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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寒,人生为何如此莫测,思寒,既然让我遇到你,爱上你,为何又要这么多的障碍,思寒,我怎样才能放下对你的爱,才能收了这颗心,思寒,我用尽手腕让你的娘终得报应而死,现在又让你的父皇为我而生死难测,如果你知道这一切你是否会对我恨之入骨,思寒,你即爱我,却又把我送进皇宫,我又是否该恨你一生,可是,这一切,思寒,我又有什么错!
若兮的心中百转千回,一时不知道要如何向思寒去说,更不知道这件事情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只觉得无数的爱恨萦委屈萦绕于胸间,未语泪先流。心痛的无以言说。
“若兮!”思寒不知何时已走到若兮身旁,伸出手,轻轻地拂去若兮脸上的泪。长叹一声。
“思寒,皇帝的病情跟我有关。'3…Z中文网;电脑站www;zzzcn;更新最快'。我唯有说出事情地真相,才能让太医明白用何种方法去救皇帝,可是我又不知从何说起。”若兮痛楚的说道。
思寒随既搬过旁边地一张紫檀木的椅子来坐在若兮身边,和她并肩坐着,两人面对着的是窗外那一池的残荷。“你说吧。我想知道一向冷静的父皇为什么会变成如此,又有什么样地事情让他难以接受,甚至潜意识里拒绝醒过来呢。”思寒说道。
大大的屋子里唯有那扇窗透进来微弱的光亮,偶尔有小鸟低低的从窗前掠过,却又急急的离开,扑腾着双翅,在寒冬里寻找着可以让它们落脚的地方。
“碧宛宫里以前住着一个女人你知道吗?”若兮看着思寒问道。
“我知道,听说父皇以前很爱很爱那个女人,可是母后和奶奶都不喜欢她。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死掉了,从那以后,父皇再不宠别的女人。除了母后,父皇甚至对别的女人看都不看。不看。当然,除了你!”思寒说到最后。声音变得很低,这件事情在他心中,将是永远的伤痛。
若兮轻蔑地笑,如果皇帝真的对婉妃深情到可以不碰别的女人,又怎么会碰你地母后,如果皇帝可以和你的母后在一起,又为何不能跟别地女人在一起,太子,你地世界太美好,你从小生长在锦绣丛中,在父皇的宠爱和母后地呵护下长大,虽然看尽了权利的斗争,可是还是有很多的黑暗你没有看见,你可知这人世,是如何的充满着肮脏和罪恶。
“那个女人不是怎么死掉的,而是在分娩的当晚被杀死杀死的,这深宫中,除了皇帝,又有谁有能力,有必要害死婉妃呢。”若兮嘲讽的说道,她的眼底却是无尽的冰冷,就在这一刻,当她和思寒说这些话时,她才突然意识到,婉妃的死也是和皇后有关的,就如她刚才所说的话,是的,这深宫之中,除了皇帝,又有谁有能力,有必要杀了婉妃呢?除了她!
“这!”思寒迟疑着,却重重的摇头,他焦急而认真的看着若兮,似乎要为他的母后辩解。
“你不需要说什么的思寒,这些都是尘封的历史,都已经过去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你知道婉妃死了,那个刚生的婴儿去了那里吗,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若兮的目光落在那雕刻着繁复花朵的窗棂上,看着那繁杂的花纹,心中却泛起无数烦躁的情绪。一如那些纠缠不清的纹理。
若兮不给思寒说话的机会又接着说道:“当年那婴儿被人扔进河中,顺着河水飘出了皇宫,却恰好被一对平凡的夫妻捡到,如果仅仅是这样,也没什么,起码那个孩子还算幸福,她不知道她背后曾经发生过的那些阴谋,只是在这丝雨城里,过着她简单而快乐的日子。可是,命运却偏偏又让她家破人亡,重新把她拉回这坐深宫。”
“什么,不可能,若兮,你的意思是,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我不相信,有什么证据,你只是被楚修救回来的一个普通女子,而恰好,我和我的父皇又都喜欢你,仅此而已。”思寒站起身来,着急的说道,他的声音很大,像是在努力澄清某件事实。
