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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福顺的好位置。
屋前,宽旷无碍物;屋后,有山可依,有木可援。小屋一侧,更是有一溪不知从何处涌来的山泉,水质清澈,水光透亮。
杜小萌曾在一本风水书上,看见一位风水师说过:所谓依山傍水本是好相位,但若是山在屋前,门朝山,则是盖日遮阳之相,阻仕途,不利。
而傍水而居也是有讲究的。有山有水自然是好,但水若门前过,或是自内往外流,都是不留财的意思。
当时杜小萌就在心里头琢磨,这背后靠山不难,可是这河水哪有往屋里走得,不都是小桥流水门前过吗?
这回见到这屋子,杜小萌算是开眼了。还真有背后靠的山,往里走的水。
慕斯寒见杜小萌四处张望,笑着催她跟上,之后便像自己家一样,伸手轻轻推开了小院的大门。
杜小萌跑着跟过去,一把拉住要进门的慕斯寒,伸头往屋里探了探,小声对他道:“你跟这儿的主人很熟吗?敲门都不敲就自己进去,好像不太好。”
这屋子虽然风水位极好,但不管是从外观看去,还是里头院落的摆设,都是很朴实质素的模样,实在不像是慕斯寒这种挑剔的人所要求的风格。
慕斯寒目光在拉着自己的杜小萌身上停留了一小会儿,忽然拉过她缠在他胳膊上的手,一边带着她往里走,一边笑着回道:“无妨,主人说让我把这当自己的地方使,这便是他女儿今后的嫁妆。”
这人也太把自己当自己人了吧,哪有把别人的家,当自己的地方使的。何况
杜小萌拽住慕斯寒拉着自己的那只手,停在路上不肯再走,皱着眉头嘟着嘴,她看着他:“别人家女儿的嫁妆你也随便收!”
慕斯寒被她拉着也停了下来,两人在院落里对视着。
慕斯寒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就算他不沾花惹草,花草也会自发的往他身上粘。
可是杜小萌就没想明白,这《决宫》的剧情里,慕容锦年算个小主角,杜小萌算个前段小女配,其他虽然常有个乱花迷人眼,但也没见过哪个女子能够长成小苗,拉出来溜溜的呀。
莫不是因为她的穿越,破坏了原本的故事情节。如今她要做了女主角,为了应情节需要,所以共衍了女配一枚?
慕斯寒好笑地端详着杜小萌气鼓鼓的小脸,难得拿出严肃又认真地神情,对她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嫁妆我不该收?”
杜小萌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努努嘴巴,开口说道:“你知道嫁妆是做什么用的吗?”
慕斯寒点点头,一副愿听其详的模样,虚心问道:“除了女子出嫁时,作陪嫁之用带入夫家,这嫁妆难道还有别的新用处?”
杜小萌瞪了他一眼,心里头更加生气:“你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为何还要随便收这东西。”慕斯寒摇摇头,说道:“我不过是代为保管,待他日替这姑娘寻得良婿,自然是让她带着嫁过去的。”
杜小萌两眼四处游走,心里还是老大的不愿意:“没想到慕哥哥不但要给我这只茶杯,找只你认为合适的茶壶,还得替别的姑娘寻个良婿。不是说你是个怕麻烦的人嘛,这街道大妈的活,你怎么都往身上揽。”
慕斯寒像是习惯了杜小萌的口中,时不时蹦出个新鲜的名词,也没纠正她关于“街道大妈”这一词,在性别上的适用范围。只是和颜悦色地笑着说道:“能者多劳。”
都说早晨吃得好,这一天的心情都顺畅。
杜小萌看着慕斯寒一直带着笑容的脸,与早时在他房里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心里头的成就感,立马就如雨后的春笋,一根根冒着尖,破土而出。
杜小萌绝对是个给点阳光就会灿烂,递根竹竿就能跟着往上爬的人。
这会儿见慕斯寒待她,不再是那副冷漠的样子,便拽着他的袖口,开始撒娇:“慕哥哥,你还回去嘛!还回去,还回去嘛!这东西收了可就责任重大了,而且这屋子也不适合你,把它留给更适合的人才好。”
慕斯寒看着快要把他的袖口抓成抹布的杜小萌,又认真地问了一句:“真的让我退回去?”
