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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和三郎一走,家里的生意又要找一个接班才可以,邹晨苦思几天后一个人出现在眼前:邹一民。
他和邹萍乃是亲堂兄妹。和邹家是出了五服的族亲,因为马太婆和邹萍的关系,所以平时关系一直很好。现在他经营着那间茶棚,倒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太大的差错,而且人老实又能干。邹晨便想让他以后跟着公孙季学习做掌柜。将来好把生意交到他手上。
和邹正达邹正业一说,他们二话不说便同意了。生意交到谁的手里,在他们看来都是无所谓的。反正家里几个儿子不用他们操心,生意又有女儿管着。两个人天天在农会里不是研究种植新方法便是在整理以前的种植技术,活脱脱两个甩手掌柜。
黄丽娘得知这件事情之后去找邹晨,希望她能教两个嫂子做生意。
邹晨听了母亲的话直摇头,“阿娘。您怎么就想不明白?我两个嫂嫂是不需要做生意的,将来我几个哥哥如果真有金榜提名那一日。她们只需要学会盘帐和对帐,管管内宅事宜既可,外宅的事情自然会有大掌柜们替他们管理。如果事事都需要她们去管理,还要那些大掌柜们做什么?就像我,将来以后我也是在内宅之中不再管外宅的事情了。为什么非要学做生意?去学着做贵妇人不更好吗?”
黄丽娘沉默半响,又说道:“小晨,你不教你两个嫂子做生意,那将来以后怎么办?总不能让她们被大掌柜们给骗了吧?”
“阿娘,您就信我好了!我留下的股份制度是不会让大掌柜钻漏子的。到时几个嫂子只管坐在家中收钱既可,不论会不会做生意,只要她们将来不变卖手里的股份,可保邹家一两百年的繁华。嫂子若是真的想做生意,还不如自己出钱做点其他的生意,”邹晨淡淡的笑道,嘴角有一丝无奈,“阿娘,在我出嫁前,我是不会交权的。家里人怨我也好,恼我也罢,我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我没办法交权。”
黄丽娘见状还想说些什么,邹晨伸出手阻止了她,“阿娘!我不会要邹家一分钱,你们只需要给我该得的嫁妆既可。我不论在哪里,不论多么艰难,只要给我一贯钱,我便可以用它发家致富。”
“等到我走后,随便你们怎么样,我都无所谓,但是我在家中之时,我不许任何人破坏现在的局面。”邹晨语调冰冷,神情疲惫。
黄丽娘怔怔的看着女儿,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可是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邹晨低下头,翻阅着几个大掌柜送来的公文,没有再抬起头。
母女间,有了第一次隔阂
PS:
再次重申,宋代可以杀牛,也可以卖牛肉。官家是不管民众这些事情的,只要你的邻居和户长同意你杀就行,记得交税。不交税不允许卖肉牛,但是呢,你交税之后,你会发现,这牛杀的不划算啊。徽宗时牛肉卖一斤一百文,大臣提议卖二十五文一斤,就是用价格来调控市场,但是民间根本不听从,依旧高价卖牛肉。
北宋的一头牛价,从太宗的二贯一直涨到徽宗时的十贯。南宋初高宗时绍兴年间一头刚出生的小牛也值十贯,成年牛约在一百贯左右。孝宗乾道年间约为40…80贯呈下降状态。最后一直降到25贯。
正文 第二百七十八章 黑大王的海盗史
黄丽娘满腹惆怅的从邹晨这里出来,立刻就去农会大楼找了邹正业诉苦。
邹正业原本正和几个秀才坐在一起讨论着一个种植经验要怎么样去描述,看到浑家一脸愁容的来了,连忙将她带到了自己办公的屋子中。
邹正业听了她的话,哈哈大笑,“丽娘啊!咱家的小女儿那是最令人省事省心的,你又何苦去找她的麻烦?”
黄丽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哪里去找她的麻烦了,我就是随便说说,谁想到她就生气了?”
“那你知道咱们小女儿最近在忙啥不?”邹正业笑嘻嘻的问道,显见得是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
“还能忙啥?不就是生意吗?”
邹正业摇摇头,“那大郎三郎的县尉职务是怎么来的?你以为凭空掉下来的?”
“还能怎么来的?难道不是文相为他们求来的?”黄丽娘有些忐忑的说道,难道这竟是小晨弄来的吗?
