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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念初笑笑,对于母亲的牢,她也打心眼里认同来着。
戚擎苍没出息地吃了两顿早餐,他只是很喜欢这种家常菜的味道。辞别桑家人后念初送他下了楼,他见她还是一言不发,便故意揉着肚子没话找话:“好撑——”
“你就不能少吃点吗?你是有多少年没吃过便宜饭了?”桑念初没好气地说,她是很担心他会撑着,爸在桌前陪坐陪聊,还一面劝着让他多吃一点,连她看着都觉得有些关心过度呢。
“恩,我在家真的吃过饭了,所以一会如果我晕倒或者昏迷,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他刚开一句玩笑,桑念初便捂起他的嘴巴,急急地说:“不许说这样的话!”
那小手散发着幽幽香气,沁入心扉,让他直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亲吻一番。他忽然拥紧她,贪婪嗅着她发间的香气,任凭她怎样负气踢打都不松开。
“放开我,你是在佩慈家吃的早饭吧?下次不许你来我们家,真是玷污了我家的风气!”
“说什么呢?”戚擎苍扬起眉毛,“就知道你会瞎想,车子在路上出了起小车祸,因为车主一直抓着计程车司机不放才耽搁了时间的。”
“你不是说不送她回家么?”他真是的,撒谎都不会撒的前后一致!
“我当然没有要送她回家的意思啊,是她刚上车没多久,我还没离开多远就出车祸了。”
是吗?桑念初有些质疑,那么佩慈呢,她不要紧吧?
“车祸很严重吗?佩慈没什么大碍吧?”
“看上去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怎么,你这时候反倒关心起她来了?”他目光灼灼望着她,他就是喜欢她这样善良的性子,虽然有时候是鸵鸟了一些,但对谁都不记仇,这样的人,活起来轻松又幸福。
“嘁,我才不会呢。”桑念初心虚地垂下头去,好奇怪,一方面她吃醋他和别的女人有瓜葛,另一方面她又很担忧别人的安危,她真是个矛盾的存在,矛盾到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己了。
戚擎苍看着她,忽然飞快地啄了下她的樱唇,她害羞起来好美好可爱,他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你什么时候让我和儿子相认?”他拥着她,在她耳边悄声问。
“什么儿子?你和佩慈的儿子吗?”桑念初咬着嘴唇,她还记得佩慈在家里说的话呢。
“你都听到了啊?”既然她知道,他也不打算再瞒下去,“因为就这样撇下不管总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亡故的父母,所以我说认她的孩子为养子,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就是偶尔会照顾一下,不以照顾她为目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又不是个傻瓜,当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了。他是心里仍有愧疚所以才会想到用这招来弥补,听他这么说,她心里倒是有一丝小小的宽慰了,只不过嘴上还得逞强一下才是。
“谁相信你,你说不定又拿一些花言巧语哄我!”
她轻软的娇嗔融化进他的心里,竟然勾起他无休止想要他的冲动。他想起今天早上那顿最丰盛的大餐,他还不曾吃到嘴里呢!
“你要是再不乖不原谅我,晚上有你好受的。”他惩罚似的啃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他们甚至都忘记自己是站在楼道里了。直到桑父尴尬地站在台阶转角处干咳一声,两人才双双回过神来。桑念初一见是父亲,立刻红了脸,小手不知哪来的力气,瞬间就推开了戚擎苍。
“你们聊,我——去跟邻居下盘棋。”
桑父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地从两人中间走过去,他只是想借条路而已,奈何他们俩刚好挡在楼梯中间,不提醒就得一直看着
爸不会是生气了吧?念初朝戚擎苍递了个眼色,他立刻识趣地追了上去:“爸,您下什么棋?下次我抽时间跟您下一局怎么样?”
“得了吧,你小子多陪陪我女儿比什么都强,就不要再想讨好我的事情了,你讨好她比讨好我有用!”
哟,被识破了啊。戚擎苍回过头,故作懊恼地瞪了眼桑念初。
这场景真是说不出的温馨,恍惚间桑念初竟然觉得过去种种只是梦境,如他们现在这样,这才是平淡又幸福的小生活。
假如一切都只是一场梦,那该有多好。
那她或许就不会再对裴傲南心有愧疚了吧?
