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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可怜可怜臣啊,至少也让臣领个百八十人和您一块儿去吧。”
郁连城道:“身为三军统帅,怎能擅离军队?”
郁景生苦着脸,你还是皇帝呢,京师都擅离了,而且是令人发指地不止一次。
季摇光道:“那就挑两百卫士跟着呗,陛下万金之躯,自然该多加小心,何况两人对二百人,是有点儿不靠谱呃,我不是有意插手陛下的军政大事,只是将心比心,要是我弟弟在外征战,我也肯定是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不过嘛,苍苍去打仗的可能性小于零,或者说接近负无穷。
郁景生立刻说:“是啊是啊。”
郁连城看了季摇光一眼,神情有点异样,不过他并未反驳,算是默认了。
季摇光一抖马缰:“那就快走吧,别一会儿那些土匪来了这儿,脏了我的地盘。”
郁景生抽搐了一下,道:“季城主,你说这话的时候,真像个女土匪。”
季摇光偏头看了郁景生一眼,慢慢说:“其实世子也一点儿不像是三军统帅,你就是穿上战袍,也还是斯文里的败类,军营里的流氓。”
郁景生脸一黑,正要反驳几句夺回颜面,季摇光已经一马当先往西奔去,只留给他一个潇洒背影以及一道嚣张的烟尘。
郁连城伸手拍了拍堂哥,咳了一声,说:“就劳烦你坐镇军营了。”说完也奔向西方,两百禁卫军立马跟上。
郁景生一口牙咬得嘣嘣响,心中腹诽:我身为京城名公子之一,最是风流倜傥,哪里像流氓了!
连城帝一行奔出大约三十里地,就看见了远方沙漠里腾起的烟尘,那支由二百多胡人组成的队伍气势虽大,行进之间却无半点声息,像极了一头正在扑近猎物的猫科动物。
郁连城扭头看了一眼与自己相差半个马身距离的季摇光,见她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头那小火苗就嗖嗖直窜,忍不住就出言讥讽:“季城主,瞧你年岁轻轻,要是一不小心丧了命,可真是令人惋惜。”
季摇光似乎没听明白他话里带刺儿,半张俏脸上的平静表情纹丝儿不动:“陛下说的是。”声音里带着十二分的诚恳和认同。
郁连城一拳打在棉花上,心情更是郁闷,冷哼一声,快马一鞭往前奔出老远。
季摇光瘪瘪嘴:还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跟我家苍苍隔了九重天不止
虽然心里这么抱怨,她喊出的话却仍是一曲既往地中肯:“陛下,这里的地势比较适合突袭,我们不如加快速度冲下去?”
郁连城哼了一声,嘀咕一句“妇人之见”,然后一扬手示意禁卫军停下,缓缓说:“排成一线,隐藏在这片沙丘下面,以逸待劳。”
这些禁卫军皆是万里挑一的精英,各方面的素质都是上上之选,皇帝一声令下,众精英立即勒紧马缰隐藏在连绵的沙丘后,一动不动地观察着胡人的情形。
郁连城冲着季摇光挑了挑眉毛:“季城主若想从此处突袭,大可自己下去。”
季摇光嘴角一勾,摇头轻叹:“非得让人反着说话才能达到目的,陛下这脾气可真是别扭。”说着也停了下来。
郁连城那张包子脸立即黑下来,犹如一个幼/齿版的钟馗,鼻孔里隐隐冒烟,眼看着就要向季摇光发难。
季摇光连忙伸出食指摇了摇,低声道:“不要轻举妄动,那些强盗就快过来了,惊着他们,可就伏击不成喽。”
郁连城一口牙咬得蹦蹦响,他慢慢提起银戟,直愣愣指向季摇光:“你等着,收拾了胡人再收拾你。燃雪师不见血不罢休,季摇光,你最好不要太弱。”
季摇光瞥了一眼连城帝的兵器,那伶牙俐齿在帝王之怒面前半点不打折扣,像极了她爷爷:“千古凶器,果然名不虚传。话说回来,陛下的肝火真旺,啧啧,这天干物燥的,令人不知所措啊。”
话音刚落,她就拉着马缰退了几步,倒是真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十分言行一致。
郁连城几欲暴走。
就在这时,胡人队伍开始进入禁卫军的伏击范围内。
季摇光极其缓慢地抖开了那挂布满倒钩的长鞭。
这个女的就是条毒蛇,令人讨厌。郁连城嫌恶地看了一眼那条鞭子,在心里做出如是判断。她试图激怒我,想让我乱了分寸,好赢了我让我丢面子。哼,我才不上当呢!
