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高香寒不顾额上的伤口,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一低头,蓦然,眼前一黑。天旋地转,整个人顺势往前倒去。
急的一众人又是叫嚷,又是拉扯,忙将她扶躺在炕上。
刘五媳妇忙伸手使劲掐住了高香寒的人中,只可惜。她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咋办?这”
“姑娘。你可不能出事啊”
“嘤嘤”
屋里顿时哭天抢地,犹如死了人一般。
“大半夜的哭啥哭,还不快都住了嘴。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们。”
李铁柱背着药箱,搀扶着周大夫急急从外面进来,周大夫脸色十分不好看,许是大半夜的打搅他老人家的缘故吧!
这些媳妇们见周大夫来了,一个个都闭了嘴,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
“周大夫,您务必要”
钱妈妈眼含泪水,本想说些让周大夫尽力的话,那知这周大夫一挥衣袖。有些不耐道:“不必多言,老夫自会尽力。”
见周大夫火气有些大,钱妈妈和云雀相互对视一眼,也只得闭了嘴,看他如何断脉。
周大夫坐在炕沿边上,先把了脉。又让云雀和大喜媳妇扶起高香寒,检查了伤口,这才接过了李铁柱手里的药箱,拿出准备好的黄酒替高香寒擦拭了伤口。
这伤口沾了酒,蛰的生疼。高香寒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似是也感受到这这深入骨髓的疼。
洗好了伤口,上了止血散,包扎妥帖,周大夫这才松了口气,挑眉道:“亏得没伤着要害,若不然即便不死,只怕也要伤了脑子,疯癫痴傻。”
众人一听无碍,方安心了不少。
“既然您老说她无碍,那为何她会昏迷?方才掐了人中也不醒,这个”
钱妈妈还是有些不信,这要真出点什么事,她这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个儿。
“可不,还是俺掐的人中咧。”
刘五媳妇伸长了脖子,也有些不信。
“她流了些血,身子虚弱,且急火攻心,一时半会醒不来也是有的,你们大可放心。老夫先开几贴药,你们煎好了给她服下,若是这三日内不发烧,便无大碍了。”
“对了,这伤口万万不可沾了水,你们可记好了。”
云雀和钱妈妈连连点头,钱妈妈又拿了诊金奉上,又给了李铁柱钱,让他跟着周大夫去拿药。
李铁柱不肯收钱,非要记自己账上,等将来赚了钱再还给周大夫。周大夫倒也不说什么,只起身出了门去,李铁柱忙跟了出去。
黑暗中,他娘正站在离门不远处,也不吱声,只静静的站着。
李铁柱看了他娘一眼,心中百味杂谈,他多希望他娘从没说过那些落井下石的话,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梦,等梦醒了,一切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只是这一切,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转身,迈步,依然随着周大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二剩媳妇站在风中,脸色煞是狼狈,嘴唇轻轻颤了颤,滚着眼泪喊了一声:“铁柱”
只是没有人肯为她再回头。
她不解,她根本就没做错,她当真是听见了男人的声音,难道说了真话也是错?
不,她没错,都是那贱蹄子故意坑害她,故意将头磕破,博人同情
咬牙切齿,眸中满是恶毒。
“事情办的如何了?可曾搜到了人?”苏子谦站在府衙门口,询问才收队回来的衙役头目。
那头目不敢抬头,只躬身支吾道:“公子人人跑了。”
听闻此言,苏子谦背在身后的手捏成了拳。跑了?受了伤的人,居然让他跑了?如此完美的计划,就这样落空了。
第一百零五章 二爷出手搭救
“废物,一群饭桶,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有脸吃朝廷的俸禄。”
“啪啪”两记耳光已经重重的打在了衙役头目的脸上,那硕大无比的大脸,越发显得大了许多。
“公子息怒,非小人办事不利,只是那藏匿钦犯的女子太过狡猾,怕是她早就将人转移到别处去了,要不要小人叫人将她压来,严刑拷打,必能招出钦犯的所在地。”
严刑拷打?这帮白痴,不会对那高姑娘动粗了吧?二爷可是千叮万嘱不许动那女子一家。
哎若不是怕暴露身份,如何会用这些无脑的白痴衙役,连受了那么重伤的人都能放走了,还有什么事是他们干不出来的
苏子谦挑眉,一手捏了那衙役头目的下颚,厉声道:“那你可曾动了那家的人?可曾伤了她们?”
