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山路崎岖,密树林布,崖上三百守军仿佛因谷道中两百人不可避免的全军覆灭,而沾染了一层沈重凝滞的气息。众人沈默无语,悄无声息地默默下山。
寒十九等武功高强的近卫早窜出了老远,不一时勘探回来,均是一脸凝重的滴著豆大的汗珠,悄声禀报:“将军,封泰已然封山”
乔云飞脸色尤白了几分,一眼扫过周围沈默不语、默默跟随的人们,所见的,都是追随赴死之神色。他轻声几句,吩咐周围几个百夫长:“你们率人兵分五路,著熟知山情的人领著、各自藏匿山中,留下五十死士,随我一道冲杀。盯著讯烟,视情形或藏匿、或冲杀。若是得讯冲杀,高夏,你切记须得集齐所有人,方可朝我所去的不同方向冲阵。如若有变,我会派人通告於你。”
“将军”为首那汉子急切张口,似是有话要说。
然而二人对视,乔云飞摆摆头道:“军令如山,切勿再多说。”一股决绝之意从他眼底渗透出阵阵寒意,终於逼使汉子闭了口:“得令!”
阴山山脉虽极为庞大,但每座山间总有谷道。封泰人绕谷道而围,显然是早有预谋。与其等待敌军上山搜捕、关门拘犬、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冲杀,以自己将军身份,吸引敌方注意,趁机为其他兄弟争个活口!
五十人很快遴选而出,各自持换上军中最好的武器甲胄,乔云飞聚拢各人,围成一圈,道:“今日凶多吉少,是我连累了各位兄弟。此时唯有险中求生,为了给山头上的二百多兄弟争个活口,各位愿不愿随我一同去赴死?”
众人齐齐低声唱喏!乔云飞满意地一点头,嘴角终於显出个赞赏的笑容:“好男儿!好!”
回头处,已是诀别。
五十人洒然下山,余者俱是寂静无声,默默送别。
不过一炷香时,乔云飞等已可望见山下情形。只见里外三层军士,一阵列一阵列布在崎岖不平的山脚、谷道间,望去犹如蚂蚁;围军均骑著马,追捕、调派之迅捷不言而喻。其中一列份外庞大,似有数百之众。
乔云飞眼光一转,似是随手挑选、指向山西密林陡峭的一处:“就由此处冲阵。”
以步对骑,其险不言而喻。
“兄弟们,听命、禁言、随我上!”
“是!”
霎时数十人悄无声息地冲杀出来,远远对准冲上前来的骑兵,“放箭!”一轮箭矢射完,也不管有无中箭,乔云飞喝道:“快撤!”
众人顿时随他撒丫子往後跑去,骑兵逼近林前,又是一轮箭矢,第一层内围纷纷落马。
此刻马已进不了山,有人下马有人将下未下,“趁现在,冲!”乔云飞怒喝一句。五十人奋不畏死地冲杀出去。
然而封泰的反应也是迅速的。周围骑兵潮水一般地涌上,防护罩越来越厚,竟然冲不出去!
“燃冲阵讯烟!”乔云飞一声低语,随即大喝一声:“吾乃大魏宣威将军乔云飞,谁敢上前受死!”
五十人围拢一团,不再前进,紧紧互相守护著慢慢後退。果然乔云飞的诱敌之计见效,不多时滚滚烟尘翻起,越来越多的封泰军聚集过来。
眼见周围人数越来越少,呃啊之呼喊不绝於耳,寒十九及几个影卫终於按捺不住,一把拖夹住乔云飞,运起轻功飞速向林中奔去!
19 落网
“呼哧、呼哧”沈重的呼吸声在耳畔响起。也未知跑了多久,为了分散追军,几人早已分道扬镳,唯剩下寒十九拉扯著战得几乎力竭的乔云飞不断奔逃。
到底是没有往日的体力了乔云飞一面感叹,一面只觉视线中白茫茫一片,喘息犹如丧家之犬,脑中却天马行空,奇异地竟然没有多少将死之沮丧:那个人会如何呢?父母应会安享晚年,永翔和永翊也会安然长大偷来的一年浮生,就此结束的话,那人会落泪麽?
仿佛又看到那日分娩床前,李熙憔悴枯朽地跪坐著祈祷,声声破碎、懊悔地立誓心中倏忽一刺,汗滴犹如泪滴般滑落眼角,顿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哪里走?”数十封泰人追击上来,一个绊马索精准地套住乔云飞颈脖:“啊!”男子顿时被扯得飞向天空、重重跌落。
寒十九立时停下脚步,不逃反而发疯一般扑退回去!“将军!”
