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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魅力。是它之所以可以倾尽天下颠倒众生的,那种矛盾而迷人的光彩。
庄景玉明洁清澈的眼睛里,倒映出黎唯哲似笑非笑的温柔表情。
“你叫什麽叫,叫魂呐?我还没死呢。”
亲昵地戳了戳庄景玉的脸窝,黎唯哲脚步一转瞬间站到对方的身後,然後将两手搭在他的肩侧轻轻往前一推。
“不过,你要是再不开始做饭的话嗯,那我可就真快要饿死了。”
庄景玉机械地抬起脚,状如傀儡般往前迈出好了几步,失焦迷茫的眼神才逐渐恢复了清明神采。
“诶?黎、黎唯哲你你现在没事儿啦?身体已经好了吗?那、那刚刚那是怎麽一回事儿呀?”皱起眉头很认真地思索良久,“唔小病不医成大病!还是不要拖的好啊不、不如下午就去医院看看吧!”
黎唯哲:“”
哦扶额。他对庄景玉这个小笨蛋独一无二,天真无邪的可爱“傻气”,著实感到无语凝噎但却又偏偏无可奈何地,爱不释手。
庄景玉听不见黎唯哲回答,又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也霎时僵硬停住,便以为黎唯哲又突然不舒服了,吓得全身一个寒战,赶紧扭过身子想要查看查看黎唯哲现在的情况到底怎麽样。
“别动!”
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黎唯哲依然力大无穷的手臂劲道(哪里像是有病的样子),以及对方那逐渐变得压抑沈重的气流声息(这倒有点像是生病了的样子)。於是庄景玉又不禁困惑了,那黎唯哲你到底是生病了还是没生病啊!?
或许,从那个色迷迷的男性特征方面来说,黎唯哲现在的确是“病”了,而且还是属於病得不轻的那一种。可是黎唯哲并不打算就此点破让庄景玉知道至少,是在此刻。
不想让这个人受到哪怕一丁点儿别的伤害。包括,来自自己。
“以後不准再像刚刚那麽乱动了,知道吗?”黎唯哲深呼吸了一口突然这麽命令道。只是那声音听起来多少有点儿粗声粗气,而且似乎还带了一点儿闷胀别扭的感觉在里边。
“哦不,”停顿了两三秒锺,黎唯哲皱眉想了想,忽然又反悔改口道,“ 嗯这样,你在我面前乱动一下还是可以的,反正有我在旁边提醒你,只要不太过界,不太刺激我就行。但是在别人面前嘛哼哼。”
抓住庄景玉双肩的手掌骤然缩紧。威胁强迫的意味,不言而喻。
“哦哦。
庄景玉傻乎乎地点了个头,呆呆笨笨地答应了。
但其实直到说完最後那一个“哦”字,他都依然还是觉得非常纳闷。事实上庄景玉真的很忍不住想要转过头去问黎唯哲一句:我、我刚刚到底哪里乱动了啊!?难道真的不是因为你太敏感吗!?
噗。
小心了啊庄景玉,如果你真敢当场问出这句话的话,那麽你大概马上就能在这间厨房的大理石地板上,切肤入骨地感受到,究竟什麽,才叫做真正的“敏感”
当然了,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庄景玉还将会无比清晰而深刻地意识到,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敏感”
那都是後话了。
第三十三章(下)
庄景玉走到案台边,小心挽起了袖子。就在他正准备从清洁锅碗瓢盆这一项工作开始他今天中午的做饭大业时,身後的黎唯哲忽然高喊一声:
“啊对了诶你等等。”
随即他快步走出厨房,弯腰在他们今天买来的那一大包购物袋里翻找著什麽。
“诶?”
庄景玉看著黎唯哲的背影觉得很奇怪。他仔细环视了一下整个厨房,甚至还拉开橱柜高台之类的,将脑袋探进去认真了检查一番觉得该有的样样都有,没漏掉什麽东西呀那黎唯哲现在这麽一副著急(其实不如说是激动)的样子,到底是在找什麽啊?唔很重要?
“啊!找到了。”
翻了半天黎唯哲终於直起腰来,声音听起来戏谑兴奋得厉害。右手两根手指头随意夹住一张软绵平扁,类似衣服一样的浅粉色布块,慢腾腾迈著两条笔挺修直的长腿,一副优雅如豹的性感姿态,朝著庄景玉懒懒走过来。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越是往近庄景玉便是越发现,黎唯哲的脸上竟然勾带著一抹可谓色光大作的,邪恶笑意。
“呃”直觉告诉他自己即将面临重大危机,可是想来想去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啊!”
