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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的确惊讶了:“姐姐狼是会吃人的!”
长姷陡然一声嗤笑,低着头,眼眸状似慵懒的眯起:“长生,这你就不懂了吧,狼的确是会吃人,可是狼也是有良心的。”
“有良心。。。。。。”长生嘀咕着这几个字,明显的是不信,他用力的扯着长姷的袖子:“姐姐,这事太危险,以后不许做了。”
长姷立马点头,指着那颗樱桃树,问:“你见过这个没?”
“没有。”长生回答过后,又晃了晃长姷的袖子:“你还没说你做不做了呢!”
“好好好,我不做了!这下成了吧小祖宗?”长姷笑呵呵的说完,接着往前走,边走边说:“你这衣服上又划开了几道口子,一会回去给你补补,这两天咱们就不干活了,先歇着。”
长生听后立马扬起笑脸:“当真?”
“真的。”
“可是。。。。。。”长生又犹豫上了:“其实,也不一定要歇着的,我不累的。”
“那可不成,咱们家小长生长得细皮嫩肉的,本来让你干了这么多活就已经天怒人怨了,再不让歇几天,我怕遭天谴啊!”长姷说着,脚下已经走到了樱桃树前。
樱桃树不高,但是树干看起来挺粗壮的,枝杈上一片翠绿中,红色小粒的樱桃簇在一堆,上面的参天大树中有阳光泄露出来,打在红扑扑的樱桃上,竟看起来红的发亮,十分好看。
长姷站在树下瞧了瞧,踮起脚尖摘下来一颗,然后递给长生:“你擦擦再吃。”
长生提着樱桃上面的把儿,指尖轻轻捻着,樱桃就随着把儿转着,看了会,他才用袖子小心翼翼的擦着樱桃,生怕把它擦坏了,然后搁在鼻尖闻了闻,没闻出什么味,末了在放入嘴中,将把儿咬断,也不敢嚼,直接一吞,咽了下去,然后说道:“没味儿。”
长姷一阵无语,纳了闷的道:“你别告诉我你没吃过这个。”
长生顿了会,手里无措的拿着樱桃把儿,终是诚实的点头,脸颊红着,好似承认了多么丢人的事一样。
长姷叹了口气,径自又摘了俩,给了长生一个,说道:“这个呢,叫做樱桃,变红了,就是熟透了,可以吃了,吃的时候把把儿揪掉,放在嘴里咬着吃,里面还有籽,那个籽就直接吐出来,别吃下去,就像吃杏儿不吃核儿一样,明白了吗?”
长生嗯了声,擦了擦樱桃,然后搁在嘴里,牙齿一用力,就把樱桃咬烂了,香甜的汁液一下子流了出来,他忙把那个硬硬的籽吐了出来,惊喜道:“好吃!”
长姷得意的笑开:“是吧!不过,你以前都没见过这东西的吗?”
“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长生说着,自个儿去摘了樱桃,摘一个,吃一个,后来又嫌麻烦,干脆摘了一捧子,兜在外衣上,专门分成两堆,一堆是去了把儿的,一堆是等待去把儿的,然后笑着抓了一把往长姷面前搁:“你吃,我择把儿。”
长姷忍不住赞道:“真是个好男人,以后谁嫁给你谁就要享福了。”
长生动作一顿,咧开嘴轻笑:“不一定。”
“咦?”长姷惊疑了一下,眼睛瞅着长生:“为何?”
长生却不说话了,只安静的坐在树下,一颗一颗的择着樱桃把儿,长姷撇了撇嘴:“跟我还玩神秘。”
说着,又往嘴里添了颗樱桃,腮帮子鼓动几下,一枚樱桃籽夹在双唇之间,一个用力,籽飞出好远,然后站起来,往前面走着,边走边看着两旁的树木,时不时摘下一枚叶子仔细查看,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叶子,食指与拇指夹住叶子轻轻地擦拭,末了对着跟在身后的长生笑:“我给你吹首曲子。”
长生兜着樱桃,愣了下:“这里没有乐器。”
长姷扬着手中的叶子,又指了指树:“乐器很多,不一定只有人做出来的乐器,单一的叶子也可以吹出乐音。”
语毕,随地一坐,刚好靠在身后的树干上,又招了招手:“长生,来,你也坐这。”
长生依言坐了过去,静静的靠着,手里捏起一枚樱桃,含在嘴里,一个咬破的瞬间,听见耳边轻柔的乐声响起。
乐声单一而不华丽,带着清脆之感,悠扬的在林间飘着,音调缓而轻,没有多么轻快,高高低低起伏之间,一种静逸安详的感觉倾泻。
长生嘴巴含着樱桃半天没有动,转脸看长姷的侧脸,她红唇间含着一片绿叶子,被不白嫩却洗的十分干净的纤长手指轻巧的夹着,脸颊有轻微的红晕,似乎是热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长长的睫毛眨也不眨一下,配着那从唇间倾泻出的乐声,让人瞧着,像是一幅静逸的画卷,赏心悦目。18
长姷只吹了短短的一曲,吹完了,便拿下叶子,抬起头瞧着高大的树木,有微风穿过,树叶沙沙作响,一道道从树叶缝隙中穿过的光线不时的改变着角度,她饶有兴趣的瞧了会,才道:“忙里偷闲,就这么一直在这里坐着,其实也挺舒服的。”
拿着叶子的手被轻触,长姷低头,便见长生拿着她刚才吹过的叶子也有模有样的搁在唇边,学着她的动作,使劲吹了口,结果,音儿吹出来,叶子倒是烂了。
“哈哈哈哈!”长姷捂着肚子大笑起来:“长生你太可爱了!”
