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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佑霖抓着父亲干瘦的手,心里不由一阵难过。而萧祺明则豁达地拍拍儿子说道:“佑霖,生死有命,我活了大半辈子,有你们,有你妈也知足了!如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走后这靖州的局势你如何掌控!好在你放弃了一个陈石虎,还有你欧阳叔叔!等你们成了一家人,欧阳家就真的为你所用了!”
什么一家人?他怎么会和欧阳家成一家人?萧佑霖疑惑地抬起头问道:“父亲,我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
“哈哈!”萧祺明忽然开心地笑了起来,“你小子装什么糊涂!靖桐那丫头喜欢了你那么些年,我不相信你没感觉!前几天,欧阳毅和我说了,说愿意让靖桐和映萱共事一夫!只是不分大小,都是夫人!
什么?一个叶映萱还没解决,又掺合上一个欧阳靖桐!萧佑霖顿时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大了一圈。
“父亲!这个事情我看还是暂缓一下!”萧佑霖一边说一边思忖着合适的措辞,“现在靖州形势那么复杂,我还没时间考虑个人问题!再说,不是还有佑恒么?”
“佑恒?那小子整天不是闯祸,就是和佑琪斗法!我看着都烦,靖桐那丫头怎么会看上他?”提到小儿子,萧祺明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然后又说道, “再说,男人身边总要有个女人!你、映萱和靖桐都不小了,你总不能让她们一直等下去。你们早点结婚,说不定在我死前还能看到孙子出世!”
萧佑霖沉默着不说话,既不摇头也不点头,但是脸上的神情明显地写着拒绝。
“佑霖啊!你是不是怕映萱不同意?这个你不用担心,昨天你妈已经和她谈过了!映萱真是个贤惠的孩子,二话没说就答应了!”萧祺明以为儿子是在为怎么对未婚妻开口担心,连忙解释到。
萧佑霖抬起头看着萧祺明,急急解释道:“父亲,我只是把靖桐当妹妹,怎么能和她结婚?”
萧祺明一听立刻呵呵笑起来,说道:“如今搞西化,讲什么自由恋爱!但婚姻还是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么,是要培养的,你和靖桐知根知底,再合适不过!再说,以靖桐的心智谋略,一定是你事业上的好帮手!这点,爸爸不会看错的!”
看着父亲疲倦的脸,殷切的眼神,萧佑霖的心一直沉了下去!如果可以,他真想大声告诉萧祺明除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孩,他谁也不娶!可是现在,话到了喉咙口却怎么也讲不出来。
“笃笃笃!”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母亲杨之柔的声音:“佑霖,你和你父亲谈好了吗?张副官来电话找你,说有紧急公务!”
张明赫不是和清卉在一起吗?突然,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萧佑霖心头!他连忙对萧祺明说道:“父亲,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我去接电话!”
萧祺明看着儿子,眼里是欣慰和骄傲,挥挥手感觉有些疲倦,便说道:“去吧!公事要紧!萧家,以后就靠你了!”
萧佑霖深深望了父亲一眼,便急匆匆走下了楼。而后,大厅里的人就看见萧大公子一阵风似地卷了出去,甚至来不及和大家道别,身后却追随着两道失望的眼神
清卉不见了?电话里张明赫的话萧佑霖只听见了这五个字,然后他就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大帅府,一路寻来,脑子里不断冒出各种不好的猜测,这些想法让一向沉着冷静的年轻将军冒出了涔涔冷汗。
“找的人都派出去了吗?”萧佑霖沉着脸问前排的张明赫。
张明赫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答道:“都派了!”通过后视镜,张明赫看着上司阴沉的脸,心里直打鼓,这回他可闯祸了!
“少帅,你看那是不是楚小姐?”忽然司机老魏指着路边被灯光照亮的人影说道。
萧佑霖急忙抬眼看去,那女孩孤零零站在幽暗的街道上,正回头不知张望些什么,不是清卉还能是谁?
不等萧佑霖吩咐,老魏已经自动踩下了刹车,随着一声尖利的刹车声,别克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
清卉回头一看,惊喜地叫起来:“佑霖!你怎么来了?”
萧佑霖疾步下车,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关切地问道:“清卉,你去哪了?吓死我了!”
