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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作完揖揉着肩膀,恨不得把它给缷下来,哪不好撞,偏撞别人那里?要是让别人知道,这李小娘子还怎么在世间立足。想完了又大恨自己,听到有人在院子里。退出院子不就行了,或者请母亲来拿,怎么偏偏硬着头皮往屋里走呢?
想到这里又是恨自己又是替李锦绣难过,抓耳挠腮的看起来非常的焦急。李锦绣本来正难过,看到他的表情‘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这盈盈一笑,犹如冬日初晴,瞬间暖化了溪流上的冰层。伊人梨花带雨,明眸含羞。两颊笑涡霞光荡漾,万般风情缭绕眉梢,春葱玉指轻掩唇角。丹唇一点;榴齿含香。
十四岁的四郎,刹那间心驰神迷,仿佛迷失在了一汪湖水中。等到李锦绣走了好久。他还站在走廊中静静的发呆。
邹晨在屋内轻轻掩上了一扇窗户,将满院的阳光隔绝在了窗外。
李锦绣若无其事的回到屋里,装做没有任何事发生,然而邹晨明显的感觉到,她时而恍惚时而沉思。甚至有时还会悄悄低下头去咬着手帕偷偷发笑。
“美人如豆蔻,婢婢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邹晨无声的微笑着。
东院的四郎这时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自从他回院子拿了书之后,明显处于神游太虚的状态中。读书出错了好几回,而且还时不时的揉自己肩膀。脸上露出诡异地笑容。
“四弟,你肩膀疼?”二郎不悦的开口。
“啊?”四郎仿佛被人惊醒,猛的抬起头。“不,不是,我是,我是刚被蚊子咬了一口,秋蚊子老厉害了。”
“哦!”二郎不在意的回了一句。又低下头仔细地看书。
五郎抬起头仔细的看了一眼四哥,若有所思的挑挑眉。又低下头读书去了。六郎看了一眼二哥,又看了一眼四哥,摇了摇头也低下头读书了。
这时,邹正达和邹正业将陈管事送走,又回到东院的正房中和邹老爷子坐下来商议。
“这信里,写的清楚明白,他陈家也想参一股,只是这么大的事,怎么偏偏和我们说?”邹正达唉了一声说道。
“难道,他陈家知道了这方子是从咱们家出来的吗?”邹正业就说道。
“我看不象,估计是他陈家觉得咱家好拿捏吧。这事想先让咱家同意,然后他陈家才好去向张黄两家去说。”邹老爷子分析道。
“老二,你说这玻璃行业,利润就这么大?以往咱家也弄了几件专利出来,老陈家可从来没有伸过手啊。”邹正达问道。
邹正业想了想,道:“咱别的不说,就说我二舅兄给小晨送的那几块镜子,那是个女人都想有一块啊。别说女人了,就是咱们俩个这几天不也是没少照吗?”
“小晨也说过,这个玻璃用处极大,可以当镜子使,也可以糊在窗户上,到了冬天还可以盖蔬菜大棚。若是经过那个什么高温,还可以当成碗,酒杯啥的。你说,若是每家每户都买了几块,那能赚多少?”
“哎哟!”邹正达听了这一句话惊呼了起来。
“财帛动人心啊!”邹老爷子捻须道,“可问题是,这老陈家是怎么知道玻璃这一回事的呢?”
听了这句话,屋里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等到院子里的客人都走了,将金小乙浑家和金兰放了半天的假,让她们明天早上再过来,然后关了前院门和内院门坐在东院里商议。
邹晨看了陈家送来的信,深深为自己的鲁莽而后悔。早就想好了,这玻璃和水泥就让它们随着历史到该它们出现的时候再出现。怎么二舅舅一当上了知县,自己就头脑发热地把玻璃的制造方子给交了出去呢?
