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亲生儿子的命也能舍弃?你真正是冷血的人。”她苦笑着面露狰狞,一路往后退,“好,你们不救,你们不救我救,宓功颐敢动和仲一条寒毛,我定叫他们宓家陪葬!”
话闭,秦越娘转身跑了出去。
“陆风,赶紧跟过去看着,必不能让她的冲动坏了大事儿。”
陆风得令一路追了出去。
“老师别怪越娘,这些年她对和仲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此也是情有可原。”
秦越娘的心寒,公仲孜墨岂会不明白,若不是深爱,又怎会如此大失方寸?
“老夫只知道,朝堂上的事而最忌讳感情用事。老臣只求皇上能保下小儿一命,如此,足以。”
从杨鱼礼被宓功颐盯上的那天开始,他们已经没了退路,宓功颐就像只疯狗,从来只会咬着不放,能在他手里险象环生的保住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他哪里还敢有奢求?
“老师,谢谢您!”
这句感激是公仲孜墨由衷而发,感激这位老人一路而来为他所作的一切,如今更是为了保全他而牺牲了自己儿子的前程。
“皇上言重了,老臣答应过先皇后,拼尽全力也会辅佐陛下,有生之年决不食言。”
“母亲,前头传来消息,光禄大夫罢免了?这怕不就是父亲前些日子忙碌的事儿吧?只是幽儿想不明白个中缘由。”
宓幽猜到了此事定是父亲所为,却不知道父亲是为何而为?这位光禄大夫官职不大,也不在极重要的位置上,从来是个不起眼的人物,父亲如何就想起了对付他?
“你父亲说,这位光禄大夫可不是不起眼的人物,说不定还大有来头。”
“哦?另有玄机?”宓夫人的话成功地引起了宓幽更深的兴趣,父亲果然从不做无谓之事。
“他救下晔思成,由此可见此人与皇后的关系不一般,虽然刺杀之事未能彻底扳倒她,但能除去她在前朝的势力,令她元气大伤,相较之下,我们仍占尽上风?”
“占尽上风?”宓幽冷笑一声,“母亲未免太过乐观了?母亲还未听说?此番皇上微服去了清溪并非只身前往,而是佳人相伴。”
许是杨鱼礼被捕之事打乱了公仲孜墨原定的返航计划,乱中自然难逃破绽,哪怕只是一点点,落在有心人眼里,看见的就是更多。
“娘娘的意思是”宓夫人顿悟,但也同时纳闷,“不能吧?她不是一直被幽禁在长璧宫里,未曾踏出半步,你哥哥把守着,按理不会有这样的闪失才对。”
“不是哥哥有闪失,而是皇上有心要带着她秘密通往,想要瞒天过海何其容易。”
“原来以为她这回失宠后,我们如今最大的敌人是贤妃和她肚子里的龙裔,没想到”
“没有什么想不到的,可见,她从来都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宓幽说出这话时,眼中怨恨,喉中哽咽,都不及心中杂陈的酸楚难受。
他就是不愿爱她,任凭她如何,他依然选择不爱她。
既然如此,她是时候该绝望了。
公仲孜墨,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今后的事儿娘娘打算怎么做?”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心情,决定了却前尘痴念的她,心清眼明,看清了许多平日里或许看不到的事儿。
“回去告诉父亲,我要回复她的皇后之位。”
“娘娘怎能如此?”
“为何不能如此?这叫釜底抽薪。与其让皇上将她幽禁在长璧宫里保护起来,倒不如助她出来,惟有坐在那凤仪宝座上,她才真正是明枪暗箭都难防。”宓幽犹如其名那样地幽幽地笑着,“母亲,想必现如今想当皇后的人,也非本宫一人了。”
“娘娘的意思”
“本宫的意思,就是母亲心中所想的意思。”
“臣妇明白了。”
宓幽望着窗外早已过了花期徒留空枝的牡丹树笑了,犹如黑夜里开出的牡丹花,高贵而诡异。
半月后,晔謦翾解了幽禁,恢复了皇后的位份,搬回了凤寰宫。回到延璧殿,手轻轻拂过一如当年延璧阁模样的延璧殿里的家具,不过是一别半年,如今再回来,竟觉得陌生了。
“娘娘这是怎么了?恢复了皇后之位,奴婢看着娘娘好像并不开心。”
晔謦翾浅笑着摇头,“许是在长璧宫里住惯了,如今回来倒不习惯了。”
“长璧宫有什么好的?如今夏天那里极热,倒不如这凤寰宫里冬暖夏凉。娘娘贵为皇后,本就该住在这里,若不是早前被奸人所害,又怎会搬到那个鬼地方去。”
月儿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他们又搬回来,但是她知道以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感情,搬回来是迟早的事儿。
“遭奸人陷害,这话说得好。你又怎么知道这次不是在被人陷害了呢?”
