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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奴婢奉承,娘娘的琴艺本就是极好的,不过是娘娘为人低调,不爱在众人面前展露才让旁人夺了桂冠罢了。”
“这冠与不冠的本宫不在意,抚琴就图的是宁心静气,旁的有何重要?”
“娘娘说得极是。”喜桂端上一杯青瓷茶碗递给晔謦翾,“奴婢见娘娘今日里总是睡不安稳,专门给娘娘熬了些宁神补气的茶,娘娘趁热喝了吧!”
晔謦翾看了依稀可见白烟冒起的茶碗,有些发怔,都说琴音见心,连喜桂也从这琴音中听出了她心中的烦乱?
转眼几月过去,虽然一切风平浪静,据秦越娘送来的消息,思成在扬子城里甚是安分,每日里除了在府中读书练字外,也就是到城中著名的诗社与几位志同道合的文人吟诗作对,未见丝毫异样。难道那日他只是一时意气之言?但无论如何,他在扬子城里一日,她终不能安心。
“这春日里的福荫池就是美,皇上将着御花园里最好的一池湖水给了凤寰宫,足可见娘娘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娘娘万事宽心才是。”
喜桂不明所以,以为她是为了后宫争宠只是烦忧,她只是笑笑,不解释,仰头喝尽那碗安神茶。
“娘娘娘娘”
连通黔香台和岸边的曲桥上传来呼声,声音如此雀跃,引得主仆二人迎声望去。
“月儿,何事让你如此雀跃?”
“自然自然是大喜事儿。”月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容易喘顺了气才继续往下说,“娘娘,刚才前朝张公公差人传话进来,说是皇上定于下月初三外出踏青狩猎,而且还要带着娘娘一通前往呢!”
“你的意思,皇上要带着娘娘出宫?”果真是好消息,连老成的喜桂也忍不住喜上眉梢,如此一来,她们岂不是也有沾光的机会?
晔謦翾自然要比她们淡定,但眉间也展露出喜色。进宫转眼也快三年,就出了与晔思成见面的那次,她几乎不曾离开这座皇宫,这被世人艳羡的皇宫其实与牢笼又有什么区别?唯一叫她安慰的就是能一路陪着他。
“你们倒是比我还高兴,也不问问这消息可是作准的?”
“金口御言,岂能有假?”
月儿尚不及回答,已有人替她给出坚定答案,这世上能给出这样答案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知道你定是在这里。”
在晔謦翾的盈盈笑脸中,公仲孜墨人已到她面前,四手相牵。
她抽出袖中丝帕,轻轻替他沾去额上的密密汗珠。
“子皙赶得这样急,瞧着一头的汗。”
她说得对,他才与大臣们商定下出宫踏青之事,就迫不及待地往凤寰宫赶。如今这宫里大了,以前他们之间只隔了一座絮园,如今脚程添了一倍不止,他倒是有些后悔了。
“是有些急了,想要早点让你知道。”
看他露出任性的样子,她笑了,这哪里像一代帝王,倒像个孩子。
“皇上,娘娘伴驾出宫,那女婢们”
“你们是皇后身边近身丫环,自然跟着去。”
“谢皇上隆恩!”
如愿以偿地得到好消息,这两个丫头兴高采烈地一路出了黔香台。
“瞧把她们高兴得,我倒是没见过她们这个样子!”
“你不高兴吗?”
他将她的视线扯回来,搂她在怀,她惟有仰头看向他。
“高兴。”
带着盈盈笑意吐出的简单两个字,却最是真心实意,叫他看着心动,也随之心痛。
“你进宫这么些年,我少了时间陪你,你也就此被这皇宫困住以后每年三月三,我们便去郊外走走,我陪你踏青,你陪我狩猎,可好?”
“好。”有他的地方,哪都好。
“这次出宫最主要是家人一同前往,宓贵妃和贤妃也是要同去。此外,我还想让思成一起同行。”
思成?她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慌。
“为何?”
她的反应是这样诡异,让他很是意外。他挑了挑眉,有些玩味。
“你不愿他与我们一同前往?”
