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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他那一双薄唇又靠了过来,杜小萌只得认命地闭上了眼,心中呐喊着:让暴风雨来得的更猛烈些吧!
谁知,暴风雨没来。
慕斯寒的唇,只在她额间落下了轻轻的一个吻,便离开了。
杜小萌疑惑地睁开眼,垂下眼看着将头埋在她颈间的慕斯寒,总算发现他今天有何不同了。
伸手摸摸他的脸颊,杜小萌从垂下的眼缝间,看着双眼闭合,一脸倦色的慕斯寒,轻声问道:“很累吗?”
慕斯寒的声线里充满了疲惫的味道,低低的声音顺着扑到杜小萌颈上的热气,传了出来:“嗯,觉得有些累。”
杜小萌了解慕斯寒这样的男子,他强势,高大,他习惯了站在高处俯视,即使在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面前,即使在袒露相见亲密无间之时,他也不允许自己示弱。
如今他这般开口,怕是真的累了。
杜小萌的心被柔软的触碰,觉得有些心疼。
此时慕斯寒正全身压在她身上,可她却觉得不沉。杜小萌知道是他在暗自施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她抬起手臂,轻轻地抚上慕斯寒的后背,一边放松着他紧绷的背脊,一边用轻而柔地声音在他头顶轻声道:“你放松,我承受得了。不要一个人撑着,我比你想象的要坚强,我是你的妻子,是能和你并肩作战的人。”
慕斯寒身子一僵,过了一会儿才自然起来,身体随着杜小萌轻柔的安抚,渐渐松了内力,软软地伏在了她身上。
杜小萌见他累,也不再多说话,只是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像哄着一个大孩子。
慕斯寒的呼吸慢慢沉了下来,杜小萌转眼看看身边叠着的被子,手往那个方向伸了伸,估计能够着,便来脱慕斯寒的外衣。拖到一半时,杜小萌突然觉得不对。
她掐掐慕斯寒右臂上不正常鼓起的一块,眉头皱了起来,这是?
杜小萌脱了他的外衣,便毫不迟疑地去脱他的里衣。
慕斯寒虽累,但浅眠的习惯却还在。杜小萌褪去他外衣的时候,他的胳膊就不情愿地动了动,但也没有太反抗,挣扎了三两下便被杜小萌脱了去,可这会儿又见杜小萌要拉他的里衣。他醒了。
眉眼懒懒地抬着,他笑:“娘子今晚好热情。”
杜小萌瞅着他眼眶里浮起的几缕红丝,皱了眉。不理他的调戏,她正色道:“别闹了,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怎么了。”
慕斯寒拉拢被她拉开的里衣,笑着说道:“还是别脱了,不然我怕待会儿我会忍不住。”
慕斯寒这样实在反常,杜小萌对他胳膊上鼓起的那一团更是觉得奇怪了。
于是杜小萌黑着脸,难得强势地瞪了他一眼,威胁道:“你不想脱也可以,那今后你都别想脱我的衣服。”
威胁很奏效,慕斯寒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坐起来拉下了衣服。
果然,和杜小萌猜想的一样,慕斯寒的胳膊上的一处,正被白布一圈一圈的裹着,裹了几十圈,包得厚厚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杜小萌发现不对。
杜小萌起身,双腿跪在床上,拉过慕斯寒那只受伤的胳膊,蹙眉问道:“受伤了怎么不早说?还有别的伤没有?”身上有伤,居然还跟她玩老鹰抓小鸡!
慕斯寒眉头一挑,似是有些惊讶,可不一会儿又见他笑了:“没了,就这一处。我怕吓着你。”
杜小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当我是耗子胆吗!”
慕斯寒确实武艺高强,确实身经百战,可他也不是万能的神啊。奥特曼还有被怪兽打得时候了,总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
杜小萌没理慕斯寒落在她身上的温柔目光,只顾双眼瞅着他伤处被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类似绷带用处的白布,皱眉道:“伤得很重吗?怎么包了这么多层,这样多不透气。”
杜小萌甚至要怀疑慕斯寒是在街上随便抓了一个草包江湖郎中给他包扎的,这天气眼见着就要转暑了,是个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伤口这样捂着,不仅不利于伤口的愈合,还可能因为闷着不透气而发炎。加上这白布又不像现代医药纱布的透气性那么好,包这么多层更是不利。
杜小萌下床,走到桌边,拿起女红盒子里的剪子回到床上,解开捆包的解,便开始一圈圈地绕松白布,眼都没抬地开口道:“相公,咱们多拿点钱换个大夫吧,这钱不能省。”
慕斯寒被她逗笑了,也跟着玩笑道:“本来那大夫还舍不得裹了他那么多医布,结果我威胁他,要是染了我的白衣服,让他赔双倍的价钱。于是”慕斯寒见杜小萌转眼又绕送两圈,伸手阻止道:“好了,就留这么多吧,不能让为夫白威胁了去。”
杜小萌白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啥时候变得这么抠门了。
想了想,杜小萌一咬牙,满脸肉痛地对慕斯寒道:“要是染了你的衣服,我用私房钱给你买新的!”
