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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衣裤,出来就见那少女一掌把乔智打了个满脸花。这一吓,真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本想马上跪地求饶,谁知那少女竟走到石继志身旁谈话,不由心花怒放,暗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他又怕跳水有声,再让少女追下去给提上来,故此偷偷往下缩,不想脚才碰水面,就被人家叫住了!这老金要是不理,也不见得就逃不了,可是现在眼见少女如此神功,简直就吓昏了头,一听人家叫“上来”,乖乖地真上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哭喊道:“女侠客饶命……”
那个少女冷笑一声道:“像你这种小人,本该一掌震死,可是如今还用得着你,还不乖乖去起锚开船,要是路上敢弄一点玄虚,你就别想活了!”
那老金闻言,简直出乎意料之外,大喜过望,起身就走,却不料才一转身,又是一声“回来!”
心中一寒,哭丧着脸走回,石继志见状以为这少女又要对他下杀手,大是不忍,道:
“何必赶尽杀绝,姑娘,还是饶他一命吧……”
少女闻言回头一笑道:“你的心倒软,要不是他这坏东西通风报信,哪会来这三个狗贼!我才不杀他呢,杀了他谁开船?”
随着回过头来对老金招手道:“来呀!”
这老金一步四停地移近过来,就见少女一纵身,一阵风似地来到身前,抡掌往他背后就抓,直吓得大叫:“奶奶饶命!”随觉背后脊骨一麻,只当要完了,不由一交倒地,叫了两声,才觉得身上不痛不痒,心中又惊又怕,暗忖这是怎么回事?不由翻着一对猪眼看着那少女,满脸乞怜之色,少女这才笑道:
“起来吧!我告诉你,我可把你背后大筋用分筋错骨手给错开了,这种手法只我一人会,你要是在船上好好侍候着,船到了,我再给你接上;要是想跑,也随你便,不过,我可先警告你,你要是跑了,最多只能活上三个月,到时还是死路一条,你看着办吧!”
言罢挥手令去。
老金听后,一阵冷气直透脚底,方才想溜的心思打消尽净,哭丧着脸道:“姑娘……
你这是何苦?我也不会跑……”
少女笑道:“不跑?谁知道你跑不跑,好在也不痛不痒,你要真不跑,到时候我给你接上不是一样?还不走,等什么!以后说话可小心点,什么奶奶!谁是奶奶!”这老金无话,只好站起回身走去。
石继志这才知道少女用意在此,不由暗佩少女精灵。见少女已处置完毕,这才趋前一拜道:“姑娘真神人也!在下佩服不尽,此番不是姑娘拔刀相救,在下早已命丧黄泉了!”
少女见状,浅浅一笑,低语道:
“你别以为我真那么狠心,方才我只在他身后“凤眼”穴上,用拿穴法拿了一下,他身上只感到一阵麻,其实一点事没有。我吓唬他是分筋手,这样他就不敢跑了,乖乖地在船上侍候着!”
接着又一笑,说:
“你也别佩服我,上官先生数十年来,未收一人,竟垂青到你头上,可见你根骨定有过人之处。能得此老垂青,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你将来学成后,只要不忘记我,把他老人家那手‘七禽掌’教给我就谢谢你啦!”
石继志闻言慨然道:“姑娘说哪里话,小弟此番千里投师,尚不知上官先生肯不肯收,倘幸如姑娘所言,定将那掌法倾囊授予姑娘,以谢今夜救命之恩!”
少女听后,略一皱眉道:“如果你只是为了谢我救命之恩,才教我那套掌法,还不如不教的好……”言罢竟低下头,满面悲戚之色。
继志一时还摸不透这女孩心意,闻言不由一愣,哧哧道:“这……小弟不会说话,姑娘……你可别生气!”
少女一颗芳心,早已紧系继志,此时见自己把一颗心全给了他,对方竟视如未见,言语举动间,虽似对自己感激万分,却丝毫没有情意。不由柔肠寸断,芳心暗碎,那泪儿就像断线的珍珠一样,粒粒滚腮而过。
一旁的石继志越看越糊涂,觉得自己明明是一句好话,却把人家说哭了,不由大感不安,抖着身子趋前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不想不说话还好,这一说,那少女干脆把身子趴在船边上哭出声来了。
石继志皱着眉立在一旁,劝,不好,不劝也不好,一时窘态百出,嘴中啧啧连声。
那少女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用袖子擦了一下泪,泪眼模糊地看着石继志,玉唇微启,可是又没说出什么,最后叹了口气道:“呆子!你可别多心,我可不是哭你,天凉了,我们还是进去吧……”
继志傻瓜似地点点头,那少女道:“走呀!”随着破唇一笑,自己站起身往船后走去。
石继志待少女走后,自己又呆了一会儿,看着滚滚的白浪,心中真不知是什么滋味,正是“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第二天天一亮,小船已至巫峡。巫峡乃长江三峡之一,陡峭曲折,真是险恶十分。
继志走出船时,见少女已远立船边,正在凭栏小望,石继志理了一下皱折的衣服,远远地道:“姑娘早啊!”
