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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老夫为何答应殿下的要求吗?”
宓夫人摇摇头,真心有些懵懂。
“你当真以为我这般不心疼自己女儿吗?夫人又如何?如夫人又如何?现今的位份不过是暂时的,目光要放长,如果老夫成功助殿下成大事,继承大统幽儿母仪天下的那天,才是老夫真正想要的。”
宓夫人听完心中果真大喜,想起以前曾有相士为女儿批命,说女儿命中是大富大贵之人,看来果然是真的了。
“但是,殿下能答应吗?毕竟而且,翾夫人还有小公子只怕”
“今日她是翾夫人他日的王后之位,可就未必了”
松留阁立水而建,下了半月的雪,偌大的池塘里早就结上了厚厚的冰,池边的松树被厚厚的雪盖着,早看不见一丝绿色。
北风吹在松留阁厚实的窗棂上,屋里生了炭炉暖和的屋里,人在屋内仍可听见窗外呼呼的风声。
这时候,门被打开,兴伯恭敬地上前欲接下公仲孜墨手中的白纸灯笼,公仲孜墨只是笑笑,随手已经将灯笼搁在了门边的位置上。
“你们来了好久?”
“刚到。”
步风眠悠闲地喝着茶 ,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而兴伯今时不同往日,再不是公子府的管家。虞阳帝念在兴伯十五年来陪伴有功,封为四品文渊候,赐下府邸。
“两位深夜冒雪前来,定是为了今日早朝之事。”
“公子兵权之事迟迟未能解,当想别的办法,万万不宜再拖。”
“兴伯说得很对,要知道我那药可是顶不了多久了,若是大王”
公仲孜墨怒目横扫,“顶不了也给我顶着。”
步风眠只得耸耸肩,一副委屈小媳妇儿的样子。
“不知公子与如夫人的关系如何?”
兴伯的话茬看似转开了,但仍在其中。
“老师的意思是”
“还不明白吗?一切关键都在你这位如夫人身上。那老贼与我们处处为难,那我们便不走正道,演一出冲冠一怒为红颜【52dzs】,岂不精彩。”
“报”
裕央殿被这一声惊扰了深夜里的宁静,殿前伺候的太监忙起身点灯,糜玉珩睡得朦胧中被惊醒。
“何事深夜来扰?”
“扰了大王,奴才罪该万死。只是这前方来的八百里加急,奴才才冒死不敢不报。”
听是前方密报,糜玉珩被惊醒的不耐烦顿时消散了不少。
“念。”
“是。扬子城异动,公子墨正率领五万兵马,日夜兼程赶往边城。”
北玥国兵马调配?是为兴师问罪而来?他当真要为了她与他动武?
松鹤烛台上暖光照在糜玉珩脸上,一半亮一半暗,昏暗中,他嘴角扯出笑,叫人辨不出味道。
公仲孜墨,我果然没看错你。
翾儿,你如愿以偿了。
仁和城外八百里处,火把通天,公仲孜墨率领人马日夜兼程的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决定在此处安营稍作休整。
他在帐中拧了一把毛巾正要擦脸,有人撩了帐帘进来,不用看,光闻着那股药香,他也知道是谁。
“够狠的,这连赶了几天的路,这马把我的屁股差点没颠开了花。”
“不是什么要紧事儿,你是医生,这点小伤怎会放在心上。左不过是那处多了一道疤痕,也不当眼,一大男人身上,不碍事儿。”
公仲孜墨若无其事地将面巾洗净,拧干挂在木架上,一连串的动作丝毫不影响他调侃步风眠,可见他的心情很不错。
“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来如夫人很得殿下心意啊”
以一声惨叫,步风眠作为此句的结尾,人已经被死死按压在地。
“唉哟,殿下饶命看在我献上妙计的份上,姑且饶我一条小命吧!”
公仲孜墨松了步风眠,起身,弹去衣袍上的尘土,稍显得意地整着自己的衣襟。
“不过小惩大诫,让你也好记住口无遮拦的下场。”
“别得意,我不过是久未练了,身手生疏了些,下次可没那麽容易让你得手。”
“哦?是吗?”公仲孜墨并不相信步风眠的话,他的身手虽不及江湖出身的陆风,但步风眠,从来没机会赢他。
“人前是怒发冲冠的男子,人后轻松自在,子皙这出冲冠一怒为红颜演得极好,怕是要骗过天下人了。”
是,他就是要骗过天下人,也包括他现在的枕边人。
正如杨鱼礼所说,要当一名贪色之人并不是件易事,只因他们心中都住着个扎根的人。
秦越娘的手捻成拳头,紧紧地将一张细小的纸条握在手中,咬紧了牙关,恨不得将它揉成碎片,让它在这世上消失,并且从未存在过。
但是,她知道那不可能,那四个字已经深深地刻在她的心头,从来那上面的字她只能如烙印一般刻在心上。
这次的四个字是:名正言顺。
作者有话要说:就快开V了,我争取多写些,大家加紧的看啊!
