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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吃什么都不会胖,食言更不会肥,”她纤纤十指在他俊脸上大行其道,感受着不同于自己柔滑肤质的另一种触感,“趁机要挟?嗯?趁火打劫?嗯?省省吧,小朋友,姐姐不吃这一套的。”
这个精刁过份的人儿!他拉过她在自己颊边放肆的小手吮在口中轻啮,濡湿的触感和挑逗的意味使得她脸色一红,抽回了手指。
“你可知,这六年内,你和翎儿的画像,不但已走遍了煊国的每一寸土地,连那淦、畲、郴的民间也不乏芳踪。为了更易寻找,我将你们的语录整理成册,凡口中出现册中语句的人,一有遭逢马上回报。曾经有过几回,派出的人带来了疑似的消息,而我赶到时,总会晚了一步。你那个妹妹翎儿,还真像只燕子般在朕的国度里飞来觅去,捉了几年迷藏。你算算看,为了找你,我费了多少力气?用过多少人?又到过多少地方?很是辛苦是不是?淼儿不该给我些奖赏么?”
“你是说”自动删除他讨赏献功的后几句话,她迫切而小心万状,“翎儿她”
唉,认命。“有其姐必有其妹,我的淼儿可以在淦国呼风唤雨,你的翎儿虽然不能权倾天下,却也收服了朕的卫宇大将军甘供其驱使。她过得很好,至少,比你设想的要好上太多。”
天。她闭目感恩,翎儿活着,翎儿平安。
“放心,二十日后,你会见到你活蹦乱跳精力过盛的翎儿。”他不无吃味。
紧紧抱住戎晅的颈项,主动在他颊上送了几记香吻。转尔又想到,“二十日?为什么要二十日后才能见到?”
“因为三日后我会动身回京,从良城到丏都,需十五日车程,打出两日空余,二十日后你一定见得到她。”
丏都?她微怔:“你是说,我要随你一起回都?”
戎晅黑眸内淬出危险火花,“那么,淼儿以为呢?”
我——是哦。她怎会以为这个意外重逢后他们会各行其途?他怎可能放任她回去原有的轨道?他不是晷界里花店打工仔阿晅,他是煊王啊。
“你挂念着淦国?或是挂念着淦国的人?”他两只大掌紧扣住她如柳细腰,唇抵在她耳边,咬着牙,“是淦国的人更让你挂念么?”
“淦国的确有我挂念的人,”无视他眼内骤增的怨怼,她嫣然笑道,“那边有我的娘子、爱奴呢。”
他挑起郁长的眉,“娘子?爱奴?”
“本相风华绝代,才华盖世,乃是淦国无数女儿家的梦中情人。有娘子和爱奴,不可以吗?”她樱唇弯出绝美笑颜,“或是你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想着我呢?”
“你不会——”她会,宰相都可以做了,还有什么不会?“你真娶了夫人?纳了爱奴?”
“夫人苗苗,爱奴姝儿,是我在淦国的亲人,六年来我们称得上相依为命。而一旦别离,又成了也是我的牵挂。就算我要走,也要给她们留一条路才行。”
跫音渐近门前。“王上,奴才斗胆,请问晚膳还在观雨楼用吗?”
