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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青华抱着晶晶,不敢坐自家的马车,让他们在后面跟着,到了街口找了一辆租乘马车去大相国寺拜了佛,等到回来才坐了自家的马车。
邹晨听完邹青华的话,便冷笑一声,道:“这是要分家呢!果真是斯文扫地!灵棚未稳便要分家,今日始知‘停尸不顾,束甲相攻’为何事!”
邹青华也冷笑,“咱家的琦哥是学士,这是要借我们的嘴,帮他们大房,真是岂有此理,平时不怎么来往,怎么分家时竟想到我们了?”
“反正我们礼也到了,等到他们分家时来请,只说家里男人在外,不敢主持这等事宜就是。”邹晨就说。
邹青华深以为然,等到丁启回来后,细细的嘱咐了一番。
丁启拍着大腿骂道:“真是丧天良啊,老父的灵堂还未扎好就想着分家了?”
陈琦只说一句:“养不教,父之过。”
过了几日,果然来请,邹青华便说家里只有两个妇人,没有做主的人把这事给推了。
到了下午,过去打听消息的小厮便眉飞色舞的回来禀告,“那柳家果然在分家哩!连灵堂都未拆掉,他们就在灵堂里吵架,老大说老二分的多,老二说老大分的多,两个姑娘也来凑热闹,说姑娘也能分家产,柳夫人被气的当场晕了过去,没有一个人管主家们在吵架,底下的在灵堂外大打出手,先是下头的婆子们换着花样的在骂人,什么老贼婆、老猪狗、老化子,腌臜货,半掩门子”
“好了,好了,说正事!”邹晨看那小厮越学越兴奋,口吐白沫捋起袖子恨不得自己也下场一番。
小厮嘿嘿一笑,又说道:“婆子们骂完了之后,就骂出了真火,后来互揪着头发,抓着脸,一边打,一边骂,好不精彩”还想再说下去,却被邹晨赶了出去,刚出了院子便被家里的小厮围住,却见他涨红了脸,挥舞着手臂将柳家的事情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
自这一日起,学士街便不太平起来,柳家的婆子丫头小厮跑到大街上骂,然后又撕打。邹晨便令家里紧闭了门户,家中的小厮不许出去,也不许偷看偷听。可是她命令虽然下了,小厮们却偷偷驾了梯子站在梯子上面,嘴里一迭声的给墙外面打架的加油。再一看学士街其他的人家,也大多如是。
陈琦就奇了,“你家也分过家,我家也分过家,都没有这样闹过啊!”
邹晨就白他一眼,“我家那是祖父主持着分的,当初分的不公平,怎么没闹?只是你没看到罢了。你家分家时,是瞒了别人几千贯钱,最后咱们进了京不是也开闹了吗?”
陈琦听到她说陈家的丑事,就讪笑,“看样子,家家一本难念的经啊!”
“是啊!”邹晨捶了捶腰,“要不然为什么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呀!老话说的好,亲戚不动财;动财两不来。如果他们只是私下里分,两下里面子保住了,以后还好相处,象现在这样在大街上破口大骂只为争产,让外人看到了,便知道这一家兄弟不和,将来少不得有人要欺侮他们柳家呐。”
陈琦看她捶腰,立刻紧张,“可是我儿子踢你了?”
邹晨啐了他一口,“这才头三月,孩子还不会动呢。”
“什么孩子?这必是儿子无疑”陈琦乐呵呵的歪着头听着邹晨肚子里的动静。
“那要再是个闺女呢?”邹晨严肃的问道。
陈琦吃了一惊,想了一想后说道:“闺女那也是我的儿!”虽然话这么说,可是到底有一些紧张。
邹晨便一把拧住了他的耳朵,威胁道:“我警告你,我就是再生了一个闺女,你也不许起歪心眼,要是让我知道了,我就先阉了你,然后带着两个孩子回娘家,把你给休了。”
陈琦便哈哈大笑,往她胳肢窝里挠了一把,邹晨最不耐这个,立刻松开手躲到一边去。
“那我就再追一次,把你追到手。”陈琦志得意满的说道。
邹晨就啐他。
ps:
今天的七千字写完了,多谢大家的厚爱,这一章是四千五百字,另一章是三千五百字,合计八千字。
第四百章邹家进京
几天后,从宛丘来了送蔬菜的人,陈家的管事也跟着邹家的车队一起来。见了陈琦之后问了个安,就把老宗长的话给说了一遍。
“老宗长说,既是淑人喜欢玉英,那以后玉英就住在京里吧,无事不要让她回去了,至于她的父母已经教训过了!”
