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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秘辛,还是跟小狐狸有关的秘辛,郁连城立刻来了精神。
郁景生挤挤眼睛,笑得有些猥琐:“据说,是据说哦,咱们那位慧姑姑,咳咳,十分仰慕季轩。”
郁连城一头砸在堂哥胳膊弯里。
郁景生安慰地拍拍堂弟毛茸茸的头顶:“我刚听说时,也像你这般震惊。”
郁连城爬起来道:“慧姑姑比季轩小十多岁的吧?”
“嗯,小十四岁。”
郁连城理解不能,他堂哥叹息道:“所以说,好男人么,都是越老越有魅力。这么着,你哥我今年二十五,有个十一二的豆蔻少女对我一见钟情,也是很靠谱的,对不对?”
郁连城默默别过脸去。
郁景生咳了一声,笑道:“慧姑姑十四岁生辰,皇爷爷为她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辰宴,其实就是给她选驸马啦。那么多同龄的青年才俊她没看上,就看中了拖着一个大油瓶的季轩。皇爷爷虽然也是很喜爱的季轩的,可也舍不得亲亲小女儿去给季轩做续弦,给季休当后娘啊。慧姑姑哭过,求过,闹过,可惜拗不过皇爷爷,这么抗争到了十六岁,昭元帝派使臣来向皇爷爷求娶公主,以后的事儿,你也知道了。”
郁连城后知后觉应了一声。
郁景生继续分析:“要说昭元帝谢同辉,这真是个该剐上一万遍的祸害,他在明域的时候季轩对他仁至义尽,就因为季轩拒绝投奔西越,他就处心积虑跟季轩过不去,不呕死季轩不罢休。季轩当年有个两情相悦的苗人姑娘,就被谢同辉给蛊惑走了,啧啧,据说把季轩气得吐血。后来谢同辉求娶慧姑姑,还指名道姓要季轩送亲,送亲就送亲吧,到了西越以后,还非让季轩参加他的大婚典礼。昭元帝大婚,迎娶的除了慧姑姑,还有一位传说中的苗人公主,就是跟季轩两情相悦的那位苗家姑娘。嗳,你说说,这谢同辉是不是个东西?”
郁连城叹气道:“小狐狸的爷爷真可怜。”
郁景生赞同:“这要换了我,一准儿被气死了。嗯,西越皇宫腌臜事儿多,慧姑姑道行不够,日子肯定不好过。听我爹说,皇爷爷临终时候也总是唠叨对不住慧姑姑,说什么还不如让女儿去给人当后娘呢。皇叔心疼妹妹,却也鞭长莫及,那些年总是托季轩去看望慧姑姑,我琢磨着,西越皇子三灾八难,夭折的不计其数,慧姑姑头胎那个儿子不就莫名其妙没了嘛,许是谢木兰这个女儿之后,慧姑姑还生过一个儿子,担心重蹈覆辙,就把孩子送给季轩了,嗯,苍苍应该就是这么来的。”
郁连城托着下巴点点头:“很有道理。如果是这样,小狐狸不告诉我,许是怕我利用面团的身份去威胁昭元帝。”
郁景生不以为然:“算了吧,我看季摇光只是见不得你省心,诈你一诈。谢同辉那种人,威胁对他基本无用。儿子嘛,没了可以再生,反正西越皇族向来能生咳咳你眼神这么复杂做什么,这一点人家是比我们要强,你看你哥我现在,成亲五六年了,颗粒无收,快被老爷子念死了,要不然我也不用哼,其实他自己又比我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四十岁才有了我这么个宝贝儿子。”
郁连城瞪着堂哥,道:“哥,你你你你”
郁景生长叹一声:“等你大婚之后,就能明白哥的苦楚了,啊不,应该是我们郁氏男丁的苦楚才对。我看季摇光那体格,似乎也不是好生养的啊。”
郁连城脸蛋扭曲一番,待明白过来他堂哥的意思,只觉鼻孔一热,几欲血溅当场,他手忙脚乱捏住鼻子,哼唧道:“夜哼(深)了,我要会(睡)了。”
郁元帅痛心疾首地揉了堂弟一把,满腹忧患地退下。
被这么搅了一通,郁连城睡意全无,他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半天,于半梦半醒之间徘徊。朦胧之中瞥到有个身影蹲在床尾,他癔症了片刻,猛然惊醒,于是一个饿虎扑食,将床尾那团影子箍个结实。
“咳咳咳,你这野蛮人,咳咳咳,松开松开!”长生一边叫一边去掰小皇帝的铁爪。
郁连城一愣,随即怒道:“半夜三更装神弄鬼,你有毛病啊!”这幸亏是他艺高人胆大,换成别人说不定就给吓死了。
长生踹了小皇帝一脚,也很愤怒:“你以为我想来啊,是姐姐交待的!”