直到,当庄景玉完全看清楚黎唯哲手上拿的东西究竟是什麽以後,谜底才彻底揭开了。
哦天是那一条hello kitty的卖萌围裙!!!
接下来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瞬间切换成电视电影里常有的,大灰狼手握凶器,恶狠狠威胁著无辜小白兔,要乖乖按照他所说的去做的那一种狗血俗套之场景。
“来吧,穿上。”黎唯哲张开双手撑开整件围裙,面露狞笑,邪恶地逼近。
“不!”庄景玉步步倒退,拼命摇头拼命拒绝拼命抵抗好一副铮铮傲骨!
“给我穿。”来硬的。
“不!”反应模式同上。
“乖,穿啦。”来软的。
“不!”反应模式继续同上。
“你!”来软来硬都没用的大灰狼终於危险地眯起眼睛,单从表情上来看,似乎很有发怒和动手的前兆
碰
然而天助他也。庄景玉一个没留神,倒退得太多太快太用力,居然一下子,狠狠撞上了身後硬邦邦的桌台子。而且还好死不死地,偏偏撞上了最脆弱最敏感的尾椎骨。
“嗷嘶!”
疼疼疼疼疼疼疼!!!
一瞬间庄景玉疼得,好像眼泪水都快要掉下来了似的。真是悲剧,在大城市里“养尊处优”得太久,他倒是没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变得如此娇气和矜贵了!要知道以前在乡下他他可是哪怕被割猪草的镰刀给硌到肩打到脚背擦到手指头都不会吭气叫唤一声儿的铮铮铁小夥儿一枚啊!
一边哈著气轻轻揉搓著自己绝对受伤不轻的小屁股,庄景玉一边也没心情再去管黎唯哲和他手中那劳什子的什麽少女系卖萌围裙了(这两个罪魁祸首!他现在之所以屁股会这麽痛,全都是这两个家夥的错!)。抬起自以为饱含了满腔怒火,但其实只充盈著满满一汪水汽的清澈眼睛,庄景玉那一双湿漉漉的柔软目光,隔空仰望,终於湿答答黏在了,正一步一步慢悠悠走到自己跟前来的,黎唯哲身上。
“呵呵,看,不听主人的话,现在遭报报应了吧?”
庄景玉:“”就这麽一小破事儿黎唯哲你上升的高度可真是
“好了好了别揉了,我看著都渗得慌你小心把你的屁股揉错位了。”
庄景玉:“”黎唯哲你以为这是在演科幻片还是在演恐怖片?
“哎,过来。”
最後黎唯哲深深望了几望一脸无语加忍痛的庄景玉,眼睛里,瞳色深浅不一,眸光闪暗不定,忽然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伸出手,一把环住对方几乎瘦到没有的小细腰,反向一旋,便轻轻松将庄景玉大转弯儿了一百八十度,背对著,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说,你怎麽就那麽笨呐?”
庄景玉:“”这种话,不回答也罢!
“哎,真不敢想象没遇到我以前你究竟是怎麽活过来的。”
庄景玉:“”呵、呵呵,这这还真是谢谢关心了呢没遇到你之前我就是这麽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活过来的!
“你看你这麽笨,这麽不小心,这麽容易就受伤”黎唯哲一边毫不留情地数落著庄景玉点点滴滴的坏毛病,一边迅速将围裙高举过顶挂在了庄景玉的脖子上,随即麻利地在对方後腰间,打了个繁复漂亮,且意味深长的,双蝶结。
然後便好像画面被按住了暂停键。黎唯哲的动作僵硬在庄景玉的腰椎脊线处,安静地停顿了几十秒。忽然间他的两只手臂整个儿地伸向前,紧紧环住了庄景玉的全部腰身;手掌也看似不经意地,搭在了对方胸腔之下的肋骨两旁。而在若有若无的一声轻吟浅叹之後,黎唯哲眼眸一垂,低低闷笑了句:“你说,你这样,以後要是没了我,可要怎麽办才好呢?”
庄景玉:“”
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瞬间冒出了头来,一粒又一粒,一颗再一颗,一层,覆一层。正如同古诗里所写的那样,竟然还真的是,“春”风,吹又生。而在这一大片疙瘩当中,又尤其以腰间,背部,以及耳後,这三个离黎唯哲最是接近,因此也最是理所当然会被他的体温与气息倾满覆盖的地方,体现得,最为严重。
虽然,这些骨肉器官都仍旧长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庄景玉却觉得它们,仿佛已不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