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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桑念初点点头,如同劫后余生一般紧紧抱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见他伤口还在流血,她立刻二话不说撕烂自己的裙摆,为他简单包扎止血。
“痛不痛?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来。”她安慰着他,此刻的戚擎苍正因为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对于他那只受伤的手臂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好,连碰一下都要很小心,生怕弄疼了他。“没关系,我有车子,不用等救护车,你开车送我到医院就行。”戚擎苍摸摸她的发,示意她别担心。
话音还没落,何嘉佑却是开着自己的车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他落下车窗朝还愣在原地的两个人说:“上车,再等下去他就失血过多而休克了。”
戚擎苍蹙起眉头,这是刚才那个还想要他命的何嘉佑吗?怎么他突然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安危来了?他变的也太快了
见两人脸上写满了不信任,何嘉佑只好耐着性子冷声解释:“你不用多心,我这么做是不想让念初太紧张。”
该死,这世道做回好人都这么难!
是么?倘若是为了念初,这一切就合情合理了。戚擎苍点点头说了声“谢谢”,随即牵着念初坐进何嘉佑的车子。
“哪家医院?”他简洁地问。
“中心医院好了,裴傲南也在那里。”戚擎苍一手紧紧握住小女人的手,生怕她再离开自己半步。
“裴傲南?他怎么了?”桑念初却是充满诧异,他又生病了吗?还是上次车祸的什么并发症?
“哦,我忘记跟你说了。”见小女人一脸迷惑,戚擎苍沉吟着说,“裴傲南上次在火中先救了你,救席璎的时候从楼上跌落下去,不知道现在醒过来没有,至少我今天离开的时候他还在昏迷中。”
“啊,那岂不是会变成植物人?”桑念初低呼一声,心里顿时充满愧疚,天,怎么会这样!
何嘉佑从后视镜里看着桑念初惊讶又紧张的神情,心里不由一阵难过,她关心完自己的男人又去关心裴傲南,她从头到尾有没有问过自己一句!拜托,他一直在忍痛当自己情敌的司机,他也冲进火海去救她了好吗!
蠢女人!他在心里恨恨地想,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只有戚擎苍越发觉得路不对,他避让车子时很是艰难,向左打方向盘怎么都不太灵光似的。
“你的手怎么了?”他低声问何嘉佑。
“没什么。”何嘉佑注视着前方路况,头都不回一下。
不对,他分明有伤在身。戚擎苍略一思付,忽然注视着他那只基本上不怎么动的左臂说:“你的左手有问题,是不是刚才接桑念初的时候伤到了?”
是吗?桑念初闻言蓦地抬起头来,一脸担忧地看着驾驶座上的何嘉佑:“是因为我伤到了吗?要紧吗?很痛吗?”
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戚擎苍自嘲地一笑,无所谓似的说:“没关系,只是骨头裂了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骨裂?桑念初心里一惊,那岂不是会很痛吗?可是他从头到尾都没皱一下眉头,一个字都没说,还帮他们开车当司机
天她竟然连一句歉意或者感谢都没有说
“何嘉佑,谢谢你。”她忽然抬起头,眸光中闪过一丝感动。
前一秒钟何嘉佑还觉得自己是个没人疼没人问的可怜虫,下一秒他却忽然觉得有些温暖。他抬起头,对上桑念初担忧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柔情。
“没关系。”他将视线移开去。
戚擎苍望着何嘉佑的背影,事到如今他当真不知道何嘉佑究竟是怎样一个角色了。他虽是软禁了念初,可此刻却真让他恨也恨不起来。他想起那场大火,当时何嘉佑也是奋不顾身就冲入到火场中去的,他们都知道会有生命危险,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犹豫,或许他真的是很爱念初。
所以,不管怎么说,他都还要感谢他救了自己的女人。
“谢谢你。”戚擎苍盯着他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句。
“恩?”何嘉佑回头看了戚擎苍一眼,四目相对,他眼里一点点意外,一点点迟疑,“谢我什么?”
