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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松开两人交握的手,走入洞内,拿起木柴扔进火堆。
贝贝注意到,兽皮上还放着一柄猎刀,那是先前在客栈时,搁在他手边的。她在火边蹲下,伸出双手烘烤着。
“这山洞是你发现的吗?”她问道,自动自发的窝坐在兽皮上。这个山洞很简陋,不像是住所,倒像是临时的休憩处。
他没说话,只是瞄了她一眼,把更多木柴丢进火里。火焰跳跃,把他黝暗的双眸映照得更加闪亮。
“对喔,我差点忘了,你不懂汉语。”她伸手敲敲自个儿的脑袋!扮了个鬼脸,觉得有些糗。
虽然他不懂汉语,但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很想跟他说话,就算说些无关紧要的事也好。唉啊,他会不会以为,汉族女子都像她这么聒噪?
她低头反省了半晌,小脑袋又抬起来,伸出食指,指着自个儿的鼻尖,做起自我介绍。
“就算你不懂汉语,但总得记住我的名字。”她像教导小孩子般,缓慢的翕动红唇,口齿清晰的教导着。“来,跟着我念:贝贝”
他瞧都没瞧她一眼。
太过分了!
她从小娇生惯养,一呼百诺,可不曾被人忽略过,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拒绝服输的固执性子,在此刻抬了头!娇小的身子,再接再厉的爬回他面前。
嫩如春葱的食指,先戳戮他宽阔的裸胸,夺取注意力。
“喂,看看我啊!”她挥挥手,接着攀住他强壮的颈子.硬是往下拉。
黑眸中闪过诧异,没有想到,这娇小的汉族女子,竟如此胆大妄为。
“贝贝!”她还在教着,一字一字的说道。
嫩嫩的唇,跟严酷的俊脸靠得好近,甜甜暖暖的呼吸,吹拂过他的颈项,让黑眸的光芒转为深浓
贝贝一脸期待,挂在他脖子上,美丽的双眸眨啊眨。
怪了,她念得不够清楚吗?怎么他还是像蚌壳一样,紧闭着唇?要不是先前听过他咆哮,她真要怀疑,他是不是个哑巴。
“你还是不会念吗?”她溜了下来!没有发觉,刚好落在他怀里。粉嫩的小手,握起宽厚的大掌,搁在自个儿的小脸旁,碎碎念着。“我的名字是贝贝,是爹爹照着排行取的名字,在我家里头,几位姊姊的名字是金银珠宝”
他抽回手,迳自离开,选了张最大的兽皮躺下,那双锐利的黑眸,也闭了起来,完全不理她。
唔,看来,这个男人对她的名字没兴趣。
贝贝抓着身下的兽皮,伸长粉颈,小声的发问。
“喂,你要睡了吗?”
没回答。
她自讨没趣的摸摸鼻子,脱下披风充当棉被,把自个儿包得像只蓑衣虫似的,只露出一颗小脑袋,接着躺回兽皮上,选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
过了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来,包着棉被,悄悄蠕动过来,凑近他的耳边。
“喂,这儿不会有熊吧?”她左看看右看看,有点担心呢!
这一次,健硕的男人翻过身去,面对山壁。
得不到反应,贝贝嘟着红唇,嘟囔的窝回兽皮上。
隔着火堆,她瞪大双眸,瞧着那宽阔的背部,不断想起他严酷深刻的五官,以及他的双眼。
那双黑眸里,虽然看不见情绪,却也纯粹得不含邪恶,拥有这双眸子的人,不会是坏人吧?更何况,他还有着一双好温暖的大丰工
她直觉的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
躺没多久,瞌睡虫还没出现,洞外却传来狼嗥,那声音愈来愈近,在洞口徘徊着。她忍了一会儿,终於按捺不住,抱起披风,又摸到他的身边。
“你听见没有,外头有狼呢!”她小声的说道,伸手戳戳他的背,提出建议。
“呃,那个,有些冷,所以唔,我们靠在一起睡好不好?”她硬着头皮说道,因为害怕,所以愈靠愈近。
孤男寡女共处一洞,实在有些儿不合适,更别提是共挤在一块兽皮上了,要是被京城里那些人知道,肯定又要说闲话。但是她心里怕怕,再也管不了那么多。
再说,要不是他吼走了野狼,她早已经被吞了,哪里还能顾虑什么清白问题。
男人陡然坐起身来,俊脸阴鸷,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瞪着她,看来好吓人。
就算语言不通,但是光看那表情,任谁也知道,他在嫌她聒噪。
“呃,没事,呃我不吵你了,晚安。”她匆促的说道,抱起披风往后滚,还拉起领口的毛圈儿盖住脸,不敢面对那锐利的黑眸。
比起野狼,他瞪人的眼神,反倒更可怕!