“那是小晨使了计才为他们求来的,你以为文相能凭白给咱家两个县尉的空职?”邹正业看了一眼浑家,揽了她的肩头轻声道,“丽娘啊,有些事,你看不清就别去看了,我现在在官场上面混了几年,才知道,这当官不是那么容易的。你想想看,现在我和二哥是司农知事。两个侄子又是县尉之职,虽然是挂空的,可是将来有一天,总是要有职位给他们的。咱们家,你还愁什么?”
“等到几个孩子们都去考了举人状元啥的,再混个一官半职,几个儿妇侄妇将来还愁什么?在乎那些身外浮财做甚?好好的用心服侍你儿子这才是正经的道理。”邹正业难得精明了一回,看到浑家居然还不如自己,不由得端起架子教训她。
“再说了,这个家原本就是小晨挣回来的。她就是败光了又如何?咱们家一穷二白起家,如今我好歹也混个官身,一个月有个三四十贯的俸禄,你愁啥?总归饿不着你。几个儿子你更不用愁,咱们家这些年来的事情你一桩桩的往前看,哪桩不是小晨给捣鼓出来的?她不会放着几个亲哥哥不管的。你瞧瞧,这不是转眼间就给大郎三郎弄个出息吗?”
黄丽娘听了丈夫的话才算心里平复些,可是一想起刚刚邹晨那冷冰冰的表情不由得又难受起来。
“可是她现在看我就跟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似的,那眼神”
邹正业听了之后更是大笑不止,“这母女之间还有隔夜仇?你看看明天她待你如何。管保她明天就把这事忘了。”
“我的好丽娘,你夫君我现在忙的焦头烂额,你还是回家去吧。你要是实在闲的发慌,不如就让老四家的给你生个孙子抱着玩吧,也免得你整天胡思乱想的。”邹正业又说道。
一说到孙子的事情,黄丽娘立刻把前事给忘了,“是啊。三哥,你说老四家的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消息啊?”
邹正业无奈的摊摊手,一副我怎么会知道的表情,气得黄丽娘打了他一下。
邹正业等到黄丽娘走了之后,背着手走回了农会大楼。感慨了一句:“就是闲得了!”
翌日,黄丽娘待邹晨格外亲切,又处处小心。闹得邹晨心里毛毛的,跑去问了邹正业,邹正业呵呵一笑说,你娘昨天和你吵架了,这不是想向你示好吗。
“我哪能和我娘记仇啊?”邹晨皱皱鼻子。和邹正业说了一会话便去了理事院。
邹晨坐在宽大的书桌前,拿着一份诋报仔细的看着这个月朝堂中的变化。一边研读,一边拿笔快速的书写着一份朝堂局势图。
历史上,嘉佑三年(1058年)六月丙午,文彥博因被郭申錫、张伯玉弹劾,荫生退意,数次上表乞求退仕,仁宗多次阻拦之后才同意。将其罢为河阳三城节度使。然后将富弼加封礼部尚书,做了首辅。
可是现在,文彥博依旧高居相位,富弼以次相辅之,历史微妙的在这里打了一个转,不再按照既定的轨道缓慢前进了。
朝堂上依旧是吵个不停,每天不是为了郭皇后附庙在吵,便是为了四后的祫享在吵。终于在八月底朝堂干了一件所谓的正经事,因为今年的赋税减少太多,所以要求全国各地开始清查田亩,邹晨一边看着这份诋报一边摇头不已,这样吵来吵去何时是个头?去查田亩,要是能查出什么来才真是出鬼了呢。
果不其然,几位员外郎下了各州路之后,说是奉命清查田亩,可是阻力甚大,这阻力不仅来自于各位乡绅,甚至来自于知州和各县的县官们。清查了几日,不过走走过场,员外郎们便该做诗的做诗,该做画的做画,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去,等到仁宗询问之时,便说查不下去
没有人愿意得罪人。
仁宗看了这些员外郎的回报,气的肝痛,可是也无可奈何,只能把清查田亩的事情丢到一旁,将那些员外郎召回京中。这时,他开始热切的期盼起文彥博所说的那个新大陆,若是真的能找到新大陆,将来还需要去清查田亩吗?随便你们这些官员去圈地好了。
于是下了两道密旨给文彥博,让他催促那一千兵丁尽快训练,明年一开春就立刻去寻找新大陆。
文彥博也急,可是再急也得让这些兵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