杜小萌原本还抱着打持久战的信念,没想到慕斯寒这么快便妥协了,心里一下子轻松不少。她摆着一颗脑袋,冲着慕斯寒使劲上下点头,“对,最好是立刻还回去,拿着人家的东西多不心安呀。所以,半点都别迟疑。”
慕斯寒也点点头,像是十分赞同她的说法,笑着对她道:“那我们马上就去吧。”
“我也去?”杜小萌对慕斯寒这个盛情的邀请有些为难。
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如今慕斯寒去还嫁妆,这本就不是个好差事,他居然还要带她一块去。
若是这嫁妆姑娘的老爹,知道是她从中插了一脚,还不得他最好别像杜小萌的爹一样是个猎户,猎户手里拿着刀啊箭啊的几率,总是要比一般人的爹高很多。
慕斯寒好看的眉眼向上扬起,唇角酝酿出一个十分蛊惑人心的笑容:“你当然要去,没有你,这事还少不了麻烦。”
杜小萌一咬牙,为了奠定她坚实的女主角地位,以及通向她未来幸福的笔直大路,她豁出去了,“好,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等慕斯寒把她带到嫁妆姑娘她爹面前时,杜小萌那一咬牙的勇气,立即就像被人摇过放了气的可乐一样,半点冲劲都没了。
杜小萌缩在慕斯寒身后,两只手死死地抓紧他的胳膊,游走的目光,有一眼没一眼地路过眼前的小土堆,哆嗦了好一会儿,她才用小小的,微颤的声音对慕斯寒道:“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要退还嫁妆的对象是它。”
慕斯寒点点头,回头将目光留驻在杜小萌的脸上,一本正经地对她道:“好,我不告诉你。”
杜小萌本想朝他翻个白眼,想着在逝者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是不太敬重死者。
于是她敛敛神,对慕斯寒道:“那你在这慢慢商量,这里气压太低,我低血糖,呆久了头晕。”
也不管慕斯寒有没有听懂,杜小萌扯了个无厘头的借口就要往外走。
慕斯寒伸出长长地手臂将她带回身边,低眸笑道:“如何,病了一回,连自个的爹都不认识了?”
“爹爹?”杜小萌惊恐万分地看着那座小坟堆,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跪。
杜小萌第一回如此强烈的感受到文盲的悲哀。
坟前竖着的石碑分明刻着字,不用想也知道,上头一定是写着逝者的名号,以及立碑者的身份。
可她是文盲啊,文盲。就算上头清清楚楚的写着“女儿杜小萌”几个字,她也看不懂。
慕斯寒注视着杜小萌错愕的神情,面上平静的如同无风的湖面,一丝波动都没有。将地上的杜小萌扶起来,他笑着问道:“如何,这嫁妆还是退了吧。”
杜小萌一愣,本以为慕斯寒会为她找不着家门,居然连爹的坟墓在哪都不知道而拷问她。所以一见慕斯寒张口,她就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结果,没想到他说的却是这件事情。
“慕哥哥,你”杜小萌只觉得头顶挂着的那块“我是古代杜小萌”的假招牌,正摇摇欲坠,风来即倒。
慕斯寒越是不提这事,她心里越是不安。一颗心悬在半空中,风一来,便跟着荡过去,风一走,又立刻荡回来。
慕斯寒勾起唇角,对她微微一笑,语气如五月的清风一般温和:“如果你有更急切的事想同我分享的话,我不介意你先说。”
杜小萌低头想了想,还是决定把那瓶万金油拿出来,再用一次。
她拉着慕斯寒弯下身子,附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什么。
“哦”慕斯寒长应一声,点点头,挑着眉头,对杜小萌道:“这又没有别人,说句话还这样偷偷摸摸的。”
“有有别人。”杜小萌支支吾吾地说着,两只眼睛不断往那座坟墓上飘。
慕斯寒把她那副神神叨叨的模样尽收眼底,朗声笑道:“你得了失忆症本就该让你爹知道,还有什么好瞒的。”
杜小萌呆了。
本以为慕斯寒是个会看眼色的人,见她故意只说给他听,一定会明白,她并不想在杜小萌她爹的坟前说起这事。
她自小就害怕这些鬼神之说。在活人面前说谎,若是不出于恶意,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如今要在过世的杜猎户坟前,撒这样一个谎,杜小萌的脸色也确实保持在惨白的状态,没什么颜色可以变化。而心脏也一跳一个空,差不多快要罢工歇业了。
不过,这会儿杜小萌也没过多的功夫去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