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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将此事告诉皇上?”
陆风是武官,又是在扬子城里才见到晔謦翾的,对于这位盛传许久的皇后娘娘,他心中谈不上佩服,也谈不上交情,万事他只以公仲孜墨为重。
“没有,娘娘嘱托,先不能告诉皇上。”
步风眠不同,他原就是文人,早在他们还在阴平城的时候,他就听闻此此女子才情出众,便心生佩服,比起陆风,他心底自然要多上几分敬畏。今日一事,让他对她更是刮目相看。
要说这四人里面,最了解公仲孜墨,同时也了解晔謦翾的,也唯有杨鱼礼,也只有他能看清这里面的许多事。“依我看来,皇上未必不知道,不过眼下这时局,知道了也只能当做不知道,断不能打草惊蛇,坏了大事儿。”
“依和仲这么一说,娘娘提议提前祭天就是为的就是支开皇上?”
“眼下看来,的确如此。”
陆风再问一句:“那我们要不要告诉皇上?”
“不可,不然真就枉费了娘娘一番心思了。”
大雨倾盆大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几日也不见停,皇上前往太庙祈福的行仗在宫门外候着。此次祭天祈福,公仲孜墨没带后宫的任何人前行,只带了朝中几名重要的大臣。杨鱼礼没有奉诏前往,与众大臣打着伞站在雨里想送,飞溅的雨水湿了他们的衣摆。
窗外雨打窗棂很是闹腾,凤寰殿里晔謦翾正安然坐在榻上对对着棋盘,独自博弈,仿佛外间不论是雨声,还是远处的人声都与她毫无关联。
月儿从外头回来,收了伞放在门边,伞上的水顿时湿了一地。
“娘娘,皇上几天的行仗开拔了。”
晔謦翾青葱玉指握着一颗光亮的黑子,思索了一小会儿,缓缓在棋盘上落下,对于月儿的话只是点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见了。
看见自家娘娘的安然自若,再想起刚才在乾坤门看到后宫想送的情景,心中难免替自己主子着急。
“娘娘可是坐得住。阖宫后妃们只除了您和贤妃娘娘,可都去了承乾殿的乾坤门送皇上了呢!娘娘也不怕别人背地里说您怠慢!”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晔謦翾嘴里吟着秦观的传世经典《鹊桥仙》,手中换成的白棋轻柔落下,传来清脆的响声,很是悦耳。独自博弈是以前在琅中山养成的爱好,师父说不止可以通观全局,洞悉微变,更重要的是可以让人静心,去想明白自己和对手下一步的行动。“你说出了本宫,贤妃娘娘也没去相送?”
“是啊,这位贤妃娘娘啊,大家都说她不太合群,若无必要,都鲜少能看见她。”
说起这位贤妃,晔謦翾也是留意过的,只因为那日的赏春宴,她不知是有心或是无意的帮她解了夕妃挑衅之为,从而,她记下了她,那位面容清淡的女子。
“这后宫里最不乏的就是争奇斗艳的女子,难有这么一朵与世无争的,就犹如开在湖心中央的荷花,不与繁花争艳,反倒更显出众。”
这时候喜桂端着养生汤进来,真巧听到这里,便接了下去。“这样的女子才最是有心计,娘娘才更应该小心才是。”
“喜桂随本宫入宫没多久,越发的聪明了。”
“娘娘取笑奴婢,奴婢不过是心疼娘娘!”
“这后宫争宠看似是场女子之间的争斗,但说到实处最重要的是皇上。这后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貌美聪慧的女子,但皇上只有一位。”
他的心只有一颗,她从来看重的不是荣宠,而是这颗心落在了哪里。
“娘娘,外头的雨小了,喝完参汤可是要去碧水台?”
“嗯。”
走在回廊里,雨的确是小了不少,偶有几缕随着风飘进来,星点落在裙上,不觉冷,凉凉的很是舒服。他几天的行仗才出宫,这雨就小了这些,当真就见效了?晔謦翾边走边想着,竟不觉笑了出来。
“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末将参见皇后娘娘。”
回廊拐角处走来几位禁卫军,走在前面的那位带头跪地行礼,低垂着的头,晔謦翾只能靠着依稀的声音辨别他们。
“这位是?本宫好像”晔謦翾愣了一下,才接着说,“看着眼生。”
禁卫军守卫职责守卫宫廷,他们各自有各自负责的宫殿,也不是哪里都去的的,这里还算是凤寰殿的范围,他们自然也只能是凤寰殿的禁卫军。
“末将乃是新上任的禁卫军统领,宓夫晏。未及向皇后娘娘请安,让娘娘受惊,末将有罪!”
