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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么叫没抓着狐狸,先惹一身骚。”然后又问郁连城道:“你觉得以我的手段,要杀你姐姐,用得着这般铤而走险?要真的是我,就直接挑一个月黑风高夜,神不知鬼不觉杀到驸马府,要多干净利落就有多干净利落。而现在这情景,弄得人尽皆知,好像我生怕你日后不去连锅端了我的老巢。”
青衣女子说完,紧走几步到了落雁塔入口处,朝里招招手,里面立刻跑出一个戴着老虎面具的小孩,一个飞扑便粘在她身上,笑道:“姐姐那一跳实在是太神气啦!”然后瞄了一眼那小美人,漂亮的小指头愤怒地指着她,对众人嚷嚷道:“姐姐只有我一个弟弟,她骗人!”
郁连城一看见那死死粘在青衣女身上的软骨头小孩,更加怒从心头起,目光似雷电噼里啪啦打过去,吓得小孩一个劲儿往姐姐身后藏,口中却不甘心地继续大声说:“因为我想学做斋菜,姐姐才带我来的永靖寺,我们下午一直在厨房,好多大和尚都看见了的。走的时候我想上落雁塔看看,姐姐就陪我来了,一进塔门就见那个黑衣大汉在杀人,和尚和香客们吓得缩在一边,要不是姐姐,大家就都死啦!现在还有很多人躲在落雁塔的地宫里,你们不信,派人下去问问就知道了。”
小孩躲在姐姐背后委委屈屈说完,探出头来忿忿指着小美人道:“她胡说八道诬蔑姐姐,你们就信了,真是笨蛋!”然后又蹭着姐姐说:“姐姐,中原的人又坏又笨,我们不要待在这里啦,回去吧。”
青衣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着他耳朵道:“你不是说要学全中原的各色菜系嘛,现在一样都没学就嚷嚷着回去?”
小孩方才一愤怒把这事儿忘了,不由犹豫道:“那怎么办啊?”
青衣女子笑道:“要不,我把各色菜系的厨师都请一位回去?”
小孩立刻大喜:“啊,这是个好法子!”
青衣女子嘴角一弯,便拖着小孩往永靖寺前院走,不再理会在场诸人。
小美人哭哭啼啼道:“姐姐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青衣女子回转身,颇有些无奈:“小姑娘,你最好适可而止,要找代罪羔羊,还是换个人选吧。”说完继续护着弟弟向前走。
小皇帝吼道:“你再走一步试试看,季摇光!”
场上的禁军以及驿馆内围观的看客集体寂静了一下,立时哗然,不过因为皇帝陛下的怒意,气氛很快地就又默了。
季摇光嘴角一抽,慢慢停下来,双手护着弟弟,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友好口吻对郁连城道:“陛下,你看这天色,都黑透了。我们在德仙楼订有酒席,你也知道那里生意多热闹,再不去人家就将地方腾给别人了。孰是孰非,你派人进地宫看看不就知道了?你就装作没看到我们,让我们走吧。”
郁连城哼了一声,冷笑道:“怎么一到了京城,季城主你就变得这般低声下气?”
季摇光琢磨道:“陛下在摇光城的时候,不也是这般委曲求全嘛,谁叫那是我的地盘呢?古语都有说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易地而处,您这客人变作主人,我得让您过把瘾赚回来不是?啧啧,瞧您刚才吼得那叫一个底气十足,是不是啊,苍苍?”
顶着老虎脸的苍苍立刻点头。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遇见季摇光,那都是郁连城的灾难啊灾难。
情窦初开
“小弟?”
郁连城臂弯里的长公主悠悠转醒,苍白着脸呓语道:“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小皇帝忙宽慰道:“皇姐,刺客已经被拿下,你平安啦。”一边又命令岳半江去备车。
郁银屏皱着眉道:“我明明记得,有人拿短箭射中了我。”
郁连城狠狠瞪了季摇光一眼。
季摇光撇撇嘴:“我好歹也救了她吧。”
郁连城一哽,道:“你当时若是偏一点,若是偏一点——”激动地说不下去了。
季摇光哼了一声,没说话。
郁连城想想那一箭,愈发后怕:“你怎么不吭声了,先前不是很伶俐么!”
