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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二夫人没好气地对他道。
萧晨不理她的质问,直接来到冷傲天床前,拉过他的手细细把脉。
“你,你——”二夫人被他的无视气到,右手指着他的背,气得发抖。
不理她的指责,萧晨把完脉后又细细察看了他的伤口,说道:“你胸口受伤,心脏受损,要保持心绪平静,不动不怒,否则对伤口的恢复不利。”淡淡地看向二夫人,道,“我现在要为病人换药,请你出去。”
二夫人欲要发怒,突然想起了什么,只好冷哼一声,僵硬地扭过身子,见到门口静立不语的林行风又是一声冷哼,用力地踩着步子离去。
萧晨平静地打开药箱,取出药来,用剪刀剪开他胸口的纱布。
“多谢。”冷傲天诚恳地道谢。
萧晨扫他一眼,手上不停,道:“没什么,对病人应该做的。”
伤口经过一夜已开始愈合,只是因为缝合而显得有些狰狞,萧晨细细地抹上药,然后换了块整洁的纱布给他裹上。冷傲天的身体还很无力,萧晨扶着他轻靠在肩上,将纱布绕过他背部,这样裹了三圈方毕,在背后打了个结后让他靠回软褥上。
温热的气息喷在冷傲天的后颈侧,让他有些尴尬,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
萧晨将剪刀与纱布放回药箱后,又查看了下他身上其它细碎的伤口,这些都是逃命中被石子和树枝划到的,除腿上一两处较深,其它都没什么。
萧晨看了下腿部的伤口,已经愈合,只是如果不用特殊药物便会留疤,于是问冷傲天道:“这里会留疤,可要我用药帮你除去?”
冷傲天看了下那伤口,从右腿前一直划到侧面,现已结成黑色的疤,印在白色的肌肤上,像一条丑陋的虫。
“还是留下吧,当留个教训。”冷傲天平静地说道,以后,他会小心了。
“胸口的疤我去不掉。”萧晨帮他拉好被子,淡淡地说道。
冷傲天低低一笑,道:“男人多点伤疤也没什么。”
萧晨慢慢收拾各类物品,放回药箱。
“还要谢谢你救了我一命。”冷傲天声音低而诚挚,略仰头,看着萧晨道。
萧晨淡淡看他一眼,道:“大夫应该做的。”
“那也要谢,”冷傲天目光诚恳,许诺道,“以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晨合上药箱,转向他,凝视片刻,淡淡道:“随你。”而后对站在门口的林行风道:“准备笔墨纸砚,我开张方子。”
林行风忙派了个随从去取来。
萧晨招手让林行风过来,缓缓说了些食物禁忌,道:“可记明白了?”
林行风略一回思,然后答道:“都记下了。”
萧晨又转向冷傲天,说道:“你需卧床十日,十日过后可以慢慢走动,但不宜多。”微顿了下,又道,“心脏受损,怎么也有些后遗症,日后要保持心平气和,亦不可劳累过度。”
冷傲天听后面色又苍白几分,那就是说高深武学再也无缘,内心不由惶恐。
萧晨看出他的想法,淡淡道:“他人受此伤早已毙命,人在知足。”
说完,见已有人送了笔墨纸砚来,也不去理他,便去开药方。他缓慢而沉稳地展开纸,静静地写着。
那气定神闲的样子让冷傲天内心的惶恐慢慢地散了去,说来也是,想那日暗忖必死无疑,却没想到被这个十六岁的少年救了,比起其他人已经幸运很多。而且,听母亲之前所说,自己那一向可望而不可及的父亲居然输血给他。这不由地让他内心窃喜,父亲还是关心他的,但是自醒来后却没见他来看过他,之前只在失望,现在静下来不由担心,难道是失了血,对身体有了影响?
“萧大夫,”冷傲天急道,“父亲身体可无恙?”
萧晨悬空的笔顿了顿,一滴墨落在纸上,晕了开来,快速写完最后一味药,随口答道:“无妨。”然后对林行风说道:“如何用药我都有标明,按方即可。”
林行风应下,又听萧晨说道:“病人已无大碍,现下我便离去,诊金五百两黄金。”
林行风一愣,急道:“公子要走?”
