惊,感觉到有人看她,迅速的扭头过去,脸上的畏惧还未退下,就这么眼里带着冷冽,脸上带着畏惧的看了过去,随后,便不动了。12
那一棵没了叶子的树下,一道粉色的身影立着,脸上是漠然的表情,却在眼中,带了点心疼,脸颊和鼻尖被冻得红红的,看来如她一般,也是站了很久的。
小筝定定的看着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瘦弱的身体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陡然间,冰冷的眼眸溢出了一丝泪,缓缓的低下头,用头发遮盖去脸上的表情,良久,再抬头时,一如往日的她,脸上带着丝丝笑意与高傲,纤细的手指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迈着小碎步头也不回的离开。
只是脚步,有些蹒跚
“粉桃,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上官拍了下长姷的肩膀,询问道。
长姷一怔,回过神来,低头笑:“没什么,好像看见昔日的友人了。”
上官狐疑的四下里看了看,没见到人也没在意,忙的拉着粉桃回了屋子,然后小声道:“你今天,做的很好。”
长姷啊了一声,才想起来刚才的事,眼睛不知怎地,就看向了大妖女和二妖女的床榻,下意识的问:“她们怎么样了,王妃好像没杀她们。”
“自然是死了呗。”上官轻巧的回答:“即便是王妃不杀她们把她们送回家,她们也活不了多久,无用之人,在深宅大院里只能等死,爹爹不再重视,奴才们任意欺凌,你说,她们还能活多久?呵呵”
长姷点头,奥了一声,随即就听上官问道:“你不会是心有不忍了吧?小姑娘,这宫里你得跟我多学着点啊,对敌人心软就等于是杀我们自己,所以,你不能心软。”
“我知道了,多谢姐姐的教导。”长姷恭恭敬敬的说着。
上官瞧着长姷,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想了会,笑说:“我刚进宫时,不如你,起码你能说狠心便狠心了,而我却不敢,直到亲姐姐的刀子都快到了我脖子,我还在想着她能停手,是贾家的二小姐救了我,就是咱们屋子里那个稍微胖点的女子,她对我很好,我以为我就算没了姐姐,也还是有人可以依靠的,可是呵呵,你也知道的,她只是有目的的对我好,其实,这宫里,谁都不能依靠,什么都是假的,亲情是假的,爱情是假的,唯一真的,便是手中的权利,进宫的人都会变,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摸样,不择手段,没心没肺,你也会变,变成自己心目中最不堪的样子。”
长姷垂眸:“那么他呢”
“他?”上官好脾气的笑:“你喜欢的男人吗?还是你的姐妹?他们进宫了?呵呵,那你趁早结束你们的关系吧,以免日后真的变得面目全非,你心里又会难受。”
长姷陡然抬头傻呵呵的笑笑:“没有”
夜晚,长姷去了赫佑的房间。
一室昏黄,面前铜镜中,模模糊糊的映着赫佑的面容,长姷站在他身侧,帮他修剪着额前的碎发。
轻微的叹息声,赫佑抿唇:“何时,我才会变得如从容不迫,不因任何事而慌乱。”
长姷动作一顿,笑:“你想变得百毒不侵啊难道。”
赫佑愣了下,道:“好比喻,我就是想变得百毒不侵。”
长姷摇头:“你还是个孩子,慢慢来,不着急”话刚说完,长姷便是一个苦笑:慢慢来?不着急?性命攸关着不着急?如何还能慢慢来。
赫佑在与同龄人中比较,心智成熟了不少,可这明显在杀机四伏的皇宫中,不够,一点都不够。
她理解他想要变得百毒不侵的想法。
“长生,以后,你想要如何。”在宫里这么久,长姷是第一次问这种话。
赫佑缓缓低下头,伸手拨弄了两下刘海,过了会,才扬起笑脸,道:“等啊,等一个好时机,我们永远离开这里。”
等,这个字总让人感觉那么的含糊,那么的无奈,如今,能做的也就只有这样了吗长生?
自是不是,赫佑笑完,又低了头,长姷只等着就好,剩下的事,他来做。
“长生,我今天,间接的杀了两个人。”长姷死盯着赫佑垂下的头说道,用的口气是与上官学的轻松口气,隐带笑意。
赫佑大惊,猛地抬头看长姷。
长姷搁下剪刀,拾起桌上的梳子,看着赫佑的发,缓缓梳着,嘴角挂着笑道:“你知道的,就是今天那两个女子,小筝的衣服是我弄坏的,断线是我弄到她们身上的,她们是五爷的人,你说过,我记得。如今,我也找到了点各为其主的感觉呢。”
赫佑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看着长姷故作轻松的面庞,缓缓低了头,苦笑:“我竟是这般没用吗?”
“不是你没用。”长姷收住笑容,定定的望着他:“没有人会厉害到一个人不靠任何帮助就能在宫里站住脚,长生,你需要人帮你,不然,寸步难行。”
“可我不想你脏了自己的手,她们那么下作,本无需你动手的!”赫佑陡然吼道,顺手宽大的袖子一扫,将桌上的剪刀扫落在地。
长姷一愣:“长生你”
赫佑颦眉:“我说了我会保护你,你不要参与任何阴谋诡计,这样下去,你可还是长姷?可还是我姐?今日,你竟笑着对我说你杀了人,我姐从来不会这样的!”
长姷陡然瞪大了眼眸,傻了似的瞧着赫佑愤怒的脸,本该就此停嘴,可不知怎地,长姷笑了笑,继续道:“你怎知我是何种人?长姷平时又是如何的?”
赫佑脑袋微微歪了下,挑眉看长姷。
长姷眨眼:“按定义来说,她本就不是好人”
“住口!”赫佑一声冷喝打断了长姷的话:“你不能变的如这皇宫一般污浊,以后,不要动手了,我不需要你为我第三次杀人。”
第一次是强盗,第二次是五爷的人,不能再有第三次了
长姷抿唇,愣愣的瞧着他,半天才道:“长生,是不是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长姷本就很好。”赫佑反驳:“她本就温柔,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女子。”
长姷深吸了口气低了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所措,她不是第一次杀人,可为何只这次被长生认定是错了呢,她想,她明白的,因为这里是皇宫。
太多的前车之鉴,两人都怕对方被皇宫污浊的变得不相识了,所以长生现在如此激动。
“危害我俩的一切,都不能姑息,进宫前我是这么做的,进宫后,我依旧这么做,我不会变的,我依然是你姐,即便是你最亲的人不能依靠了,也要信我。”长姷低着头说着,忽然就想起了上官的事。
不知为何,她不想让长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