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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二爷,闻着兰香,睡的十分香甜,一夜竟都未曾起夜,直到日上三竿,方从床上坐了起来。
苏子谦可是可怜的很,在桌上爬了一宿,五更十分,就巴巴儿的起来瞧瞧洗漱了,那会子云雀也起来去拿下水了,他还帮着去了一趟。此刻他正站在窗前,看院里的葡萄架。
“子谦”
“二爷”苏子谦回身,见二爷坐在床上,睡眼惺忪。
“昨儿晚上睡的可好?我去给您打水来,先洗把脸。”
言毕,却听门咚咚咚响了几声,云雀立在门口,手内还端着面盆:“二爷,洗脸水给您搁在门口了”
“有劳云雀姑娘了”苏子谦隔着窗户回了一句,忙去开门端水。
二爷看看日头,一脸尴尬,这个时辰,只怕她们都起来了吧!他还窝在被窝里,真是丢脸
一咕噜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鞋袜,撸起袖子洗漱。
“小燕纸(子),穿花衣,年年从(春)天来这里”安安穿戴齐整,正坐在葡萄架下唱儿歌,奶声奶气的,听的二爷一阵舒心。
“子谦,你可听过这个?”安安唱的,他可是没听过。
苏子谦摇了摇头,这调调的童谣,他可没听过。
二爷擦了脸,兀自站在了窗边,轻轻推开窗户,眼前绿油油的葡萄架,风一过处,葡萄叶子风中飞舞,一串串还未熟透的绿色葡萄,如绿色精灵一般,若隐若现。
这葡萄是原是高香寒从山里弄回来的野葡萄,培养了两年多,如今已经成了家里可种植的葡萄,味道甘甜,安安最爱吃这个。
安安听着窗户轻响,不由从小木凳上站了起来,歪着小脑袋,瞪着大眼睛抬着脖子从往窗口看去。见是二爷,小脸上不由乐开了花儿。
“叔叔,你起来了?”
钱妈妈说他是狗子的叔叔,他叫狗子是哥哥,那他也是他的叔叔。
叔叔?二爷愕然,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小家伙是在对他打招呼。心内一喜,眼眸中不由沾染上了一丝柔情。
“你叫安安?几岁了?”
安安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又伸出小手掰了掰小指头。娘告诉过他,他的年纪是两个指头,过了年,就是三个指头。
乖乖伸出两根细细的小指头,在二爷面前晃了晃:“我两岁”
二爷看他可爱的模样,面上一愣,缓缓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没说出口。这孩子,眉眼与他极像,说话又如此讨人喜欢,只如此短暂的相处,怕是这一回去,就要开始牵肠挂肚了。
血缘,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
正想着,却听门口忽的叫了一声:“安安”
循声望去,却是昨日在周大夫家中遇见的男子,也就是她口中的铁柱哥。
李铁柱左手中拿着一只山鸡,右手还提着个篮子,也不知篮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正从敞开的大门走进来。
安安回身见是李铁柱,登时面上多了几丝欢快,停了和二爷的对话,蹒跚往门口跑去,大声喊着:“铁柱叔”
“唉,好小伙子,真是棒。昨儿个还晕着呢,今儿个就能跑这么快了?”李铁柱放了手里的东西,一把抱起了安安,将安安扛在肩上,当起了大力士。
安安被逗的咯咯直笑,一个劲的拍巴掌。
二爷看的脸色登时沉了下来,目光狠狠盯着李铁柱,手指捏的咯咯作响。
ps:
亲爱的们,今天年三十,祝新春快乐哦
第一百四十章 二爷发怒
这人,来的也太不是时候了,他们‘爷俩’好不容易说说话,他一来,这小子就飞一般的跑了。心中一阵羡慕嫉妒恨,目光更是冷了下来。
正气着,却见高香寒和钱妈妈提这个篮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篮子里是一篮子的绿菜。
“铁柱哥这么早,你怎么来了?”高香寒将篮子递给了钱妈妈拿进去,让她们先做早饭,旋即又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笑盈盈的看着李铁柱。