☆、泪血染成红杜鹃
南翼国收到北玥国谈判国书后,糜玉珩不顾群臣反对,决意要亲自前往边城与公仲孜墨谈判,既然是他们种下的结,那便应该由他们去打开。
淅淅沥沥的春雨下了一整夜,直至翌日仍不见停,雨水湿漉漉的朱雀大街上本应行人寥寥,没想到,大街两旁不少平民打伞站着,他们的面皆是朝着王城的方向,张望着。
坐落在朱雀大街最繁华位置的宝福居今日比往日更是彭客云集,兜里有些银两的人都候在此处,等的也是同样的人。
晔謦翾坐在二楼的清净的雅间里,隔绝了楼下纷纷扰扰的讨论声,品着秦越娘的好茶,等着和他们一样的东西。
“夫人,大王的车马过去了。”
喜桂的提醒,晔謦翾才抬头望窗外看去,果真看见一行声势不小的车马踏着湿漉漉的石板大街,渐渐远去,消失在烟雨朦胧中。
昨日,他告诉她。
“明日,我会亲自去见他。”
她笑笑地听着,并没有说话。
“你可有东西需要我转交?”
她笑笑地摇头。
“你”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心中想说的话终于没敢再说,“我不在,你多保重。”
不知何时起,他在她面前将“孤”改成了“我”,如此一来,倒是觉得更顺了。
今日,她理应去送他,为了他这些日子来一直诚心的庇护和帮助。
若没有他,此事不会成。
“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太卑鄙了?如此利用他,将他搅进北玥国纷乱的纷争里。”
秦越娘给她添着茶。
“夫人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子皙。大王也是真心想助你,助你便是助子皙,毕竟,他们有着那么多年的交情。”
一场博弈里如何存得了“卑鄙”一词,试问这世间为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谁不是卑鄙小人?
糜玉珩一走三日,朝上宫中好像都安静了不少,一墙之隔的贤平居好像也跟着过起了清净安逸的生活。
“嬷嬷,旭儿呢?”
“在他房里习字呢,大王临走前给他布置下好些功课。”
“是吗?”
从何时起,他竟成了旭儿的夫子了?
“是。小公子很是聪明,小小年纪,字也是写得越发的好了,一点不像两岁的孩子。”
“让旭儿写完了,拿来叫我瞧瞧。”
旭儿有他们俩的遗传,学问自然是不会差的,又有了这么一位好师傅,那就更是好上加好了。
只是,她更希望旭儿能一世安好,不要如他父亲那般纷扰终身就好。
“娘娘,宫中的御膳房又送糕点来了。”
糜玉珩出发前私下交代了很多事情,日日派人送好吃的糕点,有新鲜的玩意儿也不忘送些过来。她隐约能感觉出来,定是有人在宫中把持着,不然日子怎能如此安稳。
“还有这几盆新开好的杜鹃花,也是大王让人送来的。”
小顺指挥着府里的下人张罗着端进来几盆开得极好的杜鹃花,那红色鲜艳欲滴,如血般红。
“这才几月?杜鹃花就开了?”
“宫中的太监说今年的杜鹃花开得甚早,尤其是这红杜鹃,开得最好。”
“娘”
小兴旭从院门外一路飞奔进来,脸上笑开了花,在她眼中,可是比那些杜鹃花要好看上百倍。
她伸手接住那小小的身子,孩子大了力气也大了,撞上她的那一刻,整个人踉跄了下,眼有些花,差点就往后倒去,幸得嬷嬷既是扶住。
“小公子,跑慢些,当心摔着。”
小兴旭才不管,一个劲儿地往晔謦翾的怀里钻。他总是爱这样粘她,她也爱这么抱着他。
“一路跑来的吧?看这一头的汗。”从怀里掏出丝帕,轻轻地擦去他满额满头的汗。“听说旭儿最近可是勤奋了,字也是写得越发的好了,是吗?”
“嗯。我喜欢父亲的字体,可总是学不像。”
小兴旭揪着她的裙摆,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