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转了半天,竟然不清楚自己到底在烦躁些什么。
刀疤脸从腰间垂落的大口袋里掏出一个中型的盒子,两只手伸向贺如风:“贺少,东西在这儿。”
“好。”贺如风微微点头,用眼神示意刀疤,于是,刀疤将盒子打开,一步步的走到杨心蕾面前,他低着头,沙哑的声音响起:“杨小姐,请自行选择。”
女人轻踮脚尖,垂眸望去,一瞬间全身犹如五雷轰顶。
木制的盒子里,安静的躺着三样东西:一把锋利的匕首,一瓶浓烈的百草枯,一条白色的长陵。
呵。
他贺如风就这么巴不得她死掉?
又能怨谁?她本身也是活不久的。
杨心蕾,注定是一个短命的人。
自古红颜多薄命,这句话绝对不假。
她冰凉的指尖触摸着盒子里的东西,她停留在每一件物品上,仿佛这些是贺如风的心脏一样。
用匕首?杨心蕾她有些心怵,她怕疼,很怕疼。
百草枯?特级农药,只要喝下去就能够立刻感受到全身烧灼的感觉,一点点折磨而死的痛苦让她有些发抖。
长白绫?罢了罢了,千种万种终归一死。
杨心蕾抬头,望了望灰暗的天,她挑起白绫,滑过手臂,悲呛的开口:“我选这个。”
微风拂过,白色的长陵随风飘起,缠绕在女人的腰间,在森林的衬托下,如同一个夜游的妖精,美的窒息,让人移不开视线。
贺如风心里百转千回,腹肌跟着心脏狂跳不止:该死的女人,连求饶都不会么?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贺如风仿佛故意拖延时间。
女人的睫毛轻轻颤抖,眼睛空洞的看向树上的鸟窝,兜兜转转思绪飘在了一个人身上,她收回视线,扬起一抹淡漠的笑:“不要为难星梦娱乐公司的人,另外,我请你,不要伤害尤丽娜,如果你爱她就娶她,如果不爱她就帮她找一个好人家。”
尤丽娜?
生疏又熟悉的名字猛然将贺如风惊住,他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杨心蕾首先想到的是尤丽娜,他愈来愈怀疑她们之间的关系了。
如果是陌生人,怎么可能这样关心,关心到把她的终身大事都考虑到了。
贺如风往前迈向一步,杨心蕾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女人的反应令他很不满,她捏起女人的手腕,严肃的问:“我再问你一遍,你和尤丽娜究竟是什么关系?”
女人干巴巴的让他捏着,脆弱的骨骸仿佛会在一瞬间四分五裂,她没有挣扎,没有拧动,她似乎在刻意保留这个力道和感觉,因为她知道,也许以后她再也不会感觉到了。
飞扬的发丝传来冰凌花的味道,轻飘飘的话从女人的唇里吐出:“贺少,可以开始了么?”
心如开闸的黄河,喷涌的水将他吞没,他进退两难,迟钝的松开女人,转身,伸出一只手,淡淡的说:“可以了。”
空气,陡然静谧。
一切都默契的静止了,树叶的婆娑声,小鸟的嚎叫声,乌鸦的哀鸣声,虫子的爬草声。
只有一个声音,那么清晰,那么强壮的响着。
——就是贺如风的心跳声。
杨心蕾抬起脚步,走到了一颗较粗的大树下,手腕轻抬,白色的长陵勾在了树干上,纤细的手指把它打了一个死结,女人双脚踩在一块较高的岩石上,两只手抓着白绫,她一瞬不瞬的盯着背对朝她的贺如风,深情溢满了眼眶,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嘴角扬起了一抹满足的微笑,终于,将愧疚和爱情通通还给你了。
手‘倏’地一松。
整个身体被抬起,悬空在空中。
突然。
‘嗖’的一声。
一个明晃晃的飞镖准确无误地将白绫扯断,女人沉重的身体‘砰’的一声落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杨心蕾睁开眼睛,惊讶的望着这一切,只见贺如风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走过,冷漠的说:“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他往前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背对着墓碑,他淡淡的吩咐刀疤:“把她送到冰凌室。”
几个人如一缕青烟离开了墓园。
地上的草丛里插着一只飞镖,将它拾起,会发现,飞镖的形状是一个‘Y’的字母。
*
冰凌室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整洁干净。
刀疤压着杨心蕾进了冰凌室的一个密道内,经过了6道密锁方可进去,而6道密锁的密码都是杨心蕾的生日,推门而进,里面是一个温暖的卧室,地中海的风格沁人心脾,偌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透蓝的汪洋大海。
贺如风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高高而挂的阳光,飘渺的云朵压的很低,仿佛男人尊贵的承它而上。
“贺少,人带到了。”刀疤公式化的口吻报告着。
“下去。”贺如风挥了挥手。
刀疤领命而去,‘砰’的一声关门响在卧室里震出了回音。
贺如风仰头,忧郁的对着房顶吐着了一个大大的烟圈,他含着烟雾嘲讽的问她:“死里逃生的感觉不错吧?”