长生见叶子坏了,长姷还在笑她,脸颊涨红,愤愤的起身,跑到一边,过了会,抱着一堆叶子跑了回来,一屁股坐下,把叶子往地上一堆,带着小小的得意,道:“我有这么多呢!”
长姷笑的岔了气,没了力气一般躺在地上,也不怕脏,把手臂枕在头下面,眼睛也不睁,咕哝道:“叶子多有什么用,得挑合适的,太嫩的不成,容易发不出音,太老的不成,吹出的音不柔美,太大的或大小的,发音不集中。你得找那种两面光滑、柔韧差不多的叶子,老嫩中间那种的,大抵这么长,这么宽。”说着,另一只还比划着。
长生听着,当即就皱了脸,蹙眉手指拨弄着一堆叶子,还上手揉搓着,嘀咕道:“什么样的才叫差不多?什么样的才叫老嫩中间的?吹叶子,这么难吗?”
长姷闷声笑:“自然是不简单的,不过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左右咱们这别的不多,就树叶够多,够你吹坏的。”
长生咬唇,想了会,拾起一枚叶子,学着长姷的先前的方式,将叶子轻擦干净,然后搁在唇边,一只手一如长姷吹叶子时的动作,先是轻轻的吹了口,没出声,他也不将叶子拿下,转脸问:“这样,可对?”
长姷不说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长生用脚尖轻踢了下她的腿,她才一跃而起,喝道:“小长生,你不孝顺!你踢我!”
长生好看的眉一皱,磨蹭了会:“那你踢回来。”说着,就要站起来。
长姷忙将他按下,一脸的讪笑:“开个玩笑认真什么,来,再将你那动作给我做一遍,我瞧瞧。”
长生瞥了眼长姷,再次将那枚选好的树叶搁在唇间,然后以眼神示意‘这样对不?’
长姷认认真真上上下下的瞧了翻他的动作,末了把叶子拿了过来,歪着脑袋瞧了一眼:“太嫩,我给你挑,你以后若是学会了,就自动知道自己该选什么样的了。”转而蹲下身体,在叶子堆里拨弄了一番,选出几枚叶子交给长生:“够你今天吹的了,明个要是想吹再来找,哎对了,长生,你会吹口哨不?”
长生摇头:“是不是街上那些小混混嘴里吹的那种?”
长姷想说什么的话愣是让长生给堵在了嗓子眼里,脸色难看的问:“小混混吹的口哨?”
长生专心摆弄着手里的叶子,没有瞧见长姷的表情,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我见人吹过,我。。。。。。娘说那是不雅的,小混混才喜欢,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长姷脸色稍稍缓和,第一次听长生说起他娘,一时间好奇心就起来了,忙问:“你娘?你还记得你娘?”
长生依旧摆弄着叶子,嗯了一声,算作回答,旁的话似乎一点也不想说。
长姷眨了眨眼,索性也不问了,从他手心里拿出枚叶子,动作缓慢的放在唇间,开始吹了起来,长生则瞧着,动作认真的一丝不苟,终是在吹破了十几片叶子后,吹出一声脆响,短而尖锐,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阵猛烈的敲门声。
一阵风拂过,长姷昏昏欲睡的眼猛地睁开,愣愣的瞧着前方,迷糊道:“我刚才听见敲门声了。”
然后,再是一惊,望着前方空地,忙的转动脑袋:“长生?长生?跑哪去了?”
脑袋顶上忽然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许多叶子飘了下来,长姷连忙起身离开树下,站远点,驻足观望。
哗的一声响,长生的脑袋从绿叶中伸了出来,煞有介事的手指搁在唇边,嘘了一声,小声道:“姐姐,别出声。”说完,他脑袋一缩,被绿叶掩去了整个身影。
长姷挠了挠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