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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我们与天朝再无瓜葛,天朝亦不得干涉摇光城内务。”
郁连城皱了皱眉。
郁景生看看小皇帝,其实在他看来,每年白白得到摇光城一成财富收入,还不用浪费钱养一批军队来守城,真是极其不错的了,总比现在屠城将来啥也没落着要强。
不过虽然心里这么想,郁景生还是以小皇帝的角度诘问季摇光:“摇光城如若例外,边塞诸国难免多生事端,你自认有什么本事可以同天朝讨价还价?”
季摇光无视了郁景生的口是心非,问郁连城道:“陛下愿不愿意再与我打个赌,你若赢了,我二话不说,将摇光城拱手送上;你若输了,那就同意我先前提的那两个条件。怎么样,赌还是不赌?”
她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令郁景生莫名有点心虚,他看了看堂弟,心说:陛下你要慎重啊!
郁连城冷冷道:“你想赌什么?”
明明只有十四岁,愣是把自己弄成这等油盐不进的铜皮铁骨模样,真是跟我家苍苍没法儿比啊!
季摇光很是惋惜地叹了口气,说:“方才郁元帅问我有什么本事同天朝讲条件,季摇光自认除了打打杀杀,也没什么别的手段了,我当然还是跟您赌战。”
以五千守城军,对抗十三万帝师么?
唇枪舌剑
一直趴在河边摒着呼吸围观的碧水村渔夫们暗自摇头。
火烧连城一役,赢在出奇制胜,如法炮制的话,就不一定行了,而且如今西征结束,郁连城没什么后顾之忧,是铁了心要拿下摇光城。只要他一声令下,只需困住整个城池,靠拖延就能取得胜利;再不济群起攻之,不过多折损些兵将,也能将摇光城收入囊中。
郁连城动了动眼皮,盯着季摇光一字一字道:“你若执意如此,开战之后,十万大军一拥而上,必将夷平摇光。”
季摇光嘴角一勾:“我自然明白上次是陛下顾及摇光一方百姓,手下留情,才让我侥幸胜出。我本人也十分佩服陛下杀伐果断,能征善战,所以,才想与您再比试一次。陛下若肯赏脸,季摇光不胜荣幸。”
说着,她还正正经经冲着郁连城拱了拱手,以示尊敬。
郁连城看着她,没说话。
碧水村村长摸着下巴嘟囔道:“有没有谁跟我一样,觉着这场面,这说辞,这俩人相视无语的情景,有点诡异呢?”
村长旁边的桔子颔首道:“十分含情脉脉。”
“”众村民无语,这是战场啊,含情个毛,脉脉个屁!
郁景生低声对连城帝说:“陛下,你可要同她赌?”
郁连城收回了投向季摇光的视线,不置可否轻哼一声。
郁景生看着他这模棱两可的态度,便小心翼翼揣测着圣意建议说:“如若要赌,不如陛下自己立约。”
郁连城长眉一轩,望向季摇光:“你要怎么赌?”
季摇光道:“上回是我定的赌约,这回就请陛下定吧。”
郁连城看了堂兄一眼,他堂兄擦了把额头的汗,连连说:“这女子真是狡诈又诡异。”
郁连城想了片刻,问季摇光道:“以五千人对十万人,你觉得自己能守摇光城多长时间?”
季摇光扫了一眼视野范围内的西征军,慢慢说:“正面交锋的话,少则十日,多则一月。”
郁连城冷笑道:“寡人一路西征,没有一座城池能守得了十日,你口气真是托大!”
季摇光轻笑一声。
郁景生呵斥道:“季摇光,你怎敢轻慢陛下?”
季摇光语气不甚在意,且有些无辜:“我只是觉得,一个十四岁的小毛头板着张包子脸,还非摆出一副称孤道寡的正经模样,有点呃逗乐”这年龄的小孩不是应该乐呵呵的,说话甜得像软糯的酒酿圆子,举止乖巧犹如小猫咪么?嗯,就像她家宝贝苍苍。
郁景生闻言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这这这这摇光城主胆儿也忒肥了,居然敢嘲笑小皇帝长着包子脸。不过,她说的倒也是事实,连城的婴儿肥确实还没褪去。郁景生悄悄瞅了瞅小皇帝,发现后者那包子脸上似乎蒙了一层黑气。
郁连城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季摇光,你再说一遍!”
