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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公子怎么知道那倪昊一定是爱着那个女人的?又为何说事情不简单呢?”夏言又问开来了,一旁的东阳实在受不了他,不悦的轻斥他:“东阳,注意你的行为和态度!”怎么老说就是老改不掉呢!
“公子身体不好,你怎么老是问他!这是在天全国,不是在我们的封地,不想给公子惹麻烦,请敬称为皇上而不是王上,更不是直呼开全国皇上名讳。席宴上你也看见了,那皇后一拉皇上的袖子,他的酒就喝的少了,几乎没再碰杯。再者你也知道,这天全国的皇后要比皇上小了整整十三岁,容貌美丽,却也稚气未脱,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都快可以当他女儿了,你觉得以前有‘铁血将军’之称的倪将军会很听一个女子的话么?不管有没有特殊的原因,你也不应该在天全国的皇宫里就这样的谈论这件事。”东阳说完,脚顺路拐了个弯,跟着池净的身子停了下来,诧异的向前看去,一时惊愕的愣在了原地。
池净定定在站在路上,十几步之外,天高云淡,月挂树梢,树影下的长椅上静静的坐着一个女子,黄巾遮面,目光定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一身曲裾深衣的正黄凤袍,样式繁复,绣工精美,一头黑发披于身后,被月光染成了月色,那一身正黄的明衣,也被月光镀成了朦胧,整个人迷迷蒙蒙,像是从梦中走出的天女,宁静淡定,美丽而又不真实。
很奇怪,一入大殿不久,他就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深深,有别于其他人,现在更是清晰的能感受到。他确定,他一定没有见过天全国这位十三岁的皇后,绝对。
司空落转动着心思,不知道要不要上前去问,又该怎样去问。说,你是不是在九蝉镇救过一个晕倒的女子,还留了银两给她吗?是又如何,她又不懂医,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头脑,怎么会她能帮上忙的地方?
是的,这个乾国诸侯国的少主,是个极具智慧、心思清明的人物。
一个随侍就是那样细心,解了另一个人的惑,而那另一人明知池净身体不好,知道另一人可以解了他的惑,还是下意识的去问池净,可见池净的智慧在他心底的影响根深蒂固到了怎样一种程度!
不管怎么样,先问了再说吧!
司空落正要开口,一个人影撞进了视线。
池净向她点了点头,走到她身边,走过她身边,远去。
司空落知道倪昊快到她身边了,还是忍不住转头去看池净,寂寂月色下,那一抹静白的背影,如世间最清雅的颜色,渐渐隐于夜色里。
“青荷,那人好奇怪,为什么要穿一身白色的衣服?”司空落仰头着青荷,心底暗道,没想到这丫头竟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原来竟是会武功的。那稳重细心的随侍说不能在皇宫里谈论这件事,他自己却在说,证明了什么?证明了他没有发现青荷的气息确定周围没人,才敢这样放心说。
青荷还没答,倪昊已挟着一身怒火而来。
司空落正要开口说话缓解,不想倪昊拉了她的胳膊就走,急的她直喊:“你走慢一点,我赶不上。”
倪昊回身抱起她就走,一声不吭,三五步把青荷就甩的远远的。
进了明仁殿,太监宫女注意到倪昊浑身怒气,吓的一个个小心谨慎,有一个小宫女一时挡了倪昊的路,被他身上的煞气吓住,没来得及躲开,被他一脚踢开,当场就吐了血。这更是让明仁殿里的太监宫女们大气都不敢出,悄悄的抬了那小宫女出去,一个个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侍候。
“倪昊,你发什么神经,莫名其妙的!”司空落皱着眉,不知道刚刚那小姑娘怎么样了?
“”本来是怒气冲冲的,一见着她那清淡的眉眼,再望进那纯净的眼底,一时气倒是消了一半。想问出口的话,却是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你到底怎么,我又哪里招惹你了?”
“你认识池净?”倪昊没好气的问。本不想说,她一问又忍不住。
“不认识!”果然,还真是吃醋了!
“不认识你看他做什么?!”倪昊站在床边,抱着司空落,冲怀里的她低吼。
倪昊从来没有对司空落吼过,就算再生气也没有。这一吼让司空落一时愣住,竟是给气笑了!
