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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蕾的眼睛哭得像一个金鱼眼睛,将手缩了回来,逃避每个人对她的碰触:“我想自己在这里等我女儿出来,请你们回去好不好?”
温童僵了僵,起身,给贺如风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照顾好心蕾:“心蕾,那我们先回去了,有事情打电话。”
心蕾没有回答他们,将脑袋窝在胳膊下。
温童二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你也走吧。”许久,心蕾闷闷的声音传来,这话是说给贺如风听的。
贺如风伫立在原地,嗓子里艰难的发音:“安安。。。也是我的女儿。”
男人永远记得小安安闭上眼睛之前的那一瞬间,脸上虽然痛苦,但是嘴角却洋溢着微笑,见自己咳嗽,还乖巧的想要伸出小手来摸摸自己。
那一副乖巧的样子想起来就让人心碎。
“她不是你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贺如风。。。。。。”心蕾在叫到男人名字的时候抬起头,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不配做安安的父亲。”
永远也不配。
安安经过了多少次鬼门关,哪一次这个男人在身边陪伴着。
当年,心蕾怀着小安安的时候,贺如风残忍的抹杀掉了小安安的存在,认为小安安的存在是杨心蕾自说自话的一个大骗局。
那一抹场景,那一股绝望,心蕾始终记得,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心碎。
“心蕾。”贺如风卑躬屈膝的蹲在心蕾面前,高大的身躯显得那么渺小,他握着女人的手:“你别这样,无论怎样,你都不能否认我是安安爸爸的事实。”
“不!”心蕾激动的拍掉了贺如风的手,猛烈摇头:“你不是安安的爸爸,安安没有爸爸,只有妈妈,你还记的当年我怀着安安的时候,你在火车上残忍的问我到底有没有怀。孕么?我告诉你,没有,没有,没有!安安是我和别人的孩子,跟你如风一丁点关系也没有,所以你走!你走!你走!”
心蕾一边说,一边推着贺如风,这些年来,她饱受了多少思念女儿之苦,原以为在处理完所有事情后,她可以带着安安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些人,都怪她自己,都是她害了小安安。
她不该回来复仇的,她就应该放弃一切,带着小安安隐姓埋名的生活。
她恨透了自己,她是自作孽!
过往的回忆一幕幕涌出,贺如风忽然间觉得自己太混蛋,太畜生了,他深深的懊恼着,自责着,原本幸福的家庭却被他弄得乌烟瘴气的。
“心蕾,我错了,我错了,你别撵我走,安安是我的骨肉,我是不会离开她的。”贺如风紧紧的抓着情绪激动的心蕾,慢慢的安抚着她,一直认错,不断认错。
忽地。
心蕾笑了,笑的那么的空洞,笑的那么的绝望:“你父亲不是说了么,她是孽。种,是我们两个。。。乱。。。伦生出来的。”
老天爷在惩罚她么?在责罚她么?为什么会让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两个相爱的人成了同父异母的亲兄妹。
爱情的结晶成了可笑的把柄。
“我不信!我绝对不信!”贺如风‘倏’的站了起来,双手痛苦的插。进了发丝里,头皮阵阵发麻:“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一定要弄清楚!”
杨心蕾扶着长椅的扶手困难的站了起来,眼睛里冒着无数个小星星,她将遮挡眼睛的刘海随意的往上一扶,面无表情的绕过贺如风,淡淡的说:“没那个必要了。”
她宁可相信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如果那真凭实据真的摆在了自己眼前,那么,她想她一定会击溃的。
杨心蕾晃动着轻飘飘的步子一步步来到了手术室门口,走到了一个角落里,靠着冰凉的墙壁慢慢的蹲了下来,坐在了冰凉的地上,双腿弯曲在一起,两条手臂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膝,下巴抵在手腕上,呆呆的,空洞的望着地上的某一处。
贺如风褪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心蕾的身上,不料被心蕾无情的扔到了一边,贺如风对于牛脾气的心蕾毫无办法,只好站在一边静静的守护着她。
许久,心蕾干裂的嘴唇一开一合,似是自言自语,似是对贺如风警告:“等安安醒来以后,我会带着她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无论怎样,安安都是我杨心蕾的宝贝女儿,谁也不许说她一个不字,谁也不许羞辱她,谁也没有那个资格,她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手术室开始渐渐嘈杂起来,护士一趟又一趟的出出入入,杨心蕾心里一惊站起来,抓住了一个护士:“我女儿怎么样了?”
