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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跟我去医院看看,要真是有了,你们俩可得赶紧完婚,我可不能让我的第二个小外孙也当黑户了。”
“是,妈,不麻烦您,我陪念初去也行呢。”戚擎苍忙不迭地表着忠心,这次他一定甘愿为她忙前跑后,不管再累再忙也要陪着她做产检,直到孩子平安出事。
“傻瓜,又还没确定,你跟着焦急什么。”桑念初有些嗔怪地从他怀中挣脱,催促着众人,“吃饭吧,都饿了呢。”
小子骞从头到尾也不明白妈咪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每个人脸上好像都隐隐挂着笑,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呢,这么说,妈咪没事啦?
桑家人其乐融融吃完了晚餐,桑念初收拾好碗筷,站在屋子里有些犹豫不决。她想跟擎苍住在一起,可又舍不得儿子。她的男人自从跟儿子相认后便一直抱在怀里不嫌累也不嫌麻烦,小子骞一开始还很是抗拒,后来竟然慢慢也就习惯了,竟然指着电视上的东西好奇地问他是什么。
小笨蛋,他不知道他的爸爸因为陪他玩而失去了“看电视”的机会吗?
时钟指向八点,念着让孩子们都能早点休息,桑母解下围裙,在戚擎苍面前伸出手说:“子骞我来照顾,念初你照顾着擎苍吧。”
“诶?”桑念初愣了一下,她以为母亲会让他自己回家呢。
“子骞跟着我们也可以的妈,您都忙活这么多天了,该歇一歇了。”
“那怎么成,念初一个人又要照顾你又要照顾小孩子,我怕她身体吃不消。”
“妈——”桑念初拖长了声音,有些埋怨地提醒着,擎苍他又不是什么都干不了,妈这么说他会难过的。
不料戚擎苍只是淡然一笑,仿佛早已习惯这种状态:“那,听妈妈的也行,我和念初这就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恩,快回吧。念初扶着点,到家了报声平安!”
桑念初挽着戚擎苍的手臂走进楼道,看不见世界的人多少会有些行动不便,尤其是出入这种陌生的场所。这种老式的居民楼是没有电梯的,他们必须从四楼走到一楼,期间桑念初生怕擎苍会磕着碰着,这一路走的极是小心翼翼。
“你不要这样,我会觉得我是个废人呢。”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心疼的人。”
桑念初一手拥着他的腰,一只手挽着他的手臂,双手不由又紧了紧,柔声安慰哄劝着他说。
对,他是她心疼的人,因为心疼,所以照顾。
那边两人刚走不久,这边桑母就立刻关上门,抱着小子骞坐在沙发上,跟戴着老花镜研究棋谱的老伴说:“唉,眼睛可真的是看不见呢。”
“这还不明显?让你一知道感觉全世界都知道了,瞧你那大惊小怪的样子,人家只是暂时看不见,你却叮嘱得好像人家这辈子都见不到光了似的。”
“哎——我这不是为了让孩子们小心点吗?念初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放心,现在说不定自己又有了身孕还得照顾着一个盲人,总是有点舍不得,要不——我去帮忙?”
“你去帮忙那怀里的那个怎么办?”桑父摘下老花镜,忽然对着哈欠连天的小家伙说,“子骞,外公教你下棋好不好?”
“外公,什么叫下棋?”
昏昏欲睡的小子骞倏然睁大眼睛,显然兴趣浓厚。桑父立马乐了,边咧着嘴四处找棋盘,边说:“哎,你发现没有,这孩子勤勉好学的劲头一定是隔代遗传了我。”
“哟,你这老家伙,你怎么不说是你宝贝女婿基因遗传的好呢?有功劳就往自己身上抢!”桑母撇撇嘴,坐在一旁看起了电视。
饶是对念初即将被证实存在的第二胎有些不满,但作为老人,心里毕竟还是期待多过一切的。她琢磨着这回念初要是生个女儿那就好了,一个小丫头一个小小子,她这日后可还真有的忙了呢!
彼时,桑念初和戚擎苍已经坐进张伯的车里,对于这么晚还要加班来接桑念初很是歉疚,戚擎苍当然知道自己的女人在想什么,他拉着她的手说:“以后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时你开车好不好?”