乔云飞眼前一黑,顿时丧失了神智。
淳维在众人簇拥下,渐渐走近晕厥被俘的男子。越到近前,那苍白的脸赤红的颊,越令他睁大了眼竟然是“她”!他志得意满地端详身著黑甲的俊秀男子,一条眉毛已兴味盎然地翘起。
忽然有人来报:“报!东南面数百魏军突围!”
“哼!原来如此!”竟然有宁愿舍己的将军?将军值几何?百兵值几何?淳维略微显出个轻蔑神色摇了摇头,反正此行的目的也已达到了,更有额外收获:“带回去!”
─
宽敞的毡房内,一名男子昏睡於奢华的卧榻之上。
男子微微皱起眉头,渐渐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之下微微转动起来。
周围寂静无声。头痛欲裂中,慢慢提起神智,感受周遭环境。身下,是软绵光滑的丝帛,竟然不是在囚牢吗?
男子蝶翼般的睫羽微微弱弱地慢慢张开条细缝,朦胧的睫帘外,是充满花色豔丽、异域风情的帘幕;地面上,是粗犷的豹皮、熊皮交杂铺陈;再远处,毡房墙壁上悬挂著的,是一把无鞘无柄的双头弯刀、时而散发著血腥的狼虎之气乔云飞只觉头晕目眩,心也乍然沈了下去因为他恍然发现,自己之所以能够感受到那丝帛的柔滑,全因为被毯下的自己、赤身露体、不著一物!
“呵呵!”一把低沈的男子笑声,突然划破了他的思绪。
乔云飞立时张大了眼睛,这才发现,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空间内,半坐在床榻脚处的,乃是一个皮肤黝黑、双目锐如鹰的男子淳维!
淳维面带著一丝戏谑及嘲讽,就著坐姿俯瞰著床上惊异的男人,并且步步紧逼地俯下身子。
乔云飞急忙摇摆著锦被外的裸肩想要後退,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提不起一点气力!
猎手似是因他的这一无力之举而份外愉悦,慢慢地伸展了硕长的身子,整个压在了他蠢蠢欲动的下半身之上!
薄薄的被子几乎不算阻隔,乔云飞能感到那炽热如铁的胸膛慢慢收紧,并拢的双腿被一双强壮的胳膊牢牢搂住,大力搓揉!
“放开!”他呵斥一句,却发现徒劳无功的挣扎令对方眼中狼虎之光大盛!
“嘿!”淳维自嗓眼低沈地笑出一声,有力的手臂隔著薄辈收拢,直至乔云飞自觉骨骼哢哢作响。“没想到昔日的飞骑校尉、今日的宣威将军,竟然是个女人!”说话间,乔云飞激灵一震,竟感到一只火热粗糙的手掌探进被子、向自己伸来!
万般惊异之下,那炽热的手掌顺著赤裸的胳膊滑下,肆意而又大力地捏揉劲瘦而滑腻的手臂,几近搓揉。一股几被揉碎的疼痛燃烧著左肩,更令他惊惶的是,两人紧贴的身躯摩擦著,不一时便感觉到一个硬邦邦的火热顶住自己下腹!
“原来封泰的单於,也不过如此!”乔云飞咬唇片刻,忽而开口,面色虽赤红如霞,眼中却一片冰冷轻蔑:“有本事堂堂正正的对决,士可杀不可辱,如此羞辱敌人,不过证明你是个懦夫罢了!”
淳维停手一顿,封泰人最忌被人轻视,更何况是被手下败将称为懦夫?“你们魏国的皇帝,历代都是躲在城墙和女人後面的懦夫;你们魏国的将军,个个都如同脓包、连骑马射箭都不会;你们魏国的官儿们,总说智谋智谋,如今你却败在我们的智谋之下!魏国无人了,竟然派个女人来与我对敌!哼!你不过是那废物点心的一条走狗,也敢发次狂言?更何况轻易就上了我设下的圈套,还有什麽好负隅顽抗?”
乔云飞眼中锐利不变,道:“封泰人常言骑射无双、战勇莫敌,可往往只不过是仗著人多战人少、自夸自卖而已。若是让我与你一战,这莫须有的自封今日便能破灭!”
二人对视须臾,面颊紧密相贴,如此近的距离,几乎看得见对方黑瞳中自己的倒影。这赤裸裸脱光了如羔羊般即将任人宰割的人,竟然还能比自己这个封泰单於更傲更冷更沈,淳维几乎有些震惊於此。须臾他便知这不过是乔云飞的缓兵之计,笑得益发志得意满:“你凭什麽跟我比武?我堂堂封泰单於,跟你一个女人过招,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抹黑?你又凭什麽胜过我?凭这个吗?嗯?”说话间已抬起身子,一手快速又强硬地插入那人紧闭的双腿之下、滑过光滑如嫩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