他现在怎么样,他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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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桑念初接到一通电话,是裴傲南打来的,他在电话里疲惫不堪,声音透着沙哑和颓靡,这不免让她有些惊讶和不安。
他是让她会愧疚一生的男人,他倾注所有感情爱她疼她宠她,她却一再伤害他,无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都一次次将他推至风口浪尖,想到这点她便自责到心都痛了。
他说他一会会开车来接她。桑念初刚挂断电话,子骞便睁开惺忪的睡眼问:“妈咪,是不是爹地?”
他还挂念着裴傲南呢。这一句话让她像打翻了五味瓶般内心充满苦涩。
“恩。”桑念初轻声应了一句。
“爹地要回来啦?”小子骞立刻一蹦三丈高,他最喜欢爹地了,在他小小的心里,爹地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他又聪明又英武还喜欢陪自己玩,只是半天见不到爹地,他就有些想念得紧呢!
“宝贝乖,爹地在外地忙工作呢,你愿不愿意乖乖等爹地回来?”情急之下桑念初撒了个谎,对于一再欺骗儿子的心灵她真的很抱歉,甚至想要合盘托出实情,可儿子太小,他怎么能听得懂?
“愿意!”他稚嫩的小脸上充满了对他的期待和渴望,爹地每次出差都会给他带好多新奇的小玩具回来,都是他最爱的,所以一听到爹地在外地,他就又紧张又期待,小小的脸上竟然挂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宽容表情,“子骞会乖乖等爹地回来的!”
桑念初将儿子哄睡着了,这才跟母亲打了招呼,下了楼去。
裴傲南打电话给她时人就已经在楼下了,他甚至不知道怎样面对念初,但他觉得他有必要告诉她,是他的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酒后乱性背叛了她他真是该死!
他看到她朝思暮想的那个女人出现了,她朝自己这边走来,步伐甚至有些急切。裴傲南立即下了车迎上去,他好想将她揽在怀中,她有没有伤到,有没有被吓到,她还好吗?
只是一日不见他就会思念成这样,思念当真是一种病,都快把他折磨疯了。
“裴傲南。”桑念初轻轻唤了一声。
眼前的裴傲南一夜不见仿若沧桑许多,他下颌上还留着青色的胡茬,再没有了往日神采奕奕的风度。他好像瘦了很多,眉头紧锁的样子光是看上去就让人心疼不已了。
“念初,你还好吗?”他急急伸出手去,然而手刚要触到她就闪电般的缩了回来——他还有资格再碰她吗?
“我还好,倒是你,憔悴的让人心疼。”桑念初并未察觉到他电光火石的动作,只心疼他的身子他的胃,“你吃过饭了没有,我陪你去吃饭吧?”
“不,我有话要对你说。”裴傲南犹豫着,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她这样的事情。她会不会失望,会不会难过,会不会负气彻底离开她?
不,她必须要离开他,他已经结了该死的婚,又同她的闺蜜有染,他简直是禽兽不如的行径,他怎么配得上她!
“有什么话也得先照顾好身体了再告诉我,我人就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说都可以啊。”桑念初蹙眉,是什么话让他这么迫不及待?
不并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他必须尽快告诉她,趁着自己还有勇气放手的时候离开她,他不能害她,他已经没资格再爱她!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他跟心爱的人长相厮守的机会!
他的眸光中那闪亮如星辰般的璀璨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他刻骨的仇恨,遗憾,懊悔。桑念初不明白在他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这么复杂的情绪,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先上车好吗?”他近乎哀求,他这样的态度让她更是紧张到极点,天,他做了什么,该不会是杀了薇安然后跑来这里见她最后一面吧?
她立刻紧张地将他拉上车子,仔细翻看着他衣服上的每一寸每一毫,生怕那上面会有已经干涸的血渍。
什么都找不到,而他还依旧迟疑着不敢开口。桑念初越发焦急,情不自禁地催促着问:“你薇安,她怎么样了?”
“她还能怎么样,她好得很!别跟我提那个下贱的女人,我现在不想听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