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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轮到你们了。”女恶魔拍拍手。
“我……我不想死……”劳薇塔嘶哑地吼着,被雨打得透湿的头发紧紧贴在额头,她居然转过身来,背对着敌人,抓着马蒂达染满鲜血的衣服,在细雨纷飞中大喊大叫,若疯若癫。
没意思,居然被恐惧彻底毁灭了理智,安没劲地耸耸肩,杀气腾腾的架势反而慢了下来。
灰眼睛姑娘的眸子中闪过一丝诡意,她在尽量拖延时间,让解药起作用。
被解除魔药的圣武士,不再是工具,而是敌人了,那么,就让她和女恶魔拼个死活,总起全部死在这里强。
无数记忆的碎片,失而复得地心智,对世界与自身的认知,不停涌入马蒂达的脑海。
她微张着嘴,一种愤怒和莫名的情绪,开始燃烧,越烧越旺。她想呐喊。
当安·考利昂不想再看疯女人的表演了,正准备痛下杀手时,她望见本已失去战斗能力的圣武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而疯女人,飞快地挪动脚步,转身就跑,路过塞西莉亚时,她犹豫了下,顺手把昏迷的兽人姑娘抱起,不再回头地逃走。
安挑挑眉毛,发觉又被小狐狸地演技蒙骗了。但追过去的路。被突然恢复了精力的圣武士挡住。
“异端……”马蒂达还有些恍惚,但她认了出来,眼前诡异的女人,就是曾经交过手,差点丧命于其手的异端刺客。
曾经发生过的一幕慕,让马蒂达喘息,几乎被之击倒。
“为什么,我曾经救过你!”
“请忏悔,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种罪。”
她举着剑。对准那个搜寻了数年的深渊怪物。
“我要回归天国地怀抱了么?也好。你救过我,现在还给你了。”
她眼神涣散地看着怪物,慢慢合上眼。
“爸爸。你不要我了吗?”
她扑入怪物赤身裸体的怀抱,小动物似地在他胸口磨蹭,还有那根热热的,逐渐昂起头来的东东。
“光明之印啊,求您拯救我这个被亵渎被玷污的仆人吧。”马蒂达悲呛地大叫,血如泉水般,从伤口再度喷了出来,滚滚苍白的冷火,沸腾着、摇曳着,哭泣着,她眼睛像要滴出血来。“肮脏的、不洁的、都得毁灭,在天国不朽的意志下,一切邪恶终将土崩瓦解。”
仿佛比太阳还强烈的,庄严肃穆地光,以马蒂达为中心,在林间升腾。一把以圣火为刀刃,颜色苍白地双手大剑,在光辉中诞生。
圣武士举起剑,步伐不稳。
“又来这招?我不是说过。真剑反而对我更有效。”安不屑地看着劈斩而来的火焰巨剑,在她混乱法则的龙脉领域里,这种纯能量地攻击,是最没效果的。
心头涌现的一丝危机感,救了她一命。
如果说马蒂达所召唤的苍白之火,是天国圣焰在凡间的投影,那么这把剑,则是完全由真正的神圣之火所形成。
福兰用永恒之柜的神力拯救过她,那与神术同源的力量,对圣武士而言,简直是剂效果猛烈的大补药。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姑娘的身体。
苍白地正义,只有在几名大主教的全力协助下,马蒂达才能勉强使用的传奇级招式,现在独自就能召唤出。
这是连大地也能劈开,无法防御,至高无上的伟力。
神圣的巨剑、沸腾的火焰,让马蒂达宛若威风凛凛的神祗。
一条宛若自然之手雕琢而成,蔓延几十米的巨大鸿沟,出现在林地,十来棵被掀翻的树,东倒西歪地从中截断,碎叶断枝漫天飘舞。
安·考利昂左臂地袖子被绞成布条,整条胳膊血肉模糊,软绵绵地垂下,“骨头断了……只是稍微擦到,就差点废了整条胳膊,如果被砍中……”她惊魂不定地出了身冷汗。
“吃过春药么?生猛了好多。”安犹豫再三,恨恨地看了眼正持剑,戒备,似乎要蓄力发动下一次猛攻的圣武士,选择了撤退。
“目前的胜负是一比一平手,下次,我们再重新来过。”她留下这句话,轻盈地后退,很快消失无踪。
假如换了名更老练的刺客,完全能看出,圣武士已经是强弩之末。
但毕竟安在被洗脑前,只是个普通的家庭主妇,战斗层面因为天赋而强大,但在战意和精神上,却比不得真正在生死边缘排徊挣扎过的杀手。
剑的光芒越来越黯淡,最终化为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溶解在空气里。马蒂达吐了一大血,眼前发黑,这种完全由生命力施展的招式,只一剑,就几乎让姑娘当场气绝身亡。