清卉吸吸鼻子,语声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对不起,我和张副官走散了!走到了还遇上了”正说着,背后忽然吹来一阵冷风,让清卉不由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喷嚏。
萧佑霖忙将外套脱下给女孩披上,搂着说道:“回去再说!我看你是着凉了!”
清卉上了车,这才觉得浑身无力,脑袋一跳一跳地痛,靠在萧佑霖宽阔的怀里昏昏沉沉地想睡觉。
萧佑霖正想问清卉在这里遇上了什么,一低头却发现她白皙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用手一摸额头竟是滚烫的!
萧佑霖将清卉搂在怀里换了一个姿势,以便让她更舒服些,然后吩咐张明赫:“回公馆后通知钟医生来一次!”
张明赫见找到了清卉,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一边答应着一边暗暗长出了口气。
待汽车开远后,郭旭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的脸隐在黑暗里看不清,只有嘴角叼着的烟头发出微弱的红光,如漆黑的幕布上点缀的红宝石。
他靠在墙边慢慢从嘴里吐出缭绕的烟圈,看着它们逐渐散去,梦呓般的自语里带着十足的嘲弄:“鬼?还有比人更可怕的鬼吗?”
作者有话要说:
☆、相拥
车子一路疾驰,在返回公馆后,萧佑霖立刻请来了钟医生。此刻,他正拿着针筒一脸无奈地看着缩在床角的女孩。
清卉自己是医生,她并不怕血淋淋的场面,也给病人打过针,却不知道从何时起就特别害怕别人给自己打针。 每当看见穿白大褂的护士拿着冰冷的针筒接近时,清卉的脑海里总会闪现出一些凌乱而模糊的画面。画面上有一张白花花但没有五官的脸,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然后就是无尽的痛楚,强大的恐惧像蚂蚁一样啃噬着她的心。清卉也曾试图压制心里的恐惧,去拨开那层迷雾。但清卉的记忆似乎在此缺少了一块,她隐约地感到打开记忆之门的钥匙就在离她不远的某一处,可就是无法找到入口。这让她很迷茫也很惶恐,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楚博钦还以为自己的女儿得了什么精神疾病!
现在钟医生的接近,让那种熟悉的恐惧感又一次席卷过来,如冰冷的海水逐渐淹没清卉。脑海里重复出现的混乱的影像,让她的头痛得仿佛要炸开。
“不,我不打针!我不打针!”清卉下意识地重复着同一句话,揪着自己的头发迅速将人蜷成一团,
钟医生被女孩如此强烈的反应惊呆了,拿着针筒为难地看着萧佑霖。
萧佑霖也是一呆,走到床前轻柔地哄道:“清卉,你自己也是医生,现在你发烧了,应该知道打针比吃药的效果好!”
“不!不!我不打针!”清卉仿佛没有听到男人的话,盯着下灯光下闪烁着寒光的针头 ,眼里忽的留下了晶莹的泪珠,以至于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看着女孩惊慌无助的表情,萧佑霖忽然感觉到清卉之所以害怕打针的背后似乎并不是怕疼那么简单了!
他急忙在床边坐下,一把将清卉微颤的身子搂进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说道:“好了!好了!我们不打针!”说着,萧佑霖朝着钟医生使了个眼色,钟医生便会意地收起针筒走了出去。
熟悉的气息让女孩逐渐平静下来,她将头埋在男人怀里,感觉恐惧正在远去,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无力感。
“清卉,你没事吧!”萧佑霖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女孩乌黑的发间摩挲着,感受着水一般的柔滑。
“我不知道!”清卉的声音有些发虚,她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上,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这让她觉得很安全,“每当有人给我打针,我的脑子里就会浮现出一些黑影!他们总让我莫名地感到恐惧!我也试图去挖掘背后的隐藏的真相,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说着,她抬起手有些痛恨地敲着自己的脑袋,眼里充满了落寞和不安的神情。
萧佑霖心疼地将清卉的手握紧,亲吻着她的发丝,喃喃说道:“清卉,那些记忆让你如此恐惧,我到情愿你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别怕,以后有我会保护你!”
清卉抬起烧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柔柔地笑了起来,虚弱的样子别有一番风情。
萧佑霖看着清卉因发烧而绯红的脸颊,爱恋地用唇碰了碰那光洁的额头,低低说道:“针不打,药一定要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