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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么疯狂的话语,以强者之姿准备向她施暴的佑迦师叔,却是这么的脆弱,悠悠缓慢地坐起身,轻轻拉拢散开的衣襟,她那么纤小,散乱的衣服无法把她那身娇嫩的肌肤遮蔽妥帖,娇小的肩头微微裸露,李佑迦迷恋地看着那染了烛火的微光显得无比细腻和娇媚的肌肤。这么小小的她,在他面前,全然被他的身体笼罩,呵护她,娇宠她的一股汹涌柔情骤然泛滥。他突然不忍再对她用强,柔柔地凝视着她。
脆弱如一根随时要随风飘逝的她,怜爱而悲悯地抬起双手,轻柔地拖住他的双颊,“佑迦”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呼吸都凝滞了,久已沉浸在无边黑暗中的心好似被明媚的春光一下子普照,全身都是酥软成渣沫。
第60章 神秘人物
悠悠的双手温暖而湿润,轻轻覆盖在他的脸颊上,带给他无比的震颤,他愣愣地看着她,好像在一场春风吹拂花瓣飘飞的梦中沉醉了。
她微微地仰着头,纤细娇嫩的藕臂垂下,软软地圈住他的脖子,她的身子也软下来,似依偎又似拥抱地贴上他的胸膛。他有些紧张,这景象他盼了多少年?何乎从她还是个稚弱的小姑娘,哭丧着脸拉着他长衫的下摆软趴趴地喊他“佑迦师叔”的时候就开始了。如此靠近,她身上的香气萦上他的鼻端,他轻轻深吸,生怕惊动了怀中的精灵。那香味是花上露珠的味道,清新中缠绕着撩人的妖媚。
“佑迦”她低低地又喊了他一声。
“嗯?”他轻声应她的时候,震动胸肚,柔柔满溢起眷恋的波浪,他轻拢她在怀中,像是掬起一片云彩。
可是她说:“我们都走了以后,你一个人要怎么办呢”
她不是探问,而是叹息。她是个眷恋家庭,眷恋家人的人,无论程跃然和李佑迦做错了多少事,他们总还是她的家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意,她同血脉,无法割舍,他们可以,她不能。
他僵住,怀中的她是这么这么地靠近,可他却觉得相距无比遥远,他和她之间的距离永远都是这么远!即使她的人生已经到了现在这般别无选择,她还是不选他!她宁可和程跃然一起去死,也不选他么?!
“不,悠悠!”他的双臂勒住她的腰身,她的长发披覆在他交缠的双手上凉凉的,有些痒,她堪堪搭在肩上的衣衫倏然滑落,那身娇嫩细滑的肌肤耀亮他的双眼。这样的她,只想让人将她拆解入腹!他真的咬了,把她按入软榻,覆上身,不敢下口太重,细细吸噬。“你不会走!你会陪在我身边!”他固执地宣布,霸道的口吻不像是出自平靠温文尔雅的三殿下。
她不肯把心给他,不要紧!他已经太知道,拥有,比任何其他事来得更踏实!不管是怎么得到的,拿到手中的还是不是当初心心念念想要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获得!他笑了,有些急躁地甩脱了自己的衣衫。
这样靠近的时候,她仍然不挣扎,她僵直而安静地躺在他身下,随他摆弄。
可越是这样的淡漠让他越暴躁,她没死,但她已经抛下了一切!身体,心灵,他只是在等待,等待程跃然的死亡!
