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夙,不管步白说的是真是假,我们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花云裳连声音都有些微颤,龙九夙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安慰,“别怕,有我。”
步白靠在桌子脚上大口的喘着气,他本就伤得不轻,刚刚说了那么多话更加元气大伤,现下连移动一分也难如登天。
“小白,你快告诉我,闯闯和小祸到底在哪里?”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步白艰难的开口。
“我这几日一直尾随你们母子三人,方才王设下的结界弱了,我好奇进屋来,尚未看到孩子就被打伤,只听得小祸的哭声”
“那你怎么知道是西索亲王抓走了他们?”花云裳问。
步白痛苦的闭上眼睛,扯出一个凄楚的笑容,“鼠族族灭,那漫天的红黑色妖烟,方才,我又见到了。”
龙九夙还是不放心这个亦正亦邪的灰老鼠,随手抽取了他的记忆,那幻灯片一样的画面,愣是惊煞了花云裳,但事关重大,她很快也认真地看起了画面。
是院子外面的灌木丛,再就是房间里的摆设,然后便模糊一片,弥漫着黑中带着暗红色的烟雾和步白所说分毫不差。
可孩子们在哪里,依然毫无头绪,花云裳心急如焚,只能无助的看着龙九夙,“夙,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龙九夙一手抱着她,一手指向步白,掌心一收,那个靠在桌脚似乎奄奄一息的少年就那么被他吸了过来,他扼住他的脖子,语气森然:“说,孩子在哪儿?”
“夙”花云裳看着满脸痛苦的步白,有些不忍,但龙九夙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所以她张了张口,到底是没什么。
“王,我不知道”
“还嘴硬?”龙九夙的手收紧了几分,他了解山鹰西索,那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如若步白当真什么都不知道,早该是一具冰冷的尸首。
西索是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来人间的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便是取缔他成为妖族之皇,而他素来不择手段,凭实力赢不了他,自然会想出些阴损狠毒的点子,显然,他绑了两个孩子,最终目的还是他,那么精于算计的人,怎么会不留下点线索,让他送上门去呢?
“我真的不知道”步白呼吸困难,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沙哑得厉害。
“夙,放了他吧,他不知道。”花云裳说。
龙九夙微微蹙眉,还是依言放开了他。
步白无力的倒下,趴在地上仿佛失去了生命力,然而,棕色短发盖住的眉眼,却流露出淡淡地笑意,似乎,很安然。
他知道孩子们在哪儿,他知道的。
龙九夙猜得一点儿也没错,他就是西索亲王故意留下来告知孩子们去向的线索,他应该告诉龙九夙,不管是为了取得西索亲王的信任,还是在龙九夙面前立功,可是步白虚弱的抬眸,看了眼她担忧的模样,笑了。
姐姐,或许这么隐瞒你会恨我,但是,请允许我用我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花云裳犹如惊弓之鸟,匆匆的探出头,却又失望的垂下眼眸,低声问那个丫鬟模样的姑娘,“有什么事吗?”
“奴婢奉公主之命,给祭司大人传个口信。”那丫鬟看到花云裳,先是一愣,然后就是满脸不屑和轻视。
呵,公主殿下身边的丫环也自视甚高呢。
花云裳刚想让她直说,那妞儿就道:“请姑娘让祭司大人出来说话,公主交代了,口信是带给大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旁听。”
“是吗?”龙九夙缓缓上前,揽住脸色不怎么好的花云裳的双肩,“若本座的神妃也听不得,那你便直接回去向你们公主复命吧。”
那丫鬟面色一白,咬了咬唇瓣狠狠地瞪了花云裳一眼,才跪下道:“祭司大人恕罪,是奴婢胡言,公主殿下并未说神妃娘娘听不得,是奴婢该死。”
花云裳顺势靠在龙九夙怀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忙问:“你们公主殿下说了什么?”
