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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没听过农夫和蛇的故事吗?农夫用身体温暖了蛇,蛇却反咬一口将农夫毒死。
就好像此刻他和席璎的关系那样,她温暖他,爱着他,他却害她在生死边缘徘徊。
既然他像条蛇一样冷酷无情,又为什么还会难过?又为什么还会担心!
他忽然站起身来,朝着护士值班室走去,留下自己的电话后转身离开。
他希望她醒来后不要再记得自己,那这场无休止的付出也就到了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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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微亮。
桑念初睁开眼睛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和衣睡在戚擎苍的怀里。不知他何时醒来的,只觉得此刻他指尖正无限缱绻地温柔抚过她眉眼的每一寸,好像这样就能感知到她的面孔,他在心里描画着她。
“你醒了?”见她有了动静,他微微一笑,摸索着找到她的檀口,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早安。”
“恩。”桑念初有些羞赧,他们就好像一棵树和一枝藤蔓一样紧紧相依相偎,窄小的床让他们彼此紧紧拥抱,一寸空隙都没有,她的头就抵在他胸前昨晚划伤的伤口上,白纱布下泛着隐隐血色。
“痛不痛?”她立刻惊慌地挪开身子,以为是自己把他的伤口挤压出血了,却忘记地方太小,她险些从床上滚下去。
“小心点。”他用手臂稳稳拉住她,顺势再度带入自己怀里,捏捏她的鼻子说,“摔坏你了我怎么办?”
“那你饿不饿?我去买东西给你吃好不好?”
他们的姿势太过暧昧,再这样下去,难保他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不好。”他蹙起眉头,“我不喜欢吃外面的饭,只想回家吃。”
“可是护士有嘱咐过你不能乱走的”
“我哪里乱走了,那护士难道没有送轮椅来吗?”
桑念初挣扎着支起身子,当真发现屋里放着个已经擦拭得纤尘不染的轮椅,她登时有些尴尬,什么时候送来的,她怎么都不知道呢
“我都没听到有人来的声音啊——”
他单是想象就能猜到她现在是怎样一副窘样子了,不禁有些好笑:“你睡觉不知道有多死呢,腿还搭在我身上,生怕不把我压出个好歹来。”
“乱讲,我哪里有那么不规矩!”
“那下次非在床边给你放个摄像机不可,好好把你睡觉的样子拍下来,让你看看你有多不乖,一直拱人挤人还要让我当你的人肉垫子。”
“你又看不到!”桑念初情急之下忽然冒出一句,继而发现自己不小心说错话了,顿时愧疚万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这么说的。”她总会忘记他失明的事情,尤其是他心情大好的时候,她看着他,跟常人一样的泰然自若,一点都不像有病在身的样子。
“没关系,我能感受到。”他笑笑,牵着她的小手哄着她说,“你去我的口袋里拿电话出来,给司机张伯打通电话,让他过来接我,顺便把我弄上车子,咱们回家去。”
桑念初拗不过他,只好在他衣袋中翻找出手机,拨通张伯的电话号。不消久等张伯便赶来了现场,他跟着念初一起小心翼翼将戚擎苍抬入车子,脚上那些浅显的伤口大部分都已经愈合了,只剩下几个伤及脚骨的,一用力还是会染红绷带。
桑念初收拾好东西,跟主治医生道了别。他正翻看着戚会长的病例眉头紧锁,见她忽然来说要走,只得叹了口气为其办理准许出院的手续。
戚擎苍一路都显得神清气爽,到底是要回到家里了,很快就又可以吃到念初亲手做的饭菜了呢。
“我都饿死了。”他拥着宝贝女人,“一会回家你要做好多好吃的东西给我,然后帮我舒舒服服洗个澡,再陪我睡觉。”
怎么总睡觉呢?是不是因为淤血所以时不时就会觉得疲乏?
而且这可是在车上呢,他这么大喇喇地说要回家吃饭,让张伯听到了她得多难为情啊。
见她沉默着不回答,他诧异地叫了一声:“念初?”
等等,糟了!她好像把什么人忘在家里了!
