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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念初——”心里恨恨地咬牙,他却还要走上去贴心地为新娘子拉好脊背被挣开的拉链,替她重新披下嫁纱,轻声、但绝无诚恳之意地说了句:“对不起。”
裴傲南不动声色地看着台上有些凄婉的桑念初,他分明看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无助和失落,那种哀伤跌落在他心底竟然令他忘记了原本想要当一个局外人的打算。
再望向台下,桑母和席璎的手紧紧抱在一起,当下就瞧出端倪了,桑母的心揪成一团,女儿想什么她这个当妈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席璎更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将这该死的伴娘暴打一顿,她就不能小心点吗!
梨花带雨的伴娘揉着手臂楚楚可怜站在那,委屈的模样入木三分,男人们见了定会我见犹怜,不愧是戏子,连嫁祸都这么干脆利落不着痕迹。
该不该现在出手帮她,获得这绝佳的赢得她好感的机会?
裴傲南突然走到佩慈身边,低声对她说:“把鞋子脱掉。”
“什么?”佩慈扬起挂着泪痕的脸看着他,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
“把鞋子脱掉,这样你就不会摔倒了。”裴傲南将声音提高三分,不大,但足以让台下宾客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他们身上。
“我不会再错了。”佩慈啜泣着说,在如此规模宏大的婚礼现场上若是光着脚站在这该是多么尴尬,要知道她脚下穿的可是13厘米的高跟鞋,没了鞋子她会觉得自己突然就变矮了,像个小丑一样惹人发笑。
“继续婚礼吧。”戚擎苍忍不住打断一句,他实在看不得佩慈被人为难。
“戚会长的婚礼现场怎么能出现这种意外,还是小心为妙。”裴傲南僵持着站在那,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佩慈脸上火烧似的红,却又扛不起整个婚礼节奏都因为他同她的僵持而拉下来。该怎么办?她深知裴家二少是个很角色,无法无天什么都不怕,他若是刁难上自己,除非目的达到,否则决不罢休。
拗不过他,佩慈只好将脚上的鞋子退了下来,递给裴傲南——这是戚擎苍买给她的鞋子,漂亮的镶钻高跟水晶鞋。
“跟这么高这么细,摔倒也不足为怪。”裴傲南拎起鞋子端详了一下,忽然用力将它们甩了出去,远远落在婚礼会场的角落里。
“这样你就不会再摔倒了吧?”他拍拍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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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二少真的是帅死了,可以料想以后一定会把女主宠上天的有木有!!总会有个男人把念初当成宝的,哼!接下来的仪式现场静得可怕,所有人看上去都心猿意马,关于婚礼的过程是如何进行已经不重要了,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猜想,等着假以时日见分晓。
桑念初靠着婚礼上裴傲南的逆转支撑自己坚持到最后,虽然从佩慈脱掉鞋子的那一刻开始丈夫就已经同他反目成仇,他们却不得不装作彼此恩爱的样子为每一位客人斟酒,不能有丝毫不自然。
她觉得自己像是个豁达的小丑,面对丈夫在婚礼上公然出轨她选择像鸵鸟一样将头插在沙子里——除此之外她还能怎么办?像个疯子似的哭天喊地跟戚擎苍没完,闹的整个城市都人尽皆知?
不,她不能让父母担心,她安慰他们说戚擎苍之所以绕过她直接去扶她,只是因为她有父亲的搀扶并且并未摔倒,可佩慈摔得很重。
喜宴结束后她趁着父母跟客人寒暄的时候偷偷溜回家,一呆就是一天。当戚擎苍带着佩慈回到新房时,桑念初正蜷在沙发上,电视开着,看上去她已经睡着了。
“擎苍——”佩慈委屈地唤了一声,这声音传进桑念初的耳朵里,她立刻就清醒了。
“你回来了?”她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戚擎苍,继而对着他身旁的念慈发懵,“你怎么也在?”
“道歉。”戚擎苍并不回答妻子的问题,而是一开口就丢下这么两个字。
“什么?”桑念初没听清也没听懂,道什么歉?