护士坲开心蕾,神色焦急的出入,敏感的心蕾心脏‘突突’的跳着,手腕上的大动脉似是被人割开一般,她的小安安。。。情况一定很不好。
“安安。。。”两行眼泪滑落脸庞,心蕾一瞬间没有了意识,硬生生的向后仰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棺木里的小安安
更新时间:2014…6…24 14:35:24 本章字数:5053
心蕾稳稳的倒在了贺如风的臂弯里,一个护士路过,贺如风拦住了她,目光坚定的看着那个护士,凉唇一开一合:“给我们两个做一个D N A。”
护士奇怪的望着这一对情侣。。。。。。。
屋外寒风呼啸,白色建筑的医院在黑夜的残风中似乎飘忽不定的摇摆一般,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味儿直扑口鼻,令人呛的直咳嗽。
因小安安的事情晕厥后的心蕾安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她的眉头紧皱,睡得一直不安稳,嘴里一直梦呓,贺如风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慢慢的亲。吻着。
“安安。。。”心蕾蹙眉摇着头,嘴里念念有词:“安安。。。”
贺如风的大手温柔的熨平心蕾紧皱的眉头:“心蕾。”
女人仿佛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境那么的真实,是三年前的梦境,冰冷的殡仪馆内,白墙的上方是自己的遗照,但是,她却能动,能说话,于是,她慢慢的走到了那个棺木面前,将棺木打开以后,里面躺着的人竟然是小安安。
“啊——不要,安安。”心蕾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猛地坐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她反抓贺如风的手:“安安呢?安安怎么样了?”
贺如风见女人清醒了,面目惊喜,他急忙安抚着心蕾的情绪:“安安没事,她很好,很安全。”
“真的?”心蕾有些半信半疑的开口,刚刚那个梦明明是那么的真实,她四处环绕了一圈:“那小安安在哪里?我要去看看她。”
说着,心蕾掀开了被子,趿拉上拖鞋就要往外走,贺如风急忙拦住心蕾:“心蕾,小安安现在重症监护消毒病房,刚刚把那枚玉扳指取出来,有专门的护士来照看小安安,我们的身上细菌太多了,是不能进那个病房的,等小安安转到普通病房的时候我们再去看她。”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安安真的没事?你没有骗我?”心蕾灼。灼的盯着男人的表情,生怕他说谎来欺骗自己,连番的好几个问号昭示心蕾的敏感心思和不信任感。
夜,愈来愈深。
其实现在也就八点钟左右,但是冬季的天就是天短夜长,所以黑天来的特别的快,贺如风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一会还有一些事情要办。
他将心蕾重新扶回到病床上,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回答她的问题:“真的,安安。。。真的没有事,你睡吧,睡醒后就能看到小安安了。”
贺如风明显能够感觉到女人脸上的疲惫之色,眼睛里都出现了红血丝,现在她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能瞒一阵子是一阵子吧。
心蕾在贺如风的诱。哄之下,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的一角,慢慢的阖上了双眼,片刻,均匀的呼吸声便传了出来,只是,在睡觉的时候有些不安稳,总是时不时的打颤。
贺如风待心蕾完全睡熟以后才安心的离开,他来到值班医生的办公室,坐在医生的对面,修长分明的手指叩着桌子:“我来取刚刚做的D N A报告单。”
值班医生将化验报告递给了贺如风。
男人随即抽出了化验单,望着上面的结果,眉头紧紧皱起,眼底浮现了层层深思。
“把这个化验结果再另外复制一份给我。”贺如风收起化验单,对医生说道。
“好,贺少。”说着,值班医生启动复印机,将那张化验单放在了复印机上,按了一个键子,‘嗡嗡’的复印声传来,片刻,化验单便复印好了。
有些微微发热的化验单被贺如风捏到手里,他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听说贵院存了我父亲的血样。”
值班医生推了推眼镜,想了想,点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