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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墨支支吾吾:“眼睛看不清生活太空虚?啧,听说西域的色目人都是生性风流爱招惹桃花什么的。”
“因为你离开就蛊毒发作呢?”
“”殷子墨绞尽脑汁。
“殷姑娘,你不是不知道,”红墨停下脚步,轻叹,“你是故意装作不知道,我说的对么”
“啊,那什么,”殷子墨抬头望天:“天色不早了,肚子好饿,听说袁盟主晚上会设宴,我们去抢个好座位~~~”
及时行乐是她的人生奥义,但是不代表会为了一时的快乐赔上自己整颗心。
师父总有一天会回来捉她回去,也许这一天已经慢慢靠近,既然是在开始就能看到凄凉结局的故事,还不如在无法结束之前草草了解。
留下些美好回忆,至少在以后无数个漫漫长夜当中有个能够慰籍的角落。
殷子墨觉得自己的确需要尽快考虑清楚这个问题。
而每次狠下心决定离开的时候,都会有只小骚年乱入,生生动摇她的决心。
这次一定要离他远一点!
于是,她特意坐在离他最远的一桌,桌上只坐了几个人,大抵都是些来迟了的。
她一边默默朝嘴里塞着土豆丝,眼神却总是不受控制地越过层层后脑勺,瞟到那个一脸谦和温润地与人觥筹交错的家伙。
“喂,吃草啊你!”一双筷子横在她的前面。
殷子墨抬头,对上一张未褪青涩却满是戾气的面孔。
土豆君?
少年扬起下巴,掀起一边唇角:“啊~又是你。”
妹的,老娘才想吐槽呢!她白了白眼,收回筷子,故作冷艳地拭了拭嘴角:“哟,是土豆小弟啊。喏,土豆小弟吃土豆,多吃点啊~”
袁途窦一双大眼中的小火苗熊熊燃烧:“大头妹,你说什么?!你相不相信我”
“怎样?”殷子墨心中的小恶鬼扑腾着翅膀往外窜,“我看看袁盟主那一桌离咱们有多远”
收到同一桌投来的探究目光,袁途窦压低了声音:“你威胁我?”
殷子墨跷二郎腿:“关禁闭呀么关禁闭~~~”
袁途窦恶狠狠地怒视了她一会,冷哼了一声,撇开头。
殷子墨忽然在这一来一去当中领悟到了些东西。
那什么,用一句禁/忌/不/伦小淫书里看到的话来说就是——
两受相遇必有一攻啊,呀呀嘿!
下午那一咪咪的惆怅瞬间被治愈了大半。
戳戳袁途窦:“我说,你不是秋水山庄小少爷么,主席在那边,跑这边边角角来吃饭干嘛?”
土豆弟弟抖了抖被她戳的肩膀,傲娇地冷哼了一声。
“啊,上次来闹市被你家老爹罚了吧,”她了然地点点头,“你看你家哥哥多靠谱。”
顺便朝主席间的袁非啸投去一眼,嗯,依旧面瘫冰山脸一百年不动摇。
土豆弟弟被踩到了痛脚,差点跳起来,冷静了片刻一肚子怨气化为嘲讽:“靠谱?靠谱会喜欢你这个大头妹?”
“噗”一口酒喷出来,殷子墨连忙拿帕子捂住。
妹的,扯神马啊?!
她跟袁非啸才见了两面好嘛亲?!
“想什么呢,我大哥只不过喜欢你写的那些不入流的文章而已,你以为他是那种想娶你的喜欢?切”袁途窦讥诮,“看你这熊样。封一白这么绝世无双的人怎么能容忍你这家伙在身边”
殷子墨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刚好对上主席上朝她这边看来的小骚年封一白。
她下意识地瞥开视线,一想不对,那家伙反正也看不清楚,她心虚个毛毛。
勇敢地迎着对方的时候,为显示自己无所谓不动摇,她眼神暧昧地朝袁途窦摆摆手:“我说土豆小弟,断袖真的是条不归路哟不归路~”
“滚,你才”袁途窦骂骂咧咧,忽然语气沮丧地一软,“我只不过想追随那个人的脚步。”
“土豆弟弟你还年轻,不要想不开。”她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膀,却忽然感到背后诡异地泛起一阵凉飕飕,回头一看,就见封一白沉着嘴角转过头去。
“那个人,救过我,”袁途窦颇为深沉地喝光了一杯酒,眼神松散了起来,仿佛回到了多年的西域边疆。
喧嚣的陌生街道上,被敌对势力围攻的恐惧,就在那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几句话间,陡然消散。
他说,论武功人上有人,一个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抵得过源源不断用来的力量。
他说,他不收无用之人,要谢他,等有了被利用的价值再来。
“我说,你该不会是在想那什么红月城藏春阁一夜吧= =”殷子墨在他面前挥挥手,这个小鬼眼神让他起鸡皮疙瘩。
回过神的袁途窦忽然眼睛一亮,握住殷子墨的肩膀:“你不是跟在他身边嘛,这样,你帮我说说,让他收我做百刃楼的弟子,怎么样?!”
