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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几个粗使婆子立刻上前拿破布堵了嘴将她扔出了锦墨居。
出了院子,那仆妇跪地求饶,声称自己是被屎糊了心,才想起来往小主母鸡汤里放人参。直到邹家派来的护院真得要来扒她的衣裳,并挥舞着刀子在她面前舞动。她才高声喊叫“六郎君救我,六郎君救我”
别氏被惊的目瞪口呆。
陈宗长在撷英堂听到消息,长叹一声,命令陈忠将陈六郎锁拿住,以后关在院子里不许出院。
产房里的邹晨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她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尤其是下身,就象是被人生生撕裂一样。她脑子里恍恍惚惚只听见产科婆子的声音,让她呼气吸气。隔了一会,又有人往她嘴里强灌了一口燕窝。
“我要死了”邹晨痛的大喊起来“陈琦陈琦阳阳”
她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杜昭急忙问窗外的人“七郎君请来了没有?请来了没有?”
石燕上前答话“请来了,就在院外陪着姑爷呢。”
“让姑爷和七郎君喊一声给小女郎听听”杜昭颤抖着声音说道。
石燕听的泪都下来了,跌跌撞撞的跑到门边,胡乱拍着门让外面的人传话。
隔了一会,陈琦和小七的声音在外面传来,中间还夹杂着邹正业的声音。
“小晨你好好的,家里人都在呢。”
“阿姊,你得给我生个漂漂亮亮的小侄子才可以”
黄丽娘则是焦急的拍打着院子门,隔着门缝说道:“小晨啊,我和你大伯娘二婶还有几个嫂子都来了,你坚强一点,生孩子不是啥大事,你挺挺就过去了啊乖孩子,听娘的话,挺挺就过去了”
邹晨听到了家里人的声音才算是勉强安静了下来,又听得耳边产科婆子轻声在说话,让她跟着产科婆子一起走。
她便跟着一起呼气吸气再用劲
两个时辰后,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在锦墨居里传来。
邹晨觉得全身上下都虚脱了,她抬起手想摸一下那个小肉团,可是却抬不起手,有人往她嘴里强灌了一口燕窝,又说了几句话,她却什么也听不见。
脑子嗡嗡的响,只觉得一切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她隐约听到有人喊了自己一声妈妈,又有人在旁边推着自己,她努力的睁开眼,看到一片光明,手术台上强烈的灯光刺痛着自己的双眼。
然后,她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邹晨醒来之时,看到了一个意外之人,她当即被吓的失声惊叫了起来。
那人轻轻牵了她的手,低声说了一句:“你刚刚才洗了胃,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小心伤了自己。”
邹晨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这人,这人怎么可能是自己前世的丈夫?我不是在生孩子吗?我怎么会在病床上?
她将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往小腹上摸去,一声尖叫之后,再度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念头则是:我的肚子为什么是平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烦躁的陈琦
“你决定了?”陈宗长看着意气风发的孙子,微微叹了口气。
难道,自己连这个孙子也失去了?陈宗长觉得有些垂头丧气。
陈琦没有注意祖父脸上失落的表情,或者说他看到了装作没有看到,兴奋的说道:“新帝登基,正是我等读书人报效国家的时候。更何况,现在朝中首辅乃是潞国公。祖父也知邹家与他关系匪浅,所以,孙儿想带着晨儿和孩子借着给潞国公请安的机会,在京里长住下来。看看能不能进入翰林学士院,这样将来出去便是六品”
陈琦到底还是孝顺,踌躇了一番说道:“要不然,祖父和祖母随我们一起进京?京里繁华富贵,祖父若是在京里住烦了可以再回宛丘。”
陈宗长听到这话,老怀大慰,哈哈笑道:“琦哥天性纯孝,祖父尽知,你为了陪我们二老,已经是耽误了一年的前程,岂能再耽误你?只是家里一大摊子事,哪里能离得了祖父?”
“祖父,这世上的东西,该是谁的就是谁的,不该是他的,争也争不来。”陈琦决定劝一下祖父,“祖父春秋已高,正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何苦还要操心族里的事?不如尽早的放手。也许在祖父眼中如珠如宝的东西,其实在别人眼中可能只是一堆烂泥”
陈宗长听完这话,若有所思的看着孙子,最终摇摇头,“琦哥,人贵有知!陈家是祖父的根,祖父宁可烂在这里,也绝不离开。”
陈琦还想再劝劝,可是看到陈宗长坚持的样子,便没有再出声,说起了其他事,“我们进京,想带玢哥过去,祖父您看如何?”