“你有毛病啊,全大殿的人都在看他,我就不能看了?连你这个皇上都被他的风华惊了眼,我就不能和大家一样意外一下了?不可理喻!”司空落说着撇过了头,胳膊却是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怕他一个生气松手把自己给扔了。
全大殿的人都可以看,就她不能看!
倪昊气闷的想着,也觉得自己真是不可理喻,腰身上那一双紧抱的手,奇异让他平复了心内的怒火,抱着司空落坐在床边。
“倪昊,你不奇怪么,他为什么要穿一身白色的衣服?”见倪昊消气,司空落问他。这里的封建社会,和中国古代很像,白色衣服只有平民、囚犯和丧葬时才会穿,代表了低贱与不高贵,池净一个贵族,好好的穿什么白衣干什么,而且还是一身白,这不是很奇怪么?“就算穿一身女人的衣服,也顶多被人骂成变态,穿白色的衣服,会被人认为下贱的。”这话倒不是贬低池净,而是大实话。至于曲通那个异类,他虽在倪昊心中的地位不低,但没有官衔在身,只是倪昊的家相,也算是个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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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为什么池净他们说倪昊的皇后只有十三岁?这里边有着怎样的隐情和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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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节绝望无边
“我不奇怪!”刚才的确听见她问青荷池净为什么要穿白衣,他知道是知道,就是不想她把心思放在那男人的身上,大手伸进她的衣内,在她身上游走着。
她穿这一身衣服,果然是美啊。脑海里回忆着刚在外边看见的情形,月光洒了她一身,一张黄纱掩面,她就那样静静的坐于树下,像月宫里走下来的仙女,神秘美丽、淡定脱俗。
“你给我装!”司空落说着伸手在倪昊的腰上拧了一把,心下惴惴,怕拧的他不高兴,嘴上却生气的问,“我问的不是这个,你不奇怪是因为你知道他为什么穿白衣。”不然怕是见了池净的衣服脸色就冷下来了吧!
倪昊吃痛,心里竟是极为的愉悦。阿落阿落,你终于愿意理我了么?
“他是身有怪病,贵生贱养才吊着一条命!”
司空落“哦”了一声,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像是才发现自己的态度过好,冷着脸别扭的转过身,微恼的责备:“大殿里的人都等着你呢,还不回去!”
“好,好,我这就回去。”倪昊笑着应了一声,俊脸明烂,揭开司空落的面纱在她脸上落下一个轻吻,才心带不舍的离去。
司空落拿手帕擦了擦脸,心想这倪昊笑起来还真是好看,可惜人就是残辣狠毒了点,不然还当真可以考虑一下做男朋友。
想到这里愣住,她想什么呢?!
甩甩头,唤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去医署院请大夫给那小宫女看看,就出了明仁殿又回到了遇见池净的地方,没有见着他的人,有点失望,顺着他消失的地方向前走,一会儿发现前面路面上掉着一条白色的丝帕,在月光下散发着柔柔的光,她拾起来借着明亮的月光一看,只见角落里用银钱绣了四个字:空山新雨。
莫名的,司空落就觉得这是池净掉下的东西。
身后突有一股寒气袭来,夹着隐隐的杀气,司空落心一惊,攥紧手帕收进袖里,猛然转头。
青荷?
她大诧!
怎么会是她呢?
“主子。”青荷恭敬的低身请礼,目光自然的扫过了司空落的右袖,神色一如往常,平静到木讷。
“跟我去章德殿,”司空落心思急转,还是选了一个常用的词,“倪昊在那里等我。”说着率先走了,青荷跟在了她身后,身上的杀意已经消失无踪。
司空落边走边想,青荷为何会对她起杀意,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抑或只是因为她对倪昊的态度不好?刚刚,她的眼光瞄向了她伸进袖子里的手。
一路上没发生什么,只是殿里也没有再看见池净,司空落不免有点失望,还以为他会回来呢,看来他身体真的很不好,不过看起来身体很健康,不见有什么问题啊!真不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
等宴会结束,已刚到子时(刚到晚上11点。子时:晚上11点到凌晨1点),两人回到明仁殿,司空落去看那小宫女的病怎么样,倪昊站在偏殿里,心情正好:“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青荷心一惊,堂主真是犀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