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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继志不由略闭双目,沉了一下浮动的气,定了定神,双臂一展,以“巧燕穿云”
的极快身法,“嗖”一声纵上了这楼前瓦檐,然后伏身以“狸猫戏檐”的极轻身法一路滚转,已掩上了正楼瓦面之上。
他看到了那一处亮着灯光的地方,内中似有人影在晃动着,这不由又使他吃了一惊,他心中不由暗想:“怎么到了此时还有人呢?那老人不是说人都不在了么?怎么会还有人?”
他愈发觉得心中不宁,可是到了此时,也绝不容他临阵退缩。终于他咬了一下牙,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今夜一定要和那莫小苍一决生死,决不空来!”
石继志想到此,可谓周身是胆,向前一扑身,用“巨猿过技”的身法,双臂陡然向上一伸,已把全身整个吊在了那间亮灯的窗棂之上,跟着反臂拧身,一式“珍珠倒卷帘”,已把目光凑近在窗前。
他耳中已听到内中有人在轻轻说话,声音虽然很低,但石继志却听得清清楚楚。遂闻一人叹道:“这小子手段真狠,一照面居然就毙了三个,我们这湘中八丑,如今只剩下四个了……”
石继志不由一阵发指,差一点儿惊得由房上坠了下来。他脑中不由得想道:“果然那老人所说的一点也不错,湘中八丑中的四个宝贝也在这儿,今夜倒是我洗雪血仇的良机了!”
想着他已用舌尖把窗纸点开,仔细凑目向室中一看,果见昏暗的灯光之中,坐卧着四个高矮不等的汉子,正是多年不见的血海大仇人,他们是地蛇张青、小蜈蚣李天霞、白面佛刘元泰和快手谢以平。
说话的正是那白面佛刘元泰,他自从当初在洞庭湖被司徒云珠掌中要害之后,差一点儿命丧黄泉,总算这小子养生有道,幸得残生,可是却落了个残废,终年驮着背,直不起腰来。
石继志见他说完话后,一旁的地蛇张青面色铁青地哼了一声道:“我倒希望能够早一天会会他,看看他那‘七禽掌’到底有多厉害!”
那白面佛刘元泰咳了一声,压低了嗓子道:“瓢把子这两天是怎么了?我看是不大对劲!好好的把我们哥儿四个找来关在这小屋里,到底有什么事?真令人想不通了……”
他说着话,还一个劲皱着眉。老二谢以平往床上一倒,叹了口气道:“兄弟,你少说两句吧……反正是有事,要不然他老人家找我们做什么?”
石继志在外听得清清楚楚,全身也禁不住一阵发抖,这才知道竟是那一指魔莫小苍把这四人找来候差的。他足尖一松,已轻飘飘地飘临地面,现在他心中不由暗暗着起急来了。本想一鼓作气冲向屋中,用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把四人震毙房中,可是回心一想,又怕万一弄不好惊动了那莫小苍,却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最后他大着胆子,一纵身又攀上了那窗棂,用指尖在窗户上轻轻弹了两下,口中低低地叫了声:“谢舵主!谢舵主!”
那快手谢以平正在床上仰卧着,闻声不由吃了一惊,一骨碌翻身坐起道:“谁?”
石继志沉着声音道:“在下奉欧阳香主之命,有点事情商量……”话未说完,就听那谢以平的脚步往窗前走来,石继志猛提一口真气,把全身真力都贯注在这右掌之上。
那快手谢以平,怎会料到在总坛瓢把子的居处还会有外人,口中奇怪着,一面双手就去打开窗子。老五小蜈蚣李天霞也跟在一旁,口中尚道:“朋友,你贵姓?”