闯闯和小祸刚刚失踪,公主殿下就让人传话,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猛然间想起的,是城门口夜念奴身边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影卫
☆、如若不是为了是她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如若不是为了她
闯闯和小祸刚刚失踪,公主殿下就让人传话,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联系?猛然间想起的,是城门口夜念奴身边那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影卫
那丫鬟抬头看了看龙九夙,才慢悠悠地说:“公主殿下说了,祭司大人家的两个孩子着实可爱,她现下接了他们去,大祭司若然想念他们,这便随奴婢去看”
“你们公主现在在哪里?”花云裳激动地抓住跪在地上的丫鬟衣服,力气之大,愣是险些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舒悫鹉琻
那丫鬟显然也被吓住了,愣愣的说:“在在山下客栈里!”
“夙,快带我去客栈。”花云裳推开战战兢兢地丫鬟,扯着龙九夙的袖子语速奇快,仿佛那样说能更快见到孩子们一样。
这样的花云裳让人很心疼,龙九夙当时就那么想。
“本王随你们同去。”夜煜的出现不算巧合,却也来得挺及时,他听说夜念奴到了山下,然后手下人便告知花云裳的两个孩子不见了。
夜煜还记得两个粉雕玉砌的娃娃,特别是那个少年老成的龙闯闯,一想到当日那块奇怪的玉石,他的心就隐隐不安。
看到花云裳心急如焚的样子,夜煜也跟着着急,本就对夜念奴没什么好感,此时更觉得她过分骄纵,为所欲为的性子实在不成体统。
他要跟着去管教自己的皇妹,绝非担心某人而去的,定是这样的。
龙九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搂住花云裳的纤腰,一个漂亮的转身,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啊!”传话的丫鬟看得呆了,捂着嘴惊叫道。
夜煜不免也有些惊叹,他早知道大祭司非寻常人,但这般惊世骇俗的瞬移之法,也的确让人咋舌,若非夜国素来便有奇门玄术,甚至有专门的秘籍以供皇族修炼,他或许也会认为大祭司此人为妖。
离魂从暗处出来,在夜煜耳边说了句什么,他脸色剧变,“消息可属实?”
“主子,千真万确。”
夜煜一掌落在院中的树上,碗口粗的树干竟然生生折断,而他那只带着厚茧却依然白皙漂亮的手,也染上了艳红的鲜血,到底是*凡胎,尽管内力深厚,还是受了伤。
“主子”离魂是暗卫,本不该有任何情绪,可看着自家主子自残的极端行为,还是忍不住出声。
“回去,”夜煜的话好像一字一句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即刻启程,今夜一定要赶回京都。”
“主子,明日太子便要登基,路途遥远,恐怕来不及。”
“本王说来得及,就一定来得及,备马!”夜煜低吼,一巴掌拍在断魂脸上。
断魂受着,继续说:“主子,马在山下客栈,从此处下山,至少要一个时辰。”
夜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已经只剩下一片冰冷肃杀的寒气,“走。”
“走?小煜儿,天色已晚,你想去哪儿?”雷天逸站在门口,身边是白衣飘飘的司空。
夜煜看到两人一起出现,先是微微一愣,然后便笑了,“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我夜煜精明一世,到底是糊涂了。”
雷天逸面有不忍,道:“煜儿,你何苦这般执着,命里有时终须有”
“住口!”夜煜沉声打断,冷冷地说,“我命由我不由天,雷老庄主,本王敬重你,本是诚心来此看望,不想你竟与父皇一同算计于我。”
“煜儿,调虎离山非我本意,此番来祁瑞山庄,也是你自己的决策,此计不过是太子殿下临时起意,要怪只怪你英雄气短,过不了美人关。”雷天逸语重心长的说,丝毫不见一点为老皇帝卖命要将夜煜置之死地的模样。
“少废话,兵符在本王手里,便是左宴反戈,也休想调遣本王的部下,只要离开祁瑞山庄,太子便休想顺利登基!”夜煜红着眼,双拳紧握。
他的确是失策了,一时冲动来了祁瑞山庄,但绝非如雷天逸所说,只是为了花云裳而来,他承认最初是有这么个原因,但即便是没有她,次日夜慤帝让夜念奴和大祭司前来,他一样会生疑,跟着前来查看雷天逸说得对,比起城府,他如何玩得过老谋深算的夜慤帝?
若然不能从这里走出去,或许他最大的遗憾,不是没能君临天下,反倒是左宴的背叛。
说要怪红颜祸水,其实不然,怪只怪他轻信于人,想要坐上九五至尊的王者之位,这世间还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