这真是冤枉季摇光了,在她眼里,十四岁的郁连城同苍苍一样,都归属于可爱好玩的小东西一类,存在的意义之一就是给她充当开心果啊!
不过话说回来,郁连城实在是算不上一粒称职的开心果,他更像一颗杏仁,而且是那种不能吃的苦杏仁。
并肩作战
二百多胡人全进入伏击圈的那一霎,郁连城立即下令围剿,与此同时身先士卒冲了出去,手中的燃雪师一递就挑了一名胡人扎起来,那熟练程度,跟摇光城烤肉串的维族师父有一拼。
季摇光暗自撇撇嘴:真是小煞星,传闻一点儿没错,果然人不可貌相!
连城帝带来的禁卫军见陛下冲杀在第一线,哪敢不尽力?拿刀拿剑的都卯足了劲儿挥着手里的兵器拼杀,射箭的则在外围尽职尽责地放冷箭,胡人虽然凶悍,但对上战神身边这一群精英侍卫,也很是吃不消,又兼突然遇袭,不由大是狼狈。
季摇光打着马慢慢在弓箭手后方溜达,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这一场厮杀,仿佛闲庭信步一般,将与郁连城的赌约忘个干净。
不过片刻,二百多的胡人就折损了一小半,剩下的一百来人也多多少少都挂了彩,郁连城这一方的伤亡则比较轻。
然而,在开始的顺利突袭过后,战斗开始胶着起来。
这些胡匪以匈奴人居多,另有一些突厥人和蒙古人,都是能征善战的骑兵。他们不像中原士兵那样靠盾牌掩护自己,而是穿着轻便坚固的盔甲,灵活又不失强悍。战斗时间越长,他们在体力上就越占优势。
这队流匪的首领尤其勇猛,折损的禁卫军十个里头有五个都伤在他手下,郁连城兴致大发,挥着燃雪师就同他缠斗起来,难分难解地持续了下去。
这个人马上功夫不错,又比小皇帝大了几岁,未必会落了下风。季摇光一边看一边下定论。
这时,郁连城冷笑道:“你可是苏哈旗的第一勇士少布?”
名叫少布的那人厉声道:“暴君!我要杀了你为死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郁连城声音更冷:“你们这些畜生在明域边疆劫掠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刀下的亡魂也是有兄弟姐妹的?”
少布大喝道:“汉人狡诈!该死!”一边骂一边挥着大刀往郁连城腿上劈。
燃雪师挡住了那来势凌厉的一刀,交锋之际,火花四溅。
季摇光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果然这些民族仇恨,什么时候都是夹缠不清地说不明白。
渐渐地,胡人人数骤减到了九十左右,不过此时剩下的这些人都如不知疲倦不怕疼痛的机器一般,个个杀红了眼,禁卫军这边折损也颇是不轻,到后来羽箭用完了,弓箭手也提着刀枪加入战斗。
季摇光缓缓抖着鞭子接近包围圈,忽然间手臂扬起,一鞭子抽在一个胡人的脖子上,那人的坐骑长嘶一声,甩下了背上试图突围的骑手,落马的倒霉鬼瞬间被厮杀的尘土湮灭。
就这样,她并不太靠近战圈,与那一团弥漫着血雾的尘沙始终保持着一个奇妙而暧昧的距离,每当有胡人快要冲出禁卫军包围圈逃生时,都被一支细细的布满钩刺的鞭子拉下地狱。
战圈里的胡人这才注意到了外面那个挥着长鞭的维族女郎,有人声嘶力竭地嚷嚷着一些古怪的话,季摇光懂一点匈奴语,听出来他们称她魔女。她低头看看手中的皮鞭,暗暗自嘲这兵器确实有点邪恶,不过在瞥见一个胡人冲出战圈时,刚刚被主人赋予了邪恶含义的鞭子还是毫不犹豫地抽了过去。
只不过是抽几鞭子而已,这些胡匪烧杀抢掠的残忍场景她又不是没见过。
以暴制暴,虽然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在对付极端的人时,却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手段。
该硬下心肠的时候,季摇光从不手软,她自认不是一个对谁都能慈悲的烂好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圈越来越小,负隅顽抗的胡人约莫剩下四五十,有几个凶悍的胡人挤到少布旁边,手中兵器一边往郁连城身上招呼,一边对着少布哇哇大叫。一直徘徊在郁连城身后的十几个禁卫军见状,忙冲上去护驾。
季摇光连蒙带猜,觉得那几个人应该是想掩护少布突围,她眼风四下一扫,在战圈外选了个地方勒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