“恩。”桑念初点点头,将头抵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也会觉得格外踏实。再累再苦都不怕,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多一分钟也是幸福的。
“今天工作怎么样?有没有很辛苦?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她贴心地问。
“还好,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不过因为看不到竞争对手的表情了,所以谈生意的时候总有些担忧,要从语气里揣摩他们的心思。”戚擎苍笑笑,忽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蹙紧眉头,“对了,我听说裴氏要被收购了,这算不算发生了什么事?”
桑念初的心里咯噔一声,不明白戚擎苍为什么突然说起有关裴傲南的事情。
“你在试探我?信不过我吗?”她撅着嘴问。
“哪里,我只是觉得你可能想要我帮他一下,所以特意讲给你听,问问看你的意思。”
桑念初咬紧唇,心里犹豫挣扎得很。她是很想让他帮裴傲南一次,可他们商业上是劲敌,情感上又是情敌,他愿意帮裴傲南这个无论从哪讲都敌对的人渡过难关吗?
“你希望我说什么?”
拿不定注意,她试探性地问。
“我在想,他帮我照顾我老婆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不是应该‘大人不计小人过’的帮他一次。”
“嘁,你就会贬低别人抬高自己!”桑念初嗔怪地说,“你哪里是大人?”
“我哪里不是大人?”戚擎苍扬起眉毛,显然意有它指。
这话越听越不对味,桑念初只好讪讪住了口,偷偷在他腰际点了一下。车上还有张伯在呢,给他听到了这怎么好意思?
不料张伯却是从后视镜里看了少爷一眼,有些犹豫地问:“戚总,容我说句不当说的,咱们和裴家可是有商业冲突的,你要是出手帮忙,不怕他们裴家反噬?”
“不会的,我知道张伯好心,不过张伯多虑了。”戚擎苍抿嘴一笑,自信有加,“裴家事业都由裴二少一手撑着,要不是因为他最近有状况,恐怕也不会出这种岔子,我们危难之中出手相助总是应该的,搞不好他还能原谅我拐走了他的未婚妻——”
“戚擎苍!”桑念初恨恨地攥起粉拳捶了他一下,“你又开始胡乱说话了!”
戚擎苍宠爱地将小女人重新搂进怀里,一面对张伯说着:“看到了吧张伯,就算是他想陷害我,也得先顾及一下念初的情绪对吧?”
“那我就放心了。”张伯收回视线,他并不因为少爷拒绝了他的建议而负气,正相反,他觉得少爷比五年前更成熟理智了,也更有人情味。
这或许都要托他们家未来的少奶奶之福,他很欣慰少爷爱上这样一位女人。
车子驶入别墅区不久,桑念初便看到自家房门前一辆跑车正打着大灯照着前方的路。她诧异地定睛往去,那车边还倚着一个人,虽是高瘦,车子接近时却已依稀能辨出他身上劲健的肌肉。
“戚皓轩?”她诧异地嘀咕了一声。
“什么?”戚擎苍仿佛全身一滞,“这么晚了,他又来干什么?”
“别总对他充满敌意啊,他是无辜的。”桑念初哄劝着他,他们毕竟兄弟一场,她不希望两人之间反目成仇。
“放心,我不会对他动怒的。”戚擎苍摸摸她的小脸,继而推开车门走下车去,听着对方传来的脚步声,没错,还真是跟戚皓轩有几分相似。
“哥——”戚皓轩叫了一声,随后毕恭毕敬地对着桑念初说,“嫂子。”
“什么事?”戚擎苍简洁地回应,那语气听不出亲切,却也听不出反感,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然而就是这样的语气问出这样稀松平常的问题,却竟然令戚皓轩有些难以回答,他斟酌半天,像在思考该怎样措辞——
“爸生病了,想让你回家看看。”
果然,下一秒戚擎苍就冷笑一声:“爸?哪个爸?我刚从家里回来,我爸健康的很呢。”
“爸得了癌症。”戚皓轩不等他说完便从中突兀地打断,“没有好的可能了。”
桑念初惊讶的倒吸一口凉气,凝神看着戚擎苍,瞥见他眉心微皱,显然也有些动容。
可是——那还算是家吗?
“治病需要的钱我尽可以付,但是那个家我不想回去。”
“擎苍——”桑念初有些于心不忍,到底是血浓于水,他怎么就这样拒绝了戚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