那少女才慢慢地转回身来,看着他启齿一笑道:“这是什么时候了,还早!可惜你起得太晚,错过了看日出的美景。”
继志展目船外,果见一轮红日轻浮远天,散出漫天红霞,水面上直似万千火蛇在来回闪动,此时有三两小帆垂钓江中,笠翁倚舟,渔歌互答,好一幅绝妙的图画,正是人在图画中。不由脱口道:“果然是美景无边。姑娘你眼福不浅,小弟凡夫俗子,竟然贪图席榻之安,错过这日出盛景,真是追恨不已……”
少女一笑道:“你呀,样样都好,就是这般酸气,令人怪不自然的……”
接着回眸视江,轻轻道:“我问你,你昨天说的那位友雪贤妹她是何人?可否告诉我一下?”
继志闻言脸一阵红,讪讪道:“她是小弟救命恩人,乃江南奇侠金线女之徒。如果不是她,小弟早活不到今天了!”
少女低声道:“难得你记得这么清楚,她既是金线女徐老前辈的弟子,武功想必了得,是不是?”
继志接口道:“我那友雪妹妹武功果是了得,以一双空手瞬息间连伤数人,可谓之女中英侠……”
不想话还未完,那少女竟浅浅一笑,插话道:“啊?那么我问你,我在你眼中算不算本事大呢?”
言罢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继志,继志脱口答道:“姑娘乃神人也!武功盖世,何消小弟再说!”
那少女笑着摇头道:“真的呀?那么我问你,比起你的友雪妹妹如何呢?”
继志不由一怔道:“这个……”
少女一笑学道:“‘这个’……比不上是不是?”
继志脸一红,叹口气道:“姑娘与我那友雪妹妹俱是武功盖世,可你们又没打过,我怎么分得清呢?”
少女慢慢点头道:“这也是实话。看样子,我是要跟她打一架了,看看到底谁强!”
继志闻言急道:“这……千万使不得!姑娘何苦为这一言,和我那友雪妹妹伤和气!”
少女用一双秀目一瞟继志道:“好吧!我们不谈武功。我问你,你那友雪妹妹长得如何呢?很漂亮吧?”
继志心说:这女孩真怪,人家漂亮不漂亮,关她何事?但他心中对友雪已爱护备至,几乎不容许她受一点委屈,闻言红着脸点点头。
少女见状,一股凉气直透脚底,但她亦一世娇娃,哪会服人家呢,内心虽难受已极,可表面仍故作自然,浅浅一笑,露出那对可爱的酒窝道:“我呢?”
继志早就猜透她有此一问,也最怕答这问题,现在果然人家问上了,不由一翻眼皮装糊涂道:“什么?姑娘怎样呢?”
这一问那少女一阵羞涩,双颊飞红,低头哼道:“你装什么嘛……知道你友雪妹妹漂亮就是了!”
她娇态毕露,美艳已极,继志也不由心内暗赞,忍不住叹了口气,那少女抬头看着继志,追问道:“说呀……”
继志见状知不能再装傻,干脆实话实说,又叹了一口气道:“姑娘乃天仙化人,人间玉人,哪能不美呢!”
果如继志预料,那少女又道:“既然有这么美……”
话还未说完,继志故意打岔道:“真的!光顾说话,竟忘了还没吃饭呢……姑娘,我们进去……”
这话还未完,见那少女俏皮地笑着,继志不由脸一红叹口气,话也接不上去,带窘地笑笑低下了头,又抬起头看看船外。还想再打岔,少女已笑道:“别装傻!等会儿再吃饭也不晚,我问你,我和你那友雪妹妹谁更漂亮?”
继志正色道:“姑娘一定要问,我只能说一个春兰,一个秋菊,一时瑜亮并生,分不出轩轾上下!”
少女娇笑道:“好一张油嘴,算你会说话。我们说了半天话,也同了一路船,我问你,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