“总算吓走了,其实,我连站着的力气都快没了。”她凄凉地笑了笑,随便选了个方向,艰难地一步步朝着林外走去。她不知走了多久,终于,眼睛睁不开了,支撑不住地倒下。
还没停息的雨,带走她的体温。
“好冷呵,我要活下去。”她轻轻地呻咛,“求您了,至高无上的天国,别抛弃您已失去清白的仆人,不然,我还能去哪……”
穹苍闷雷滚滚,快停了的雨,又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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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章写完后,仔细想想,如果从后宫的角度考虑,出场的都是猪脚身边的女人。
大妇秘书情人加叛逆养女加loli宠物,完全是福兰家族的内部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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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残局
在绝对优势的力量面前,歪脑筋呀坏主意啊,都是小孩子逗人发笑的把戏,你真是个废物。
“切,你也只是仗着超自然力量耍狠的野兽。”劳薇塔恨恨地想。
她仓皇地带着兽人姑娘逃走,但栓在林外的马,早因为那场战斗带来的威压,吓得瘫痪在地上,无论姑娘怎么指挥鞭打,都挪动不了一步。
没法子,劳薇塔只能背着昏迷不醒的塞西莉亚步行,因为要保守秘密,与帮派枪手约定会面的营地在一片布满丘陵的荒原,离大路有小半天骑马的路程,如果靠两腿来走,得花上一整天。
几次,劳薇塔都想扔掉塞西莉亚,好加快前进速度,但她还是忍了下来。
“马蒂达已经被放弃了,要完成后续的计划,得有个新工具,这兽人姑娘单纯得很,可以被我利用,不能为了一时的安稳,让以后寸步难行。”
只两个小时,本就身心交瘁,还带着一个半大姑娘在雨中跋涉的劳薇塔,实在走不动了,她气喘吁吁地在一条溪水旁停下,找到了一个不算深,洞口长满青草藤蔓,刚好能隐蔽住入口的洞穴。
“倒霉,干粮和备用的武器都遗落在马上了,当时只想着逃,没随手拿着。”淋过雨,浑身湿漉漉的难受极了,体力消耗过多,肚子也不识时务地叫唤起来。
“两次,头托付给我的任务,被你打乱了两次,还把我逼得狼狈不堪,好吧,我陪你玩到底,如果你不死,迟早会严重威胁到头的安危。”劳薇塔一边想,一边检查着塞西莉亚肩肿上的伤口,很深,皮开肉绽。不过没再流血了。她贴在丫头胸口,听到还有心跳声,松了口气。
得处理治疗下伤势,不然还是有生命危险。
在逃亡时点火,无疑是不理智的行为,劳薇塔犹豫再三,报着赌博的心理,走出洞穴。拾取了几把还算干燥的断枝。幸好打火机随身带着,她点燃树枝,一股浓烟呛得姑娘眼泪直流。
她脱下自己的开襟亚麻衫,只穿着小吊带,蹲在筹火边,把衣服烤干,然后撕扯成一条条布片,将塞西莉亚的伤口包裹好。
塞西莉亚的呼吸很平缓,这兽人姑娘生命力旺盛得就是只小野兽。
“等天黑就离开,不然没武器没食物。在荒原拖得越久越不安全。”
阴沉地太阳悬挂在天空。大概是中午时分,洞口的草丛忽然间被拨开了,还传来一阵从喉咙里发出的呼噜呼噜声。两点寒光在洞穴里显得格外分明。
劳薇塔骇然一惊,习惯性的摸腰,“该死,枪已经被扔掉了。”她从地上摸了块石头。
一只长得像猫,但比猫大上许多的灰棕色野兽,将半边身体探了进来,那是只猞猁,耳尖长满黑色簇毛,瞳仁是一条竖起的细长狭缝,应该是刚捕猎饱餐归来。两颊的毛发上沾了不少血。
显然这里是猞猁的窝,见有人侵犯了私人领地,它张着嘴,露出锋利地牙齿,发出示威的低吼。
火让它很畏惧,不敢更靠近,但也不愿离开,一直在洞口徘徊。
“该死,如果有把枪。十只也不怕。”劳薇塔颇有种英雄气短的感觉,这个能指挥着一个大型黑帮百来名枪手,与阴谋骗局为伍的女人,现在居然被只大猫给堵住了。
枯枝本就不多,筹火慢慢的黯淡了,大猫把头伸了进来,死死盯着,仿佛等着那发光发热的东西一旦熄灭,马上就和占据了它巢穴的敌人,来分个胜负。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