“谢谢你今天救了念初。”戚擎苍握紧桑念初还吓得冰凉的小手,“念初,你被困在火海中那天,抱你出来的也是何嘉佑。”
“是吗?”桑念初愕然。她睁大了眼睛望着曾经的未婚夫,望着曾经的初恋,心里忽然泛起波涛。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难过地垂下头,想起被软禁这五天他一直对自己照顾有加,纵容她所有怒斥的话语她就觉得很是自责。他到底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呢。
“何必告诉她这些,那天的情形和今天差不多,我也只是帮你把她从火海中抱出来而已。”何嘉佑笑笑,当真觉得戚擎苍诚实到愚蠢,何不利用这机会邀功让自己的女人更感动,反而把功劳全拱手给他这个外人?
“事实就是事实。”戚擎苍却是认真地说,“尽管你害我中了两枪,可你救了我的女人,该谢我还是要谢的。”
“是么?”何嘉佑从后视镜望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回敬了一句,“我救她的时候,是把她当成我自己的女人来看。”
时值夜深,路上车流并不多。何嘉佑用了二十分钟左右便把车开到医院,戚擎苍的血已经染红了车后座,他下车的时候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桑念初立刻担忧地撑起他的身子,让他将半边重量都压在自己身上。
“我送你上楼去。”她转过头看着何嘉佑,“何先生不一起上去看看吗?”
“叫我嘉佑。”何嘉佑看了她一眼,冷声纠正。
桑念初尴尬地看看自己的男人,戚擎苍只好不情愿地别过脸去。说不吃醋是假的,要是裴傲南回头也让她叫他“傲南”,他非得吃醋到爆。
可毕竟是被人救了心软,他僵硬地点点头算作默认。
“你们先上去吧,我自己来就行。”何嘉佑握紧左臂,定睛看着他们相依相偎进了电梯。
桑念初帮戚擎苍挂了急诊,医院很惊讶这位病人怎么会受了枪伤。可是病人不讲他们也不问,毕竟是医院,只负责救死扶伤不负责刑侦。小护士拿来麻醉药准备做局部麻醉,戚擎苍看了一眼便拦下说:“别打麻药,直接取就行。”
“那会很痛的先生,我们的麻醉水平您可以放心,我们”“我不用麻药。”戚擎苍厉声重复一遍,他并非不听医生好意,只是担心他打了麻药会影响脑中那块淤血,他现在受不起这些东西。
“那好吧。”小护士虚擦一把汗,跟主治医生交代了情况,医生立刻惊讶地张大嘴巴看着眼前的男人,取子弹不用麻药那他动手术难不成也不需要麻药?
“麻烦您了。”戚擎苍揪紧自己衣角,话音一落便咬紧牙关,搞得医生反倒有些紧张了,双手颤颤巍巍拿起手术镊,刚一探向他的伤口,戚擎苍便身子猛然一抖——该死,还真是有点疼。
桑念初被关在手术室外面,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刚才进去的时候擎苍嘱咐她去看一看何嘉佑的伤势,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顾忌和不情愿,她却还是听了他的话,站在门口望了一会便下了二楼寻到骨科。
何嘉佑刚刚上了石膏,左手被打上厚厚的绷带吊了起来,桑念初见他成了这样,心里当真一点怪罪都不敢有了,只是怔怔站在那里盯着他的背影问:“好点了吗?”
何嘉佑回过头来,见是桑念初,心里不由一丝惊讶,脸上却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还好。”
桑念初尴尬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而何嘉佑却好像也打定了主意不想再多说话,他站起身来朝病房外走去,桑念初忙跟上他的脚步。
“跟着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去照顾戚擎苍?”何嘉佑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他他让我来陪你。”桑念初揉捏着衣角,衣服上还留着大片血渍。
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的女人。何嘉佑不知为什么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他对着桑念初说:“跟我来。”
桑念初不明所以,跟着他下到一楼去,看他走近自己车子,她以为他又要带自己离开,忙止步不前想要逃跑。
“怕什么,我车子里有给佩慈买的衣服,你先穿上吧,改天我再买了给她就是了。”他钻进车后座,一只手从里面拿出一条裙子递到桑念初手里。
“你你在和佩慈交往?”桑念初愣了一下。
“你吃醋?”何嘉佑一扬眉毛。
“不我只是很意外而已。”桑念初垂下眼帘,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