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达得意的一笑,把烟盒扔给蔡军,说道:“高乐我不大抽,太没劲,还是外烟好,你没抽过吧?拿根试试?”正拿着烟盒爱不释手看着的蔡军连忙眉开眼笑的谢过韩达,抽出一根夹在耳朵上。韩达洋洋得意的吹嘘道:“这外烟就是好,比那些垃圾烟差多了,而且贵,一包就得三块钱,我现在只抽这个,只有实在抽完没地方买才抽些高乐、牡丹之类。”
他这么一说,本就不高兴的王建一下火了,向着我一边的太阳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拳头紧紧的捏着,牙狠狠的咬得直响,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快的就平静下来了,可脸色还是不好看。也难怪,韩达的话等于扇了他一个嘴巴,碰上别人非得打起来不可,本来我还做好准备万一他出手时候劝架的,想不到王建居然还是忍了下来。看见他这副样子,我这就纳闷了,究竟是什么让他能这么忍的?我以前记忆中的他可不是这种胆小怕事的样子啊!
王建怕他,我可不怕,毕竟王建以前是我同学,还是一起长大的,我们之间关系又不错,见他这副受气的样子,我决定为他出头。我微笑着推开韩达发过来的烟,说道:“对不起啊,我不抽外烟,我爱国,抽国烟。”
“哈哈哈!还爱国,抽国烟?你是不是傻瓜啊?没抽过外烟吧?”韩达听我话先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大方的把一根烟向我抛来,还用带着施舍一样的口气说道:“抽一根吧,算是第一次抽外烟,今天不抽以后机会可难有机会啦,这烟一般地方还抽不着呢。”
我笑了笑,学着他刚才的样子,接过后,把烟向桌上一扔,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我的中华烟,抽出一根给了边上的王建,自己嘴上叼起一根,摸出一个镶金边的杜邦打火机,潇洒的一手打开,“叮!”的一声,打着火后先帮王建点上,接着自己点上,再“铛”的一声合上打火机,随意的把打火机扔在桌上,吸了一口,再吐出烟圈,看着对面目瞪口呆的韩达,淡淡的说道:“外烟是混合型,我抽着不习惯,还是习惯抽国烟,王建和我一样,都喜欢抽国烟,你们抽外烟吧,我们两个就抽这个。”我用手指点了点面前中华淡淡的说道。
要知道,当初的中华烟,一包就是十多块钱,而且还得有烟票才能买,抽这烟的不是大干部就是大老板,寻常人等那里有机会接触这种高档香烟?所以一桌上的人见我拿出了一包中华来,都傻了,何况我还拿着一个杜邦打火机,这东西其它人也许不知道它的价值,但我心里明白韩达一定是清楚的,光这个打火机,就是他三个月的工资和奖金都不一定能买得了,所以他见到后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愣愣的盯着我的打火机看,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既贪婪又惊讶的目光。
但这种目光很快就不见了,转变为一种狠意,脸色尴尬,阴一阵阳一阵的,因为我这么做扫了他的面子,但因为摸不准我的底,他才暂时没有当场发作。只见他眼珠子一转,打着哈哈坐了下来,特意向身边的许朝辉用怪里怪气的口气说道:“想不到王建的同学品位这么高啊!居然还抽中华用杜邦?不是假货吧?哈哈哈!”
