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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知道,自己女儿的事情并非小事。若是二爷真的知道了,一定会拿这个当要挟,或者直接去万岁爷哪里告御状,到时候别说保不住女儿,就是高家也要跟着遭殃,国公爷的官儿也很可能因此而丢了。
虽然她可以过平淡的日子,但是高家有今日的荣耀。那都是国公爷辛辛苦苦一刀一剑拿命换来的。
“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定国公见周氏先乱了方寸,扶着额安慰了一句,道:“后面的话。可能你听了有些震惊,你还是坐下我慢慢告诉你吧!”
为了不吓到周氏,定国公先透了些风给她,好让她有个心里准备。
周氏咽了口唾沫,望着定国公一脸淡然的模样。叹了一口,心烦意乱的坐了下来,道:“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吓人的事情?”
定国公沉了脸色,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道:“寒儿寒儿当年是被二殿下毁了身子的。她肚子里的孩子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二殿下的。”
“什么?”周氏就像踩了狗尾巴一样,睁大了眼睛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口内道:“您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周氏只觉得胸口闷的厉害,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让她震惊了,简直可以用惊天动地来形容。
她颤抖着身子,几乎有些站立不稳,眼睛却紧紧盯着定国公,追问道:“果然是真的吗?可问清楚了?”
定国公想了想二爷话,再想想二爷的表情,真的一点都不像是在撒谎。而且再想想高香寒有孕的日子,和二爷说的日子,正好相符。
所以二爷应该是没骗他。
他微微蹙眉,拉了周氏的手,肯定道:“嗯,他应该是没骗我。”
周氏伸手拍着脑门,一个劲地叹道:“这这也太荒唐了”“荒唐,实在是太荒唐了”
“你先坐下,别大声嚷嚷。”定国公拉着周氏坐下,一面又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连咱们寒儿都不知道,咱们寒儿当年是真委屈。”定国公一想到高香寒为了这个差点死在荷花池中,心中对二爷又觉恨的很,口内道:“不过好在咱们家寒儿生了个儿子,现在看来这孩子可是皇室血脉,金贵的很。”
周氏想了想,皱起了眉头提醒道:“可那二殿下已经是成了家的人,皇子妃还生了个姐儿出来,就算咱们寒儿能洗脱罪名,还了清白,她也不一定能进了二皇子府啊!”
定国公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也很清楚,不管是正室还是侧室,只要生了儿子,那就能母凭子贵。更何况当年二爷是先毁的他家女儿的清白,后成的亲,就算论个先来后到,那也是他女儿在先才对。
二爷要想和他合作,要想让他们高家人帮他登上大位,那就得给他女儿一个名分才行,否则,他宁断自臂,也不便宜了他。
“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我先暗中派了人悄悄的打听着二爷那边的消息”定国公果决道,又望着周氏道:“寒儿那边,现在只怕也很不安全,咱们得找人去保护她才行。”
周氏很赞同定国公的想法,点着头连跌声道:“寒儿那边必须要找人保护,尤其是那孩子,身份特殊,咱们可大意不得。”
定国公点了点头,当天下午就开始悄悄的找人盯着二爷,又找了两个可靠的人,让他们去枫山村暗中保护着高香寒的安全,一时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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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到
第二百六十六章 挟持
高香寒就这么昏昏沉沉的躺了一天,身子还是很虚弱无力,觉得四肢百骸都很是倦怠,怎么也睡不够。
傍晚时分,却忽然得了信,说是蓝老爷子没了。
消息是钱妈妈从二剩媳妇口中听来的。
高香寒听了很是愕然,蓝老爷子不是身体一直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给没了,也太突然了。
钱妈妈皱着眉道:“听二剩家的说,那蓝老爷子早上还好好的,吃了个晌午饭,好像和王氏吵了几句嘴,自己生了一会子闷气,躺在炕上就再也没醒来,连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言毕,钱妈妈摇着头唏嘘道:“可见生死不由人,不知道那会子就没了呢!”
高香寒哑然,黯淡了眼眸,也有些伤感。
照钱妈妈说的,蓝老爷子应该是有高血压,心脏病一类的疾病,否则不可能一生气就给挂了。
可见岁数大了还是要好好保养身子才行。
蓝老爷子这一死,王氏就要背上个气死自家男人的骂名了。
人在做天在看,果然是报应不爽啊!
