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凯咳嗽了一声说:“不过,捉拿大少爷的时候在城门口双方发生了枪战,那个德国专家的车正好要出城,结果被流弹打死了!”
“什么?”陆少轩额头上青筋爆起,他一把揪住王凯的衣领,厉声问道,“你再说一遍!”
“那个专专家死了!”王凯看着上司仿佛要吃掉自己一般的神情,连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陆少轩只感觉心一直在往下沉,他愣愣地松开紧抓着对方的手,颓唐地靠在走廊的墙上。这算不算天意呢?他得到了无上的权利,却要失去自己最心爱的人。
“二少,车在门外等着,您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半晌,王凯见陆少轩还是呆呆地盯着紧闭的病房门发呆,终于忍不住提醒道。
陆少轩转动了一下眼珠,脸上显出不舍的神情。
王凯见状只能大胆地说道:“二少,许将军还让我转告您一句话——成大事者,必须舍得!这里,我会派人随时报告给您楚小姐的消息,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楚小姐会没事的!”
听罢,陆少轩不由微微握紧了拳头。是呀!他做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那个位置吗?如今它唾手可得,自己不可以功亏一篑。想到这里,陆少轩再一次望向那紧闭的房门,心里默默道:“清卉,我只放过你一次!下次见面,我一定要把你永远留在身边!”
他的眼里突然放射出凌厉的光芒,果断地转身命令道:“出发!”
而此刻,病房里的清卉却突然缓缓睁开了双眼,乌黑的瞳仁失去了光彩,毫无焦距地直勾勾盯着天花板,配上溃烂的半边脸颊,看上去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可是萧佑霖却欣喜异常,他蹭地站起身凑近清卉激动地呼喊道:“清卉!清卉!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医生,清卉醒了!”
马丁医生听到萧佑霖急切的呼喊立刻冲了进来,来到床前说道:“萧,请你出去,我们要检查一下!”
萧佑霖不舍得放开紧握清卉的手,却突然被她反握住了,然后是清卉微弱而急促的声音:“不要不要走!这里好黑!”那双毫无焦距的眼睛急切地转动起来,但似乎却看不见眼前的人影。
萧佑霖强忍着心里的痛,轻轻拍着清卉的手柔声说道:“乖,听话!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天好黑怎么不开灯呢?佑霖,我怎么看不见你!”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清卉伸出另一只手在空中胡乱摸索着。
她的话让萧佑霖大吃一惊,他急忙安抚着焦躁不安的清卉,同时看向马丁医生。马丁立刻去检查清卉的眼睛,漆黑的瞳仁却对强烈的手电光线毫无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在爱情和权利面前,陆少轩最终选择了后者。 不能说选择权利就是错的,相信很多人在那样的情况下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不知道如果换了萧佑霖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呢?
☆、死亡只是开始(上)
马丁医生直起身,冲着萧佑霖无奈地摇摇头,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沉痛地道:“她时间不多了!”
萧佑霖抓住清卉胡乱挥舞的手,心口的深处翻滚起更大的酸痛波涛,几乎忍不住要放声痛哭。他强忍着眼里的泪光,带着温柔的笑意安慰道:“清卉,没事的!失明只是暂时的,过几天就会恢复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清卉混乱的思维突然清醒不少,她将脸转向萧佑霖的方向问道:“佑霖,我是不是被感染了”
“马丁医生说你并不是很严重,我们”萧佑霖迟疑着不知要怎么解释。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清卉强忍着五脏六腑灼烧般的疼痛执拗地问道。
萧佑霖舔了一下口罩里有些干裂的嘴唇,沉重地说道:“是!”
听到这个噩耗,清卉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慌失措,她沉默了片刻,然后聚集起全身的力气,虚弱但清晰地说道:“佑霖,我怕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我下面要说的话很重要,请仔细听好!”
“不会的,清卉!你会好起来的!”萧佑霖将清卉冰凉的双手隔着口罩贴在唇边,湿漉漉的感觉让清卉知道他哭了。
清卉深吸一口其,哽咽着道:“佑霖,别这样!我现在感到很平静,只是只是这件事很重要,我昏迷的时候想起了那段失去的记忆,我曾经在德国感染过这种病毒!”