“不”他趴伏在她身上,“你从此只属于我。”他说的坚定,却苦涩。
“佑迦。”她看着他,如水双瞳因为空洞而无限深黑,“拥有并不等于得到。”她十分认真她说着自已的感悟。她拥有过程跃然,但如今她不能说自已得到了他。她并不为自已的处境觉得难堪尴尬,真正的心死,是对周遭的一切,对自已,都麻木无感了。
他看着她,从她的眼晴看入了她的心。他愤而起身,欲望全然化为怨毒。她在想程跃然!在这种时候,全心全意地想着程跃然!虽然这都在他预料之中,但是仍然无法忍受。他想得到的,是这样的她但在得到她之前,程跃然必须死!他缓慢拾起刚才激越之中甩在榻边的衣裳,苦涩而怨恨地笑了,至少以后她怀念的是一个死去的人,这也许会让他好受一点。
“悠悠,”他背对着她,僵直而坐,“明天天一亮,攻打客雾的行动就开始了,程跃然会死,但你会留在我身边。”他轻笑,讥讽而自信,是的,他有办法。
掀开帐篷的帘幕走到星空下,夏季的夜晚带着特有的似水凉意,让他感到舒爽,盘踞在心中的各种情绪得到了些许和缓。他抬眼看夜色中黝黑深冥的雾山,明天他期待地眯起双眼,一切都会结束,罪恶,怨恨,欺瞒一切也会开始。荣耀,权力,还有爱情。
悠悠站在清晨明媚的阳光里,遥遥看正从容布阵指挥的李佑迦,一晚未睡,他的长衫上都好像沾着薄薄的零气,整齐的发髻,熨帖的衣衫,即使在这么血腥的一刻,他还是如此雅致柔和。
当他跃上临时搭建的石台,引颈一啸,万千回应如汹涌浪潮此起彼伏,转瞬间手持兵器,高声喊杀的江湖盟军都凶悍地扑向雾山,郁郁葱葱的山林有几处被点燃了,腾起骇人的狼烟。
悠悠默默瞧着,这些人都是去杀程跃然的吧?很好。她就近坐在一块山石上,平静而有耐心地等待着。
雾山并不急于反攻,程跃然深知据山固守居高临下的优势,不停地用漫天的箭弩来击杀敌人。雾山并不十分高峻,山势又开阔坦荡,按说这样的地形,个个身怀武功的江湖人物即使有损伤,也会很快攻上雾山的第一道关卡,弓箭这样的抵御只要靠近,威力便自减了。可是江湖人等就是在平坦的山路上被树木山石隔阻的七弯八绕,雾山最近的那道工事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无法立刻靠近,平白把自已暴露在雾山箭阵的范围之内,死伤惨重。
“这是——”慧珠皱起眉,看山腰上已经渐渐乱了阵脚的各派人马,“程跃然摆了阵法!”
李佑迦面无表情,攻不上去,诚然令人着急,但是江湖门派的损伤,却对他是明损实益的好事。这些表面效忠于他的江湖门派根本没有多少诚意,他们现在是需要一个能服众的“龙首”来制衡其他势力,一旦他们得到想要的,或者彻底失望了,他们根本不会再听从他的指挥。那么李佑迦俊雅地微笑了,都去死吧,然后这一笔笔的杀孽全由程跃然承受。接着,他就可以用悲天悯人的姿态去扶持栽培完全听命于他的江湖各派了。
“这是削麟七法。”悠悠站起身,细细看着那些树木和石头的布置,当初爹爹给程跃然做回礼的那本书里就有讲到这个阵法,程跃然没有多少根底,学起来很吃力,还是她从旁讲解帮助。没想到——他竟然摆出这么个令人惊讶的大阵。
他不断让她意外,悠悠把风吹乱的头发绾到耳后,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伎用那本书里的阵法?他可曾为她的父亲自责悔愧?!
慧珠和李佑迦都回头看她,“那里!”她一指接近山脚,完全被人忽视的一处山弯,“那里就是这个阵的死穴,从那里,每隔十步丑时方向搬开第二块巨石就能出现直通山顶的道路。”
程跃然站在山巅看突然转头攻向阵眼的江湖各派,双唇紧抿,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站在他身边的夏依馨俏目怒睁,“好一个薛慕悠!她这是铁心要置我们于死地。她真的已经全然相信李佑迦了么?”最后一句说的非常轻浅,何乎是喃喃自语,却令程跃然的脸色骤然青苍,握着剑柄的手上绷起青筋。
“主上,怎么办?”映非十分着急,阵法一破,雾山的第一道屏阵就自然土崩瓦解了。
“人手都撤回无风堂一线,只守不攻。”程跃然双眼冷冥,语气森然。
映非领命,刚一转身,一个灰袍少年飞身上崖,抱拳禀道:“主上,青先生他们回来了。”
程跃然垂下眼,似乎并不为这个消息欣喜,只淡淡嗯了一声。“那就开始吧。”
慧珠和李佑迦都面带愉悦地看着江湖联军一反颓势攻上山腰,山腰处的高墙堡垒是雾山的第二道防线,一旦攻破,整个雾山便成覆巢之卵。
李佑迦侧脸看身边的悠悠,虽然解破了雾山的阵法,她还是毫无喜怒,静静地站在他身边。他拉她的手,她不挣扎也不甩脱,那双美丽眼中没有掀起丝毫波澜。李佑迦闭了下眼,不要紧,她扎了把刀在他心上,更扎了把在程跃然心上!这阵一破,程跃然当然知道是谁指点的,心恐怕比他更痛一千倍一万倍,他的这点儿痛,也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了。
突然山上骤然一静,所有雾山门下都退守高墙之内,不再攻击。江湖各派猛地被晾在那儿,居然有些不知所措。
慧珠一拉李佑迦,两人飞快地掠上山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