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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姿势那样落寞,就好像他的心破了个洞,这洞永远都无法弥补上,滴血的伤口永不能愈合。
那么,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济于事?无论怎样都不能唤得他会心一笑,唯有让念初回到他身边他才会重拾希望吗?
席璎忽然心里一紧,她要不要把今天的事情告诉裴傲南?她觉得,这或许是让他鼓起勇气找回她的契机。
要吗?要把念初的痛苦告诉他吗?
呵,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冲到家里去找她吧?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受委屈,无论怎样都会给她一个臂弯依靠,无论她曾经几次离开他,他都愿意等着她再回来,给她幸福。
那样他是不是就会开心?是不是就不会再这样忧郁?是不是仿佛重获灵魂,不会再这样自我折磨?
那么,她愿意再次将他推回到念初身边!
席璎咬咬牙,纵使心中万分不舍,却还是跳下车子,转瞬间便站在了裴傲南身边。
“我不需要陪。”他淡淡地说,指间轻轻一弹,散落一朵烟花。
“不,我不是来陪你的。”席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能听出自己的声音在颤抖,整颗心都在颤抖,然而她不会退缩犹豫,她必须告诉他——
“我骗了你,念初现在不好。”她垂下眸子,不敢去看他眼里立刻便翻涌上来的愤怒。
“她怎么了?”
果然,下一秒他便扣起她柔弱的肩膀,声音又焦急又忿恨。
“她她怀了戚擎苍的第二个孩子,可是我今天陪她去医院的时候我们碰到了佩慈佩慈说她的孩子也快出生了,那孩子是戚擎苍的”
“他背着她出轨了?戚擎苍那个混蛋,她背着桑念初出轨了!”他眼底像是有无尽的愤怒,那一刻她觉得他指尖传来的温度好像要将她焚烧。
“不是的是在桑念初回到他身边之前,可是他恐怕都不知道佩慈的孩子是他的,一开始他们都以为佩慈怀了别人的孩子,直到昨天她拿着化验单给念初看,说孩子的生父是戚擎苍”
“所以呢?”他低吼出声,该死,她能不能快点说!
“所以念初很难过”席璎被他的疯狂举止吓了一跳,他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暴起,捏她的力道更是增大几倍,像是要将她撕碎。
“痛放开我。”席璎挣扎着脱离出他的钳制,她真的不敢再招惹这头随时可能会陷入疯狂的伤痕累累的豹子。
“念初有说什么吗?她有没有”
她有没有再回到他身边的打算?
该死,他忽然想起自己还面临着一宗该死的婚姻,家里还有一个该死的女人!他现在无法容纳念初,无法给她完整的照顾,除非他同薇安离婚,或者裘薇安去死!
想到这,他忽而悲凉地笑了,那眼里瞬间便转为浓化不开的绝望,他蓦地松开手,声音消沉万分,就好像顷刻变成了一潭死水。
“不她会没事的。”
“什么?”席璎甚至没有听清他微弱的叹息,她怯怯询问了一句,却换来他冷若冰霜的一句话:“我现在没办法帮她。”
“为什么?他现在需要你,哪怕你只陪陪她也好啊。”
“不!不可能!我现在结了婚,我还上了她的朋友,你觉得他还能接受我这么一个肮脏的人吗!我根本就配不上她!我当初就是为了让她恨我讨厌我才让你做我的情人,我现在怎么可能再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他情绪激动到忽然垂向一旁的车门,伴随着骨头撞击的声音,她分明看到一道血痕沿着黑色的车门缓缓流了下来,一直滴落在地面,染红了那些纷乱的花。“天,你的手流血了!”席璎看着他这样自残,忽然有些后悔,她伸手去想要为他查看下伤势。可他竟然粗暴地回绝,一把将她推开,抵在车门上。
“我没有选择,事到如今我没有选择。”
他粗暴地撕开席璎的衣衫,手上的血渍还未干透便袭上她日渐丰盈的柔软大肆揉捏。
“好痛!快放开我!”
