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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笑非笑:“我怎么管不着?李璟之好歹也算是我相处了这么多年的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么管不着?”
“他是你的兄弟?”红溪嗤笑一声,斜扫了他一眼,“你确定不是敌人?”
殷湛有一瞬的僵硬,随即轻轻地笑了起来:“红溪,你的确很厉害。没错,虞国和燕国不可能成为友邦,所以我和李璟之永远不可能成为真正的朋友,可是这不代表,李璟之不值得我尊重和佩服。”
她静静地听着。
“有些话告诉你也无所谓,当初虞国在李家军的扶持下,一度成为整个天下最强盛的地方。而李璟之更是百年难遇的将帅之才。我有心将他挖到燕国,可是那小子却誓死捍卫虞国。”他嗤笑了一声,“可是虞国,呵,早已不是当年的虞国了”
她两个字点评:“愚忠。”
殷湛愣了愣,大笑了起来:“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只是,只怕李璟之听了反倒非但不会生气,还会引以为豪!那小子的脾气,真是比牛还要犟啊”
红溪讥笑:“一口一个那小子,你不是比他还要小几岁?”
“咳咳”殷湛有些发窘,看到不远处的李璟之,随手一指道,“他现在不是才二十出头么,我这么叫他又怎么了?”
红溪的神情更加微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殷湛赶紧别开脸去,往前踏了几步,躲开了她的视线。
而下一刻,他的瞳孔蓦地放大。
他的视线里,那个红衣身影已经站在了李璟之面前,不知说着什么。他往身后望了一眼,咬牙切齿:“死女人,又在擅自行动!”
他想向前踏一步,尾随上去,可是一想到自己的容貌——李璟之会认出自己么?
而就在他犹豫的那个瞬间,红溪手上的那个木盒子已经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李璟之的手里。而李璟之紧紧皱着眉,死死地盯着那个木盒子。红溪已然翩然转身,朝他走来。
殷湛一把抓住了红溪的手腕:“你把药给他了?你跟他说了什么?”
她朱唇轻启,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你猜?”
殷湛眼前的阳光一晃。
红溪却是回答了:“我只说,这颗药可以让他遇见未来。”
殷湛的目光十分复杂:“你真的觉得,他会后悔?”
红溪朝身后望了一眼,李璟之还在盯着那只木盒子:“就像你说的,他是愚忠。”
他却是忽然明白了:“你是说你赌的根本不是他对朱诗怡的感情?!”
红溪的眼神凝结成冰:“没错,李璟之其实心里最爱的,是虞国。”
如果李璟之能够预见,他将来的妻子会下达这样一个让他痛苦万分的毒咒如果李璟之能够遇见那悲剧结束的婚姻生活如果李璟之能够发现最终虞国会放弃他放空他的权力
他还会娶朱诗怡么?
殷湛却是摇了摇头:“红溪,只怕这回你猜错了。”
红溪凝视着他,轻轻一笑:“那我们拭目以待好了。”
殷湛嘴角一勾,再次拉住她的衣袖,不让她再不动声色地离开:“赌什么?”
“什么?”
“我们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李璟之会不会后悔。”
“他会后悔的。”
“我赌他不会后悔。”殷湛认真地看着她,斩钉截铁,“我就赌朱诗怡在他心中的份量!”
红溪轻笑一声:“输了如何?赢了又如何?”
殷湛眼睛一亮,笑道:“你输了,你便嫁给我!”
红溪的笑容骤然冻住,杀气徒增,眼神如飞刀扫去:“你说什么?”
殷湛坦荡荡地迎上她的刀锋眼神,凑近了她,清晰地明确地道:“你输了,就做我的王后!我输了,便不再缠着你。”
“不行!”
殷湛似乎早已料到她的反应,挑衅地挑眉:“你就这么不相信自己会赢?”
红溪也挑衅地笑:“你的赌注不公平。”
笑容缓缓绽开:“哦?那你想要什么?”
红溪咬着牙齿道:“我、早就说过了。”
殷湛的脸色有些发白,也咬起了牙齿:“你要的是我的命?”
红溪不置可否。
殷湛苍白地笑了起来:“好,那我就用我的命,与你赌!”