陈琦便点点头,将这事和邹晨说了说。
邹晨正翻看邹陈两家给他们送来的礼单,闻听此言没好气的说道:“玉英的嫂嫂私自替玉英婚配,这件事就没个说道?”
陈琦就又过去问,管事苦着个脸直拱手,“我的二十四郎,您是知道的,咱老陈家已经分了家,让玉英留在京里已经是宗长发了火之后强行决定的。玉英的母亲还念叨着,说将来玉英嫁出去后,没一分嫁妆呢。”
陈琦铁青着脸和邹晨学话,玉英在一旁哭的眼泪止不住。
邹晨就大骂,“哪个混蛋才稀罕他的嫁妆?就没见过拿亲妹子去当妾,亲生母亲却站在一旁笑呵呵不去管教!”玉英听了这话,哭的更狠了。
邹晨急忙去劝她,让她以后安心在家里住下来,将来为她寻个好婆家,总好过以后在哥嫂手底下刨食吃。
玉英这才点点头。
陈家现在是一团乱麻,学士街柳家也是闹哄哄的。
最终,柳家请了户长、宗族的族老、舅家、街坊做证人,又去请几位太学的太学士,可是没有几个人肯为他出头。都替柳太学感到羞耻,最终胡乱在街上请了几家商户才算罢。
小厮装作一脸正经,唬着脸说,“户长说了。先把柳夫人的养老钱、老衣、寿木,丧葬钱给留出来再分,那柳家的几个孩子脸上就露出了为难之色”说完了后呸了一口,极为瞧不起他。
“待他们分了家,和户长商量一下,让他们迁走吧,省得在学士街里再兴风做浪。”邹晨吃了一口苹婆果和陈琦说道。
陈琦点头称是,“这样的腌臜人家,和我们只隔了一道墙,若是教会了我两个孩子这可怎生是好?我明日就和学士街的户长去说。”
“那柳夫人的兄弟就不答应。称要分家须得把柳夫人的东西先留出来了。最终吵了两日才算把柳夫人的养老钱给留出来。”小厮说着撇撇嘴。极为不屑又接着说,“后来柳家的姐儿也掺合进去,非说自己也是柳家人。也能分得一份家产,然后姐儿就和两个兄弟吵起来了把老娘舅气得口角直留涎水!”
陈琦和邹晨听得大为吃惊,分个家居然还气中风一个。
最后,又隔了小半个月,快到七月时,柳家那里传来消息要卖宅子。
邹晨正看着玉英在绣花,闻听此言大吃一惊,“他家怎生要卖宅子?不得我家同意,居然敢私自出售了?”
彼时,大宋朝要卖宅子和田地是不同。卖田地是你自己的,不需要经过邻居和乡书手的同意,可是卖宅子那是必须要户长、街坊、左右邻居、牙人,四缺一不可。
玉英也是听了一个半月的笑话,微微张开了嘴,想了想又低下头去继续绣花,陈家分家比这闹的还过份呢,自己还是别笑话别人了。
邹晨便喊刘成去柳家问话,为何私自卖宅子。
刘成去而复返,说了几句话,差点没把邹晨气死,“淑人,那柳家人说,堂屋只有一处,可是却有两房,没定好到底是由谁来住堂屋,所以就想把宅子卖了,一家分点银子便罢。”
“那柳夫人还在呢”邹晨气个头晕眼花,“堂屋自然要留给母亲居住,母亲尚在,父亲还未扶丧归宗,岂能任由儿子变卖祖屋?告诉柳家,就说我陈家不同意卖房。”
刘成一拍大腿,“淑人说的对,凭甚便宜这没心没肝不养老娘的畜生,要我说就该告到开封府去,治他们柳家兄弟一个不孝的罪名。”
陈琦下值回来就劝邹晨,“人家的理由也充足,说是送父归乡,你岂能拦着不让柳家卖房?要说我,不如咱们就把宅子买下来。过个几年邹家几位舅兄都要来京,他们也好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邹晨不忿,“我就见不得这样不孝顺父母的人!”
陈琦听了这话,又劝了几句,邹晨才算吐了口,第二天让刘成去柳家问价。
其他几家知道陈家有意买宅子的还来劝,说柳家风水不好,明明好好的一家,最后却是‘停尸不顾,束甲相攻’。
最终,陈家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