二爷挑眉,这女人和男人那么近距离说话,还一脸喜色
如此想着,那面色越发青黑,咬牙切齿的看着。
“昨儿个安安受了伤,想着他这么小,身子骨弱,昨晚俺便上山设了个陷阱。今儿一早去看,果然逮了两只山鸡,一只给俺娘补身子,一只给安安补补身子。”李铁柱驮着肩上的安安来回抖动着,乐的安安一直笑个不停。
安安这孩子懂事,他是打心眼里喜欢。高香寒为人又善良,他更是看在眼里,爱在心上的。若说两年前他年轻,不懂男女之爱,可这两年相处,他已经无法再对另外一个女人动心。
只是他娘与高香寒之间,结怨太深,尤其是她娘伤害这一家人太深,让他无法开口表达爱意,只能默默藏在心中,平日里能帮则帮一把,只求她能平安度日
“安安,快点下来,你重,可别压坏了铁柱叔”高香寒见李铁柱肩膀上驮着安安,忙叫着让安安下来。一面又推辞道:“这山鸡你还是拿回去让大妞二妞吃吧!安安昨儿个吃了周大夫的药。已经没有大碍了。”
安安坐在肩头,吐了吐舌头,就是不肯下来。每次看见李铁柱,李铁柱都会这么驮着他玩儿,他都习惯了李铁柱对他的好。
“娘我要坐坐”
“快下来”高香寒无奈。瞪着眼睛让安安下来,安安撅着嘴,就是不下来。
“没事儿,他一个孩子,能有多重?让他坐着吧!”李铁柱憨憨一笑,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山鸡道:“这山鸡,你给他炖了鸡汤喝,你要给俺,可就是跟俺见外了。”
高香寒讪笑,见推辞不过。只能收了:“那就多谢铁柱哥了,等炖了汤,我让云雀给大妞二妞送点过去。”
“不用,家里还有一只呢!都给安安吃吧!”李铁柱将安安从肩头搂到怀里,贴着面轻轻亲了一口。又放下安安。蹲下身道:“安安,你猜猜,铁柱叔给你带什么了?”
“什么?”安安拍着小手围在李铁柱身边,眼睛晶亮,一脸的期待。
“你瞅瞅”李铁柱掀开了竹篮子上的甘草,里面居然是一只小野兔子,兔子腿绑在竹篮上,此刻正安安静静的吃着篮子内铺的青草。
“哇小肚肚(兔兔)”安安拍着巴掌,一脸的欢喜:“娘你看,小肚肚(兔兔)”
安安雀跃着。回身拉了高香寒的手让她看。
高香寒叹了口气,李铁柱总是这么待她,宠着安安,这样的情意,让她如何还。以身相许,她定然是做不到的,旁的,也不知该如何帮他,只能等研究出好的庄稼种子,第一个给他种,这样也只能还还他的情分,让她心中稍安。
“铁柱哥,你这么宠安安,也不怕将他给宠坏了。”
“只要安安喜欢就行”李铁柱宠溺的将安安搂在怀中,逗弄着篮子里的小白兔。
“等会铁柱叔给你弄了笼子,往后这小兔子就是你的了”
“铁柱叔真好”安安欢喜的搂着李铁柱的脸颊猛亲了几下,看的高香寒越发不安。只能蹲下身子,陪着安安一起喂小白兔。
“不知廉耻”二爷猛然回身,眼前的一切,他再看不下去。那三个月,俨然一家人一般,有说有笑的,尤其是安安和高香寒脸颊上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他。
苏子谦不明觉厉,愣了一下道:“二爷是说谁不知廉耻?”
这屋里再没旁人,难道说的是那个多事的男人?还是?
如此想着,又不再言语。
“寡妇门前是非多,她竟然也不避嫌。她不检点也就罢了,还要带着孩子卖笑,不知廉耻”啪一声,二爷大掌一挥,重重拍在了木桌上。
这木桌本就有些不牢固,摇摇欲坠的站在屋内。被他这一推下去,登时跨啦一声散了架,桌上的茶碗等物也跌落地面,发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噼里啪啦的声响。
苏子谦吓了一跳,他可是从未见他家二爷发过这么大的火,这还是第一次
听见声响,高香寒不由站起身来,李铁柱抱着安安,也站起了身,他还不知二爷昨晚宿在这里。
“屋里怎么了?”李铁柱拿眼往东面屋里瞧去。
高香寒一怔,突然想起二爷和苏子谦还在东边屋里睡觉,这声音该不会是那摇摇欲坠的小床塌了吧!
“我去看看”抛下安安和李铁柱,急急向东边屋里跑去。钱妈妈和云雀也丢了菜,从厨房跑了出来瞧。
急急走到门口,又怕屋内的人没起床,便抬手轻轻敲了敲房门:“二爷,苏大少爷,你们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