“我让你向佩慈道歉。”戚擎苍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样子,他凶神恶煞瞪着她,像个被愤怒填满的复仇者。
桑念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却还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为什么”,纵使死也要死得瞑目。
“我告诉过你不要穿这么长的裙子,你害佩慈摔倒,在婚礼上出丑,还害得她众目睽睽之下被人羞辱丢了鞋子!”
“不是,我——”桑念初睁大眼睛,这怎么能怪她,她也是受害者啊!
“你早就计划好了是不是?你知道婚礼上你有你父亲的搀扶而她必须独自跟在你们身后,所以你选择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出丑?”
“擎苍,别这样。”佩慈眼圈又开始红了,像受尽委屈的可怜小人儿般扯着他的衣角让他息怒,“我没关系的,不要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新婚,我先回去了。”
“等着我,我才不会跟她过什么新婚夜。”戚擎苍嫌弃地看着桑念初,仿佛她是什么肮脏不堪的胚子似的。
桑念初这才意识到正在发生什么和即将会发生什么,新婚夜情人鸠占鹊巢而她要在他们两人面前消失自甘利落地滚出去是吗?她在心里凄然冷笑一声,索性环紧身子看着这一切——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她冷得发抖愤怒到不能自持,却还抓紧自己的胳膊自我克制,不让愚蠢的丈夫看出来。
她告诫自己,跟这对情人置气没必要。
“你想我怎么道歉?”
“向她诚恳地说对不起。”戚擎苍紧紧攥着佩慈的双手将她揽在怀中,仿佛他们才是今日大婚的准新人,而桑念初,什么都不是。
=================================“向她诚恳地说对不起。”戚擎苍紧紧攥着佩慈的双手将她揽在怀中,仿佛他们才是今日大婚的准新人,而桑念初,什么都不是。
“擎苍,算了——念初也没料到会这样,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没料到?你总是这么善良,一点防备的心都没有,可你身边的人并不总是好人。”戚擎苍冷眼看着桑念初,就好像佩慈是无辜的公主而她是毒害她的恶女,他咄咄逼人不带丝毫掩饰地说:“桑念初,我知道你因为佩慈无意中说错话冒犯了你母亲而生气,佩慈就是这样心直口快没有心计的人,她不会害别人却常常招致祸端,这不是她的错。你为什么不依不饶,你跟裴傲南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同他一起伤害佩慈!”
“你有被害妄想症是吗?”桑念初突然笑了,她站起身来,强忍着眼中的泪水,拿起桌上的手包说,“我和裴家二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是陌生人。我知道你们今晚要做什么,请自便,关于婚后的相处方式是相敬如宾还是反目成仇我们明天再讨论。”
“念初,别走,该走的人是我。”佩慈挣脱戚擎苍的怀抱拉住她,好戏还没看够,她怎么能让她走?
“别管她,她随便去哪里都无所谓!”戚擎苍正因为她说的一席话而濒临忍耐极限,她竟然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他怎么会娶一个这么冷血恶毒的女人回家!
桑念初蓦地回过头,直直瞪着佩慈的眼睛,像要直至她的内心深处将她的灵魂都剜出来给戚擎苍瞧瞧。佩慈猛地打了个寒颤,身子也不由自主一个趔趄——这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女人,眼神怎么能带着这种致命的恨?
抓着念初的手情不自禁松开了,很好,桑念初莞尔一笑,低下头咬紧嘴唇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擎苍——”佩慈突然钻进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服,像受了惊吓似的瑟瑟发抖,“她会不会想出更残忍的手段报复我?”
“不会的,我不会让她再伤害到你一次。”戚擎苍捧起佩慈的脸,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转而突然抱起她,吻着她的樱唇,在她耳边耳厮鬓摩沙哑着说,“洞房夜,我要跟你过。”
“这,这不好吧,啊——”她还环着他的颈子将脸埋在他颈窝处呢喃,他却已经冷不防扯掉她的裙子,将她抱进卧室了。他的佩慈就是这样让人心疼,今晚他必须好好爱她,让她明白一切有他在就好。
客厅的灯灭了,桑念初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一会,转身环紧身子离开这鬼地方。新婚夜就被赶出家门可真够丢人的,她无处可去,不知该躲到哪里。
沿着扑满石子的小路走了一阵,猛然间瞥见尽头处似乎影影绰绰站着个人,看到她走来,他便不再抱着手臂,而是垂了下来,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