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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可本座却觉得不如迟迟说得这般好,至少眼光不好。”龙九夙惋惜的说。
“啊?”迟钝的花云裳想了好久,才意识到爱上“没教养没素质蛮横不讲理还不知道知错就改”的漂亮妖孽的可是她花云裳,所以她是那个胸大无脑的花痴,祭司大人看上她觉得眼光差?
好好的一堂小儿思想品德课,愣是在花云裳大红脸的沉默中度过了,她再度狠狠的鄙视了自己,怎么别人谈恋爱都是备受g爱,到自己这里,就变成备受欺凌了?
而事实上,只是这姑娘庸人自扰,若她想任性想胡闹,祭司大人怎会不由着她?可惜在花云裳的认知中,要是奴役祭司大人这样的妖孽,估计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她不敢。
于是,在不久之后呼风唤雨的龙殿戈墨的认知中,也就形成了对任何人都要冷漠狂妄不解释,唯独对娘亲对妻子要特殊对待的强大定律。
马车行的很慢,花云裳很高兴,因为这样看到的风景很美,就跟幻灯片一张一张的放着一样,整幅的自然画卷,美得如痴如醉。
再美的风景看久了也会倦,花云裳百无聊赖的揉了揉眼睛,开始打量起因为小祸水睡着所以难得安静的马车,最后将目光投向一大一小两只绝色的妖精,开始还比较矜持的偷瞄,后来就明目张胆的看着,甚至还咧着嘴痴痴的傻笑。
还是美人好,永远看不够。
说来龙九夙和龙闯闯也算是极为严肃的两人(至少在外人看来),可被某人这么厚颜无耻的盯着,到底是有些坐不住了,小闯闯的脸烧的通红,为了掩饰窘迫,趴在小案几上装睡,彻底无视了她。
龙九夙则恰好相反,不躲不闪回视着她,扯开一个魅惑人心的笑容,道:“迟迟,本座好看吗?”
“祭司大人”
“夙。”她总是不长记性,他就不厌其烦的提醒。
花云裳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拍了拍有些灼热的脸颊,突然满脸认真,正色道:“祭夙,你知道龙闯闯和凰小祸是怎么来的吗?”
好吧,她承认有些紧张,好在说话倒没有结巴。
“蛋孵化而成。”龙九夙轻笑着回答,眼神明明写着“你生的还问我”。
花云裳被噎了一下,她当然知道那两只是她生的蛋,可是,为什么这蛋会跑到她的肚子里呢?可是面前的脸戴着斗篷时怎么看都像个不好对付的狐狸,就是那种永远出现在最后的终极boss,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他摘了斗篷就会有这么纯真无邪堪比他儿子的目光?
“这个那个”
她应该怎么问这个连接吻都目光澄澈好像只是吃饭喝水的祭司大人,他是怎么把新婚的大家闺秀扑倒的?
☆、萤儿姑娘
娘亲不坏:妖君父皇不要跑;萤儿姑娘
她应该怎么问这个连接吻都目光澄澈好像只是吃饭喝水的祭司大人,他是怎么把新婚的大家闺秀扑倒的?
“迟迟?”龙九夙迷茫的看着他,眼底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舒悫鹉琻
花云裳的脸已经红透了,“就是,你是怎么认识我就是花云裳的?”
龙闯闯都知道她是一缕来自异世的魂,龙九夙这只大妖精肯定也知道。
“本座只认识迟迟,不认识花云裳。”祭司大人手托腮,说得无比认真。
花云裳无奈的看着他,指着自己儿子,严肃的说:“你都不认识花云裳,那你儿子哪来的?”
龙九夙张了张嘴,花云裳立刻板着脸:“不准说是孵化来的,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意思。”
“迟迟难道是想要我回答交”
猜到他可能用到的措辞,花云裳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在那张云淡风轻面不改色的俊脸上,慌忙地捂住他的嘴,满脸纠结的说:“你就说你是怎么遇到花云裳的就好,其他的不用说了。”
“为何不说?”他笑,“迟迟知道所以无需我说?”