“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忙收了收,展露笑颜,“我只是觉得让他在府中安心念书也是好的,又何必去打搅他。他自由自在惯了,如今若与我们同行,规矩甚严,我也担心他不适应。”
“你这小脑袋瓜里想得真多。”他宠溺地轻轻戳了戳她的脑袋,“既说了是家人同行,那随行的朝臣自然不会太多,也不过是扶硕王和丞相几人罢了。再者,你若担心他被规矩束缚了,我免了他规行矩步就是。他这一去不但热闹,而且你们姐弟说话也比现在这宫里一进一出的方便。”
虽然他处处都为她思虑周全,处处顾及着她,但她仍是不愿同意,“子皙”
“好了,这事儿就听我的。你这当家姐的未免也管得太严了,回头哪日我寻个机会告诉思成,他怕是要怪你了。”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他。”
她幽幽地说着这句一语双关的话,他隐约能察觉出这话中的担忧。
“翾儿,是我错觉吗?我总觉得自从那日你从陋室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心事重了。那日思成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她抬头看向他,想要寻找这话里究竟是关切多些,还是试探多些。但是,入眼的惟有他不变的深情。
“子皙”你可曾有事瞒我?“当日晔府的火你不曾有过一丝怀疑?”她能看出的事儿,他没理由看不出来。
他怔了一下,他握着她渐渐收紧的手已经告诉她,他是知道的。
“有,但我没有证据。”
是啊,没有证据。他没有证据证明晔府大火并非所为,思成没有证据证明是他烧了晔府,她也没有证据证明是有人陷害于他。他们都困死在“证据”二字上。
“思成是那日唯一的幸存者,是不是他当时看见了什么?”
“没有,思成说他那日晕了过去,后来的事儿就再没了印象。”
她编了这样的一个谎话,她实在无法告诉他,我弟弟恨你,他告诉我你就是那夜的凶手。她信他,思成却不信他。
“那就别再勉强他,能活着与你团聚已是万幸。”
“子皙”
“嗯。”
“我从未真正求过你什么,今日我有一事相求。”
她对他用了“求”这个字,便表示她所求之事,必是他不能拒绝的大事儿。
“你说便是。”
“我要为思成求一座封地,让他离开扬子城去守封地吧!”
他没想到她求的竟是这件事,转念他以为自己明白了她心中所忧。
“你是担心有人要害他?你放心,有我在必护他周全。”
“不只有他离开扬子城,才是真正的周全。”我要你们都安好。
她瞪圆的眼睛,紧紧绞着他的衣袖,坚定的目光不容半分拒绝,这样的眼神在此之前他只见过一次。每当她坚定的时候,便是他动摇的时候,要论固执,他终是拗不过她。
“好,都依你。但这样大的事儿总得等到这趟出宫回来才能下旨,可好?”
她破涕为笑地点点头,他答应了,她才能放心。
“我听说誉亲王将云阳城治理得有声有色,但愿思成也能如他一般。”
“是啊,云阳城那座贫瘠之城如今也能种出东西了,他确是一名有才之人。前两日才进宫了一批云阳城种出的茶叶,我让他们泡了来,你也尝尝。”
他才要叫人,被她拦下。
“让他们拿了茶叶来便是。”
一炷香的时间,张全备齐了东西回来,在黔香台上摆了个茶榻子。
她拉着他在榻上坐下,轻挽衣袖,摆弄起那些茶具来。
“今天也让你尝尝我的泡茶的手艺,我才跟越娘姐姐学了两招。”
他笑看着并不打算帮忙,倒是不忘打趣她。
“你还跟她学?我还以为这些年她早将自己毕生所长倾囊相授了。”
“姐姐会的可多了,又岂是我能学得完的?”
她此话并未有错,却让他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话柄。
“你可知你越娘姐姐毕生最擅长的是什么?”
“什么?茶艺?”
他摇摇头。
“歌舞?”
他仍是摇头,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进他设好的陷阱里。
“不猜了,姐姐回得这样多,哪是我能猜到的?”
“你过来我便告诉你。”
她沏好茶起身端着走到他身边,他接过茶的同时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香满怀。他坏笑着凑到她耳边。
“有一事你当求教于她,必然比这茶艺、舞蹈来得受益。”
温热的气息痒痒地滑过她耳廓,酥麻的感觉贯穿全身,有了些许颤抖。
“你且说是何事?”
“闺房之乐。”
听完这句她顿时大臊,面红耳赤,恼羞成怒,动弹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头尚未离开那强壮的臂膀就被他按下,唇也落下,交缠的吻住,任凭她娇羞地轻拍着也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