季摇光轻描淡写道:“还有什么好‘若是’的,我明明没有偏。”
郁连城恼道:“你都能射中那小丫头的手腕,难道不能射中她的眉心?当时她的脖子并没有掩藏在皇姐身后,你怎么就不射她的咽喉?你明明可以让皇姐少受些惊吓,偏偏你就——你就——”又激动地说不下去了。
季摇光笑道:“是,你说的没错,可问题是,我何必那般为长公主着想?她是你姐姐,我就吓不得她啦?苍苍还是我弟弟呢,你当时打他的时候手软过没?”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提她就来气:“我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救你姐!”
苍苍忙抱住姐姐道:“不是不是,是苍苍看那公主肚子里的小宝宝可怜,央求姐姐救的,姐姐才没有被驴踢,坏皇帝的姐姐那么坏,苍苍还求姐姐救她,被驴踢的是苍苍。”
季摇光被弟弟焦急的辩解逗得忍俊不禁,安慰道:“算了算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离他们远些便是。”
郁银屏皱着眉问季摇光:“你是什么人?哪里来的?怎敢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
季摇光看了她一眼,嘴角一勾,从弟弟的零食袋里摸啊摸,最终摸出一封请柬来,轻飘飘飞给郁连城,笑道:“季摇光,自塞外女城特来赴长公主之约。”
郁银屏一颤,难以置信。
季摇光笑道:“陛下,你还是先安置好长公主,她脸色看起来不是一般的差哟。女子即将临盆却不安生住家待产,动胎气只怕是早晚的事儿。”
郁银屏的脸色更白,小皇帝感觉到姐姐的颤抖,怒斥季摇光:“你怎能如此刻薄?”
季摇光摸了摸下巴,淡淡道:“我本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所以才能活到今日。世事艰难,人心险恶,不坏一点不行。”
郁连城还待呵斥,却见岳半江已经命人将长公主之前乘坐的马车从永靖寺正门拉了进来,担心姐姐身体的小皇帝忙将长公主抱上马车安置好。
长公主此时虽惦记着季摇光,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得交待小弟务必小心此人,便先由禁卫军护送回府。
小皇帝送走姐姐,转眼就见季摇光正拉着弟弟小心翼翼往后院的那扇角门挪,小皇帝登时又怒了,呵斥岳半江道:“还不把她拦住!”
季摇光看他一眼,忽然自腰间抽出一样物事来展开一抖,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鞭子如灵蛇一般朝着小皇帝抽过去。
郁连城此时距离季摇光甚近,若想躲开这一鞭也不难,可是莫名其妙的,他愣是一副咬牙状定定扎在那儿,似乎准备挨这一鞭子。
“陛下小心!”距离郁连城较远的辛醉和岳半江齐声惊呼。
小皇帝那脸色,此时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同时,他悲催地发现自己心中竟然并没有多少愤怒,更多的是浓浓的酸涩和丧气。
他瞪着季摇光,暗自愤愤然:枉我,我,这般这般念着你,你竟然一见面就拿鞭子抽我!
季摇光能心有灵犀一点通,读懂郁连城眼中饱含的那等等情绪从而收起鞭子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
开玩笑,她又没有上帝视角。
所以,那布满锋利钩子的长鞭狠毒又麻利地击中目标。
“啊!”意图偷袭郁连城的小美人惨叫一声,捂着手臂跌在地上,鲜血顺着她手指缝渗出来,汩汩淌下。
季摇光早就捂住了弟弟眼睛,感觉到弟弟听见小美人的惨叫后哆嗦了一下,忙搂住他柔声抚慰:“别怕。”
苍苍在姐姐手掌里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小刷子似的挠着季摇光手心,小小声道:“有姐姐在,苍苍不怕的。”
季摇光欣慰一笑,转眼向郁连城道:“你的人怎么连个小丫头都看不住,就这么任她满场乱窜?”
岳半江以及他手下的一干禁军集体变作猪肝脸。
不过,客观来讲,季摇光不该这么苛责人家的,一来那小姑娘确实乖张得非(…提供下载…3uww)常人可比;二是今天的皇帝陛下相当相当反常,主要体现在他易怒易慌,全无平日的镇定模样,连带着一众手下也无所适从,开始变得不那么靠谱;这三嘛,咳咳,又不是自己的手下,季摇光这么不给面子的批评人家是不妥当的,所以称“苛责”。
季摇光苛责完救驾禁军,蓦然发现郁连城张口结舌犹如一只呆头鹅,于是不解道:“喂,被吓傻了吗?我鞭法精准得很,你又不是没见过,至于骇得这般魂不附体?”
郁连城看看那被禁卫军强行拖下去的小姑娘,讷讷道:“原来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