她冷静的反问将月儿问傻了,“啊?”
“没事,你去忙吧!”
这后宫里面,福祸尤其是表面上看着的这么简单,就如当年夕妃得宠,人人都道是福,却不知是祸;而如今她再回这凤寰宫,道贺的人就快踏破了凤寰宫的门槛,又究竟真的是福吗?
“娘娘,内侍监新选了六名宫女四名太监送来伺候娘娘,娘娘可要过目?”
“喜桂你看着办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太多人,就留一半吧!”
从来她宫里的宫女太监都有他和秦越娘为她层层筛选的把关,她不必费心,这次也不例外。
“才留一半?这么大的凤寰宫,足够了?”
公仲孜墨抬腿从外头进来,正巧听到她和喜桂的对话,笑了,他的妻子一如往昔。
“小礼子越发的没了规矩,皇上来了也不知道通传。”
“是我不让他通传的,就怕扰了你的午歇。”
按着往日这时辰她的确在午歇了,今日她久久不愿睡去,一直等着他,等着他今日带来关于杨鱼礼的消息。
“子皙,和仲兄的事儿”
公仲孜墨愣了一下,“刑部查了很久,也未查出他与刺杀之事有直接关联,但玉佩之事他必得是要背上黑锅了,最后判了发配边疆。”
听完,她终是松了一口气,幸得保下了性命。可是为什么这次似乎宓功颐没有真心想要置杨鱼礼于死地,如若不然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她不会天真的以为那只老贼变善良了,她反倒担心背后有什么更深的阴谋。
他伸手将她圈入怀中,她回过神来,仰头看他。
“姐姐可还好?”
他摇摇头,无奈的轻叹一声,“每日照常到善舞司工作,未见有何异常,她这样我更是要担心了,你若看见她,多开解开解她,我真是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嗯。”其实从清溪城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没见过秦越娘,就是想开解却也是无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姐姐的苦在于她连爱都不曾说出口。”
她很能体会秦越娘的心情,也正正是看着秦越娘爱得这样苦,她突然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幸运,能与自己所爱之人相爱相守,哪怕担惊受怕的日子苦了点,也总是幸福的了。
“回禀夫人,奴婢不负夫人厚望,成功留在了凤寰宫。”
“很好,你是本夫人亲手调教的丫鬟,是宓府里最好的丫鬟,本夫人信任你才委以重任,你别让本夫人失望了。”
“夫人放心,奴婢时刻谨记夫人知遇之恩,奴婢为夫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作者有话要说:好戏在后头!
☆、人到情多情转薄
身穿黑色大斗篷的晔謦翾在宓夫晏的引领下,推开那道厚重的铁门;从门外灌进来的风吹得牢内烛火乱窜。“嘭”的一声铁门重重被关上;隔绝门外自由的空气,弥漫着发霉腐朽的臭味冲入鼻腔足以令人窒息;喜桂不免皱了皱眉,晔謦翾却是眉宇间未见半分异动。
天牢里的石板楼梯陡峭湿滑,走在前头的宓夫晏停下脚步;有些担心的举起手想要去扶身后的人。“娘娘当心。”
晔謦翾只是微笑,避过他的帮助;“再难的境况本宫都遇过;劳烦将军带路便是。”
宓夫晏点点头;收回自己的手,两人之间并未有丝毫的尴尬。
“杨大人就关在前头的牢房里,守卫的士兵已被调开,娘娘有话大可放心的说,末将在外头守着。这是钥匙。”
“有劳宓将军了。”
晔謦翾举步前行,越走灯光越暗,烛火的暖光渐渐消失,替而代之的是月白色的冷光。
在牢房顶上的那扇小小的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几只老鼠听闻人声,并未惊慌四处躲藏,仍攀附在墙角处叽叽的叫着。有抹孤独的身影盘腿坐在茅草铺满的地上,他虽然背对着牢门,看不见他的模样,但依旧气宇轩然的背影,不是杨鱼礼又是谁?
“和仲兄”
晔謦翾低唤的声音有些颤抖,有些哽咽,听得牢中人背脊微微僵直,缓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