“哈哈哈,也许、也许,也许是真的也说不准啊!哈哈哈!” 许朝辉一脸奸笑打着哈哈,并不时看了我一眼,接着对韩达说道:“不过现在假货多啊!听说外面五毛一包就能买到假的中华。”
“哦,那里有买?我也去买包?”韩达故意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者你问问对面王建的同学,他也许知道。” 许朝辉指了指我,说道。
“哈哈哈!对!对啊,等会得问问!”韩达高声大笑。
“你真要抽假货?” 许朝辉问道。
“不抽啊,我才不抽假的呢!”韩达答道。
“不抽你买什么买啊?” 许朝辉问道。
“不抽我可以拿来显摆啊!有中华,多阔气啊!”韩达装着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
“有道理,值得我学习!高、就是高!兄弟我佩服!” 许朝辉拍着马屁说道。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两个家伙相对大笑起来。
第十九章 打麻将
边上的人都听出了他们对话中的意思,向我望来,我明白几个同学都对我抽的烟起了怀疑,但又不好意思问我是否真的是假货还是真货,韩达和许朝辉的作派他们都看不惯,从他们心里是希望我能抽的真烟,并站出来反驳他们。
王建因为抽着我给他的中华,中华的淡淡纯香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假的,他一上嘴就知道我给他的是货真价实的东西,听着韩达和许朝辉对我的风言冷语的污蔑,他再也坐不住了,因为他清楚,我是因为为他才出的头,现在看我这么被他们说,再不说句公道话实在对不起自己从小长大的朋友,加他本来的火气就没消,现在火更大了,拳头一紧,脖子一拧,就准备站起来反驳他们。
我早就留意到王建的动作,暗暗伸手拉住他,对他使了个眼色后,笑着说道:“是啊,我抽的烟不正宗,既然这样你们就免抽了吧,我怕你们抽了倒胃口,我们这里抽不来烟的人随便抽抽就行了,混混样子嘛,好玩而已,我们这些学生可不像你们有这么大烟瘾,而且还讲究真假。”我嘿嘿笑了几声,把中华发给了几个同学,就是没给他们两个,拿起一杯酒,笑着说道:“来来来,今天还是过年呢,大家多吃点,别给王建省啊!下次我请你们!”
看着拿到中华的人都抽得眉开眼笑的,韩达和许朝辉瞪着我气得直咬牙,但他们也没话说,因为他们自己说我的是假货,总不见得厚着脸讨我烟抽吧?如果真抽了,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吗?所以他们只能怪自己说错了话,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
“哼!小赤佬!和我玩?嫩着呢!”见着他们一副不甘心又无可奈何的样子,我心里暗暗好笑,也不去管他们,和王建热乎的聊着天。
酒醉饭饱之后,只见韩达和许朝辉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低声的不知道商量了些什么,收拾好桌子,许朝辉笑嘻嘻的对王建说道:“反正过年大家没事,今天又这么多人在一起,老规矩,我们打打麻将怎么样?”
也许是王建早有这个爱好,他立刻的就答应了下来,但是他们只有三个人,三缺一,凑不起一桌,许朝辉的目光向我们扫来,笑着问道:“你们几个谁会打?凑一桌吧?小玩玩,过年嘛。”
张坚和蔡军都摇头说不会打,王正伟会打,但他没钱,最后许朝辉笑着问我道:“怎么样,你上来玩玩?没钱我借给你?怎么样?”他的一张嘴脸明显就是看不起我的样子,我估计他认定我的烟和打火机是从家里大人处拿来的,一个学生,那里有闲钱玩麻将呢?原来刚才他和韩达商量了半天的目的就是这个啊!呵呵,我心中暗暗好笑,爽快的说道:“行啊!我和你们玩玩,要不三缺一,太可惜了,不过别玩太大啊!我身上可没多少钱呢。”我特意示弱,最后的几句话明显有些中气不足。
“不大不大的,玩了就知道了,他连忙跑到屋角,找出一块布罩在桌子上,再从柜子里拿出麻将牌倒在布上,找东西熟悉得就像他自己家一般,我看了看王建,心里一下明白了,他们经常在他家打牌,这才对他家麻将牌放哪里这么清楚。
因为王建怕我没带多少钱就打牌,到时候输钱我难堪,特意偷偷的告诉我,万一没多带钱的话,他可以给我,并塞了二张大团结(老版的十块票子,上面是工农兵大团结图案,所以平时大家都叫它大团结)在我的手心里。看着王建一脸的担心,我笑了笑,把钱塞还给他,向他点点头,示意让他放心,我带着钱呢(笑话!我会没钱,别说我银行里上一百多万,我现在身上就放着一千多块钱呢),大大方方的坐到牌桌前,熟练的洗着牌。
八九年打麻将的人还不多,所以我们这么一开打,张坚他们三个都好奇的围了过来,津津有味的在一旁看着我们打牌。
他们的麻将打四六毛的,就是一个底六毛,一个花四毛,上不封顶,只胡二番以上的牌,而且上海的麻将和台湾香港的番数不同,是叠加番,就是如果清一色四番二个花的话,就是底六毛加二花八毛,一块二,一番二块四,二番四块八,三番九块六,四番十九块二,这么算的。番数越大,总额越厉害,别看底花金额不大,可没封顶的番,如果胡了字一色的话,十二番的金额可吓死人了,所以在当时算是很大的麻将。
麻将我打了近二十年了,熟练得很,我一边和王建他们聊着天,一边抓牌出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