她闭上眼睛,努力装睡,过了半晌才敢睁开一只眼睛,偷偷觑着,确定身旁的男人已重新躺下休憩。
贝贝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悄悄打了个呵欠,瞌睡虫总算来报到了。
整夜的奔走,让她又困又倦,只是她又有些担心,他会趁着她入睡,扔下她先离开。
他会扔下她吗?会吗?
披风里悄悄探出一只小手,从这块兽皮,溜到另一块兽皮上,拉起他腰间蓝布的一角,跟披风系带打了个结,将两人绑在一块儿。好在那块蓝布很宽,披风的系带也够长,她的举动,并没有惊醒他。
好了,这样就行了!
她满足的露出笑容,慢慢闭上双眼,陷入黑甜的梦乡。
第三章
天才刚亮,山林内鸟声啁啾。
贝贝拱起娇躯,在兽皮上伸了个懒腰。
唔,兽皮好舒服呢,她还想再睡一些时候。
她抱着披风,盖住小脑袋,懒懒的翻了个身
愤怒的咆哮声响起!
“怎么了?!”她吓得跳起来,瞌睡虫一扫而空。
右方三尺,那个苗疆男人隔着一堆馀烬,满脸狰狞的瞪着她。
啊?!
这家伙怎么了,是她梦里乱伸腿儿,不小心踹着他了吗?不然他为啥一脸愤怒,活像想冲过来,给她一顿好打?
“你吼什么?狼来了吗?还是”视线往下一瞄,红嫩的小嘴停住了。
哇 他的裤子、他的裤子,呃
睡得太舒服,她完全忘记,几个时辰前,为了防止他开溜,曾把两人绑在一块儿,她一个翻身,把布料往这边拉,原本围在他腰上的蓝布,连带被扯开,让他那高壮身躯的“某部分”,毫无遮掩的见了天日。
贝贝惊喘一声,迅速转开视线,脸儿羞红、心儿狂跳。
男人瞪着她,扯断系带,面无表情的把裤子穿上。
“对不起,我没留意到,所以”她吞吞吐吐的道歉,通红的小脸朝着洞口,不敢看他。
只是,先前那匆匆的一眼,已经让她瞧见,他黝黑的肤色、结实的小腹、精瘦的腰!还有那
轰!
嫩嫩的小脸,变得更加火红,像颗熟透的红苹果。
她捧着小脑袋,猛烈摇头,嘴里默念着药谱,努力想遗忘脑子里的画面。
真是的,她可是黄花闺女呢!虽然主持药坊,卖的是壮阳药,对男人的生理结构,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但是眼前的苗疆蛮子,偏偏比她先前所见过的男人,更精壮、更剽悍、更具野性
男人恼怒的瞪了她一眼,拿起猎刀,起身离开。
“别走啊,等等我。”贝贝连忙绑好披风,胡乱的梳理长发,套起罗袜跟小绣鞋,才造了上去。
昨晚的迷途,已经让她知晓,这片苗疆野林,不是她这个汉族女子可以乱闯的。要是不想被野兽叼走,就必须仰赖这个男人带路。她别无选择,只能跟着他走。
清晨的山林,阳光普照,晨雾渐渐散去。
他领着她走的路,可比起她昨晚瞎摸的小径好走。四周苍翠,远方有流水声,而路径的两旁,尽是各类药草。
难怪大姊说!苗人善用药,他们所处的山林,处处皆是奇花异草。或许她不需要找到蛊王,只要在虎门口设个商行,辟出一条商道,把这些药材低价买回京城,一月定就能赚进大笔银两,将功折罪。
贝贝忙碌的左看看、右看看,那双眸子也没闲着,贪婪的看过每一丛药草,脑子里已经拨起算盘。
走没一会儿,她陡然发出低呼,先扯住蓝布,确定他逃不掉后,娇小的身子才蹲下来。
“你等等,让我瞧瞧这个。”她双眼发亮,翻起叶片,专心嗅了嗅。
男人皱起眉头,森冷的黑眸,瞪着那只小手。
她没有松手,仍旧低着头,研究着那丛药草。“喂,你知道吗?这是弥猴桃的幼株.这种挑果,在京城里的价格可惊人了,等一会儿你也帮我找一找,说不定”
男人甩开腰上的小手,冷然往前走去,临走前还不忘扯回蓝布,以免旧事重演。
贝贝没有防备,被拉着往前扑倒,咚的一声,小脸碰地,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