这句话还未说完,谢以平已把窗子打开了,头方向外一伸,就见巨鹰似的自外闪进一人,快手谢以平啊吁一声还没叫出,就觉一股奇大的劲力扑面而来,只觉脑部猛然一昏,顿时窒息而亡,翻身倒在一旁。
那老五小蜈蚣李天霞还不及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觉顶门一阵奇痛,已被石继志以“巨灵金刚掌”力震碎脑门,跟着其拜兄谢以平之后倒地而亡。
这种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也只有像石继志这种身手的人,施展出来才足见威力。
他倏伸双掌击毙二丑,直把一旁的白面佛刘元泰和地蛇张青,给吓了个面无人色,稍一惊怔,石继志已快同电闪星驰般再次偎近了身来。
第十八章薄命鸳鸯
石继志身形更不稍怠,如风车似地一阵疾转,已转到了那白面佛刘元泰身前,突递右掌“野马分鬃”,向下猛然一分。
刘元泰本已成了残废,别说石继志这么快的身手,即使是从容递招,他也逃不开,不由慌张地向上猛然一挺,可是依然没有逃开石继志这一掌,只听他口中“啊”的一声,石继志这一掌正击在了他的前胸,只听见“咔喳”一声,竟把他整个胸腔震了个粉碎,顿时死于就地。
地蛇张青在一边早已吓了个魂飞九天,他竟忘了喊人。石继志掌毙三人之后,一转身已来到这张青身前,向前一进身,“金叉手”直往张青助下就插。张青向外一撤身已退出三步,颤声道:“朋友……”
不想话还未出口,石继志已如影附形般再次贴近了他的身边,二话不说,并右手中食二指,直往他左肋下“气海穴”上就点。
地蛇张青在刺客一近身的当儿,就着室内的灯光看清了这位青年人的面貌,不由惊得机伶伶打了一个寒战,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方想开口惊叫,只听“嗤”的一声细响,这张青就觉得肋下一阵奇麻,如同一根钢针猛刺入内脏一般,顿时翻身栽倒在地。
石继志这种“追风指”力还是第一次用,不想一指竟奏了大功,隔空竟将地蛇张青心脏点碎。
总共不到几个照面,竟将四人全数送了终,石继志不由一时泪流满面,单膝跪地,喃喃地叫了声:“去世的爹娘啊,孩儿今夜为你们报了仇了……保佑孩儿能够把那万恶的莫小苍杀了吧!”一时禁不住泪如雨下,伤心欲裂,几乎哭倒在地。
忽然一阵冷风由窗外吹来,石继志不由暗吃了一惊,心想好险,这是什么地方呀!
怎么能容得自己这么失声痛哭?要是惊动了莫小苍,那还得了!”
他忙擦干了泪,由背后掣出了剑,把地上四人的耳朵都割了下来,用布包好,小心地放在鹿皮囊中,以备回家后祭奠死去的家人。
一切就绪,这才又在灯下把那张图形小心地观察了一番,知道莫小苍住处就在附近第三间房中。他收好了图,心情十分紧张。
他抖擞了一下精神,飘身而出,室外走廊上都铺着厚厚的地毯,人行其上,丝毫也带不出一点声音。
石继志紧压着双掌,一路前行着,果然他看见第三间房门半掩着,内中仍亮着灯光,只是光线极为暗淡,浅黄色的软帘低低垂着,内中却是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正当他欲闪身而入的刹那,忽然看见这条走廊的尽头走出一个少女。
这少女穿一身黑缎夜行衣,因系低头而出,石继志只觉其体态匀称,却看不清她的脸是什么样子。这少女突然出现,不由令石继志大吃了一惊,慌忙一腾身,将全身贴在了房梁上。
他身方藏好,那少女已飘然而过,似往前室而去。石继志定了定心,又飘身而下,再次一掀软帘,把身子闪进了这间房中。
他这种进身的姿态,可谓大胆已极,身方一进,目光已扫在室内的软榻之上,果然昏暗的灯光之下,正有一古稀的老叟背朝自己躺睡着,这老人床前放着一盏古灯檠,点着豆大的一点火花,散着昏昏的光,这老人却借着这一点微弱的光,正在侧身看着一本厚厚的书。
石继志不由热血一阵上冲,眼前这老人无疑正是杀害自己满门的一指魔莫小苍。他不由感到一阵发指,方要举掌往老人后心“志堂穴”上猛击下去,就在此时,耳中却听到一声少女的惊叫,石继志不由大吃了一惊,慌忙收掌撤身,闪在门后。
再看却没有什么事情,那老人依然像是没事人儿似的,依然是那么安详地在灯下看那本书。方才那一声惊呼像发自别室,离着这房间少说还有好几间呢!
石继志不由深为叹息,暗忖自己真是作贼心虚,要不然方才那一掌推出,这莫小苍岂还有命在?只是奇怪的是,这莫小苍难道是聋子不成?否则方才那一声少女惊呼,他焉有不闻不问的道理?
可是到了此时,石继志也没有心情再去想这些怪事了,他二次壮胆,向上一长身,用“移形换影”的绝快身法,已飘闪到了那躺着的老人身后,口中低喝一声:“冤家!
纳命来吧!”一双掌贯足了内劲霍地推出,只听见“砰”的一声,直把那老人击得一溜猛翻,已飞出丈许以外。
石继志见一掌得手,不由向前一纵身,方要举掌第二次击下,耳中却听见一声亡命似的惊呼道:“石继志!你敢!”跟着一条纤影,比闪电还要快地一闪,已到了石继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