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子墨瞌睡被吓醒了一半,很多被暂时抛到脑后的烦心事又浮上了脑海。
成亲么即使是决定要跟他在一起,却也没有认真想过呢
小骚年见她没反应,眸色黯淡了些,却也不说话,就这么轻轻拥着她。
半晌,殷子墨声音有些沉:“封一白我师父怎么样了”
封一白一愣,随即撇撇嘴:“反正死不了。”
叹了口气,她转过身,环着他的腰靠在他怀里。
她当然知道的,封一白那一剑是故意刺在凡然的右胸,明显就是有意不杀他。
封一白抚着她的长发,淡淡道:“虽然我真的很想一剑杀了他以绝后患,但是她毕竟是将你养大的人算得上你半个父亲”
渣爹!他在心里恨恨地补充。
她眼中泛起水雾,只得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
从小就像将师父当作父亲,但当这种不切实际的梦想被一次次以残忍的利用打破后,便再也没有相信别人能为自己带来温暖。
但是,现在,她似乎可能开始相信了
胸口传来的温热湿意让他心中一抽,抬起她的下巴将泪痕吻去:“有我在,什么都不要怕。”
自大嚣张的魂淡。
但是偏偏让她无比窝心。
夜深沉,她窝在他怀里睡得很熟,偶尔嗫嚅着几句梦呓。
封一白小心翼翼地松开怀抱,有些留恋地在她脸上留下一吻,屏住气息下了床推开房门出去,几乎没发出一丝声响。
门外小院中,石几边上,一袭月白长袍,一头及腰黑发,随着夜风舞起,交织出黑与白的俊逸风华。
封一白不经意地扯了扯微敞的里衣,恭敬却略有生疏地唤了一声:“父亲。”
“舍得春宵一刻来见我?不过你功夫倒是长了不少,我进来不过这么一会功夫便被你发现了我果然老了”
封一白无奈道:“父亲半夜来扰人良宵的兴致哪里是老人能有的”
“让红墨请我下山,自己倒是去了温柔乡,做爹的颇为伤心才会有此举啊”一双除了眸色意外都与封一白无比相似的眸子里满是戏谑,叶初年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走近些说吧,免得说话声吵到里面那位。”
“父亲,”他点点头,在石凳上坐下,神色严肃认真,“我想要成亲了。”
叶初年眉梢一挑:“早听红墨和不换说你急,但是没想到急成这样。”
封一白淡定道:“对,是很急。”
“急什么呢?”叶初年放在石几上的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眼眸微眯,像是要将他看个透彻,“小白,你在怕。”
封一白眸色一动,放在腿上的五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叶初年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嗤笑一声,忽然正色道,言语之中颇有些凌厉:“你要成亲,我原本应该开心才对,但见你这副模样,着实是有些失望。”
他心中猛地一跳,有些慌乱地扯出微笑:“父亲为我高兴便够了。至于其他的,我自有计划。”
说罢便要起身离去。
“小白!”叶初年低喝住他,声音拔高了一些,“娶了她便要许给她一世安好,你现在能办到么?”
他顿住脚步,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
叶初年凝视着那微微颤抖的背影,仿佛越过时间的洪流触摸到了多年前的自己:“红墨今天跟我说了这一切以后,我才知道殷姑娘也身带那种蛊毒你身上的毒,和她身上的毒,只能解一个的话。你会如何选择?”
“我的命是她救的,”封一白深呼了一口气,遂轻笑道,“您说我会怎么选呢。”
“小白”
他并不转过身:“夜深了,老人家早睡早起身体好,父亲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叶初年瞳仁一紧,忽然喝了一声:“小白!”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眉间略有些埋怨:“父亲那么大声,会吵到子墨休息的。”
真是个有了媳妇忘记爹的死孩子。
叶初年嘴角一勾,却并不气恼,反倒是觉得自家儿子越来越有自己年轻时候模样。
封一白淡淡道:“父亲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先”
叶初年眉间一皱:“小白,你以为活着的那个人会比死了的好过?”
