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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一想起这句话就想哭,恨你为什么说了不做到。
可能我骗了你很多次,可是都不如你骗我这一次。
现在,这一千年已经过去八年了。我已经释然,可能我们不一起过,但各自过得好,不也很好?
我一直欠你一句话:
我爱你。
这些年,我都只爱过你。可能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屈志远,但在他之前,我只爱过你。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是你小姑姑。如果我不是你小姑姑,跟你没有血缘牵连,这世上人这么多,我会找不到你,这辈子才真的绝望。
从来没有后悔过跟你去桂林,假如还有来世,我们一起去山水间,安身立命。
从来没有后悔过等你,你这么好,等都变成一件可以骄傲的事,一件理直气壮的事。
从来没有后悔过。
我爱你。
从来不后悔。
以前我常常问自己,我们的缘分,到底有几多?
现在我很知足了,我们有过去,有温暖的回忆,有余味,有最后的甜。
已经足够多
C apter9人自多情,吟吟水边立
人一旦不要脸,就比较容易达成目的。半小时后,我已经牵着这姑娘的小手了。
当然,我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看手相。
羊肉泡馍的生意太好,老板把我们赶了出来,我们就干脆坐路边接着看。
“幼年丧妣,及笄伐爱,曾失一子”我简要地把昨天听到的情节归纳起来,边归纳边觉得这女孩真惨啊。
她似有震动,从我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有点要落荒而逃的意思。
“逃不是办法,既然峰回路转,为什么不肯柳暗花明。”
这句话切中她目前的心态,她流露出些许敬意,“我这辈子有仙缘,好朋友是半仙,路上又遇到你这个神仙。”
我掏心掏肺地说:“神仙不敢说,不过你有悬而未决的事,到我这问个签还是可以的。”
“问姻缘呢?”
“当然可以。”我心下大喜,求之不得。
何处再有终南山
第三部分 第94节:人自多情,吟吟水边立(1)
C apter9人自多情,吟吟水边立
1
赵真颜喝过的透明玻璃杯里,仅余几滴残茶,颜昇倒入口中。
其实一点也不苦。
十年前那道茶是第二道,是苦茶,是送客茶。
现在这杯茶,难道是回味茶和祝福茶?
她以最郑重、最决绝的方式向他告别。
用的是最轻摧的载体——一张纸,数行字。
颜昇把那页薄薄的纸看了很多遍,翻来覆去几乎都能背下来了。开始很伤心,后来很后悔,现在居然有些开心。“我爱你”,他想象着她用她的声音说出来,就觉得这些年的委屈都值了。他也是个正常庸俗的男人,对于赵真颜是不是初夜,交过几个男友,他在乎得不得了。只是他更加在乎她,所以才能不计较。
她太自私。这么多年吝啬表达,现在把砝码一口气都丢下来,只管自己心安理得,只管成全她“完完整整”的感情,然后拍拍屁股去结婚了,就不管他的感受了?她凭什么!
颜昇决心要做一个比她更自私的人。我管你结不结婚呢!反正我要找到你,让你把话说清楚,你等过,难道我没等过?你赵真颜必须赔偿我的青春损失费,一命换一命,青春赔青春,你只能陪我。
且不管未来怎样,现在你不能结婚。找不到她,先找到那个该死的男人再说。
“爸,给我屈志远的电话号码。”颜昇黔驴技穷,只能求助于颜定邦。
颜昇没想到的是,颜定邦的声音又急又快,“颜昇,晓愚出事了。如果有人问话,你什么都说不知道。我的电话应该很快就会被监听,你也不要打过来了。记住!”
“她怎么了?”颜昇这几天还真把颜晓愚给忘了。
“落海了,在抢救中。”
“哪家医院?”他没料到会这么严重。
“你进不去,她被金侦局的人看着。这种时候,你也不能去看她。”
颜昇焦急地说:“那她有没有脱离危险?”
“我也不知道,挂电话了。”颜定邦从来没有这样行事仓促过。
“等等,屈志远的号码!”
“干什么?”