高香寒感叹着,一面挣扎着坐起身子来,想去蓝家看看。
“你还是别去了,好好把身子养好了再说。”钱妈妈不让高香寒起来,一面又端了药给她:“你先喝了药,我带安哥儿去瞧瞧就行。”
高香寒点了点头,又从枕下的钱袋内拿出了二十两的碎银子,叮嘱道:“大嫂子肯定也回来了,你把这银子给她,让她好好操办丧事。”
钱妈妈接了银子,应了声是,又看着高香寒喝了药,服侍她躺下。自己才带了安安去了蓝家。
蓝家人哭的不能自已,村里人好些人都过来帮着入殓。
王氏一个人呆呆的坐在灵堂里发呆,不说话。也不哭,只两眼无神的看着地发呆。偶尔还会没来由的冷笑一声,像是傻了一般。
安安似乎有些害怕王氏的模样,一个劲地往钱妈妈怀里钻,两只小手一下都不肯松开钱妈妈的手,口内道:“钱奶奶,王奶奶看着真吓人,我害怕”一面又睁着大眼睛往四周望了一圈。似乎有些不懂,撅着小嘴小声问道:“他们怎么都哭?难道是不听话挨打了吗?”
小孩子的脑子中并没有死亡的概念,他们不知道死亡就意味着结束,意味着完结。
钱妈妈鼻子有些发酸。想着自己也已年迈,将来势必也会有这一日,到那时候,又不知道会是谁来送她。
她忍了心酸,耐心的解释道:“是你蓝爷爷没了。他们看不见你蓝爷爷,太想他了,就哭了。”
安安似懂非懂,眨了眨眼睛。但是他的眼睛还是不愿意去看王氏,总觉得她很可怕一般。
大喜媳妇哭的眼睛红肿。上前拉了钱妈妈的手道:“您去劝劝俺婆婆吧!这半天她都没说过一句话了,俺怕她想不开,有个好歹。”又抹着眼泪道:“家里死了一个人已经够伤心的了,要是再没了一个,俺们蓝家可咋办?”
钱妈妈目光不由落在了王氏身上,想着她平常多跋扈,颐指气使。如今老了老了,老头子死的时候,却是因为她气的,自己心里能好受到哪里去?
亏得蓝家没人和她计较,要不然她还不被生吞活剥了。
哎
自己做下的孽,现在现世现报了。
钱妈妈唏嘘着,一面点了点头,握了握大喜媳妇的手:“你也别太伤心了”又偷偷的将高香寒给的二十两碎银子给了她,压低了声音道:“我家姑娘正病着呢,就不过来了,这银子是她给的,说是让你好好操办丧事。”
自打蓝栓子出了事,二喜媳妇得罪了孙夫人后,这蓝家就一日过的不如一日。
手里头的银子先前也早就被蓝栓子吃喝玩乐败坏光了,杂货铺子也被孙家收走了,现在他们家能风风光光办丧事,也就只能指望着大喜媳妇和蓝根子了。
好在蓝根子现在已经能当大任,入殓,设灵堂这些事情,他都张罗的很好。
大喜媳妇心里感激,又哽咽着说了声谢,这才去张罗丧事。
钱妈妈搂着安安回身又看了一眼王氏,缓步往前走了过去。
王氏也不理会她,仍旧低着头坐着,一副痴痴傻傻的模样。
“大妹子,你咋样了?”钱妈妈蹙着眉,挑了个地方坐在了王氏的身边:“我看你精神不好,要不先回屋歇会去吧!”
王氏听见有人和她说话,这才有些木然的抬起头来,等看清楚了是钱妈妈,原本还死气沉沉的眸子,登时闪亮起来,冷笑道:“咋?你来看俺的笑话?”言毕,又哈哈哈笑了几声,笑的有些骇人,安安急忙再次搂紧了钱妈妈的脖子,生怕看见王氏一般。
钱妈妈本能的叹了口气。
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我不是来看你笑话的。”钱妈妈无奈的撇了撇嘴,道:“我是看你一个人坐在这里,怕你心里想不开,想过来劝劝你。”顿了顿又道:“不过,我看你现在挺好的,神志也很清楚,我看也不需要我劝了。”
言毕,她抱了安安果决的站起身子,打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