陈宗长听到陈琦愿意带家中子弟出去,自是欢喜,他原本想说带着Ц绨桑馐悄闱滋玫埽墒窍氲匠铝勺龅氖虑椋饣拔蘼廴绾我舱挪豢欤阈Φ溃骸扮缭敢馓嵝愕艿埽庾允呛檬拢娓改睦锘嵊胁换断驳摹!毕肓艘幌胗炙档溃白嫔显诰┏且仓冒炝艘淮π≌海淙徊淮螅簿」荒忝亲〉模忝侨ゾ┏鞘本妥≡谀抢锇伞!�
陈琦却笑道:“去年时,我们已经和晨儿的姑父说过,他已经帮我们在汴河北岸上的梁门大街置办好宅院了。”
陈宗长一听是在梁门大街的宅院,便知这是花了大价钱的,与陈家那套在东都外城的小宅院相比,不可同日而语。
其实,邹晨是不乐意在东京城买房的,可是后来想着连小皇子都生出来了,而且狄青又没死,辽人和金人想要入侵也没有这么简单,便狠狠心在京城花了几千两银子买了一套宅院。可是依丁启的能力又根本在京城买不来宅院,最终还是求到了文家,让文家的大管家文季恩出面,帮丁启相了一套宅子。
丁启是邹家唯数不多知道小皇帝真相的人,初一开始知道真相时,他也曾激动过,想着以后若是成了外戚,肯定是要风光一辈子。可是等他冷静过来后,便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美妙。他不是那个在宛丘城里卖豆腐的丁大郎了,在京城这几年,多少也涨了见识。曹皇后家看起来风光,可是一点实权也没有(宋英宗即位后曹佾曹国舅被封为中书门下平章事,七十二岁而疾。)要不是曹皇后约束的紧,曹家也是三不五时的被人弹劾。
如果说人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一旦邹家成为小皇帝亲舅,那么他的儿子将来也没有仕途的可能。现在大宝已经大了,托了文家的福,也在京里的学府中上学。说不定哪一天也能跟他几个表哥一样,考个进士回来,这才是丁家正经的荣耀。
是外戚风光,还是一门几进士风光,他只需要稍微思索一下便理出了头绪,所以他才会那么积极的帮着文家奔走,暗地里示意邹家隐瞒此事。
趋吉避凶,这乃是人性的本能
陈琦和陈宗长说了一会话,便从撷英堂告退了了。一出了撷英堂,他的脸色便忧愁了起来。
邹晨自从那日生产后昏迷,已经两天了,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最终陈琦顾不得男女有别,请了时太医来到内室里帮邹晨检查,时太医号了脉又看了脸色,也没检查出来什么结果,只是说可能是劳累过度,产妇需要休息一下。
只是这一休息,便是两天两夜陈琦着实吓坏了。
因为邹晨昏迷不醒,就连孩子的洗三礼也是冷冷清清的过去了。
黄丽娘着急的不得了,天天守在女儿身边,不停地呼唤着邹晨的名字,就连晚上睡觉,只要一醒就立刻去看邹晨。
邹家的那几个大掌柜知道了邹晨昏迷不醒的消息,派自己的浑家过来送了各种名贵的药材,公孙璐和李重山甚至还请了外州的名医帮邹晨看病,可是都没有诊断出来是什么毛病,说身体一切正常,就是昏睡不起。
这一下子陈府的那些大娘子们心思活络了起来,天然居的当家主母昏迷不醒,那岂不是有了可趁之机。于是这几天经常有人来借个针借个线或者借个花样什么的,幸好有胡妈妈和杜昭在天然居里弹压,没有出什么乱子。再加上又有两个产科婆子精心的照料,邹晨只是昏迷不醒,身体却是慢慢的在恢复着。
家里又有刘成在提防着,他倒不担心家里的那些人,他唯一担心的只是如果邹晨这样昏迷不醒下去,他该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刚刚才享受到了家庭的温暖,怎么一转眼邹晨就昏迷不醒了呢?
陈琦一路沉思着往天然居走去
此时的天然居门口正热闹着,一个身穿灰鼠皮袄的小娘子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