声音略大,吸引了不少目光。
殷子墨连忙踩了他一脚,低声:“要死啊你,你是秋水山庄的小少爷啊你疯了?!”
妹的,这个无脑儿,大庭广众之下这是想叛出师门还是怎样啊?!练武之人本就五感奇佳,她都能看到不远处袁成一双鹰眸朝这边扫过来了!
喧闹的现场顿时静了许多,众人的视线纷纷流转在袁途窦这一桌和主席之间。
封一白唇角勾笑,品酒不语。
气氛滞涩。
忽然,不知道哪个好事的神出鬼没地来了一句:“看来袁小少主与这位姑娘投缘啊哈哈哈哈”
“袁小少主这年纪,也该是情窦除开了啊哈哈哈”
围观众一听有人找了台阶,纷纷地啊哈哈哈哈着硬着头皮又把气氛炒热了起来。
阿哈哈哈你妹!阿哈哈哈君附身了啊你们!封一白那厮唇角笑容不见了啊啊啊!殷子墨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厮之前亲她的时候也是这个死样子吧
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吧啊?!
她惊疑不定间,见袁成竟朝她招了招手,一会便见小厮颠颠地跑来:“小少主、这位姑娘,盟主有请。”
在众人的注目礼下,殷子墨一边腹诽着袁途窦这个麻烦精,一边到主席行礼落座。
主席上,她被安排在封一白身边,除了袁成父子三人以及飞莺门门主柳文亭和柳如之外,没一个脸熟。本就有些紧张,再加上袁成那满是探究的犀利眼神,殷子墨顿时觉得有点胃抽经,不由自主地朝封一白那边挪了挪。
封一白熟练自然地把侍者盛好的汤移到她面前。
殷子墨尴尬,只好埋头苦吃。
飞莺门柳文亭白眉一皱:“封楼主,老夫冒昧问一句,这位姑娘是?”
封一白笑道:“是有恩于我的人。”
有恩?把你撞半盲了也算有恩?封一白受虐狂上身吧啊殷子墨忙着喝汤,一边腹诽。
封一白忽然语气一转,轻叹了口气:“柳前辈,有件事,晚辈实在觉得对您不住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坏大家兴致,但是晚辈实在是愧疚不已不吐不快”
柳文亭惊讶:“不知是何时?封楼主但说无妨”
封一白:“关于在下与柳姑娘的婚约”
原本端着优雅面具的柳如秀眉一挑。
殷子墨拿着勺子的手微顿。
妹的这厮又要造什么口业了?!
果然,封一白垂了垂眼眸,语气惆怅:“在下前几日在秋水山庄小住之时,不慎遭红教歹人暗算,头部受了冲撞,眼睛看不见了”
哐当。
殷子墨勺子滑进了碗里,抬眸,却恰恰捕捉到了她唇角细微到难以察觉的满意微笑。
封一白的声音并不算小,周遭纷纷投来惊异的眼神。江湖人的超常五感再一次在八卦领域发挥所长,全场又一次静了下来。
甚至连面瘫如袁非啸,都难得地露出了诧异的眼神。
袁成眸光一沉,投向柳文亭。
封一白语气哀怨:“柳姑娘如此佳人,要是被我拖累我恐怕会愧疚一辈子所以,这婚事”
柳文亭握着酒杯的手指泛白,沉吟了半晌,道:“小女也算是江湖儿女,怎可因为”
封一白摆摆手,语气谦和,脸上虽仍旧淡笑着,神色却冷了一分:“希望柳前辈也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