共患难
红溪轻轻一笑,拽住了殷湛的胳膊就想拉他回去。而这时,却是忽然狂风大作。两人惊诧回头,却见头顶风云变幻,乌云压顶,而街上的商贩的东西也开始被狂风刮得漫天飞。街上的行人开始纷纷抱着头东逃西窜。
“呦,怎么回事?这天还真是说变就变啊!”
不远处的李璟之带来的家丁也都纷纷凑了出来。
殷湛眸色一沉:“怎么回事?”
红溪却是凝视着李璟之的方向。
殷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之间李璟之正深深地凝视着红溪与自己,目光复杂莫测。他哑口无言,而这时不远处的一个住箩筐也被狂风刮了过来!殷湛眼疾手快,赶紧将红溪拉开。险险避开一祸。
红溪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妖孽。”
殷湛一愣:“什么?”
“妖孽作乱。”声音冰冷。
“你开什么玩笑!?这不是你回到”
“没错。”红溪缓缓地笑了,“有人存心想让我们困在这里,让我们死在这里。”
殷湛的脸色有些发白:“如果我们死在这里,回不去了,会怎样?”
红溪笑得更加灿烂:“会死。”
“我是说,我们”
“我就是那个意思!”红溪声音凛冽,眼睛就要射出冰来,“秦国也好、虞国也好,那些事情会顺着自己原本的轨迹过下去,而燕国,则会换一个国君!”
殷湛静立了半晌,缓缓地笑起来:“原来我消失了,历史,就会改变没想到啊,我区区殷湛,居然这么重要,啧啧,啧啧啧啧”
红溪:“”
说风就是雨。
一阵阵带着阴气的狂风刚过,豆子般的雨点就瓢泼了下来。冰冷的雨水哗啦啦地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路上行行奔跑地更加慌乱,眨眼已经空了巷子。
在混乱的人群中,殷湛也拉起红溪就开始在街上狂奔,终于躲在了在一家店铺门前的屋檐下,而两人身上也已湿了大半。
殷湛掸了掸衣袖,无奈地笑:“真是稀奇啊,我以前倒是不记得李璟之大婚前还有这样的天气。”
红溪的脸上却是覆上了冰层:“殷湛,到了此时,你也还有心情开玩笑么?”
“怎么,真的回不去了?”
红溪嘲讽道:“看样子,你倒是很想留在这里。”
“这怎么行!”殷湛反应激烈,在红溪凌厉的目光下又开始不正经地眨了眨眼,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还等着回去娶你过门么!”
他的笑容一点一点地僵住:“你真的回不去了?”
红溪风淡云轻地道:“有人在这里设了一个圈套,就等着我来钻。”
小心翼翼地问:“然后呢?”
“我中计了。”
殷湛不明白:“什么意思?说清楚一些。”
“有人之前在这里给我设了一个圈套,存心让我有来无回。”
“十年前?”
“他已经来了。”
殷湛吃了一惊:“什么?!”
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红溪脸色一变,猛地抓住了殷湛的手,殷湛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她的手冰凉彻骨,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所有的物品、时间都好像开始疯狂地、不受控制地——旋转起来!
他好像被抛弃在了无边无际的茫茫大海之上,周边什么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带着咸腥味的海水,淹没了头顶,淹没了一切,他不断地想要挣扎,可是四肢却茫然无力,提不起一点力气,只能任由自己不断地下沉
又好像,他被流放到了茫茫的沙漠之上,火辣辣的毒日头将黄沙烤得滚滚发烫,他倒在沙漠上,浑身脱水,不断地想要向前靠近,前往那美丽的海市蜃楼,可是却浑身上下都无力地发麻,头晕晕眩眩,心头好像也被烤出了一团火,随时随地都会死去
然而,又是在刹那之间,他又回到了小时候他生活过的那个冷宫,永远吃不饱的发馊的饭菜、疯了的母妃、恶毒的宫人、凋谢的桃花,以及,永远都不会来看自己的父王
一个浪花打过来,他的脑海里却骤然浮现出那张冷颜的容脸好像是忽然有了清明的知觉,他下意识地握紧了双手,感觉到那冰冷的温度,心里莫名地感到心安,将她拉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抱得再紧一点、再紧一点
红溪感受到男人用力的怀抱,整张脸都黑了。
他们落水了。看到殷湛昏迷,不停地下沉,她好心地过去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