季摇光撇撇嘴:“我就是再说一遍,你那包子脸也瘪不下去。”
郁景生哆嗦着手扯了扯自己僵硬的脸颊,他倒是想笑,可他敢么!于是只好苦苦憋着,憋得腮帮子疼。
郁连城瞪着季摇光,目眦尽裂。
季摇光侧着头,一副思考模样:“也许,让我捏一捏,扯一扯,就变成漂漂亮亮的瓜子脸了哟!”这可是宝贝苍苍的亲身经历啊。
郁景生终于破功,在马背上扑到,可以想象那袍袖下掩藏着的扭曲笑容。
郁连城一字一顿,音如利箭:“三日之内攻不下摇光城,我就不姓郁!”
季摇光笑道:“三日?陛下这话说的才叫托大。”
郁连城冷冷道:“摇光城破之日,就是你丧命之时!”
正在此时,明域大军一侧忽然奔过来一骑,来人到了连城帝与大元帅面前,滚鞍下马,喘着气禀报:“陛下,元帅,西面八十里出现了一队胡人精兵,约两百人,正朝此地奔来。”
连城帝征西,连杀带赶驱逐了大部分胡人,但仍有一部分游民藏匿徘徊在边塞一代。帝军一路东归,这些胡人三番两次妄图刺杀连城帝,屡屡失败却一直没有放弃尝试,一波又一波的胡人死士好比杀不死的蟑螂,虽没什么大的害处,却着实令人觉得闹心。
郁连城吩咐郁景生:“带一千人马过去,速战速决。”
郁景生还没领旨,季摇光已在城上开口说:“陛下可肯听我一言?摇光城地处边塞,也曾饱受胡匪欺凌,既然我们要赌战,不如先拿胡匪开刀,你我同去招呼这群不速之客,谁解决得多,就算谁拔得头筹,如何?”
郁连城沉默,季摇光继续说:“等灭了他们,陛下再与摇光城开战不迟,怎么样,比是不比?”
郁连城皱着眉,冷冷问:“你敢出城来吗?”
季摇光刷的一声甩出一条鞭子,鞭身上遍布着雪亮弯曲的银钩,她轻轻一笑:“有何不敢?”
鞭子往城墙上狠狠一甩,钩子立刻扎进城砖,季摇光回头冲萨迪克说了一句:“守好城门,等我回来。”接着翻身一跃,竟然借着鞭子与城墙之间的摩擦力,迅速下坠,时不时还伸脚蹬一下城墙缓冲,如此不过片刻就到了城墙脚下。
远远看去,白衣少女仿佛是摇光城头飘下来的一方羽纱。
明域大军,上至皇帝元帅,下至骑兵步兵,全都愣住。
一路飘下来的季摇光慢慢卷起鞭子,冲着十丈外的郁连城走过去,边走边说:“出来的匆忙,没什么准备,恐怕得借陛下一匹马。”
这轻松惬意又不以为然的语气和态度,瞬间令郁连城无语。
咳咳,如果用很久很久以后的说法形容季摇光的这句话,最恰当的一种就是——秒杀。
绝对的,完全的,真正的,秒杀。
郁景生默默地抹了把脸,默默地命人牵了匹马给季摇光,又默默地看了看堂弟那就要破功的冰山脸,哀叹:果然还是年纪大点的人经得住事儿。
季摇光顺了顺面前骏马的鬃毛,轻轻跃上马背,十分认真诚恳地对郁连城道:“陛下,摇光城民清理一次碧水河不容易,我们还是远远地拦截胡人比较好。”
十六岁的少女额覆羽毛,腰悬银鞭,玉色的羽毛与鞭身的银光交相辉映,衬得那一握细腰犹如纨素。
明明是奇异得近乎不真实,却又美得璀璨炫目。
这景象令郁连城有一瞬的眼花和悸动,陌生的情绪令他不安,于是一句话恶狠狠地出口,十分没有王者风度:“走远?你不怕大军借机攻城?”
标志性的嘴角笑容浮现在季摇光脸上,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陛下你会做这么没品格的事儿吗?传出去多让人笑话!再说,我既然敢离开,自然是因为摇光城没了我也一样固若金汤,咦,你不信吗?那不妨试试看。”
郁连城冷冷哼了一声。
郁景生期期艾艾道:“陛下,那派多少人同去呢?”
郁连城皱了皱眉,没说话。
人家一个女孩子都单枪匹马,骄傲的战神哪里好意思再带帮手?
嗯,从某种程度上说,皇帝陛下他傲娇了。
郁景生立刻惶恐:“胡人凶悍,又都是亡命之徒,陛下你可不能孤身犯险啊,你要是少了一根汗毛那我可就要——陛下千万可怜可怜臣啊,至少也让臣领个百八十人和您一块儿去吧。”
郁连城道:“身为三军统帅,怎能擅离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