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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概念?”桑念初询问,从他的语气中,她隐隐听出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这对镯子或许是这次拍卖会上的顶级藏品,这样的成色应该是千万起价,不过它这么讨喜,拍下来要叫到一亿,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一亿!”桑念初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她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钱,她更不可能会收到这对镯子啊,她哪里有钱会去买!
“会不会是假的?会不会是有人寄错了包裹?”
“不太像。”戚擎苍摇摇头,望着那张快递单子若有所思,“没有寄件人,这说明对方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对方不可能连联系电话都不留下的,尤其里面是这样贵重的东西。快递可能是已经私下联系好的,所以确认这个东西会送到你手里。至于为什么收件人是你,却写着我的电话,这或许是因为对方只知道你的名字,却没有你的号码。”
话说到这里,对方是什么目的,他已经猜出个大概了。不像是想要贿赂会长夫人,哪有人会贿赂不留名的,除非是以陷害之名奉上,又是对桑念初下手,这才有被成功收下的机会。但凡是他周遭的人,都知道他这人说一不二,从不收一分无义之财。
“那是不是很不好?我当时应该拒收来着,可是我不懂怎么拒收”桑念初局促不安,这价格真是让她心底一沉,若是寄错了还有情可原,总有人会上门来讨要,还回去就是了。
可若是故意要寄给她,那她可收不起,也不知道这东西该如何处置,她甚至都不敢留着这么一对天价的翡翠镯子在家,放在哪里都不太安全。
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戚擎苍吩咐着桑念初:“你去给裴傲南打通电话,保险起见,问问这是不是他送你的订婚礼物。”
“恩。”
桑念初上楼去打了通电话,没过多久便又折回下来,显得有些不可思议:“真奇怪,他说不是他呢。”
“那——”戚擎苍拿起黄梨木盒子,将其放置在不容易被碰到的地方,继而走出来叮嘱桑念初说,“下次你记好,我不会买这些东西,所以如果你也没有买的话,就一定不要收下。”
他的眉头始终未舒展开来,反而是越拧越紧,桑念初的心都跟着纠结起来。她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了?会不会是很严重的错误?从这数额上来讲无可估量的价值,所相对的,这价值会产生的罪状,也会让人无法承受。
戚擎苍本无心吓唬她,可见她眸子里满是惊慌失措,便略微放松了脸上的表情,佯装无事。
“这次就算了,我回头去问问这是谁送的,你也想想,会不会是你的朋友想给你一个惊喜,能想到的都想一遍,要是能找到是谁,那就太好了。”
开玩笑吗,她身边怎么会有这么财大气粗的朋友,能把价值千万的镯子送给她,这简直就是像打水漂!
是不是裴可欣?她脑海中电光火石般划过一个名字,随即立刻拨通了可欣的电话,可是——依旧扑了个空,她听到有这对翡翠镯子,明显更是兴奋,还一口嚷嚷着桑念初要是不喜欢,就转送给她好了,反正她掏得起这价钱,出多少她都愿意付,白送更完美。
这是陷害。
戚擎苍当然清楚对方的目的,不过是想拉他下水而已,这数额如此巨大,恐怕没个几年牢狱之灾还不算完。对方的计策很巧妙,以桑念初为饵为剑,让他根本就没有还手补救的余地。他们之中必然有一个人要为此被关入铁窗,除非有人能给他开个价码同他谈个条件,所以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等,等那个幕后主使出现。
他从书架上翻出那封他拟好的离婚协议,他一直都放在这里,从写好的那天起便再不想看到,束之高阁,总想装作没这回事发生,一拖再拖。可是现在看来,他必须同她划清关系,越快越好,至少这样,她不会成为他们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桑念初,你过来一下。”
他深知这时候叫她是极为突兀的,可他没得选择。看着她心有不安地走进来,他几乎不想再一刻都不想再让她多做停留。
“这是离婚协议书,你不是一早就说想要离婚的么,你看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尽快就去办手续。”
就算是再无感情的两个人,至少曾有过夫妻名分,看到这冷冰冰的一纸协议时,仍旧会有些黯然神伤。
他捕捉着她眼里那一抹诧异和慌乱,怎么,她就要摆脱他这个恶魔了,她难道不应该开心才是吗?