“我找赵真颜有事。”
“你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现在晓愚还没醒,我们都暂时不要和屈志远、赵真颜联系。”
颜昇几乎有些感动,原来爸爸不像他想的那样六亲不认。
他回想爸爸刚才的话,在考量两种可能:
一,现在找赵真颜,会给她带来麻烦;
二,现在找赵真颜,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如果是后者,他可以抛诸脑后;如果是前者,他就不敢贸然行事。
关键是,眼下谈情说爱的事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要确定晓愚的安危。
落海了?金侦局?
颜昇把零星的剪影一点点拼接,拼出了一个轮廓。
有点不寒而栗。
2
海上天气变化比陆地更快。
起风了——刚才还辽阔、莹澈的天空,被风扫出许多云絮,从远远的海天交界线慢慢地涌过来,悠悠地上升。
风越来越大。云絮变成云团,云团连成云帐。天空消失不见,只剩下云,朝这艘大型游轮压迫下来。
颜晓愚拉拢披肩,走进船舱,通过电梯上到第7层。
电梯门一开,就是另一个世界:
几十张赌台沿圈摆开。轮盘赌、21点、百家乐等,五花八门。百余台老虎机见缝插针地陈列其间。
船舱面积很大,但每一个赌台都围了两层人,还有不少人在台与台之间逡巡,游弋观战。各种惊喜、失落的叫喊声此起彼伏,令这个空间显得更加满当、拥挤。
大厅不是赌场的全部,在船舱外围靠窗的一圈,还有许多间VIP包房,专为出手阔绰的“大佬”们设置。
第七层也不是这艘船的全部。一层、二层是客房,三层是餐厅,五、六、七层都是赌场。
这艘“丽帆号”游轮,正是一艘公海赌船。规模居中,不大不小,但每次都能满载客人驶到公海,在各国法律空隙间大行赚钱之道。
颜晓愚贴着栏杆,走到船舱尾部,进了3号VIP包房。
这艘船的另一个投资人——曹老板已经在等她了。
曹老板一见她就涕泪俱下,不停打喷嚏。
“抱歉,忘了您有鼻炎。”她这次出行,带了一款古老的香水——蝴蝶夫人。
“不要紧,只可惜我闻不到。”曹老板掏出手帕抿鼻子。
“我们这几年都合作得很愉快!真的决定了吗?”他望着不惜牺牲一些利益,只为快些交割的女人,笑得像尊弥勒佛一样。
“没办法只能割舍了。”颜晓愚心里想着,多亏如此,否则自己要铤而走险到几时。
“这样,有风声说金侦局和公安部最近联合‘捉鱼’,你可以等过了这样一段时间再来!”曹老板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近年因为与内地官商打交道多,才学了一口半准不准的普通话,总是爱说“这样”、“那样”。
“我伯伯也这么想,可我等不及了,我想快些办好。”颜晓愚想到满意,露出笑容,“曹老板,当初你一口气让一半的股份给我们,现在我们撤伙,怎么好意思斤斤计较。往年没有分的就算了,我们把今年的账分明白就好。”
曹老板也只是嘴上客套,颜定邦不能再当他的保护伞,他也乐得让他们赶紧滚蛋。他按照和颜晓愚一同清点的账册,在纸上写好交割事宜,让晓愚签字,拍着胸脯说:“放心,你一上岸,钱就会到。”
“我当然放心,您和我伯伯多少年的交情了。”晓愚刷刷地落笔签好字。
当年,颜定邦受企业主之邀,来“丽帆号”玩过几把。曹老板眼光独到,早已不满足于赌场收入,他想通过赌场,发展洗钱业务。公海赌场是不受各国法律管辖的,曹老板一个人就能玩转,但通过赌场替客户洗钱,就一定要“落地”。颜定邦已经是厅长,上上下下他都熟,这个沿海省份的地方官也是他的把兄弟。曹老板审时度势,拉了颜定邦一起来做公海洗钱的营生。仗着上面还没关注这块,这生意还真做得风生水起。每年通过“丽帆号”洗白的钱,几乎等同于一个中等城市一年的一般财政收入。
第三部分 第95节:人自多情,吟吟水边立(2)
双方对处置方式都非常满意。颜晓愚卸下重担,真诚地请教,“我最近想投资移民,您见多识广,给我点建议吧。”
“是要这样一个身份,还是真的打算到国外生活?”曹老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