女人心有余悸。
似乎依然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脖子上有一双手在狠狠的箍住她,让她喘不过气来,她发出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多谢贺少不杀之恩。”
“。。。嗤。。。”贺如风冷笑一声,幽幽的转过身子:“你以为我是舍不得杀你么?”
自欺欺人的贺如风根本就不会承认他舍不得杀杨心蕾的事实。
死鸭子嘴硬——这句谚语专门为贺如风量身定做的。
“心蕾不敢这么想。”杨心蕾淡淡一笑,撞进他深潭的眸子里,心狂跳不止,但语调依旧保持平稳:“在贺少的心里,心蕾什么也不是,怎么会舍不得杀呢?”
贺如风目光灼灼的盯着女人能言善辩的小嘴儿,肚子里积攒了一团火气,他真的很想扑上去咬一口她的小嘴儿,让她说话这么气人,这么怄人。
透明的酒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昂贵的洋酒,红酒。
男人迈着修长的长腿走过去,各自倒了两杯最浓,最烈的伏特加,他慢悠悠的走到女人面前,把酒杯递给她:“喝了。”
“好。”出乎意料的女人并没有拒绝,举杯畅饮,顺着喉咙灌进了胃里。
片刻。
杨心蕾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洋酒太呛人,太浓烈,灼的胃里火辣辣的,震动的女人的小脸儿红扑扑一片,格外魅惑,贺如风一把扯过女人的肩膀,凑近,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女人的鼻尖儿,暧。昧的说:“真没想到你竟然是第一次,让我出乎意料。”
“贺少别说了。”涨的通红的小脸儿分不清情绪,她仰起头,淡淡一笑:“别扭。”
回想起那*的极致享受,贺如风的下腹一紧,一股子燥热感瞬间飙升,他喝光了洋酒,将酒杯‘砰’的摔在了地上,两只手淬不及防的捏住女人的腰肢,贴近了自己硬邦邦的胸膛,S形的曲线让贺如风爱不释手,他恶劣的说:“那晚真美妙,真的很想再试一试。”
“贺。。。贺少,别,请你不要这样。”杨心蕾向后倾着身子,争取离男人远一些,那*无休止的索取和疼痛她记忆犹新。
贺如风忽的伸出一根手指,压在了她的唇上,魅惑的嗓音响起:“别叫贺少,叫如风。”
如风?
生疏的两个字,现如今,她能否再叫出口?
“叫。”贺如风霸道无比的命令。
屏住呼吸,满脑袋如同装满了浆糊,杨心蕾蠕动着苍白的唇,试探性的唤着:“如。。。如风。”
那一刻。
眼泪决堤,杨心蕾垂下头,把憋不回去的那一滴眼泪流了出来。
“乖。”贺如风温柔的轻哄,扬起手,粗粝的指腹顺着她脸颊的线条一点点勾画:“闭上眼睛。”
也许是想隐藏眼底的情愫,女人乖乖的闭上眼睛,忽地,一股子夹杂着血腥味儿的疼痛袭来。
杨心蕾陡然睁开双眼,他咬了她的唇,带着满满的恨意瞪着她,冰冷的说:“记住这个味道,血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话落。
男人嫌弃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方帕擦着嘴唇,最后,将弄脏的手帕丢进了垃圾桶里。
‘嗤啦’
贺如风弯下腰,肌肉绷紧的收紧转动了地上的一块瓷砖,瓷砖缓缓而动夹杂着细小的灰尘。
如直升机似的上升出一个弧度,又是一个盒子,杨心蕾弄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盒子呢?
盒子里的东西呗男人抖了出来,是一套黑色的衣裤和一个黑色的头纱。
诧异之际。
贺如风将一团布满灰尘的衣物塞给她:“换上。”
由于没有及时接住,衣服散落开来,杨心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