“是啊,真的是很巧,我也不想,可这偏偏就是事实,证据在你父皇那里,是他当年送给婉妃的玉佩,你知道你的父亲为何刚见我就要从府上接我进宫吗,就是因为我像极了他当年的爱妃婉儿,你又知道为何你的母后和奶奶对我百般为难吗,也是因为我像极了她们讨厌的婉妃。”若兮说到激动之处,盯着思寒,一字一句,看着思寒的脸色越来越差,她却突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思寒看着若兮,被她上的愤怒和仇恨所震惊了,他的心在一点点的变得冰冷,如果刚开始他还不相信若兮所说的话,但是现在他却信了,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若兮为何又何如此愤怒如此激动。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真是冥冥中上天早已注定了一切,他的母后已死,注定了今日让他和他的父皇能承受这一切报应。
注定了要他爱上他的妹妹,而父皇一直深爱的人则是自己的女儿,难怪父皇无法接受,难怪父皇的潜意识里拒绝醒过来,父皇他是觉得无颜面对若兮,无颜面对死去的婉妃,甚至他愿意就这样睡着,永远不醒,就可以永远不用去面对那些尴尬。
若兮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她的手指冰凉,她觉得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也不清楚,为何这件事,她会如此激动,她只是借了若兮的身何而已,整件事情又和她有什么关系,也许,是时间久了,自己和这具身体真的融为一体了吧,若兮想。思寒的手扶着桌子,他慢慢的慢慢的坐了下来,这是怎么了,他们家到底怎么了,母后刚刚死去,父皇又一睡不醒,而他又得知,他此生唯一深爱过的女子又是她的妹妹,这个世界突然乱套了,突然变得不可理喻了。
第二卷 第六十六章静静的离去
皇帝的病情虽然做了全方位的保密,但是时间久了,纷纷扬扬的传说也传遍丝雨城,有人说皇帝已经病逝,只是太子思寒无法控制大局才没有对外宣布,也有人说,皇帝得了一种怪病,突然痴呆,总之,各种各样的说法纷至沓来,思寒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坐在那张大大的御书桌前,看着满桌的奏折和快报,思寒不知从何处下手,如今才体会到父皇几十年来如一日,处理这些朝证,真的是不容易。
皇帝病了已经半月有余,这半月来,思寒瘦了一圈,他再也不是躲在父皇庇护下的太子,现在他要担当起重任,不但要防止临国的侵袭,更要防止本国动乱,新旧皇帝轮替的时候,本来就是一个国家最脆弱的时候。何况,这不是新旧替换,而是皇帝突然病到,太子理证,很多关系突然变得敏感。
正华殿里,依旧金碧辉煌,皇帝的寝宫中,守护着数位身穿华服的嫔妃,景妃抽抽噎噎的坐在床前。修长的玉手抚着自己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几滴泪珠从眼中滚落下来。
“姐姐也不要太伤心了,陛下福泽天佑,过几天一定会好几来,姐姐是有身子的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着想,千万别太伤心了。”一边的王美人轻轻的拍着景妃细声细语的说道。
若兮看着依旧熟睡的皇帝,听着景妃的哭声,心中一阵阵的烦躁,她轻轻的走到景妃身边说道:“是啊,景妃姐姐不要再伤心了。你先回去吧,免得坐在这里更加伤心,动了胎气。”
“妹妹。我实在是心中憋屈地难受,以前是不敢亲近陛下。好不怀上了陛下的孩子,眼看着我们姐妹守得云开见新天,却又是个这样的下场,你说我们地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景妃边说边拭泪两个眼睛也肿的跟桃儿似地。
“姐姐这话可说不得,叫别人听见了可不好。什么叫命苦啊,皇帝不是好好的躺在这里呢吗。”王美人手中捏着一条脆绿色的帕子玉手轻扬说道。
“是啊,王美人说的也在理,姐姐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叫小云先扶你回去,好好养着身子,别的不要多想了。”若兮说着搀扶着景妃站起来,唤过一边地小云扶着景妃走了出去。
王美人也跟着起身告辞。正华殿又恢复了安静,纯金打造的香炉中冉冉飘起了缕缕轻烟。一阵阵香气随即迷漫在屋中,若兮挥手让所有的宫女都退下,自己一人坐在皇帝的账前。第一次细细的凝视着这个男人。
他熟睡的样子安静而从容,只是这一生他还会醒过来吗。若兮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办法可以让他重新睁开双眼。但是她决定试一试,就算她要离开。她也不愿意背负着愧疚生活。她决定说出自己不是皇帝的亲生女儿的事情,就算皇帝听不到,她也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