“我我送你来医院的时候佩慈抱着孩子去了,我把她一个人丢在我们家里了。”
“是么?她又来做什么?”他眉头紧锁,一丝不快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没钱花了还是由被哪个男人给甩了。下次你不要随便给她开门。”
“恩,我知道了。”她点点头。
张伯的开车技术果然了得,一路畅通,他们平稳安全的到了家。桑念初掏出钥匙来开门,正撞见佩慈坐在沙发上抱着儿子看电视,茶几上摆满了瓜果和用过没刷洗的盘子碗筷,厨房里也尽是油烟味和剩饭菜的味道。
她还真在这里待了一天一夜不成?
听见屋里有动静,戚擎苍立刻拉下脸来,冷冷地问了一句:“是佩慈吗?”
“哟,戚会长,这怎么短短一天工夫你就坐上轮椅了?”
她挺着肚子走了上来,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不免孤疑,脸上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一闪而逝,很快便恢复到尖酸刻薄的状态,毫不留情地嘲讽着这曾经把自己宠上天又让自己堕入地狱的男人。
她有些痴傻的大儿子在一旁将花生米丢的满地都是,见几个人簇拥在门口,更是得意地像天女散花一般扔着怀里的爆米花,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张伯,麻烦帮我送佩慈回去。顺便帮我叫保洁来把屋子都打扫一遍。”
他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听着这叮叮咣咣的动静,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家变成了什么样子。
“戚会长不要那么抠门啊,你现在赶我走打算让我住在哪里?”
“随便哪里,宾馆也行,张伯,实在不行的话就随便送她到哪个宾馆好了,房钱我付。”
张伯应声点点头,着实有些无奈地走上前去架起她的胳膊往外抱,反正这不是他第一次帮戚总清理这个自暴自弃的女人了,就连她拳打脚踢的反抗他都能照单全收。
“啊张伯小心。”桑念初有些目瞪口呆看着佩慈疯狂挣脱着,细高跟一不小心踹上他的腿,她都跟着倒吸一口凉气。
“放开我,你有什么资格碰我,我可是堂堂会长夫人!”
“会长都死了,你一个会长夫人还嚣张什么!”戚擎苍一声冷笑,听着她的声音渐行渐远,终于是被一声关车门的声音阻隔在狭窄的空间内,再也打扰不到他们了。
张伯打了电话给保洁,自己又转而来将她的大儿子也一并抱上车。儿子和母亲的反应真是如出一辙,受到惊吓动辄就是手脚相加的反抗,桑念初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这个世界终于再次清净了。
等着保洁来将屋里的东西都重新收拾干净恢复原状,桑念初才终于松了口气。她为戚擎苍做好早餐,推着洗漱干净的他来到餐厅。他看不到,她就用汤匙舀起清香四溢的粥送到他嘴边,一勺一勺喂给他吃。
“生病真好。”他忽然笑着感慨。“说什么傻话呢。”桑念初有些嗔怪,哪有人喜欢生病的。
“当然好了,让你干什么就要干什么,你不但不能反抗还要好好照顾我,老婆,待会吃完饭后你帮我洗澡好不好?”
“不好!不要变本加厉,你身上的伤都还没好,不能沾水的!”
“难道你不记得以前你手受伤的时候我是怎么照顾你洗澡的吗?”他忽然坏笑着提醒她。
现在想想,当初真是傻透了,她那么毫无设防,而他竟然连吃掉她的意识都没有,还当真认认真真为她清洗,他当时一定是疯了!
现在角色调换,他得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她才行,让她主动把自己奉上,这才是一次到位的全套服务呢。
他不提那事她都忘了,虽然有些久远,可一经提醒,那场景却好像历历在目般令她心跳加速。
她记得她当时有问过他一个愚蠢的问题,她问他为什么看见自己没有任何男人应该有的反应。
他也还记得当初傻里傻气还有些懵懂的她提出的问题呢,他跟她说男人只对自己爱的女人有反应。
就好像他现在这样。
饱暖思淫欲,他现在吃饱喝足又被她这样暖情的照顾,心里和身下没反应才怪!
“放下你手里的东西。”戚擎苍忽然命令着。
“恩?”桑念初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只得惴惴不安按照他的意思撂下碗筷。
不料下一秒他就将她扯进怀里,让她一个踉跄跌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