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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张伯却是从后视镜里看了少爷一眼,有些犹豫地问:“戚总,容我说句不当说的,咱们和裴家可是有商业冲突的,你要是出手帮忙,不怕他们裴家反噬?”
“不会的,我知道张伯好心,不过张伯多虑了。”戚擎苍抿嘴一笑,自信有加,“裴家事业都由裴二少一手撑着,要不是因为他最近有状况,恐怕也不会出这种岔子,我们危难之中出手相助总是应该的,搞不好他还能原谅我拐走了他的未婚妻——”
“戚擎苍!”桑念初恨恨地攥起粉拳捶了他一下,“你又开始胡乱说话了!”
戚擎苍宠爱地将小女人重新搂进怀里,一面对张伯说着:“看到了吧张伯,就算是他想陷害我,也得先顾及一下念初的情绪对吧?”
“那我就放心了。”张伯收回视线,他并不因为少爷拒绝了他的建议而负气,正相反,他觉得少爷比五年前更成熟理智了,也更有人情味。
这或许都要托他们家未来的少奶奶之福,他很欣慰少爷爱上这样一位女人。
车子驶入别墅区不久,桑念初便看到自家房门前一辆跑车正打着大灯照着前方的路。她诧异地定睛往去,那车边还倚着一个人,虽是高瘦,车子接近时却已依稀能辨出他身上劲健的肌肉。
“戚皓轩?”她诧异地嘀咕了一声。
“什么?”戚擎苍仿佛全身一滞,“这么晚了,他又来干什么?”
“别总对他充满敌意啊,他是无辜的。”桑念初哄劝着他,他们毕竟兄弟一场,她不希望两人之间反目成仇。
“放心,我不会对他动怒的。”戚擎苍摸摸她的小脸,继而推开车门走下车去,听着对方传来的脚步声,没错,还真是跟戚皓轩有几分相似。
“哥——”戚皓轩叫了一声,随后毕恭毕敬地对着桑念初说,“嫂子。”
“什么事?”戚擎苍简洁地回应,那语气听不出亲切,却也听不出反感,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然而就是这样的语气问出这样稀松平常的问题,却竟然令戚皓轩有些难以回答,他斟酌半天,像在思考该怎样措辞——
“爸生病了,想让你回家看看。”
果然,下一秒戚擎苍就冷笑一声:“爸?哪个爸?我刚从家里回来,我爸健康的很呢。”
“爸得了癌症。”戚皓轩不等他说完便从中突兀地打断,“没有好的可能了。”
桑念初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凝神看着戚擎苍,瞥见他眉心微皱,显然也有些动容。
可是——那还算是家吗?
“治病需要的钱我尽可以付,但是那个家我不想回去。”
“擎苍——”桑念初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血浓于水,他怎么就这样拒绝了戚皓轩的来意和戚老爷子的期待?
“宝贝,这些是我的家务事,你不用担心我。”戚擎苍笑笑,态度却没有丝毫的转变,他对着戚皓轩说,“你我可以认,这是最后的底线。”
“哥,一定要这样吗?”见哥哥这样坚决,戚皓轩忍不住有些情绪激动。
“我知道你一直怀恨在心,可是爸弥留之际只是想再看看你,他想亲口向你道歉,他不该将你赶出家门,他现在后悔了,难道你不能原谅他吗?连我这样的一根筋都可以原谅爸和叶凤仪之前的所作所为你为什么不能原谅?你要知道,叶凤仪是我亲妈,为了你,我一直赌气直呼她的姓名,难道你不能也为你这个弟弟做出什么牺牲吗?”
“不能。”戚擎苍回答的轻描淡写,仿佛绝无再商量的余地。
他们僵持在那里,戚擎苍不肯退让半步,戚皓轩便不打算离开。他是为了实现爸临终前的遗愿的,作为子女,没有必要让老人带着遗憾离去,不然他日一定会后悔,而因固执和冷漠所犯下的错误,必将一生都无法挽回。
“皓轩,很晚了,你先回去好吗?我再劝一劝你哥,相信我。”
见他们两个人都不肯先让步,桑念初只好轻声劝说着戚皓轩,直到他不甘心地驱车离开,戚擎苍才又松了口气,有些责怪地说:“不是不让你掺和我们家的事吗?你刚才跟他说了什么?”