“我”花云裳嘴角抽搐,怎么感觉今天的祭司大人有那么一点邪恶呢?她的疑惑在触及他澄澈的目光时,立刻觉得是自己想多了,要不,就是她邪恶了。
“我只是好奇,你堂堂妖皇,怎么会来人间。”她有点心虚,她承认自己只是想知道祭司大人和花云裳的纠葛,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步白曾经说过,龙九夙初次来人间似乎是练功走火入魔,可从他口中得知的那么一星半点儿消息,只能加倍了她对龙九夙身世及际遇的好奇。
“迟迟真想知道,我便将给你听。”龙九夙优雅的点点头,而事实上关于花云裳的事情,即便她想听,他也解释不了。
一年前,龙九夙在冰域练功时遭人暗算误入魔道,寒毒侵体,妖族医师皆束手无策,长老们占卜的结果,道是妖族圣石乃世间唯一可解之法,而圣石自龙九夙的七王叔,妖族洛北亲王在人界灰飞烟灭之后,便一并消失了。
时隔数百年,洛北亲王的死一直都是妖族的禁忌,只有寥寥几人知晓他与云国末代公主的爱恨情仇,那个为所爱而自毁道行驱散魂魄永世不得重生的妖精被妖族引以为耻,因为他爱上凡人。
也正因为如此,除了在颠覆了云国的夜国境内出现又消失之外,再找不到任何关于圣石的有用信息。
尽管只有一线生机,老妖后还是为了唯一的儿子大开妖族之门,送龙九夙与两只妖宠到了人间,当时为了龙九夙的安全,并未想妖族公开关于圣石的消息,但山鹰族首领西索亲王却暗中派人跟踪,多次暗下杀手,好在龙九夙只在毒发时妖力尽失,刚去人间西索亲王手下的小喽啰还不放在眼里。
为了掩人耳目,也为了探听圣石的下落,龙九夙才不得已入宫当起了人间的大祭司,当年洛北亲王所爱的是被夜国所俘的云国公主,他在夜国皇宫的时日必定不短。
毕竟是龙皇陛下,到了哪里都能光芒万丈,他很容易得到了夜慤帝的赏识,成了太子一党及夜煜一派争相拉拢的对象。
当时的夜煜慧眼识珠,千方百计的讨好他,希望他能为己所用,奈何龙九夙软硬不吃,诡计多端的锐亲王殿下才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新婚妻子身上。
恰逢龙九夙毒发,小七邪在地狱传记中找到压制毒性之法,与小九丸密谈时,夜煜安插的眼线得知龙九夙需要八字至阴至纯的女子,而他的新娘花云裳正是。
原本以为得来全不费工夫,结果龙九夙对毒发时的事记忆全无,夜煜也就赔了夫人又折兵,对花云裳自然是冷淡嫌恶,可怜的花家小姐,至死都以为洞房花烛夜出现的男人就是她的如意郎君,却不知道她只是夜煜的一步棋,若不是意外怀孕,或许她从那个月夜开始就是一颗废棋,想活下去都难。
值得一提的是一个叫木流萤的姑娘,她的父亲曾是锐亲王府的管家,也不过任职三年左右,就因病去世,这位萤儿姑娘就一直留在府中,享受着表小姐的待遇。
龙九夙对凡间的人事都不上心,但到如今都还记得有过那么一个姑娘,叽叽喳喳的很吵闹,也就只有夜煜那厮能笑颜相对。
而让龙九夙记忆深刻的当然不是因为木流萤的甜美相貌,亦不是夜煜对她的纵容爱护,而是她曾几次出现在圣妖魔境当中,那个总是笑靥如花的少女体内,似乎藏着他要寻找的圣石。
可每每见她,又寻不出丝毫与寻常人不同之处,若是食了圣石,她身上应该有妖族的气息才对。
说到这里,龙九夙脸上出现复杂的光,微蹙的眉表示他对想到的事不太理解,或者说,不太满意。
“然后呢?”花云裳听到兴头,完全当做是神话故事了,“圣石真的在木流萤身上吗?”
“我亦不知。”龙九夙说。
“不知?那木流萤现在在哪里?”她仔细想过,花云裳的记忆应该并不完整,至少龙九夙所说她是一点儿不知道,尽管没参与,但锐亲王与大祭司之间的恩怨,夜国臣民不该闻所未闻才是。
而木流萤这个名字,她也觉得异常熟悉,可细细想来,却拼凑不出她的样貌,以及有关于她的事。
“死了。”龙九夙说着舒展了眉头,搂着花云裳的肩膀看向窗外,淡然地说出别人的生死。
“怎么死的?”花云裳不知为何心会没来由的揪痛,这种感觉更肯定了她的想法,她应该是认识木流萤的,不仅如此,她们应该交情不错。
“那夜本座去了锐亲王府,本想寻找圣石下落,不想那个莽撞的锐亲王那般阴狠,竟然想在背后伤我,那女子倒也良善,唤住了夜煜,不然,本座定要让那无知小辈得些教训。”龙九夙说着咂咂嘴,看看小几上的茶杯,对花云裳一笑,“迟迟,我渴了。”
花云裳自然的端起水递