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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全部洗干净晾到了阳台上,观察着男人的嘴唇有些气泡,想必是上火了,又查了一个食谱,熬了一碗冰糖银耳紫薯羹放进了冰箱里。
一切全部忙完后,都已经凌晨两点了,杨心蕾一点睡意也没有,用干净的消毒棉球将干涸的药膏擦干净,又重新抹了一层新的药膏。
杨心蕾关上了主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男人黑暗的侧面轮廓让她着迷,今天的事令她太过震惊,她万万没想到贺如风能够为她档那一拐杖,她扬起幸福的微笑,其实他还是很爱自己的,女人轻轻的趴在男人的肩膀上,避开他受伤的地方,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他的短发,轻轻的呢喃着:“如风,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
黑暗中,一双眸子‘倏’地睁开,女人的心里话全部被男人听到了,许久,直到听到杨心蕾均匀的呼吸声,贺如风才小心的伸出一只胳膊将女人揽在怀里,小声地说了一声:“好。”
凌晨五点钟。
古堡悉悉索索的响动吵醒了熟睡中的贺如风,男人披了一件外套下了楼,是
管家搀扶着贺老从医院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医护人员,林知梦躺在担架上,贺一博在一旁替她盖着毛毯。
贺老沧桑的脸上布满了愁容,见到贺如风后,使劲用拐杖砸着地面,怒气冲冲:“杨心蕾呢?让她给我滚下来,她把我的亲孙子给害死了,我要让她偿命。”
“爸!”贺如风快步下了楼,扫了一眼假寐的林知梦,冷声说:“这件事不是心蕾的错,也许其中另有隐情,心蕾不是那样的人。”
林知梦闭紧的眼球动了一下,偷偷的捏了一下贺一博的手,于是,他把话接过来,字字珠玑:“大哥,做人要有良心,大嫂害死了我的孩子,你却帮着她说话,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了?”
贺如风冷冽的眼神‘倏’地扫了过去,让贺一博闭了嘴,他眯起危险的眸子,绕着林知梦转了好几圈:“心蕾害死了你的孩子?谁可以作证?”
“知梦,知梦可以作证。”贺一博迅速的狡辩。
贺如风鄙夷的轻哼一声:“那就等她醒过来以后再说吧。”
说完,男人朝医护人员摆摆手:“将二少奶奶送回房里,爸,您*没睡上去休息吧。”
血液升高的贺老无暇操心,只好作罢,在管家的搀扶下上了楼。
偌大的古堡,说不清的冷清,贺如风在所有人退下后上了楼,吻了一下睡梦中的杨心蕾,他整理好自己,给杨心蕾留下了一张纸条后便去了公司。
当杨心蕾醒来的时候早已是八点半,摸了摸床边空空的,她趿拉着拖鞋下地,无意间扫到了床头柜上的纸条:
心蕾,我去公司了,今天你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吧。
杨心蕾疑惑的握着纸条,为什么男人会让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她生病了吗?
古堡的门铃‘刺啦刺啦’的响着。
佣人前去开门,片刻,手里捧着一个大大的包裹来到了杨心蕾的卧室。
“少奶奶,有您的包裹。”
洗完手的杨心蕾正在涂护手霜,她轻声应着:“好,知道了。”
女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前去开门,杨心蕾捧着沉甸甸的东西,心里疑惑:究竟是谁会给自己邮寄包裹呢?
抱着好奇心,将快递撕开,看着上面的运单编号,居然没有写发件人的一切信息。
撕开一层,还有一层。
撕,撕,撕,撕了四层才看到包装。
将包装打开。
“啊”杨心蕾尖叫了一声,失手扔下了包裹,眼底浮起深深的恐惧。
第八十六章 毛骨悚然的晚餐
更新时间:2014…5…24 14:22:16 本章字数:11222
“啊”杨心蕾尖叫了一声,失手扔下了包裹,眼底浮起深深的恐惧。
里面居然躺着一个浑身是血,掉了一只胳膊的布娃娃。
强烈,逼真的血腥味儿逼得杨心蕾直恶心,冲到洗手间,干呕着。
漱了漱口,从洗手间虚脱般的走出来。
转头,杨心蕾披散着长发静静地站在卧室门口,幽幽的说:“大嫂,这个礼物你喜欢吗?”