“你不是也一直在说这是你们家的家事吗?那说明从根本上,你并没有把自己从这个家剔除出去。”
桑念初本是在认认真真地解释,想好好同他沟通一下,不料他却忽然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装作咬着牙凶神恶煞的样子:“和我玩咬文嚼字的游戏?当心我吃了你!”
刚刚的那些情绪好像都随风消散了般,在她面前他又回复了孩子般顽皮又无理取闹的样子,抱着念初轻车熟路的进了家门又进了卧室,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紧接着欺身而上:“宝贝,今天还没有爱爱呢,我们是不是该——”
“不许,你要是不答应回去见你父亲,我就不给你这个机会!”
“多管闲事!”戚擎苍立刻有些懊恼地直起身子,“我不希望你插手我太多事情,我总有自己选择的权力!”
“可你的选择是错的!”
“对与错只在当事人之间才有效,局外人永远都不懂当事人的苦!”
“你——”
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此刻的残酷同他之前温柔又霸道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桑念初不禁睁大了眼睛,极其失落地望着他——
他竟然说她是局外人?
他们难道不是最亲密的人吗?
她忽然避开他,有些愤怒地进了浴室,不一会那间屋子里便传来哗哗的水声,她想将自己的负面情绪都用水冲刷掉,却发现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释怀——
因为太在乎,所以她讨厌他用这样陌生的关系形容彼此。
他的家,本来就该是她的家。
他们,本来就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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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璎在床边清点着拿回家来的东西,忽然发现似乎少了点什么,譬如手机充电器。
要不要回去拿,这便成了个问题。裴可欣刚刚送给她一部新手机,因为是从没玩过的高端智能机,所以她一时贪恋游戏,把电用了个精光。上午还攥着手机的她一不留神就不知道将东西随手丢哪去了。
她这丢三落四的老。毛病总是改不了,真是让人头大。
已是夜深,她只好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向裴傲南家驶去。
裴傲南也不知道要出差几天,见不到他的日子席璎总觉得像少了点什么,虽不及小说中描写的相思之苦那样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却也是总觉得牵挂萦绕心上,时刻都在担心他的安危,把自己搞的极累。
今天家里居然这时候还亮着灯,席璎很是疑惑,按说这个时候薇安早该去睡美容觉了。
她会不会趁着月黑风高将自己直接杀死弃尸?
她忧心忡忡地想,手上却仍是不由自主地按上了门铃,半晌后,伴着轻快的脚步声,薇安应着来开门。
天——那一刻,席璎忽然觉得自己血流有些回涌,她想跑却动弹不得分毫,直到薇安忽然将门拉开,一见是她,本来还有些期待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怎么是你?”
“我我忘带东西了。”席璎小心翼翼地说,避免和这个疯子发生无谓的冲突。
她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由泛着嘀咕。其实这样想来,她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除了跟裴傲南频频发生关系让她嫉妒之外,就再没有别的能比得上自己的地方了。
这样的女人让她生气,她还真是忽然觉得有些划不来呢。于是她欠了欠身子,虽不礼貌,却也不敌意地对她说:“进来吧。”
席璎抱紧包包进了门去,薇安立刻在她身后关上房门。伴随着门锁“咔嗒”一声,她的心也仿佛一个激灵,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怕我?”薇安见了她的反应,不由觉得好笑,她环着肩膀站在客厅中央说,“你去找吧,我要是想对你下毒手你根本活不到今天。”
这话真是比直接动手还可怕呢。席璎打了个寒战,小心翼翼地上了楼去,飞快地从屋里拿到充电器后一路小跑着下了楼,这动作一气呵成,简直神速。
“薇安,我已经拿到想要的东西了,我不打扰你了。”她忐忑地向门口走去,边走边说,生怕节外生枝。
“等等!”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这当口,薇安竟然真的把她拦下了,她立刻面色惨白,心里颇有些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惊慌感,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