萧晨淡淡地看他一眼,道:“大夫治完病自是要走。”说完,提了药箱,淡定地向门口走去。
“这是自然,”林行风忙道,“只是,堡主请公子看过少主后一起用午膳,堡主已等候多时了。”
萧晨脚步一顿,道:“也是饿了,这便去吧。”
林行风急忙上前引路。
冷傲天望着两人渐远的背影,目光变幻不定。
第十四章 乞医(略修)
萧晨与林行风到大堂时冷绝安坐于首座,二夫人与冷雪晴坐在他左边略有些烦躁,显然三人已等候多时。
冷绝见到萧晨眼神一闪。
林行风忙安排萧晨坐在冷绝右边,然后恭立一旁。
冷绝看他一眼,挥手让他坐下,林行风犹豫了下,坐到了萧晨的下首。
“爹,我们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这小子?”冷雪晴怒瞪着萧晨,口气不善。
“放肆!”冷绝冷冷地看着她道。
冷雪晴被她冰冷的眼神一刺,脸色刷地雪白,眼里闪着泪花,却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肯哭出来。
厅里气氛凝重,二夫人低不语,眼底闪过一丝幸灾乐祸。林行风偷看冷绝一眼,又向萧晨看去,见他只是淡淡地品着茶,万事不沾身的样子,无奈,只好开口道:“主上,不如先上菜吧,萧公子怕是饿了。”
冷绝扫他一眼,道:“上吧。”
林行风如蒙大赦,急忙吩咐丫环上菜。片刻,丰富佳肴便摆满了一桌。
萧晨也不等他人,提筷便吃了起来,早饭错过了,现在午时将过,早就饭得慌了。不过,他一向信奉细嚼慢咽对胃好,因此不急不缓地筷起筷落,倒也赏心悦目。
当然,这是冷绝的看法,欣赏了下便也胃口大好地吃了起来。而二夫人和冷堡大小姐则是满眼“这人真没家教”地鄙视了他一眼,等冷绝动筷方才跟着动了起来。可怜的林行风则战战兢兢地吃着这顿不太舒服的美餐。
吃饱喝足,萧晨放下茶杯,淡漠地看向放下筷的冷绝,道:“请冷堡主付五百金,萧某便告辞了。”
冷绝看着他,道:“犬子怕还要萧公子费心。”
“我已开了药方交与林先生,”萧晨扫了一眼林行风,道,“按方办事便可。”
冷绝目光转沉,冷道:“还是萧公子亲自照顾,我才放心。”
萧晨直视他,淡淡道:“萧某倒不知冷大堡主如此关心儿子。”
“这不必你管。”冷绝冷冷地说道,“只要你安心留在这里,治好他便可。”
“已不是非萧某不可了。”萧晨推开手边茶杯,斜睨他一眼道,“莫非冷堡主想耐萧某的诊金?”
林行风冷汗连连,冷雪晴怒火冲天,二夫人心头低颤,四周的丫环随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冷绝冷冷地扫视他们一遍,冷喝道:“出去。”
所有人一抖,鱼贯而出。
等人全离开,冷绝方转向萧晨,冰冷的看着他的又眼,沉声道:“为何要走?”
萧晨迎向他的视线,淡淡道:“大夫治完病自是要走的。”
“你知道我意思。”冷绝眼中转沉,冷道。
“喔?”萧晨淡淡反问。
“你——”冷绝眼中怒气一闪,一掌拍出,萧晨身形一动,面前的桌子顿时粉碎。
“你这是何意?”萧晨神色未变,声音却转沉。
冷绝被他这一问,不知如何回答,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气息上涌,还没反应过来便一掌拍出,若非萧晨见机得快,这一掌便打在他身上了。心中一窒,暗自懊恼。
萧晨看了看他,心中一动,道:“我为你把把脉。”
冷绝瞥他一眼,伸出手去,任他施为。
看着眼前白得几乎透明的手,萧晨的心莫明一跳,按下心神拂了上去,上手的肌肤还是那么冰冷。神色微吟,默默地诊断。半晌方毕,果然和猜测的一样。
冷绝看他神色便知道了,略一皱眉,道:“跟我的心法有关?”虽是问句,却语气肯定。
萧晨收回手,瞟他一眼,道:“是。”
冷绝默然。
半晌,冷绝开口道:“那你可愿跟我回冷堡为我诊治?”
萧晨凝视他片刻,方道:“我离开岂不更好?”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他心神不定跟自己的确有关。
“一样。”冷绝声音微哑,道。你在,想靠近你;你离,仍会想着你。
萧晨看着他,眼中变化不定,半晌,方沉声道:“我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