郁连城退到床头,与床尾的长生两两相望:“你给我解释清楚。”
长生摸了摸脖子,冷声道:“远目和加在外面跟春秋斗蛊呢,为防那家伙出幺蛾子,姐姐让我来守着你,免得被苗人偷袭。”
郁连城很惊诧:“那个帮着陆嘉的苗疆祭祀来了?好吧,可是,你确定季摇光是让你来保护我,而不是让我保护你?”
长生怒极反笑,右手随随便便一挥,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那东西即使在暗夜里还发着淡淡的冷光,嘶嘶吐气的声音令人寒毛直竖。
“你你你,你拿的什么鬼东西?”
长生笑道:“我去南山谷路上抓的一条小青蛇,养了没几天,还不太听话。”
郁连城默了一下,道:“你也学会养蛊了?”
长生哼了一声。
郁连城又默了一下,期期艾艾道:“那什么,我听你姐姐说了,你,你,你原来是我表弟啊。”
这下轮到长生默了,然后,他拎着小青蛇往郁连城方向甩了道销魂的波浪线:“表弟?”
短兵相接
郁连城裹着被子躲下床去,嘟囔道:“不想叫哥算了,也不用这么着吧。”他蛮希望有个弟弟的说,做哥哥那种的感觉,光是想象一下就很让人憧憬啊,没当过哥哥的悲催皇帝默默内牛。
长生冷声道:“上来,我只保证这张床上没有毒虫。”
小皇帝拉了拉被头:“那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长生默了一下,嗤笑道:“原来你怕蛇啊。”
小皇帝梗着脖子说:“你——你——瞎说——”没人规定他不能怕蛇吧,那么凉飕飕滑腻腻阴森森的东西本来就很不讨喜的说。
长生笑嘻嘻道:“那你最好赶紧上来,我保证小青不咬你,不过别人弄来的蛇嘛,我可保证不了。远目和加最擅长的就是驱蛇,我想你应该听春秋说过。”
小皇帝往床边滚了滚,春秋是说过,远目和加善事金蛇蛊,他养的那条小金蛇能驱赶成百上千的剧毒长虫。饶是小皇帝裹着棉被,也硬生生打了个哆嗦,千军万马他不怕,可要换成千蛇万蛇,嗷,爬上床先!
长生低低笑了一阵,那呵呵的声音配上小青嘶嘶的喘息,阴得小皇帝寒毛直竖:“你能不能让它别出声?”
长生得意道:“不能。”
小皇帝一边打冷战,一边愈发怀念以前那个任人揉搓的面团。
长生道:“行了,这不是为了吓你,小青发出这声音是在向同类示威。蛊虫跟人不同,它们有一种分辨敌我强弱的□,通过奇妙的方式得知对方比自己强,就会自动退走。”
小皇帝犹疑道:“那要是来的东西比它强呢?它会不会溜之大吉?”
长生靠在床尾,很有打瞌睡的趋势:“要真是那样,它会向我示警,然后,我会把春秋叫来”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能回去睡觉了。”
小皇帝:“”
为什么这会儿在他面前的不是小狐狸本人?这个小表弟噎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实在是让他无语凝咽惟有泪千行,对比一下,小狐狸是多么可爱嗷
而可爱的小狐狸此刻在干什么捏?呃,好吧,她好像在流汗。
让我们把视线调转到郡守府后院一座双层阁楼的房顶上。
这是五月二十九的深夜,就像那句老话说的:月黑风高。
不过,双层阁楼房顶上那个人,还是很容易就能看到的,因为此君穿着一袭白衣,在乌漆抹黑的夜里,显得如此纤尘不染,如此遗世独立,如此风姿绰约,或者说咳咳如此臭屁。
季摇光转脸对旁边的春秋下定论:“这家伙脑子有病,穿着一身白来夜袭。”
春秋板着声音道:“你歧视白衣?”
“对哦,这么说的话白衣好无辜。咦,他嘴巴咬着什么东西,长长的,拉得那么直,呕,不会是蛇吧?”
春秋向高处望了一望:“唔,好像是一管横笛,应该是用乐声来控制蛊虫。”
季摇光想象了一下: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有一朵白衣皓腕的年轻男子,站在一座两层楼的房梁上,吹着一管青翠欲滴的横笛,领着一群迎风乱舞的毒蛇
虽然远目和加的装扮很仙,可配上此情此景,真是说不出的——不和谐啊。可爱的小狐狸脑门上滴下一滴冷汗,觉得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