他竟然在这样暴露的地方让她衣衫不整还让她这样难堪,天,如果念初路过看到该怎么办,他难道疯了吗?
“放开我!”席璎拼命挣扎着,心里腾升的罪恶感和羞耻感让她第一次想要推开他拒绝他,她不愿在这种地方被他占有!
“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力。”他轻描淡写地说,一面解开她的的皮带剥净她全身的衣物,让她悉数暴露于空气中,被迫承受随时可能会出现的行人。
他的手毫无预警地刺入她的身子,痛得她立刻紧绷起来,小小的她凝望着此刻如同撒旦一般残暴无情的他,凝望着他不带一丝同情的肆意玩弄她的身体,忽然泪如雨下。
他疯了吗?他此刻的眼神一点都不像他,他是不是被魔鬼占了身体,此刻他不应该是裴傲南,不然他不会让她在这样的地方丢尽颜面,他不能在这里折磨她!
“你放开我,我知道怎样让你离开薇安,我知道!”她大声叫着,想要喊醒他!
然而这句话却真的像是当头一棒,他忽然将手抽出她的身子,有些惊愕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席璎趁机猛然推开她,俯下身子拉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把它们穿回在身上。
没用的它们已经被撕成碎片,她没有了遮蔽的东西
她忽然蹲了下来,抱着膝盖恸哭,像一只柔弱无所依靠的小兽。
裴傲南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后他竟然会有一丝懊悔,他看着席璎,她蹲在地上哭得那么伤心,羸弱的身子颤抖不堪,像风中瑟瑟发抖的一片叶子。
他忽然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抱了起来,抱回进车里,轻轻放在后排座上。
“系好安全带,我现在带你去买衣服。”
他调转车头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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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念初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她看着电视,戚擎苍却知道她心思不在那上面。
她有事瞒着他,生着他的气却不告诉他。
“念初,你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
这是他今天第二十次问她这样的问题了,而她却是一副又慵懒又烦躁的样子:“没什么,你忙吧。”
“是是遇到了什么事?”他小心翼翼猜测着,“检查结果不好是吗?”
“不,正相反,好得很!”她忍不住负气说。
抬眼看到一旁坐着的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戚擎苍,她忽然有丝不忍,她觉得自己不该折磨她,然而那问询却像是堵在她的胸口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独自难过。
佩慈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吗?关于她孩子的事情,那真的是戚擎苍的骨肉吗?
“戚擎苍,我问你。”
她忽然关掉电视机严肃地叫着他的名字,搞的他猛然一滞。
“什么?”他不明白她的小女人今天卖的什么药,又因为什么足足生了他三四个小时的闷气。
“你和佩慈你们在一起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在一起?”戚擎苍被她的问题搞得摸不着头脑,只能反问。
“你们做”她脸一红,却仍是心下一紧,皱眉问着,“最后一次做。爱,是什么时候?”
“天又是这样的问题。”戚擎苍顿时哭笑不得,她就因为这样的问题跟他生气?
“今年,在没见到你之前。”他老老实实地说,“具体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我怎么会统计这种日子。”
“那,是在她怀孕之前了?”她咬着唇。
他越发觉得他的小女人今日傻得可笑,难道她以为他是趁着佩慈怀孕的时候才毫无设防的同她做不成?拜托,他可没有这种恶趣味!
“当然是了。”他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那就是说,佩慈的孩子可能是你的了?”桑念初心里一沉,不觉说出那句她最不愿回想起的话。
“什么?”戚擎苍愣了一下,他都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只恍惚中辨认出几个字。
“你说,佩慈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他猜测地反问着,继而松了口气,“这怎么可能,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在生气?”
他骗人!桑念初愤愤地想,他之所以发呆一定是因为他心虚在想对策,而他现在模棱两可不完整不仔细的回答肯定是因为他心里有鬼,自知没法详细讲述当时的情形!
“那天你是不是喝醉了酒?”她于是便不依不饶地探究。
“什么?”喝什么酒,她以为他是酒后乱性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