她悄语道:“我累了,明日我们再详谈,你去用膳罢。”
戎晅扬声道:“备在花厅里,请厉将军与伯昊先生作陪,朕要宴请宣相。”
你——粉拳落在他精健背上,而门外的人已经领命去了。
“宣相大人还是修整一下仪容罢,这一个青丝凌乱锦衣不整,别人会以为我欺负了你,”他痞痞地笑,“只可惜宣相的身材太过纤细,否则朕不介意与宣相易服相着。”
正是考虑到自己仪容不整才想悄悄回房休整,谁成想他存心使坏,硬拉她赴宴。很好,要出糗大家携手并进。她突然覆上去,叼住了他的下唇,贝齿狠狠一合,唇齿间袭进了薄薄的血腥,抬起头,满意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她是小狗吗?怎么会从晷界到寰界接二连三有噬咬事故发生?他摸摸微肿的下唇,指腹上沾了淡淡的血丝。才想伸手报复回来,她却滑得象条鱼,早有准备地跳出他臂弯,“淦臣先回住处略事打理,请煊王陛下先行,淦臣随后便到。”
美人鱼游出门外,消失前回眸一笑,百媚顿生,而后径自去了。全不管他因她那抹勾魂摄魄的笑,心痒难耐,欲火中烧。
蝶双飞 第二卷 第十二章
调换到舒适的上房安榻,博得一夜好眠。整发,净面,换上心灵手巧的伶儿为她裁改的鹅黄长衫,人陡然神清气爽。想起还被半囚半禁在那小院里的常容,为了苗苗和姝儿,他可是用处变态,过去安慰一下下还是有必要的。尚未及行动,伶儿脚步匆匆地推门而进:“公子,将军请您去花厅呢。”
花厅的路已不陌生,昨夜赴宴时已随伶儿走过一趟。少不了穿亭过榭,绕山踏石,花厅及及在望。厅外。立着一个眉清目秀水僮样貌的小厮,瞅见她,眼睛当即低了下去,垂首道:“宣相请进。”
如无意外,这位便是前日袭击她的黑衣蒙面人,那对小鹿般的眼睛,令人印象深刻呢。送给他一个无害的笑容:“那日没伤了你罢?”在他疑愣间,人已经进了厅内。
花里厅,只有戎晅、伯昊、厉鹞三人。昨夜的晚宴上,她的身份仍然是淦国丞相,目前也不例外,依礼和每个人略事寒喧。伯昊递过一幅镌字白绢,想来不是送她做收藏的,径自展开览阅。才看了开头几字,心弦便兀地一沉:
大淦国王上敕谕:三日内护送吾淦国宣相无虞返回,否我淦必以百万雄师,以汝国千百万子民身家性命相换。特敕。
“百万雄兵?千百万子民?勒瑀是在告诉朕他的丞相大人很重要么?”戎晅斜偎在宽阔的太师椅上,绛紧色的宽袖垂出慵懒闲冶的线条,“或者,宣相大人,你认为你的王当真会为阁下动用百万雄兵?”
宣隐澜未语。她失踪不过两天,淦国怎会获悉自己在煊军手里?且当初自己是留了线索的,凭着那些个痕迹不可能找到煊国才对,是畲人消灭了线索?
“厉将军,你确定绑架宣相的是畲国人?”伯昊突然问,
厉鹞不明其意:这个问题已经证实了不是吗?但仍道:“确定。”
“宣相,请问您与畲国可有过节?”伯昊再问。
“畲国与淦国尚称不上交好,这算过节么?”绑架者找的是淦国丞相没错,与畲人的过节?唯一有牵扯的,是她曾力阴淦王出兵助畲,有可能吗?
“据闻畲国近期频以大礼走动淦国高层,意欲争取贵国出兵助其伐我大煊,在这等紧要当口,畲人绑架宣相委实有悖常理。世人众所周知,宣相的话在淦王跟前可谓一言九鼎呢。”
众所周知?我怎不知?宣隐澜怀疑这人是有心把话讲得暧昧,纵然是背对戎晅,仍有感知那一对幽月黑眸温寒无波的表层下,火苗烧得茁壮。但伯先生毕竟有一点说得不错,畲国在此时强掳自己,单看表面,有百害而无一利,除非倏地眼前一亮,“通了!”
厅内其他二人目光均调了过来——另一人目光须臾不曾离开,自不必费事。
“畲国入淦救助,煊国掳淦相相胁,这个理由够充分罢?”她悠然道。
“宣相是说,”厉鹞剑眉浓蹙,“畲人是想嫁祸于我煊,以图借刀杀人?”
“将军有持疑?”
“那夜是哨卫到后山出恭,才得见一辆马车在由淦入煊的边界潜入。若我方一时不察,极有可能是错过了,畲又如何嫁祸于我方呢?”战场上,厉鹞是运筹帷幄万夫难挡的军神;战场下,他很难理解人心的狡诈伎俩。
“若是我猜得没错,将我这个烫手山芋丢到贵国,是畲人的意外收获。掳了我,或深囚高院,或杀人灭口,均是易如反掌。他们不曾对我的侍卫赶尽杀绝,便是要他们回去通报我的去处,而这个去处,想必是煊国没错。唉,这样一来,我沿路留下的那些线索,怕也是让寻来的淦人以为欲盖弥彰了。”遭动后,撕下常容被血染过的衣袖,由车后窗陆续投出,而假寐之际,由劫持者的交谈觉察到对方是畲人的可能后,又蘸着常容的血写上‘畲’字抛了几片。她头一回懊恼自己的自作聪明,说不定车上人在初始就发现了她的沿路留迹,人家声色不露,只是想着适当时机泯灭。而煊国的意外介入,使一切顺理成章。衰喔,她。
伯昊兴致颇高,问:“敢问宣相留下了什么线索?”
“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而已,不敢说出来贻笑大方。”
“哪里,在座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