占城稻,养活物,风扇,蟹八件,这都是倚仗着后世的知识使出来的金手指。但是这些,赚的较少,养活物自家也完整的交给了官家,剩下的只有林蛙。然而这个林蛙说起来名声不太好,搞养殖的终究不是一个正途,哪怕赚的再多将来等哥哥们考中了秀才也得把这门生意停下来,所以从来没有大户人家觊觎。小家小户的保不住这样的手艺,大门大户的根本不屑于弄这个。
所以她也是想好了,等将来哥哥们有一个人考中了秀才,便将这门手艺转给家中的亲戚或是金小乙,然后和他们签订长期的契约,让他们二十年内只能通过自己出售林蛙,二十年后才允许自行出售。
她长叹一口气。暗暗发誓,以后绝不再露任何一个金手指。现如今家里人还可以勉强保护玻璃,若是再把水泥弄出来,这可是军需品,官家看到能不高兴吗?用水泥可以修筑长城,可以修建城池和道路,更可以盖房屋,甚至可以巩固边防。官家若是看到,哪怕他就是再仁,肯定也会将自家控制起来。不让方子外传。
“怀壁其罪!”她低低的自语。
“若是我们不答应,陈家会使何手段对付我们?”二郎突然开口,“陈家既然挑明了说。想必已经估算出了玻璃的利润是多少,若是拒绝,怕是”话没说完,但是家里人都懂他话里的意思。
看到二郎发表意见,邹正达和邹正业虽然愁容满面。却是欣慰的笑了起来。孩子们慢慢的长大了,也知道为家中的事情操心,这是好事,孩子们多接触庶务对他们来讲更是一种锻炼。
五郎看到哥哥说话了,也跟着说道:“这事,我看不如咱们和外祖挑明了说吧。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原本就是小妹的方子交给二舅舅的,咱们遇到了这种不能私下解决的事。最好让外祖和张外祖家都知道。”
“我明白了!”邹晨说道,“这陈家并非是逼迫我们答应,而是让我们去和两个外祖家通气,想必是他家顾着交情不好意思往里伸手,可是又看着这利润非常大。所以便把信送到了咱们家,引得我们去找两个外祖家。”
屋里的人听到邹晨的话。都舒展了眉头,既是陈家无意逼迫,那就放下了心。
第二天一早,邹正达和邹正业没管豆腐坊的事,直接套上了驴车带了陈家送来的信便往黄家坪去了。
家里的人却是没有闲着,将豆腐和凉粉卖完之后又去菜地里松土整地。今年一年,菜地已经扩大了到了二十亩,每天都有大批的新鲜蔬菜可以采摘,菜地中又请了两个民字辈的少年白天黑夜的看守防止被人胡乱采摘。
邹家庄许多人家看到他家种菜一年能卖一百来贯,也跟着他们一起种些珍稀的菜品,然后直接将宛丘的菜价压得非常廉价。象瓠茄往常卖三十贯一对很正常,去年过了季的还能卖十五贯一对。今年除了刚摘下第一批卖了一个好价格,等到瓠茄大批量上市时,居然只卖到四五贯一对。有些东京城过来行商的人大呼宛丘菜价便宜,想要举家搬到宛丘来住。
这些行商顺便采购一些东京城卖价非常贵的蔬菜,在路上小心的呵护,到了东京城哪怕是折了一半最终也能卖上一个好价格。慢慢的,在宛丘与东京城之间渐渐的开始有专业的菜贩往来。他们驾驶着改造的车子,可以长时间保持蔬菜的新鲜程度,等到了东京城,很多蔬菜都还是水灵灵的。
渐渐的,围绕着邹家庄村东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集市,主要是一些行商收购庄民们的蔬菜。邹家庄的几位族老从这里面看到了商机,立刻命令庄民们平整村东的一块空地,又以族里的名义把这片土地买了回来,稍加改造便成了一个小集。
每天这一个小集,流动的金额便达到几百贯。
由于蔬菜赚的多,好多庄民生出了把良田全部改成菜田的心思,最后被里正和乡书手联合族老们一起强压了下去,严令每家最多只能种二十亩,违者既刻出族。
邹家的蔬菜一直是非常抢手的,主要是因为他们家不仅有反季节蔬菜,而且他家的蔬菜品相非常的好。再加上他家又有官家所赐的仁善厚德四个字,远来的客商都愿意在他家采购一些蔬菜和活物。
PS:
今天科普小知识官家 汉朝时盖宽饶的一篇给皇帝的奏章,其中就引用《韩氏易传》:“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传子,官以传贤。若四时之运,成功者去。” 《晋书。石季龙载记上》:“官家难称,吾欲行冒顿之事,卿从我乎?”胡三省注云:“称天子为官家,始见於此。西汉谓天子为县官,东汉谓天子为国家,故兼而称之。”由此可见,官家并非是宋代发明的,而是汉之时就有啦。 突然想起一个画面,好喜感,话说汉武帝某日正在宫外打猎,遇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