“小人小人不敢,小人一根手指都没敢碰。”
衙役头目因吃疼和惊吓而跪在了地上,苏家的财力,非他们能惹得起的,况且里正大人有交代,这次的事情,必须一切都听苏家大少爷的吩咐。
“真没碰?”
衙役的眼神明显有些闪躲,这让苏子谦十分的不信,遂又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捏的那衙役的下巴似是要碎了一般。
“真没碰只是,只是那家有个小妇人受了伤,是她自己在门槛上磕头撞的,非小人所为。”
衙役头目战战兢兢,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混蛋。”苏子谦气的直咬牙。抬腿就是重重一脚,将那衙役头目踢出了足有半米远,只躺在地上嗷嗷叫。
这可如何向二爷交代?跑了人也就罢了,连他吩咐下来不许伤的也受了伤,这帮白痴,真是该死
早知道就是用狗也不能用他们,现在悔之晚矣。
如何交差?
苏子谦左右为难,是说还是不说?
苏府内。二爷披着一件素蓝色锦衣,伏案挑灯看书,手中拿着一本《中庸》,正看得入神。
房门轻响,二爷旋即麻利的放了手中的书,唤了一句:“进来。”
“属下给二爷请安。”
“不必了,且说人可拿住了?”
二爷站起身,绕过屏风,施施然站在了苏子谦的面前。
苏子谦俯首。心中恨那帮白痴没拿住人,如今可如何作答。
二爷看得明白,脸色陡然阴沉了下来:“废物。枉费爷如此费心。竟没能一网打尽,还让他们给跑了。”
二爷仰脖,闭了眼,胸口一高一低的起伏着。他原本打算拿黑鹰当诱饵引出暗影门的所有杀手,一网打尽,这样也能断了他大哥在外的势力。没成想。他费尽心机设下的圈套,居然还是让他们逃走了。
废物,一群废物
“可是那女人放走了人?”
二爷眸中燃火,手指捏的啪啪作响。一定是那女人不分好坏,放走了人。一定是她
女人啊女人,你为何会在这关键的时刻坏了他的好事。这一个多月。他滞留至此,放了京中的事务,竟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他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据衙役所说,的确是高家姑娘放走了他们。”
果然是她!二爷红着眼睛,手背的青筋根根毕露。女人的妇人之仁,总有一天要害了自己。
“走,带爷去她家,爷要亲自问她。”
“二爷,这样怕是不妥吧!这黑天半夜的,去一个小寡妇家中,若是被人发现行踪,传到京都,让皇上和娘娘知道了,可如何是好?再说那高家姑娘,那高家姑娘怕是也无法见您。”
苏子谦本想隐瞒,但是照这个势头,怕是隐瞒不住了,还是早早说了的好。免得穿帮,会死的更惨。
“此话怎讲?为何她不能见爷,难不成爷这样的身份,还要被一个乡村小寡妇拒之门外不成?”
二爷一脸的不喜,从来都是他拒绝女人,还没有女人敢拒绝他。
“二爷息怒,高家姑娘好像是受伤了,不便见客。”
“受伤”二爷几乎暴跳如雷,一个箭步上前扯住了苏子谦领口的衣裳,一字一句道:“爷不是吩咐过,不得伤人,是谁,是那个狗东西伤的她?”
“是属下该死,没办好事情,请二爷责罚。”
苏子谦看着二爷眼中的阴冷,心不由一颤。他家二爷还从未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激动过,即便是府中的大夫人,他都不肯多看一眼,为何现在会紧张一个山野村姑,还是个死了男人的小寡妇,纵然那高家女子是姿色不差,可
费解,太令人费解了。
难道是他家二爷口味变了?
不待苏子谦胡思乱想,二爷已经扯了他的衣袖往门口去:“明日一早,先将人接入府中,你只说有要事相商,不得有误。”
苏子谦木然的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了夜色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