“啊林知梦,你干什么?”杨心蕾越来越觉得林知梦的神经有些问题。
她邮寄这个布娃娃到底想做什么。
林知梦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像鬼一样:“听说流产的时候,医生用铁钳子先夹碎孩子的胳膊,就像那个娃娃一样,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让你记住。”
说完,林知梦转身,悄无声息的离开。
杨心蕾呆呆的望着包装盒里的娃娃,心砰砰直跳。
林知梦绝对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假怀。孕,还特意整这么一场戏。
再这样下去,杨心蕾绝对会神经衰弱的。
闭着眼睛,杨心蕾咬着牙用破旧的报纸把那个娃娃盖了起来,顺着别墅的窗户扔了下去。
满屋子都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仔细闻来,应该是猪血的味道,不知杨心蕾突然洁癖发作还是不想让贺如风知道今天的事,她将*单,被罩,枕头。套全部撤了下来,一股脑全部塞进了洗衣机里。
又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大盆,里面倒满了水,放了半袋洗衣粉,半瓶洗衣液,又放了一整瓶八四消毒液,顾不得带手套,直接将手放进去来回的搅拌,刺鼻的八四消毒液味儿弥漫在卧室内,总算替代了血腥味儿,杨心蕾抓了一块抹布,浸泡在水中,湿透以后拧干,跪在卧室的高级地板上,从里到外,从头到尾每一个地方都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
洗衣机‘轰隆轰隆’的声音在耳边作响,卧室的门被推开,一声诧异的男音闯了进来:“心蕾,你在做什么?”
奋力擦*头柜的杨心蕾吓的打了一个激灵,顺着声音的地方看去,是贺如风,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衬衫,英俊的脸上有些汗水,想来是走得急造成的,凉薄的嘴唇上,那个小水泡有些变大了,他是因为什么事上火了呢?
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杨心蕾扔下抹布,越过男人想下楼,一只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贺如风望着怪怪的女人,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他捏住女人的肩膀,严肃的问:“心蕾,你怎么了?告诉我。”
杨心蕾的眼神躲躲闪闪,她结结巴巴的说:“没。。。。。。没怎么,我。。。。。。。我去冰箱里给你拿东西,昨晚我给你煮了一碗冰糖银耳紫薯羹。”
“等等。”贺如风肃穆的表情盯着女人,不经意间看到了女人被八四烧的红肿的双手,他激动的握起女人的手腕:“这是怎么弄的?”
红肿的手无处闪躲,女人见瞒不过去了,只好向他说明:“我。。。。。。我是看屋子太脏了,所以就想收拾屋子,我放了一些八四消毒液,又忘记带了胶皮手套,所以就弄成这样了。”
“什么?八四消毒液?你放了多少。”贺如风看着已经开始发皱的手,心疼坏了,这么好看的一双手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杨心蕾酝酿了半天,望着男人审视的眼神,弱弱地伸出一根手指:“不小心,放了一瓶。”
一瓶?
贺如风黑曜石的瞳孔收缩的越来越紧,仿佛在酝酿着什么暴风雨,粗喘的呼吸声愈来愈厚重,杨心蕾以为他要骂自己,她低着头,将视线随意洒在角落里的某一处。
倏然。
杨心蕾整个身体跌进了男人宽敞结实的拥抱里,因为女人太瘦小了,所以男人的两只手臂在环住女人时,紧紧的交叉着,这样,便可以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了,贺如风抚摸着她的后背,柔声细语:“傻瓜,为什么不让佣人来收拾。”
感受着男人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杨心蕾忽然软了,但却依然对包裹的事情守口如瓶:“我自己收拾比较放心,想给卧室消消毒。”
消毒?
贺如风爽朗的笑了,捏了捏女人的耳垂:“消毒也不用放一整瓶消毒液吧,现在可倒好,你的手也被消毒了。”
说完,男人温柔的松开她,将女人的手举在两个人眼前:“瞧,皱皱巴巴的,成了老太太的手了。”
杨心蕾急忙把手缩了回来,娇嗔的说:“你嫌我?”
“哪有,瞎说。”贺如风踏着皮鞋在卧室里转了一圈,这个女人是放了多少消毒液啊,酒柜的漆都被烧掉了一些,变得大白,再去洗手间里,满满的一大盆白色泡沫都溢出来了。
自动烘干洗衣机里的衣物早已干透,女人也忘记拿出来了,贺如风挽起衬衫的袖子,动手把*单拿出来,杨心蕾见状赶忙上前阻拦:“不用了,我来就好了,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呢?”
一问到这个,男人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