“我知道你不想要太多东西,所以这栋房子我送给你,我搬走,你可以在这继续住下来,等裴傲南什么时候娶你,你再离开,再随意处置。”
他不念丝毫旧情地说着这些话,冷冰冰的如同一尊没有感情却会说话的雕塑。桑念初捏着这张纸,身子有些发抖。
她并不在意这些,也不止一次想过要这一天早点出现,可是为什么当他突然提及,她会觉得心寒彻骨,会觉得这一切太过突兀,甚至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们才刚刚过了春节啊,一家人才刚刚其乐融融聚在一起,这么快他就要将她扫地出门,那她怎么像父母解释?爸一定会问他们究竟掩饰多久了,甚至这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宗阴谋。
她后悔了,现在她真的后悔了,她不该因为一时冲动嫁给他,此刻她想要离开,却没有了离开的勇气。
“是是佩慈很着急吗?”
“恩。”戚擎苍头也不抬,与前两日的温存仿佛判若两人,“她怀着孩子,不好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总是生气。她觉得你在这里很碍眼,不想让我和你在一起了,所以你看下,没有问题的话,手续很快就会办好,我们不需要怎么声张。”
“那那爸妈那边”
“你不用管那么多!”戚擎苍突然有些不耐烦地站起身来,逼视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嫌厌,“你不是早就想跟我离婚吗?你随便找什么理由都可以,就说我出轨,说我在外面包养了女人,你看着办好了,反正无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
是啊,他无所谓,他从一开始就无所谓,因为他根本就不在乎这场婚姻!娶她只是为了拖延时机,让佩慈怀孕得以名正言顺的嫁过来,现在再看,他就是因为这样才会娶她不是吗,她是除了佩慈之外,唯一爬上他床的女人!
那她不舍得又是犯的哪层贱!
“好。既然你这么着急的话,那我们就明天去好了。”
强咽下行将流出的泪水,桑念初不想因为跟他分手掉下一滴泪,他不值得她为他哭,她决不能哭。
看着她转过身去,仿若之前什么都不曾发生。戚擎苍心凉了半截,他们的婚姻都走到尾声了,而她却从不曾在乎过他,甚至连离婚都显得这么轻松,她从没将他、将他的付出和改变看在心上。
真是个冷血的女人,他竟然还想为保护她而撇清同她的关系,将惩罚全堆在自己头上,现在看来,她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为了她而做出这些牺牲!
无碍,他就当是被她无害的外表所迷惑好了,反正他一开始就没觉得他们会彼此爱上,他也不会在因为过去对她造成的伤害而愧疚,他们很快就要扯平了。
桑念初早早睡下,戚擎苍却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里,指间的明灭一根接一根。天还未亮他就离开了,等一觉醒来时,桑念初只看到他留在桌子上的字条:我出去了,下午回来,带你去办离婚手续。
连话都不想同她再说一句了吗?
她盯着烟灰缸里留下的半缸烟蒂发愣,这倒是她第一次发现,他竟然抽烟抽得这么凶。
戚擎苍驱车来到裘副市长的私宅,他想他现在应该是在家的。门口还停着他那辆政府配车,想来,他应该是刚刚回到家。
他按下门铃,来开门的是位丰腴到有些臃肿的女人,跟在她身后的就是传说中的裘家千金,一对丑陋不堪的夫妻如同反基因般得到的女儿,天使般面孔、魔鬼般身材的混血名模裘薇安。
“裘市长在家么?”
戚擎苍毕恭毕敬,在外的他远比在家里沉稳自若,他处变不惊,明明知道这次就是被这老狐狸算计的,却丝毫不露一丝怒火。
“你是哪位?”臃肿妇人盯着他魁梧健硕的身材,眼睛上下不怀好意地扫视着。
“会长戚擎苍。”
“我爸爸一直在等的那个人?”薇安立刻将母亲拉到一旁说,“戚会长,请进吧,我爸正在书房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