慕斯寒哈哈一笑,还没来得及有动作,臂上的医布就被杜小萌又绕了几圈下来。
绕到这,杜小萌的动作停了。她死死地盯着医布上渗出的红色血迹,半天挪不开眼。
恍惚间又见到了梦里的画面里,那抹渗透白衣的血红,那苍然倒下的身影,那张承载着迷茫和痛苦的脸。
“萌萌?”
杜小萌愣回神,抬眼见到慕斯寒,与梦中那张脸重叠在一处。
她强拉回视线,重新落在伤处,低声开口道:“我想看看伤口。”
慕斯寒似在笑,只听他道:“这药来得稀罕,宫里头没有,而且这伤不适合让御医来看,你想看,等改日换药了再看。”
杜小萌也不再强迫,只是减去多余的白布,又替慕斯寒包扎好。
她知道,若是她执意要看,慕斯寒不知又还要拉出多少借口来哄她。之前说那么多,做那么多,不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他的伤么。那她不看便是了,免得他还要费心找借口。
况且,她也没有勇气去看。她让自己尽量不去想象,那还剩那么多层白布,却依然渗出血色的伤口,究竟深到什么程度。
杜小萌依进慕斯寒怀里,靠着他躺回床上,就这样安静地枕在他胸膛,什么都不说。
这样的安静僵持了一会儿,慕斯寒轻叹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开口了:“和慕容逸的逸永军对了一场,险险打了个平手。”
“慕容逸?”杜小萌的眼前,浮现出当日爱莲亭上见到的那个男子。
“嗯。”慕斯寒顿了顿,又道:“自前日他将锦年从逐月接回来之后,便一直在探查我们这边的情况,于是终于无可避免的对了一战。”
杜小萌猛的一起身,睁大眼问道:“那他见到你没有?”
慕斯寒见杜小萌那副紧张的模样,笑了笑,说道:“我自然不会以真面目示他,只不过,大家心里都明白。”
杜小萌点点头,枕回原处,静了一会儿,又试探地问道:“这是你哥的命令,还是你自己?”
慕斯寒笑笑,倒没觉得杜小萌问的奇怪,只说:“这么多年来,哥没有掌过实权,更是连军队的虎符军令都没有,自然无法知道慕容逸的实力,加之,就算他以了解军情为由,让慕容逸将军力呈上,慕容逸也可以作假,所以哥说想摸一下慕容逸的老底。正好近来我们被逸永军扰的厉害,便趁此机会了解了一回。”
“哦。”日曜大部分的军力都在这个慕容逸手上,实力如何?杜小萌不用问也知道是不可小窥。
想着,这几日他都在战场上生死时速,一回来,她却还跟他闹脾气,还对着身上负着伤的他又踢又打的。一想到这,杜小萌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内疚。
于是她伸手抱住慕斯寒,身体往他身上贴了贴,随即就听见头顶传来了一阵浅笑。
杜小萌也跟着笑。笑着笑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
杜小萌仰起头,看着慕斯寒冒出浅浅青茬的下巴,问道:“慕哥哥,你知道慕容逸和虞姬的关系吗?”
“关系?”慕斯寒像是揣摩了一下这个词,回道:“慕容逸是虞姬最忠心得力的下属,是自她夺权以来,就一直守在她身边的臣下。”
慕斯寒听似波澜不惊的语调下,却透出点点不为人察的恨意:“亏父皇当日视他为知己好友。”
杜小萌心头一跳。
慕斯寒居然还不知道!祁天岚居然还没有告诉他!
杜小萌像是突然看见了一片黑暗的阴影,阴影里是慕斯寒捂着伤口,猝然倒下的身影。杜小萌的心里顿时乱七八糟地炸开了锅。
祁天岚为什么要瞒着他?
杜小萌心里疑惑,却又知道此时不是告诉慕斯寒的最好时机。慕斯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