一针见血,完全将他想逃避的狠狠剖开。
叶初年察觉到他神色微变,道:“你是希望与她厮守一世,还是仅仅是这未来也许连十年都不到的时间?”
封一白:“父亲当年以为地宫已经不存在,造就了一生遗憾。但是现在有明确的消息传来,红教地宫有母蛊,有了母蛊便可以解开蛊毒。”
“我若是告诉你,那里面只有一只母蛊,且只能解开一个人的毒呢。连我都听说了这个消息,想必你也早就知晓了。”
“父亲,晚睡记性会差的,”封一白挑眉,“我方才已经说过了,我的命是她救的,若只能解开一个人的毒,便是她!”
“封一白!我也记得我方才说过,”叶初年咬牙,几乎是第一次用这样严厉的语气与他对话,“活着的人不比死了的好过!”
他便是最好的例子。
他的红席,是带着笑容离世的。
她以为与他在一起的日子美满的度过,便能让他释然一些。
那时他们只以为地宫早就不存在于世界上,便索性珍惜剩下的日子,在那之前的十年间游遍山水,极尽恩爱,但是那与之后的几十年没她的岁月想必,就好似一滴糖水落尽满池的苦涩里
他的儿子面临的选择甚至比他当年的更为残酷。
选择自己或者对方,不管哪一个,都不是圆满的结果。
而他想听到的不是这两个当中任何一个答案。
封一白平静地迎着他的目光,语气没有波澜却满是坚定:“我并未说放弃自己。”
叶初年着实没有料到这样的答案,却好似更靠近了他所想要的。
“我会找到红教地宫的母蛊解了子墨身上的蛊毒,”封一白面色沉静,“而我自己身上的,不是还有十年么,既然有时间就还有希望,您又为何如此笃定世上只有红教地宫有解药?”
叶初年一愣。
对了,就是这个答案。
是他当年没有找到的答案。
执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过渡章,话说这文估计五万字以内差不多会完结了~~~
新坑正在筹备中,到时候请捧场哟~~
话说大家觉得面瘫毒舌女主和外面暴躁别扭内心温柔男主的故事咋样?有兴趣不?脑子里有好几个念头啊都决定不好先写哪个了~嗷唔
专栏打滚求包养~戳进去以后点上面的收藏该作者就可以包养俺了哟~
☆、惊变
封一白回到房中,小心翼翼地回到床上,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轻轻地拥住怀中熟睡的人,他唇角微微勾起,不久便也沉沉睡去。
窗外云开月现,凉白月光映出她眼角淡淡泪痕。
缓缓睁开眼,她抚上他微微上扬的嘴角,指尖几乎颤抖。
“我们成亲吧。”
轻的几乎化在了空气般,仿佛是说给自己听。
他眉角忽然一动,殷子墨以为他又玩装睡的滥把戏,着实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紧紧闭上眼,心中突突直跳。
封一白稍稍挪动了一□体,调整了个更为契合的姿势将她拥在怀中,不多久又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没醒么幸好
她抚上自己狂跳的胸口。
那句话,明天挑个合适的时机再好好的、认认真真地告诉他吧
事后她想来,想说的话真的是不能藏在肚子里的。
因为保不准下一刻想要告诉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比如此刻,她面对着一脸惊愕的红墨,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
“殷姑娘你不知道?”红墨连忙拍干净手上的药屑,心中暗叫不好,自家楼主这只呆货看来又脑残无敌了。
搞什么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士格调啊!有话不知道自己说啊?!非要让他做传声筒?!
殷子墨眉头轻蹙摇摇头。
前一天还禽兽似地拉着她滚床单的家伙,一觉醒来竟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妹的老娘现在还疼着呢,那个死人竟然闹失踪,找回来踢爆他【哔——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