宓夫晏,原来他是宓夫晏,“宓”字时下已是贵姓,那就不怪这禁卫军统领竟然也能换得这般容易。
“原来是宓将军,将军言重了,请起。”
“谢娘娘!”
宓夫晏抬起头,虽不是正视,但看清藕色衣衫的女子,还是愣了一下,忙不迭的低下头,恭敬而立,眼神仍有惊慌之色闪过。
微不可查,也自是瞒不过细心的人。晔謦翾清浅的笑着,目光落在不远处树梢上的仍未干去的水珠,晶莹通透。“宓将军这是从哪来?”
“末将今日正式上任,正要去向皇后娘娘请安,却不想在这里遇上娘娘。”宓夫晏回答的声音平稳,振振有力,俨然不失武官之威,尽去刚才的刹那惊慌。
“原是如此。如今这宫里是越发的热闹了,禁卫军的责任也就更重了。不过,宓将军年少有为,以后有将军守卫后宫,本宫很是放心。”
这皇宫生来就是个叫人不能安生的地方,如今更是如此。
“谢皇后娘娘,末将一定尽心尽责守卫后宫,以保皇上和娘娘的安危。”
“宓将军有此忠心,本宫很是欣慰!这下了几日的雨,才晴了天,雨后清凉,本宫正要到御花园里走走。”
“既是如此,末将恭送娘娘。”
缓缓而行走了很远,走出了凤寰殿的范围,远远的依稀可见碧水台,此台立在水中,隔水相望,有点遗世独立之感。
“娘娘,刚才那位宓将军也姓‘宓’,您说他跟宓贵妃娘娘可有关系?”
月儿忍了一路,到这,才将心中所疑尽数说出。
倒不用晔謦翾开口,喜桂也大体猜了出来,这样明显,也真是不难猜。“禁卫军本就是扶硕王爷兼管,如今能轻易取而代之的,又姓宓莫不是”
晔謦翾截了喜桂即将一语道破的玄机,“在这宫里,有些事儿自己心中明白即可。”
“只是如此,娘娘不怕”
“本宫该怕吗?不论先前的扶硕王爷,或者今日的宓将军,又有何区别?只要不坏本宫的事儿,那便是谁来也无异。”
“好一句谁来也无异,娘娘豁达,
晔謦翾主仆几人才过了水上曲桥,踏上碧水台,还未等踏入台上的荷禧亭,赞赏声从里面传出,原来她们约了的人早已是到了。
“原来姐姐已是到了,还以为这雨下得急,才停了这一小会儿,姐姐可就已经到了,竟比我还要早些。”
一脚跨进荷禧亭,秦越娘原早早的等在里面,人掩在虚开的门后,外边乍看也看不清。
“善舞司离这里倒也近,走上一段也就到了,倒是娘娘你雨才停就过来,也不怕湿气打了身子。才几日不见,娘娘看着越发清减了不少。”
秦越娘回回见着步风眠总要问上晔謦翾的身体,可每回得到的答案总不能令她宽心,以前身子就不好,如今进了宫,好像就更弱了。
“哪就那么娇贵,这雨后清凉,出来走走更是好的。而且,既是与姐姐约好,若叫姐姐白等,我可是罪过了。”
“不来有什么要紧,碧水台清静,在此练功也正好,不会白等。”
碧水台位于御花园的西南角,因着偏僻景色也不是华美的缘故,平日里鲜少有人到这来,但晔謦翾倒是喜欢,不图什么,就为这里安静,仿佛安静得都能听到亭台下湖水微微流动的声音。
这宫里无人知道秦越娘与他们关系,偶尔秦越娘前去凤寰殿,也只道是去向皇后娘娘回禀今日善舞司的情况,公事为名之下,自然不会引人怀疑,再不然,她们便约了在此见面,清静之处风景如画,说起话来也方便。
关系隐秘的又岂止她们俩,就连在朝为官的杨鱼礼,也无人知道他与公仲孜墨亲如手足的那层关系。
“听说这次和仲兄没有一同前往?”
杨鱼礼虽贵为光禄大夫,但在朝中也并无实职,不过是众谏臣和谋臣之一,也不算是朝中重臣,此次不随驾出行也在情理之内。
“皇上此次祭天之行,把他们都留下了,只带了步风眠一人,可见皇上心中很是看重娘娘的。”
这是晔謦翾回宫后,公仲孜墨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