萧佑霖听闻不由大吃一惊,握住清卉的手不由收紧了!
病毒正在侵蚀清卉的身体,因此每说一句话她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清卉喘息了一阵,继续说道:“也许更准确的说应该应该是我被人当作了活体实验的对象!当初当初我的导师被某个神秘的组织委托研究一种新的病毒,但是实验却却造就了这种病毒的变异,那组织用它做活体实验,我的导师还发现了他们的真正目的是想想将它用于战争!咳咳”
说到这里,清卉忽然猛烈地咳嗽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然后一缕黑色的血液从嘴角流了出来。
清卉的前面的话给萧佑霖带来了巨大的震撼,但是现在的情形却让他肝胆俱裂。
“医生!医生!”萧佑霖慌乱地喊着,伸手想要去擦清卉唇边的血迹。
清卉一转头避开了他的手,严厉地阻止道:“别碰我,病毒似乎可以通过血液传染!”
然后她喘着粗气继续说道:“别叫医生,没用的!听我说完!我的导师当时就想将所有实验数据销毁,但是一切都晚了!那天我撞到了他和那组织的代表——一个叫伊藤教授的人的对话,很不幸地沦为了他们实验的工具!这些人毫无人性,他们对所有人做活体解剖!”
说到这里,清卉的眼里忽然涌现出深刻的恐惧,往事历历在目,她只要一想到那闪着寒光的针头就混浑身战栗。
萧佑霖圆睁虎目,清卉的恐惧让他心疼得几乎要窒息,他不知道这个柔弱的女孩是如何在那炼狱般的地方里生存下来的!
“那天轮到我了,我害怕极了!被绑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畜生!我想逃跑,但是无法动弹,心里充满了绝望!我想我要死了,而且是悲惨孤独地死去!”清卉的声音渐低,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萧佑霖忽然大声打断了清卉的话:“清卉,你不要说了!这个线索虽然很重要,但我不要让你再经历一次那样可怕的场面,它让你如此恐惧,我情愿不要知道!”
清卉抬起失神的大眼睛,望向萧佑霖的方向,忽然嘴角扬起笑意:“有你在,我不怕了!当时感染的感觉和今天差不多,但今天这种病毒似乎又变得厉害了许多。”她顿了顿继续道,“正当他们要解剖的时候,那个实验室忽然着了火,然后我昏了过去,等醒来已经在导师家里了,身上的感染也好了! 导师只只是告诉我我得了场重病,脑子咳咳差点烧坏,对于那段经历却毫无印象。然后父亲也催我回国,我就回来了!关于那个组织,我只知道那个组织和伊藤教授咳咳都属于X国,可惜可惜我几乎没有咳咳见过他的真容,只记得他的手臂上有个三角形咳咳三角形的烙印!”
清卉的语气越来越微弱,呼吸也越来越急促,说到最后几乎咳得喘不过气来,萧佑霖急忙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忽然,大口大口黑色鲜血从清卉的鼻子、嘴巴里涌了出来,萧佑霖心里一凉,低泣着喊道:“清卉!清卉!”
清卉几乎说不出话来,每一次呼吸都带出了大量的血液,她想笑,但是浑身已没了力气。
拼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清卉气若游丝地说道:“佑霖对不起,不能不能陪你了!”声音渐渐变得微弱,清卉缓缓合上眼帘,双手无力地捶了下去。
萧佑霖看着眼前的人,忽觉天地都失去了颜色,一阵阵的愤怒,一阵阵绝望,一阵阵撕裂般的痛,就像烧红的针似的刺灼着他的心。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拼命摇晃着清卉毫无知觉的身体,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清卉!你醒过来!你不能就这么走了!”
门外的医生听到喊声呼啦一下涌了进来,马丁医生当先冲到床边探了探清卉的鼻息,又用听筒仔细听了一遍,然后失望地冲众人摇了摇头。
大家悲伤地低下了头,几个护士已经开始准备收尸的工作。
如今的萧佑霖对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感觉,他只是呆呆地看着仿佛熟睡的清卉,伸出手擦去她唇边的血迹,然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震惊的动作。
只见萧佑霖脱下口罩,缓缓俯下////身,在清卉的额头温柔地吻了一下,然后宠溺地给她整理凌乱的长发和衣服。他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